冯旭日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花玉容也是这样的吗?”
“嗯,茅山术就是这个忌讳,不然早就是我们茅山一派的天下了。”钟伯苦笑道。
“钟伯,你当年怎么会追随我爹的?”冯旭日想知道多点。
“哎,说来也是我野心大,大师兄去西域做了巫师,吃香的喝辣的,连西域的王都对他忌讳三分,我很是羡慕,也想试试自己的本事,就下山了,我本是禧国人,自然想锦衣还乡,就想结识皇家的人,结果因为不能乱用施术,所以年少的我被不少人欺负过,好几次巧遇你爹,那时候还并不知道你爹是太子,后来你爹就让我跟着他,我才知道他就是我一直要找的皇家,我想只要我助他上位,以后我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钟伯苦笑。
“可没想到天意弄人,最后二皇子居然暗中勾结青国皇帝,你爹带着大肚子的你娘在暗士的保护下匆忙逃亡,因为怕连累我,让我离开,我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所以自愿用血咒效忠你爹,也用施术摆脱了追杀,千里迢迢来到青国,哎,这一路的艰辛实在让人心酸,此生不抱此仇,老夫对不起你爹娘,也对不起我自己。”钟伯那时候除了有野心之外,也算是个很义气之人。
冯旭日看着他满是沧桑的老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内心深处有着酸楚,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爹娘会那么凄惨,也没想到钟伯这么伟大。
“少爷,机会终于来了,老夫没有白等啊。”钟伯激动得鹰眸里有着湿润。
“钟伯。”冯旭日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一时很迷茫,很无措,心里乱得很。
“南宫咏荷现在人在客栈,你去多看看她,最好让她喜欢上你,千万别给花玉容抢先了。”钟伯立刻严肃起来。
冯旭日哭笑不得,花玉容都已经是势在必得了,而且南宫咏荷都答应了,自己怎么办?还有苏文亭,他实在做不出来,虽然他觉得南宫咏荷真的不错,可朋友妻不可戏不是吗?
“有问题?”钟伯看出他的忧郁不绝。
“文亭喜欢她。”冯旭日苦笑道,“而且,小荷对花玉容也很好。”
钟伯一愣后道:“花玉容不会已经和南宫咏荷行房了吧?”
“呃,应该不会吧,小荷都伤了。”冯旭日吓一跳,俊脸无辜地红了起来。
“那就好,不过就算他们有了关系,等南宫咏荷有迹象时,落掉她的孩子就是!”钟伯露出残忍的冷笑。
冯旭日顿时心头一阵恶心,这也太狠了。
“你别以为我狠心,为了报仇不得已为之,你做为人子,责无旁贷。”钟伯目光里掠过阴狠和犀利。
冯旭日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上面的牌位低下脑袋,为什么好好的生活要起这么大的波澜,他有点难以接受。
“好了,现在我帮你解封咒,然后你今晚好好的回想一下,明日就开始接近南宫咏荷。”钟伯说完让他起来站在他的面前。
“钟伯?”冯旭日有点挣扎害怕,平静的生活要离他而去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闭上眼睛!等下你脑袋会有点疼,忍一下马上会好。”钟伯严厉道。见他眉心紧蹙,内心有点担心,胸口的莲花手停顿了下,鹰眸微微眯起,心里一动,感觉冯旭日心太软,这只怕会误事。
一琢磨,嘴角勾起嗜血的冷意,忽然莲花手点在冯旭日的眉心之上。
一道淡淡的银光瞬间从冯旭日的眉心钻了进去,慢慢的,只见冯旭日眉心出来淡红色的光芒,最后收在钟伯的手中。
冯旭日只感觉脑袋一下子被抽了什么似的,剧痛无比,但他知道不能动弹,死命忍住,额头的汗水像黄豆那么大,快速滑落下来。
钟伯嘴里嘀咕着什么话语,很快再一道银色淡光射入冯旭日的眉心,让他浑身一震,面色苍白。
钟伯收手,连忙扶住倒下来的冯旭日,只见他已经被痛晕过去,钟伯嘴角滑下一道血丝,心里叹息,主子,老奴尽力了。
好不容易把冯旭日带回房间让他躺着,就看到冯珊珊回来了。
“钟伯,我哥怎么了?”冯珊珊看到床上的哥哥,吓一跳。
“没事,只是累了休息会,我们出去说。”钟伯走出房间。
“钟伯,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冯珊珊看到钟伯的脸色不太好。
“呵呵,无碍,跟少爷练功而已,怎么,苏文亭的伤好些没?”钟伯微笑道。
“嗯,好多了,谢谢你钟伯,你这药水太神奇了。”冯珊珊高兴道。
“有用就好,这下苏文亭对你可好些?”钟伯自然知道冯珊珊心仪苏文亭。
“苏大哥让我这几天去照顾他呢,对了,苏大哥忽然对我和我们家感兴趣了,钟伯,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了?”冯珊珊小脸上都说娇羞。
钟伯一愣道:“哦?他问你什么了?”
“关于我们家的事情啊,还有你,他说你好伟大呢。”苏珊珊高兴着。
钟伯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看来苏文亭也开始怀疑他们了,一定是花玉容对他说了什么,这可不是好现象,顿时眸子里掠过杀意。
“钟伯,你那可有补血气的东西,我明天还要去照顾苏大哥的,希望他快点好起来。”冯珊珊仰起小脸。
“珊珊,他对你可有意思?”钟伯皱眉道。
苏珊珊面色娇羞,支支吾吾道:“应该有吧,反正比之前对我好多了,主要南宫咏荷那个女人和花玉容成了一对,他也只好死心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