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浚星嘴角抽了抽,扶着鬼御上了马车,他做马车夫,三人往八王府出发了。
天气虽然越来越凉了,但今日太阳明媚,但谁知道刚转出这一个大街,就看到送葬的队伍,听着那些吹喇叭的,南宫咏荷呆了呆。
“鬼御,红魅死了后三王爷可有让人埋葬?”南宫咏荷心酸地想到红魅。
鬼御靠在马车上,微眯的眼睛睁开来看她,没有说话。
“算我没问。”南宫咏荷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纠结,但内心总觉得有点凄凉。
“葬了,虽然没有厚葬,也裹了草席土葬了。”鬼御淡淡地说道。
南宫咏荷一听,顿时脑袋低下埋在了双腿间,久久没有抬起来。
鬼御静静地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双肩,最后叹口气道:“这是他的命,也许哪一天我死了还不如他呢。”
南宫咏荷顿时抬头,大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他那张沧桑的俊脸气道:“大叔,你胡说什么!你不会死的!”
鬼御一愣笑了出来道:“是人都会死,何况像我这种刀口上舔日子的杀手?”
“我说不会就不会!”南宫咏荷再受不了死这个字了,谁死都好,就是不要是她认识的。
鬼御被她的怒气吓一跳,摇摇头不再说话,只是一双黑眸深深地看着她那愤怒的小脸,看到她的眼泪慢慢地多起来,溢出了眼眶又滚了下来。
“谁都不会死了,下一个要死就让我死好了,你们要是谁死了,我就去陪你们,我再也不要看见谁为我死了!”南宫咏荷抽泣起来。
鬼御不说话了,他忽然间明白了她内心的痛苦,她的自责让她再也伤不起。
“咏荷,能为自己在乎的人死也许并没有你想象中的痛苦,我想红魅也是太过内疚,觉得对不起你太多,他固然不舍得死,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他要活着,指不定血鹰教还是要逼他伤害你,而那已经不是他所希望的了。”鬼御幽幽地说道。
南宫咏荷慢慢地没了声音,拿出丝帕擦擦眼泪再抬起头来道:“我们不要谈这个话题了好吗?”
鬼御嘴角抽了抽道:“文亭昨晚已经告诉八王爷所有的事情,除了你和茅山派生孩子的事情没有点明,其他应该没有再隐瞒了。”
“嗯,那就好,免得我自己不小心说漏嘴,我真希望快点搞定一切,离开这里。”南宫咏荷已经感觉厌倦了。
“大家都在努力。”鬼御只能这么说。
南宫咏荷一愣,忽然咧嘴一笑道:“是啊,大家都在努力,我也该努力,这次一定先把那帮女人收拾掉!”
鬼御看她恢复信心,内心放宽,看着她的笑脸,他感觉胸口都不那么疼了。
马车一到八王府,小玉儿和郑军就在门口等候着。
“夫人!王爷去了刑部,让属下和玉儿小姐在此等候,房间都已经收拾好了,夫人请进。”郑军说完指挥奴才搬东西。
“谢谢你,郑侍卫。”南宫咏荷笑着点点头。
“玉儿见过夫人。”小玉儿对她行礼。
“小玉儿,你别叫我夫人了,叫我姐姐就好,感觉都被你叫老了。”南宫咏荷笑道。
小玉儿点点头道:“好,姐姐,王爷说了,姐姐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向他批准。”
南宫咏荷一愣道:“嘿,那可真不好意思了,进去再说,那帮女人怎么样了?伤都好了?”
小玉儿点点头:“都好了,这两天又开始缠着王爷,都说姐姐坏话,还要告到皇上那里去,王爷有点急。”
“哦?她们还真是不起风浪日子就过得不舒坦啊。”南宫咏荷好笑地哼了声,一帮人入内。
南宫咏荷的院子安排在八王爷院子的隔壁,而鬼御和北溟浚星不用说自然跟着住进去,里面是两个小楼,南宫咏荷和北溟浚星住一个,鬼御单独一个,郑军派了两个奴才和两个丫鬟过来侍候。
南宫咏荷也不急,先熟悉下环境,北溟浚星有点疲累,在房中睡午觉,而鬼御也去休息了。
一个时辰后,八王爷慕容昕云满脸笑容地跑进来,看到南宫咏荷正在主楼的客厅里对着窗户写着东西,顿时脑袋四处转转,看看没别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她后面,伸手双手抱住了她的腰,脑袋靠在她头边,深深地吸取那淡淡的荷花香。
“王爷,你想吓死人吗?”南宫咏荷连忙转过头来。
“我想你。”慕容昕云在她面前立刻变成一个小孩子似的。
南宫咏荷脸红,讪讪道:“快放开,被人看到不好,浚星就在里面。”
八王爷扁扁嘴放开她道:“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南宫咏荷郁闷,她不带北溟浚星难道等着帮他暖床不成,自己可是来疏远他,帮他解决问题的,也不是来增加感情的。
“他和鬼御都是来保护我的。”南宫咏荷让他坐在对面。
“我也能保护你,再者了,我已经让死士守护王府,你在这里绝对安全的,不如叫北溟浚星回去帮花大人吧,我见他脸色不是很好。”慕容昕云皱眉。
“什么意思,玉容怎么了?”南宫咏荷知道花玉容动用了施术会累,但不至于在外面给人看出来啊?他一直是很会装的人。
“今早我去大理寺找他,他看上去很憔悴,怎么回事?”八王爷实话实说道。
“他一定是动了太多内力办案,这可不好,皇上要他捉拿刺客,他一定很辛苦。王爷,你不能帮帮他吗?”南宫咏荷心急,昨晚自己伤心难过,花玉容还一直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