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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富归五类

第022节富归五类

毫无疑问,这责无旁待再次落于肩头的写作任务,一定是个前所未有的硬仗、苦仗,自我预感,其难度肯定超过了“三讲”。

感谢党,用不久前的那场“三讲”教育历练了我,让我再次不负重望,不辱使命,交了一份还算让领导满意的答卷。头一天开会时,我现场做记录,晚上又苦战了整整一宿,终于在第二天下午开会前,如期交稿。会议期间,无论会上还是会下,来自全省十几个地市的与会者都对楼台局的文字材料给予了高度评价,我也因此而受到了更大范围、更高层次的认可。听了、看了楼台局的科研文章,好多人都忍不住吃惊地问:“谁写的?谁写的?”连省局领导都点名表扬我了,分管科研工作的巨局长用欣赏的目光望着我说:后生可畏,SW科研后继有人!

但会议结束时,我却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洋相。不过,不是因为材料。会议结束的那天,省局科研所和楼台局联合举办了一场庆祝晚会。晚会上,省局科研所的女所长周平动情地说:感谢你为省局开好这次会议所做的努力,我代表省局感谢你,请你跳个舞。这暖心暖肺的话,既让我倍感意外,也使我受辱若惊。大庭广众之下,向以才气闻名于全省SW系统的周所长,请基层单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文秘人员跳舞,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啊。对我来说,这是天大的面子,也是莫大的荣誉。由于事情来得太突然,毫无思想准备的我,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不跳吧,实在不敢说这个话,太不礼貌了,也太不给领导面子了;跳吧,又觉得自己地位太低,有点受之不起,况且自己的确不会跳,即便有心也实在无力。

周所长伸来的这只手,可不是一个一般异性的手,那是才冠全省SW系统第一笔杆子的手,那是高不可攀的省局领导的手。面对这双大方和热情的素手,我愣了几下,才如梦方醒地、傻乎乎地站起来说:“跳,跳,我不会跳,我不会跳,这跳跳——这这这——这怎么跳呢?”我紧张得瞠目结舌,语无伦次,无以应对,但情急之下,不知从哪里来了勇气,竟——竟不知不觉地将周所长的手握住了。随之,脚也挪了地方。我诚惶诚恐地跳着——不!是走着,我哪里会跳呀!我觉得我的手又僵又硬,还不停地痉挛着,与周所长握着时,就像两张不协调的皮扯在一起。腰就更不用说了,直挺挺的,像根棍子,要弯度没弯度,要弧度没弧度,纯粹是个木偶。脚不是靠前,就是靠后,要么踩在周所长的小脚上,要么退得让彼此的身子成了一道虹。但笑意盈盈的所长并不在乎,态度也极其和蔼,边尽量顺着我胡乱扑腾的方向,移着身子,边尽量躲闪着我的那双如箩筐一样的大脚。

舞曲结束的时候,我如遇大赦,忙向周所长道了谢,逃命似的逃离了舞池。立在舞厅门口,我发现自己早已浑身是水了。哎哟,这舞跳的,真受罪!歇了大半天,才好不容易恢复了原状。我想我这丑是出尽了,堂堂一个地市局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居然连最起码的交谊舞都不会跳,这或多或少让人觉得楼台市不够个地市级水平,楼台局更不像个地市局。早就有人说,楼台市建市时间短,硬件倒像回事儿,可软件始终是个县级水平,而我这不争气的表现难道不是为这种说法提供了铁证吗?哎哟,这可给大张老人家丢脸了。事后,我惭愧地跟肖主任说及此事。但肖主任却哈哈大笑着说:小插曲不影响主旋律,你的文章打出了楼台局的牌子,也打出了张局长的牌子..

拼着命准备了几个月的会议,仅用两天就彻底结束了。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虽说这会开的,又让我大出了一次风头,大抢了一次眼球,但我心头,除了残留有一种心有余悸、挥之不去的紧张与焦虑之外,就再没有什么了,自豪感没有,成就感同样没有。为什么?这话前面曾说过——无论工作如何努力,业绩如何出色,都永远只配得到领导几句言不由衷的廉价表扬和空洞无物的鼓励。而与前途和命运休戚相关的编制,始终像雾像雨又像风。

不过,有一点难以言传的东西,好像萦绕于心,并在好长时间都难以磨灭,就是因周所长请我跳舞而致的激动与感动。受此影响,甚至还产生了一种不可告人的欲念。什么欲念?想走周所长这条路,从省局办下编制。周所长跟我跳舞时,边跳边跟我聊,问我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我呢,当时早已被激动与胆怯冲昏了头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事也想不起,哪里还能想起编制这码子事儿。现在,事情过去了,心里反倒明镜似的,清晰地知道自己当时最需向省局领导说什么。我想,省局领导是言而有信的,不会只是随便说说。这种事后诸葛亮式的想法,在我本已消沉的心里激荡着,甚至催生出一种去一试的冲动。尤其是在更深人静时,想着想着,竟会产生一种在凄迷中豁然开朗的兴奋,接下来就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有好几次,当善睡的妻在身边响起轻轻的鼾声的时候,我忽然像个梦游者,不知不觉地翻身下床,踱到窗下,拨开厚重的窗帘,向着楼下朦胧的路灯、空旷寂寞的院子,凝望上好大一会儿。无疑,周所长这个人大高才生,现任的省局处长,是看重我的,认可我的,她绵软、光滑的素手,向我传递而来的不光是首肯、感谢和礼贤下士的因子,还有可以改变我命运的力量原素。

在这夜浮游一般的恍惚中,我脑子里甚至掠过一种将心中的欲念付诸行动的勇气。是啊,光想有什么用,得赶快趁热打铁行动啊,“思想是移不开石头的”。我应该,尽快将自己的情况写成一份书面材料,寄给周所长,让她在省局领导面前为我美言几句,帮我说说话,如此,我的问题不就解决了。有她说话,我想省局领导定会更加在意我,看重我,我就绝不是一个不闲不淡的人了。遗憾的是,这个清晰、饱满而披着夜的外衣的想法,一到天明就被夺目的骄阳晒得无影无踪。我忽觉,我这是胡思乱想,异想天开。绝望之余,我的心从一种旧的孤苦无告,陷入到另一种新的孤苦无告之中。

秋天之后,自然就进入冬天。但这年冬天刚到,我日益苦闷和凋零的心竟意外地迎来一抹暖意融融的阳光。遗憾的是,这意料之外、突如其来的暖阳,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似是我在SW局所沐浴的一缕落日余辉。

细说起来,事情缘于夏天。六月份,我给市局三张局长写了一篇调研文章,之后在十月份被发表在了省局的内刊上。不久,文章又被多家刊物相继转载,直至幸运地被重庆社科院组编的一部大型文集收选。文章被选后,社科院那边从千里之外来函,盛情邀我和三张前去重庆参加文集首发式和长江三峡研讨会。三张说他去过重庆,不想去了,让我独自前往。听到这个消息,我高兴极了,这可是个好差呀,因为我知道,现在名义上所说的各种研讨会,实则是公款旅游会。我在办公室工作,太了解、太了解其中的奥妙了。

不光是写文章的我,连不写文章的局长们、科长们都成天收到这样那样的外出考察或学习邀请函。所以,领导们或有点头面的科长们,常以出差为由四处公费旅游。平均来说,哪个科长或局长一年也能出去个三四次。SW局的钱多得花也花不完,科长们出一次,至少可报一万多;局长就更多了,想报多少报多少,报两三万会让人笑话。而我这个打工仔,虽不止一次心向往之,却始终无此鸿运享受过半次,领导们怎舍得给我花这个钱呢,在他们眼里,我是与此无缘的。

但这次不一样了,三张局长说什么也要让我去,那不容置辩、命令式的口气让我受宠若惊,欣喜若狂。但兴奋之余,也顾虑重重,为什么?怕享福吗?不是!怕花钱啊。出去就得花钱,花钱自然得跟财务室去支,一跟财务支钱,就得跟大张打招呼。大张局长这一关,可不是说过就过得去的。当然,这也是相对而言的,那要看谁了,因人而异嘛。我觉得,以我目前的处境,过这关还是相当成问题的,虽说和老汉关系不错,但正如温晓所言,那只是面上的好,实质上很寥寥,经不起大事的推敲。

我心里惴惴的,用一种听起来想要放弃实质上又渴望得到的语气,支支吾吾地跟三张说,财务——没钱,单位经费——紧张,我看,我看就——算了,出去了还得回——回来呢。

对我患得患失、模棱两可的回应,三张马上就明白了。他不再说什么,抓起电话就给大张打了去。三张的话,大张当然不会不给面子,自然是二话没说就满口同意。放下电话,三张又拨通了肖主任的电话,让肖主任来一趟他办公室。肖主任还没过来,我心里就开始不自在了,也有点担心,担心肖主任会认为我故意绕过他来向三张争取这个机会,若是这样,日后我可怎在他手下工作呀,这不是得不偿失吗?很快,肖主任就来了。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非常大方地说,去吧,这一年,尤其是“三讲”,就数你辛苦了,出去好好放松一下。

我一听,很是惊讶。真的,绝对的大吃一惊,我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如此——,是心甘情愿让我出去,还是看在了三张的面子上,亦或是口头谦让一下,心里望我知趣而退,以做到既顾及三张面子,又实现他的真正意图。于是,我识趣地说,办公室事情多,我看就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肖主任一听,就说,去吧,工作的事,回来再说。说完,就领着我离开三张局长的办公室,来财务室支钱了。市局财务室是市局办公室的内设机构,完全由肖主任说了算,但财务室的出纳看了看诚惶诚恐的我,漂亮的大眼睛闪了两轮,就给了两个字:没钱!肖主任告我说,这几天会计请假了,到账的经费暂时没拨下来,过几天就有了,你不妨先自己垫上,等回来再报销吧。一听这话,我就知道没戏,让我垫钱,我哪里有钱可垫啊。于是,便尴尬地一笑说,单位没钱就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真的,我说没钱,是真的没钱,可不是哭穷,哭穷是哭不富的,只会越哭越穷。没钱的原因,不是没挣下,而是入不敷出。买房将近两年,所欠的一大笔外债还未还一半。借钱虽说不易,但远未及还钱困难,借钱用的是面子、人情、关系和信誉,还钱则纯粹得靠SW局这个天吃饭。将近两年的房奴经历,使我深深觉得,当初的胆子有点太大了,完全超出了自己的应对能力。这两年,我的收入虽大涨了,但妻却因单位效益下滑,收入每况愈下。总算账,家庭年收入跟买房时相比,有增长,但并未增长多少。借钱时,我是按夫妻当时的实际收入和较乐观的日后收入来向人借钱的。不光如此,还按此向每位慷慨解囊的好心亲友,主动约定了还款期,有的承诺一年还清,有的承诺两年,最多的承诺三年。

为了还款,我和妻制定了严格的还款计划,每月开支之后,除留下必要的生活费外,其余的就全部用于还款。但计划再好也总赶不上变化,原估计按时如数到手的收入总要打些折扣,原先说好三年或两年还的钱债主却因有事,在第一年或更近的日子就上门来要了,这就不可避免地打乱了既定的还款计划。为了还债,我不是拆东墙垒西墙,就是从本已捉襟见肘的生活费里一点一点地往出抠。还债是必须的,不管当初怎么约定,只要人家开口来要,就必须得如数归还,绝不能失信于人,否则今后就再也没人理了。

常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每个月除开支那天手里有钱之外,从第二、三天开始,就基本上两手空空了。最艰难的时候,十天半月家里分文皆无,连最基本的油盐酱醋都间或断档。没油炒菜时,就把盛荤油的空瓷碗倒扣在炒瓢里,打着液化气往出烤,与当年在面粉厂上班时的情形别无两样。即便如此,如果不靠拆东补西,也远难完成既定的还款目标。计划到手的收入到不了,而生活中意想不到的花钱处却层出不穷,如朋友结婚不得不上礼,女儿幼儿园里举办活动不得不为她买表演服,等等。挣钱总是有数的,一定的,而花钱却总是无数的,多变的。此种拮据情况,用外人的话说,就是一点也不像个SW干部,是啊,我从头到脚,哪里像个SW干部!身边的同事们,不论男女,一个个腰包鼓鼓,一掏一沓沓百元钞票,而我这个穷光蛋,常年浑身上下不足二十元——还是毛票。

说SW局人有钱,那绝对不是吹。不光不是吹,我甚至认为,这地方,好像人人都是腰缠万贯的大富翁。经过细细观察,我觉得,这里的有钱人可归结为五类。不过,大家别联想,可不是那个“五类”呀。第一类,当属本机关的领导,这自然不必多说,哪个单位的领导能没钱?现在的领导,不管大小,都把单位的光景当成了自己的光景,花钱跟从自家柜里取没什么区别,富单位“方丈”肥,穷单位“方丈”们也不瘦,穷庙富方丈多的是,何况SW局这么富得流油的单位岂可另类。第二类,机关里的富二代、官二代们,这些公子王孙终日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挥金如土,但兜里的钞票就是不见少。第三类,是重要部门的主管们,如办公室主任,一年光吃喝招待费就从手底下过好几百万,还不说办公用品购置,车辆燃油、保养及维修从手下过的钱,只要稍微动一下脑子,钱就会憋满、憋烂口袋。再就是掌管经费下拨的计会处(科)长,在他手里,小数点后最远的那个位数都得以十万为单位计,他要照顾哪个基层单位,那受惠单位还不得意思。第四类,是普通人,这些人要想有钱,得到一线收费去,不要多管,管上一条街,就让你有花不完的钱,小到柴米油盐、烟酒副食日用品,大到过节时花花绿绿的现金,那真是如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入口袋。也用不着腆着老脸去要,只要把那身英武无比的制服一穿,国徽闪闪的大檐帽子一戴,走进店来,往老板面前一站,他立马就会识相地给你拿东西,塞红包。他们不为别的,就为下定额时少下点。同样的门店,一个月给你定300元行,定500也行,甚至不定也没问题,全凭一线干部说了算。第五类,即最后一类,是那些在单位混得不得时,既占不住肥位位,又提拨无望的人。这些人也有财路,搞个项目了,办个实体了,都是来钱的路。原因之一是用不着纳费(这样既可以省下一笔支出,又可以获得同业者无可比拟的价格优势;之二是可以向管户推东西,以销促“产”,大赚特赚。另外,我还得告诉您:此处,包括上面所说的“费”,性质虽与“费”类似,但实际上并不叫“费”,然而却比“费”更硬,具有三性“强制性”、“无偿性”、“固定性”,但我就是不能说这个“费”的真正名字,相信读者一猜就知,同样,以后您凡是看到与SW局有关的“费”,一定是那个东西。

若用可考数字来说,在SW局,富人们的占比至少可达95%以上,但我正好属于那个不幸的5%。我这个曾在SW局摸爬滚打多年的打工仔,提拨无望,发财也就无望,手续办不进去,又没资格到一线收费去,只能靠卖文为生,收入一直很有限,再加上同事嫉妒、领导言而无信,不时七扣八扣,就更谈不上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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