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门卫熟识弗雷德,而且弗雷德经常来公爵府串门,所以‘一小时真诚等待’的规矩就不再适用他。
于是弗雷德和云诺、西莉亚一起在主厅等候刘风鹏起床。
这时,几位勤劳的侍女又来了,一番捶背按摩之后,云诺和西莉亚就借故走了。独留弗雷德一人享受所谓的足底按摩。
算算时间,估摸着应该按完了,云诺就笑眯眯地走进前厅,看着正擦汗的弗雷德,乐呵呵地问道:“她们的手艺不错,按着很舒服吧。”
弗雷德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发自心底地赞道:“舒畅!这脚底板被按过之后,全身舒畅,真是说不出的畅快,果然还是公爵大人懂得享受,等会儿一定要借回去一个,教会我家中的侍女。”
云诺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喜欢脚底按摩。云诺一直以为,这项脚底按摩是师傅专门用来整人的,没想到弗雷德竟对它赞不绝口。
难道说,这位魔法公会会长有受虐的倾向?
云诺正胡思乱想呢,就听师傅的声音从院里传进屋里。
“还是老家伙们有见地,懂得其中滋味。弗雷德,你老了。”
弗雷德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左右,但实际年龄已经接近八十,这副年轻的样貌全拜十级之身所赐。
“是啊,老了,我早已不是公爵大人记忆中的小弗雷德了,可公爵大人你,不光在我记忆中,在我眼里都没一点儿变化。”弗雷德真心称赞,很是羡慕。
刘风鹏缓缓地摇摇头,一副很沧桑的模样,“我长生不老,你们都是知道的。可不老的是我的身,我的心却早就老得不像话了。现在整日没精神,什么都懒得做,只想和那几个快入土的老家伙聊聊天,喝喝茶。唉,无所事事,无聊无趣,活着真没意思啊。等那几个老家伙走了,我更是孤家寡人。”
弗雷德见刘风鹏坐下了,他也跟着坐下,笑道:“公爵大人怎么会是孤家寡人呢,我们这些小辈照样可以陪您聊天,喝茶,甚至一起按摩。况且,公爵大人不是还收了个徒弟,以后还有得忙呢,想无所事事,恐怕不那么容易。”
刘风鹏看了眼坐在椅子上很是乖巧的徒弟,叹道:“还真被你看准了,这小子的麻烦才刚刚开始,以后估计不能只冷眼旁观,该出手的时候更不能不出手。烦,现在想想就烦,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比屁事没有强些,知足了。”
感叹完,刘风鹏将身子歪在椅背上,懒懒地看着弗雷德,问道:“怎么跑我这来了,你小子可很势力啊,没事儿绝不乱串,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求我?”
弗雷德在刘风鹏面前,根本没一丁点儿会长的架子,笑呵呵地赔罪,“公爵大人可是诬赖好人了,哪次你回帝都,我不都第一个前来拜访,而且发现好玩,好吃的,哪一次我没派人送来。而且就算有时候我拿麻烦事骚扰您,可您也不答应啊,也从来不给我骚扰的机会。”
刘风鹏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不过,今天来得突然,不会只是来看看我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还活着吧。”
弗雷德倒不否认,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我想问问有关云诺的事情。”
“嗯?”刘风鹏睁开了眼,“你现在跟迪安王子了?帮他调查来了?”
弗雷德静静地看着屋外的一棵小树,许久才说道:“现在我跟老国王,以后我也是跟国王……调查杀人的事儿归帝都的护卫队管,跟我们魔法工会无关。”
忽然,弗雷德眼睛一亮,“难道是云诺杀了那父子?”
刘风鹏看着紧张兮兮的云诺,笑道:“他现在还没那本事,不过云诺是从沙城来的,跟那死去的父子一样,也是从兽族铁骑中逃出来的。”
弗雷德看着云诺,眼睛里充满了赞赏,“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能从数万兽军中冲杀出来,不简单,很不简单。”
刘风鹏接口道:“也不复杂,详细的过程若想听,一会儿让云诺告诉你。”
弗雷德说了声好,就接上了一开始的话题,“公爵大人何时收云诺为徒的?”
刘风鹏想了想,算了算,“近一年了吧。是不是,云诺?”
云诺应道:“是,去年秋季的时候师傅收了我,现在已是夏末,我跟师傅快一年了。”
弗雷德没想到刘风鹏才收了他,不过仍不死心,问道:“公爵大人见过云诺的父母没有?”
“没有,我见到他时,他的父母已经没了。”刘风鹏回道。
“那公爵大人知晓云诺的身世吗?”弗雷德期盼地问道。
刘风鹏奇怪地盯着弗雷德,“你为什么打听他的身世,难道他和你有什么关系,莫非他是你的私生子?”
闻听此言,弗雷德和云诺都差点儿从椅子摔下来。
弗雷德苦笑道:“公爵大人的思维果然超先我们这些常人。他不是我的私生子,只不过我看他长得很像一位已故的朋友。”
刘风鹏撇撇嘴,“你那朋友是女的吧,弄不好还真是你的私生子。”
弗雷德无奈了,无力地辩解道:“不是女人,是男人,云诺和那个男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而且那个男人生有一儿,按年龄算,也和云诺一般大。”
刘风鹏一口断定,“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儿,不仅长得一样,年龄还一样。所以不用再怀疑,也不用再打听了,我可以肯定的说,云诺就是你那位朋友的儿子。”
云诺激动地站了起来,气呼呼地说道:“我,我是老贝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