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都郊外一处独立宅院,外边简朴与一般宅院无二,但内里布置却是别有一番景色。穿过羊肠小径,后院景致格外迷人,那随意堆砌的假山极是惬意,四处无一处相似摆设。走在池畔,水里一群金色锦鲤相互嬉戏、追逐,好不欢快。转入曲折迂回走道,便有断断续续的琴音传出。
寻着琴音而入,一片盛开的桃花林映入眼帘,似乎在配合优美的琴声一般,桃花纷纷飘落,下起了一场花雨。唯美的场景仿若在梦境,女子久久无法回神。
“何事。”一道恰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让人想一窥其面貌风姿。
“主子,小姐不见了。”来人瞻仰着立在屋顶,衣角飘飞的男子恭敬地说道。
男子仍旧低头随意的挑动琴弦,发出不成章法的“铮……铮……”声,却也不显刺耳难听。但对下方女子来说,此时在承受着难以言说的痛苦折磨。额角已经开始渗出豆大滴的冷汗,脸色煞白。紧紧的捂住胸口,跪在地上挺直了背脊咬牙说道:“属下失误,请主子派人寻到小姐,事后翠茵再来请罪。”短短的几句话间,唇角溢出鲜血,心脏是万蚁啃噬,却倔强的咬牙硬挺,咽下想嘶声力竭的呼喊声。
至从在五岁时被主子捡回,一直做着贴身侍女,直到小姐回京,才被主子安排在小姐身边保护安全,可是每次都未尽到责任,反而成了普通的丫鬟。但是这非人的折磨已经第二次尝试了,第一次……第一次似乎很久远了。瞳孔渐渐涣散,终是抵制不住的晕厥过去。
见此,男子抱琴踏风而下,在空中如履平地,这该是何等的功力?一头雪白的发丝,柔顺的垂在身后。一双湛蓝色的眸子淡淡的扫过地上女子,凉凉的说道:“传信给单沐崇。”说罢只见一道残影掠过,消失在玄衣男子面前。
而此时各路人马寻找的人儿,却被壮汉扛着闯入将军府下人房内。壮汉反身把门关上,一把把肩上的人儿丢在床上。色眯眯的看着女子半露的身姿,一袭妖娆的红衣更是魅惑,壮汉身子一紧。迅速的扒掉身上的衣衫,附在女子身上,眼里充满了欲望。露出淫笑,果然是极品。
此时大脑被欲望充斥的壮汉,早已把冯氏的吩咐,抛之脑后。急不可耐的吻上娇艳的红唇,撕扯着纱裙,衣衫散落一地……
房外,一位洒扫回来的年老婆子,锤着酸痛的肩膀,正要回房歇息。被一声尖锐的叫喊吓得一抖,回过神来听到里头的声音,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随即转身便跑着像冯氏通风报信,还美滋滋的盘算着,说不定能讨到赏钱。
不消片刻,冯氏面色阴沉,但是那双精明的杏眼,却流露出得意。浩浩荡荡的带领着一群下人、侍卫朝后院而来。待走近房外,听到里面的声响,未经人事的丫鬟皆羞红了脸,搅着手指低垂着脑袋。而那些些侍卫一脸的兴奋,与羡慕。
“还不速速把门踢开。”冯氏脸色越加铁青,但是耐不住寂寞的她,听着里头的呻吟,心里也不禁有些荡漾,捏紧手中的绣帕,厉声喝道。
“嘭。”两位身材高大的侍卫,立马上前提脚用力踹开。一声巨响,惊醒了沉浸在美色中的壮汉,惊愕的抬头看着门外的众人,随即目光触及为首之人时,顿时明白了过来,但为时已晚,只能找准时机脱身了。称冯氏还未发话,慌乱的起身,扯过挂在帷帐上的底衣遮掩身体,跪在地上磕头道:“夫人,小的知错,不该在府上与丫鬟苟合。”
“这府上是越发的没了规矩,不光做这淫逸之事,居然敢偷主子行头,还不快快把那贱人拖下受罚。”冯氏闻着扑面而来的****之气,皱眉忍住恶心感,阴狠的眼神扫过床上一丝不挂的女子,最后停在地上的血红的纱裙上,冷声说道:“把这奸夫****拖出去杖毙。”
“夫人饶命啊,小的是被这贱人勾引的,所以……”一听这话,壮汉想着冯氏的话,抱着侥幸心理,说不定会饶过自己,死命的磕着头。
“啊……是……是大小姐!”一脸羞红的丫头,缓缓上前拖女子行刑,却发现是大小姐,脸色瞬间苍白,失声叫道,打断了壮汉的辩驳。
啊?众人皆惊讶的齐齐望向床上****的女子,随后表情不一的低着头,但眼角仍然不时的瞄向床榻,不禁动了垂涎之意。
“不,不可能……玥儿在内院歇息,怎能……”冯氏一脸不可置信的摇着头,脚步不稳的倒退几步,嘴唇哆嗦着,始终说不出话来。在婆子的搀扶下,缓慢的走向床边。一双含着精光的杏眼死死的盯着人儿,待确定无误后。俯身抱着人儿痛哭,袖摆不经意的从人儿鼻尖拂过。哽咽的说道:“我可怜的玥儿,都怪姨娘未照顾好你,发生此等大事,污了清誉,以后对王爷怎么交代啊?”接着话音一转,抬头挂着泪痕说道:“定是这奸人见色心起,坏了将军府名声。你口口声声说玥儿勾引你,为何还昏迷不醒?还不拉出去杖毙!”
“夫人,冤枉啊!”壮汉见冯氏铁了心指他于死地,想运功一掌击杀上前的侍卫,却发现浑身无力,心下一慌,全身颤抖的求饶。
“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要本夫人亲自动手不成?”厌恶的瞥了一眼壮汉,不耐烦的呵斥道。心里冷笑,别以为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若此次不除你,叫我以后若何安生?既然拉你入局,怎能不做防范,不然定会是心头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