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曼一行人多了一位新成员,那头已经无家可归的小戈隆,只因受不了它委屈受伤的表情,加上小红一旁的参和,希尔曼心软收留了它,当然希尔曼是绝不会承认自己造成这起事件的元凶。
对此,多了这个肉食者,希尔曼一路上还抱怨了几次小红,大大增加了自己每天的工作量,狩猎更多的野兽。
好在,有哈洛姆这位熟路之人,众人没几天就来到了黑石氏族的大本营。爬过最后一座山头,希尔曼吃惊地看着盆地内巨大的“工地”,远远望去,无数的人头涌动,犹如辛勤的工蚁运输着一车车的矿石进入场地后的高大的堡垒。“工地”四周围了一圈4,5米高,2米左右厚的围墙,围墙大部分以石头为主,夹杂着许多金属瞭望塔和狰狞的金属防御工事。
默默计算了“工地”大概的面积,希尔曼得到一个让人吃惊的结果,将近是自己氏族在地面积的好几倍。暗暗咂舌的他问旁边的哈洛姆,
“哈洛姆,你们氏族一早就是如此的状况了?”
他摇了摇头,一副没搞懂的样子,“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那你多久前离开氏族的?”
“不到半年。”
问不出什么结果的希尔曼只好放弃,先行一步,沿着斜度很小的大路往下走去。不久,众人来到围墙大门,门口和围墙上的士兵都戒备地注视着他们,通报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士兵他希尔曼在那等候,其中一人离开前去通报。
原地等待的希尔曼打量着大门和围墙上的士兵,各个全副武装,身上的盔甲和手里的利斧看起来都是崭新的。注意到他们的灰黑色肤色,他带着猜疑的目光看着肤色更偏向棕色的哈洛姆,
“哈洛姆,你真的是黑石氏族的人?”
哈洛姆不明所以,“希尔曼,是的,有什么问题?”
“你看这些士兵,你的肤色怎么?”
哈洛姆恍然大悟,向他解释到,“我打小就不喜欢氏族里的锻造工作,成年后我一直在外面游荡,很少回氏族,所以。。。”
两人闲聊中,一个长官带着一小队士兵来到大门。这儿长官很年轻,却比其他士兵有着更魁梧的体魄。看到来人,希尔曼习惯性地伸出右手,来人猜测着希尔曼的用意,也跟伸出自己的大手握在一起。希尔曼握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刚要介绍自己,来人误以为希尔曼是要和他角力,那只满是厚茧的大手使劲握紧。手里传来的力度,让希尔曼咦的一声,手上也开始使力,微笑的看着这位年轻长官。
片刻,这位严肃刚毅的长官脸色微变,开始冒出冷汗。希尔曼一直注视着他,看到如此,不作声色地抽离自己的右手,“你好,我是希尔曼。”
这位长官收回手,偷偷地放在背后,活动着被压迫地气血不畅的手掌,挤出一丝微笑,“欢迎你,来至战歌氏族的希尔曼,我是萨鲁法尔,我们酋长已经知道了你的到来,请随我来。”
希尔曼点点头,和离去的哈洛姆告别,带着小红和小戈隆尾随在萨鲁法尔身后,穿过宽广的场地,走进建在半山腰的高大堡垒。萨鲁法尔吩咐人去安置小红和那头小戈隆,而后独自一人带着希尔曼来到一处大厅,大厅里,布莱克汉坐在首座上,身上只穿着简朴的浅色背心,深黑色的一身横肉反射着淡淡的光泽,头上无发,额头往后有着几道清晰的疤痕,面无表情的脸上睁着大眼注视着希尔曼。
希尔曼站在门口也默默看着他,眼睛的余光下意识地扫了眼他的右手,收回目光,注意到他身边笔直地站着一个兽人,看起来比布莱克汉年纪轻,身上也是简单的着装,没有穿上盔甲,而且面容柔和,略带微笑地看着希尔曼。
此时,萨鲁法尔已经轻轻离去。对视片刻,布莱克汉站起身,张开嘴发出洪亮的声音,“希尔曼,你一人千里迢迢来到我这里,不知道有什么事?可是你父亲的安排?”
“黑石氏族的酋长,这次来我个人有些想法想和你交流交流。而且,我父亲前不久刚回归先祖的环抱。”
听到希尔曼的话,布莱克汉和身旁的兽人微微色变,“什么?你父亲前不久刚和我相谈甚欢,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那我们两族的合作?”
心直口快的布莱克汉直接说出了关心的重点,希尔曼知道此行的目的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刚获知消息的布莱克汉有些烦躁,沿着面前的大桌边沿,走到希尔曼身边,“希尔曼,这里有些闷,我们出去走走吧。”
希尔曼耸耸肩,点了点头和他走出大厅,三人站在几层高的过道上,
“那你们战歌氏族现在谁当酋长?”
“我大哥,格罗姆。”
“据我所知,你大哥似乎和你年纪差不多吧。”
“比我大一年。”
布莱克汉望着远处,沉默片刻,
“那之前你父亲和我合作的事,你大哥有没有说过如何处置。”
“我正是为此事前来。”
“哦?你大哥为何没有亲自前来。”
“我大哥刚继承酋长之位,忙着接手和学习处理氏族里的事务。还有,忘了告诉你,我父亲和你合作提供的内容是我亲自拿到手的。”
布莱克汉转过头看着矮他一头,年纪轻轻的希尔曼,发觉他一脸平静完全看不出内心的想法,
“好吧,希尔曼,说出你的想法。”
希尔曼用眼神看了一眼布莱克汉身后的兽人,布莱克汉心领意会,向他介绍到,
“希尔曼,不用担心,他是我的副官奥格瑞姆,最要好的朋友和下属。”布莱克汉用手指着下面,“你看下面,这是我们氏族几个月来的成果,奥格瑞姆出力不少。”
希尔曼问清楚了合作里的一些细节,并提出了一些合理的要求,布莱克汉都一一同意。低头沉吟半晌,说.“布莱克汉,我可以提供给你更多的技术甚至是全部,但是在此之前,我想问问你对一些事的看法。“
“是吗?那你说来听听。”
“你觉得兽人的现状何如?”
“很好啊,如果没有那些该死的食人魔和戈隆。”
“是啊,那你说各氏族有没有可能统合成一个更大的整体。”
“不太可能,各氏族生活在各自的区域,有着各自的生活方式和习俗,就算是威望最高的影月氏族大萨满耐奥祖也不可能强迫我们兽人如此。”
“是啊,那我打个比方,如果当年庞大的食人魔帝国如今还存在,那你觉得我刚才的提议又有多大的可能呢?”
布莱克汉觉得希尔曼在暗示什么,不过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如果真是这样,到是很有可能,毕竟以单个氏族的力量,很难抗衡。”
“真到那个时候,我希望你能和我们战歌站在一起,而不是那一边。”希尔曼伸手指了指影月氏族的方向。
可惜布莱克汉更关心的是别的事,直接的问到,
“那到时谁说了算?”
希尔曼耸了耸肩,玩味地看着他,说,“那就各凭本事了。“
布莱克汉陷入深深地沉思,希尔曼静静地环顾着下面热火朝天的人群。过了好久,
“好了,就谈到这里。我在这里住几天,我要的东西和人你准备一下,到时我一同带走。”
布莱克汉挥挥手,示意身旁的奥格瑞姆带希尔曼去休息,自己一人待在走道上默默地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