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她保持着那和陈凯歌的“鼠式爱情”,日子一天天糊糊涂涂地往前继续着,他在这样含糊不清的日子里和陈凯歌悄悄滋长着爱。
为了她心中崇尚的爱情,她无能再走近安诺文的身边,如黛经常没有理由地和猪秧子同住一室,那间简陋的租来的屋子,成了她的心灵避风港。
“如黛!你是不是倾倒在陈凯歌金钱下。”猪秧子惘然地问她。
“金钱不是主要,但金钱能说明一个男人的能力,我崇拜他,倒不是因为金钱,而是他的男性的征服力,有些人是金钱辅垫能力征服与人,而有些人却是内在的思想,文化的内涵来征服与人,前者是物质而后者是精神,安诺文在我心目中什么也不是,过一生的人应该是位指引着我走阳光大道的人,而不是我来牵引着他,我会被溺死在安诺文的贫脊之中。”
“你这样说,你的婚姻生活不是象潭死水吗?终年不见阳光的阴暗的死潭水吗?”
“是呀!我就象是一只水鼠逃亡在这泥沼里,难以跋涉。”如黛凄然地说。
“可怜的小狐狸,我终于能懂你的心了。”猪秧子说。
“婚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下辈子做女孩再也不这样草率了。”如黛告诫着猪秧子。
“可惜人没有后悔药吃,这和当时的环境有关系。”猪秧子一边修捏着眉形边说。
“唉!现在不是流行‘试婚’吗?你和石桥试试看。”如黛笑着说。
“那就不用了,我想石桥就是那种用精神思想来征服人的那种类型吧,这种类型不会变质的。”猪秧子得意地说。
“所以……我……要和安诺文解除婚姻关系!”如黛怅然若失地说。
“什么!你要离婚吗?你深思熟虑过了吗?”猪秧子惊讶地停下手中的动作。
“嗯!明天!我和他协议好了。”如黛说。
第二天,天空飘着小雨,天公好象也在为这段还没有成形的感情而泣泪。街道上小雨婆娑,路上的行人匆匆,好象都在面无表情地为生活奔忙着。忘记了生活除了追求基本的日子之外,还有许多美好的事情可以去改变。安诺文用自行车驮着如黛去民政部门办协议离婚手续。他们一路上象一对兄妹,没有怨恨没有纠缠不清。
“当我追求你时,我自己就预料到会是一场梦,一场黄粱美梦。”安诺文平静地说。
“那你还要谢谢我,是我给了你一场美梦。”如黛打趣。
“我不能给你美好生活,再捆绑着你,我也不好受,但你以后也不要太相信陈凯歌会给你完整的爱情。”安诺文挚诚地说。如黛看着安诺文的背影,在人群穿梭的街道是那样的孤独。
“和你分开也是对你负责,不能欺骗你,让你早点去找更适合你的女孩。”如黛愧疚地说。当他们来到民政办事处时,那个中年妇女问:“你们是领证的吗?”
“不是!是办离婚证的。”如黛说。
“我们协议好了,各自去寻找另一种生活,好离好散。”安诺文说。
在没有一滴的眼泪情况下,如黛和安诺文结束了短暂的婚姻,如黛从此被蒙上了“离婚女人”的罪名,在这样的代价之下,婚姻彻底瓦解了,如黛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她们从民政部门走出来时,感到一种全身心的解放,她意识到自己将走向一个新的启程,没有痛苦,没有困顿,她往回走的路上,心被揪紧了一下,缓缓地一种黑暗又笼罩了刚刚闪过的意识。
安诺文按约定把如黛送到猪秧子的住处。
“希望你以后生活幸福!”他说。
“谢谢,你也是。”如黛望着他,说完安诺文擦过她的肩膀推着车走了。
看着那男人远去的身影,消失在小巷那头,如黛深深地感激他的宽容,此时,她除了对他的感激之情外,没有其它。在如黛的背叛面前,这一无是处的男人却用他宽大心怀解放她,让如黛终身难忘他兄长般的胸怀,在这平淡的分手之后,如黛虽然没有因他而流过一滴伤心的泪,却使她内心深深被触动。
这个可怜的安诺文为了能感受如黛在他身边的气息,他曾哀求着对她说:“你有婚外的恋情我不恨你,只要你在我身边,保住这婚姻,我就知足了。”
“不行的,我们的婚姻是死亡的婚姻,你想让死了的东西糜烂发臭吗?”她为安诺文说出这样的话而惊诧,同时也觉得厌憎。
就这样,她义无返顾地让自己的心完全属于陈凯歌。
父亲的离世更加使如黛有无依靠的感觉,她的内心更加地没有安全感,所以对于陈凯歌的那边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在想着陈凯歌有着宽大的肩膀,能让她寄予无边的希望。她认为人的一生中爱情决不会是仅仅一个小小的陪衬而已,它是一个女人的全部。她要为这能冲当女人的全部的内容义无反顾地去争取,哪怕是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措!
那是一个飘着小雨的下午,妈妈哭着对她说:“有多少家庭是凑合着过得,你有你的想法就算了,把一个好好的家给毁掉了!不管好与丑,嫁鸡随鸡,嫁狗随军狗!不散了,可以有他这把伞挡住外人的闲话。”
“不是一天两天的日子,你说的不是生活而是生存的问题!我做不到这样一心二用!”她和妈妈说绷了,妈妈是叹息着走了。留下如黛自生自灭。
其实如黛现在能轻松自由地呼吸了,她终于能把她的身体她的纯洁高尚的爱情完完全全给陈凯歌了,她不希望两个人如火如荼的爱恋中有第三个人的身影,她也很瞧不起周旋在两个女人或两个男人之间的肮脏的形式,她觉得那样很厌恶,厌恶得如同两个粗俗的动物之间的交合。
当她象一朵白莲,清幽、娴静地站在陈凯歌面前时。
“我最多等你一年,安排好你那边的人和事,如果我们之间的爱情是纯洁的,你我会容不下任何人。”她说。
陈凯歌没有想到如黛爱他爱得如此坚决大胆,义无反顾。他把她拥入怀中,满意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