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在行人多的街道上比较容易行驶,到了西堤,行人太少的缘故,积雪没有溶化,他们推着自行车开始步行。茹黛象只快活的小鸟,伸开双臂向前飞跑着。“十八岁那年的雨季,我们有共同的回忆……”她一边飞跑着一边唱起歌来。赵睿也推着车一起伴着大声唱起来“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年纪,什么样的欢愉,什么样的哭泣”茹黛停下飞驰的速度转过身来,后退着对着赵睿唱“当我还是小孩子,门前有许多的******”。
西堤的积雪大部分还残留在树梢上、湖畔边。放眼望去一片灰色、白色,只有茹黛是这片清冷色调的一点艳丽。“茹黛!今天你多大?”赵睿问。
“啊?”茹黛没有反应过来。“我问你今天象个多大的女孩,天真烂漫的本性完全显露无疑了。”赵睿大声地问。
“我今年十八岁啊!”茹黛也大声一本正经的回答,脸颊被冻得微微泛红,只有那双媚眼在寒冷的气温中永远迸发出热情的火焰。
“到家了,我的任务完成了。”赵睿说着又放缓慢了语气轻声地地说:“赶快回家吧!外面很冷!”
“家!回家!我的家?”茹黛一提到家时,骤然降温到零下四十度,那热情的双眸也顿时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她好像从梦幻中一下子被拉进了残酷的现实中来,她才想起自己真实的面貌来,她的表情是哀婉忧怨的,赵睿看了看她神情严峻地说:“不认识你的人会认为你就是目前现实中存在的形象,可你在我们认识你,了解你的人眼中,你是个纯净、优雅,有着脱俗思想的女人,你内在的光芒平常人是看不见的,但是现实对你太残忍了,它在扼杀你纯净的灵魂,茹黛,坚强点!做一个能主宰自己命运的人,不要柔肠寸断。”
“赵睿!我现在真得不知何去何从,我是对着美好爱情的憧憬而来的,没有想到会陷入这样的境况。”茹黛无助地说。
“我们也帮不了你实质性的问题,你所追寻的爱目前来说不但给别人、社会造成影响,也严重在伤害着你自己的身心健康,你自己要冷静下来,好好把握权衡,不要再做无畏的执著了!”赵睿说。“我知道,可是能够做到放下是多么难啊,不是一句话,一件事就能做到,身不由已的感觉呀!”茹黛幽然地说:“那些在生命中留下的记忆在时时牵制着我,困扰着我。”
“有时候理性可能比感性对我们更有作用,你的爱已经不能给你带来人生的快乐了,那说明它是畸形的产物。”
“我确实非常地不快乐!”茹黛注视着远处茫茫一片的灰白色说。“你不快乐那是你活在虚渺之中,你没有拥有真正属于你的财富,主要是精神财富,对不起,今天的谈话可能对你来说犀利了一点,你受不了吧?”赵睿看着茹黛心生怜惜地说,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不用说对不起,只有在你犀利的批评中我才会不断成长壮大,你要走了吧?”她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让自己的冰冷在他的温暖中慢慢体会,她从来没有体会过一个异性,用心灵在和她沟通的感觉。
“嗯!我真的要走了,放心吧!赵睿的心灵永远陪伴你的孤独。”赵睿说着松开茹黛的手,转身离去,踏上他的自行车消失在视线中,他的话,撞击了茹黛脆弱的心门、她的孤独,她的无助,她的晦暗只有他能够洞悉!她的眼睛湿润了,当她也转身向着西堤别墅的那瞬间,有种熟悉的孤独袭过来。
“亲爱的花花大叔,好久不见你了,准备了一段时间考试的日子,终于轻松了。”如黛吃完晚饭坐在电脑旁边和网友聊起来。
“对呀!花花大叔非常想念小蝴蝶,总是梦见满眼的蝴蝶在飞来飞去。”
“呵呵!那是白天花花大叔的孩子们围绕在你身边,晚上就梦见孩子们变成了蝴蝶在你身边了。”如黛说。
“啊?”对方很诧异,但又很快醒悟过来,“噢!对对!我怎么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呢?”
“花花大叔真是幸福的人!悲伤和你无缘,做梦都是美梦连连啊!而我蝴蝶的梦总是凄婉忧伤的!”如黛在向着花花大叔倾诉着自己的寂寞与忧伤。
“不要想那么多!要让自己快乐起来,没有哪个人的天空都是完全晴空万里没有一丝阴云的。”
“要有阳光的心态去面对调节自己生活中的缺憾,你瞧今晚的月亮真美,在这个地球上有个我和你共赏月亮,倾诉衷肠。”对方说。
“是啊!我怎么感觉你就在我身边很近,谁与我共明月?花花大叔也!”如黛说。
在静静的有月亮有繁星的夜晚,西莱叫了两声,黑妈妈去开门,是陈凯歌来了。如黛继续和花花大叔聊着天,聊得很投机,她都没有察觉陈凯歌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来的,他小而炯神的眼睛凑到跟前读着:“你就在我身边很近……”如黛吓了一跳,赶忙关闭对话窗。
“吓我一跳,神出鬼没地!”如黛瞟了他一眼责怪着说。
“肯定要吓一跳,聊得太出神了。”陈凯歌警惕地望着她说。
“你这是什么态度,放松心情,在虚拟世界里聊天你也要看不惯吗?”如黛说,同时窝着一肚子委曲。
“我看我还是回避一下,让人家陪你共明月吧!”陈凯歌醋意深浓地说着准备气冲冲地离开,如黛伸手拽住了他的后背的衣服。
“等一下!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疑神疑鬼的,再说了,你在乎我的寂寞无聊吗?你和你的河东母狮共明月之时,你想过我孤枕难眠的时光吗?好不容易找到一点慰籍自己的方法,你也要侵犯,我是个女人,我需要精神世界的交流。”如黛一口气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她拿眼一直望进他的心里,他开始在她的目光中慢慢降服下来,他害怕如黛又要在他面前诉苦情,连忙逃也似地离开书房,他边走边叫着黑妈妈:“还有姜枣茶吗?给我来一碗热的姜枣茶吧!”
“哎!有呢!送到你卧室吗?”黑妈妈问,黑妈妈一边端着姜枣茶走上楼,一边说:“这个鬼天气,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