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妈妈,又有你陪伴我真开心!”如黛笑着说。
黑妈妈这次被如黛想方设法找来,一是能照顾她的日常生活锁碎的事情,让她尽心尽力把心思扑在工作上,她热爱着的报着满腔热情的工作上;二是黑妈妈能够解决她一个人独处生活带来的不方便,有个黑妈妈陪伴着,如黛感到家的温暖。
“你看我大言不惭地叫你如黛姐姐,该叫你如总了,你不再是之前的那个没有自由,没有地位的女人了。”黑妈妈说,晚上当如黛疲倦归来时,黑妈妈会亲昵地和她聊天,最让如黛感到自信的是,她仍然害怕一个人的孤独,但她现在真的是一个和以前不一样的人了。她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看你说得见外的样子,你永远是我亲爱的黑妈妈,我们不是那种主人和雇佣的关系,你要认清这一点,妈妈要帮如雷带孩子,我不能和如雷苏青他们挣妈妈生活。所以,你就代替我妈妈的工作。”说着如黛亲昵地坐到黑妈妈身边。
“我还不是舍不得你一个人孤单,我这个年纪了,家里的孩子都不让我出来做事。”黑妈妈说。
“我知道你的心意!以后我们可以在西堤抬头挺胸地过,不要担心、害怕别人指不是,也不要提心吊胆自己做错什么事。”如黛说。
“话说回来了,孩子!我陪你不是长久之事,你还得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这是一段孽缘啊!忘了就忘了吧!不提这过去的伤心事了!”黑妈妈哀叹着说。
“恩!还好没有荒谬到极点,要不然人生是多么的没有价值可言。”如黛苦涩地笑着说。
“就把它当成一次教训吧!下回再找人就不要迷恋于一时的快乐!要看她能不能给你婚姻。”黑妈妈劝慰着如黛,诚然,她指的一时的快乐就是忘却伦理道德,贪恋一时的肉体上的满足,这充满着肉体的爱情经历让如黛忘而怯步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经历的那段爱欲情仇的断肠人生,她被误入那样的欲罢不能的日子,她其实是很崇拜那种精神的柏拉图式的爱情,黑妈妈直言不讳地说,让如黛低下了羞涩的头,她知道黑妈妈已经不把如黛当外人才这样说话。
“黑妈妈!你说说自己年轻时的感情生活来听听?”如黛半躺在沙发上好奇地问,黑妈妈听如黛这样问她,都五十几岁的人也有脸上掠过一阵红晕起来,她脸上流露出的是一种奇特的复杂表情。
“他是位十足的好丈夫!所以这些年我一个人含辛茹苦带大两个孩子没有去改嫁的原因。”黑妈妈说。
“哦!他是位千里挑一的好男人吗?”如黛几乎有点羡慕着问,“可以这么说他,但他也犯下过错误,我也曾经恨过他,男人要想他和你过一生,什么错误也没有犯过是难得的事情,总之,他是位让我忘不了的好丈夫。”她忘情地幸福地描述着她年轻的婚姻生活。
她说自己正值年轻时得了子宫肌瘤开刀,她的丈夫在那个激情四溢的年纪里,被村里一个年轻的寡妇给缠上了。当她发现此事时,几乎想丢下两个孩子去跳河,后来那个寡妇当着她的面强迫着她丈夫作出选择和谁过日子时,她的丈夫毫不犹豫地抛开他和小寡妇的那种肉体上的依赖和快乐,带着忏悔回到了她的身边,和她相爱如初,给她一个完整的婚姻。他的丈夫带着内疚加倍地对待她和孩子,谁知正当他们相爱如宾,过着美好生活,噩运降临到他们的身上,病魔夺走了她丈夫的生命。
“想不到命运到底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了,我服侍他最后的时光里,他对我万分的好,到现在我心里还留着他的话。”好像还流了几滴眼泪,她在缅怀着那位丈夫,那位离开肉体的爱情,给她健康爱情的丈夫。
“你恨透那个村里的女人了吧?”如黛试探着问她。“恨谈不上,也不能说她和丈夫之间没有感情,只不过是建立在肉体上的感情。”黑妈妈说着打了呵欠回到自己的房间睡去了。
客厅的灯光如黛叫黑妈妈回房之前给她调到最柔和的亮度,她懒得动身,还是一个人半躺在沙发上,企图拿本书在看,怎么看她的思绪飞远了,一个字也不能看进脑海中,思想中成千上万的枝蔓交织一起,黑妈妈的故事让她一个人静静地在沉思着,那带着美妙肉体的爱情真的象那西湖边傍晚的绚丽晚霞,虽然来得如此壮观,澎湃潮涌但它是没有根深蒂固的根基,会随着风而消逝在无奈的岁月中,一个女人最重要的能在她生命中永恒不忘的爱情莫过于那踏实稳健的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有道德有责任有形式的。
如黛那在淡然无想中冰封的心在这天晚上又开始对另一种意义上的爱情充满了幻想和膜拜,幻想中发现自己一再认为心如止水的她没有彻底淹死在对爱情绝望之中,而在她的心中一朵美丽的憧憬之花慢慢萌芽。如黛穿着粉色的真丝睡衣,走到阳台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这新鲜的空气沁人心脾,这是清晨的空气就是与众不同。听到西莱在楼下不安的叫声,如黛心里也蠢蠢欲动。黑妈妈的早餐已经做好,她一个坐在那里狼吞虎咽地吃着,她静默地吃着,想着飞逝的时光。想着下面一个未知的人生。“黑妈妈今天看你的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如黛问。“是吗?不好吗?昨晚是没有睡得踏实。”她说。“哈!是不是我昨晚触动你的心弦了,想你的老公了吧?”如黛诡异地笑着。“都一把年纪了,还想不想的呢!说实话,昨晚真得想他大半夜了,没有别的,只是想年轻拥有他时,自己没有做得好,有很多的遗憾。想不到一个女人的幸福会是那么的短暂。如果有来世的话,我会用另一种态度来对待。”黑妈妈在清晨的宁静中谈着昨晚的话题。如黛一边喝着豆浆一边思量着她的话。女人都是渴望幸福的,就是再怎么衰老渴望得到爱情的心是改变不了,那种幸福来自于深爱她们的男人,而不是金钱,物质。她从沉思中醒过来,对着黑妈妈说:“不要后悔了,只要真正爱过,无需要爱到彻骨!我不和你聊了,我要带西莱去跑下下了,西莱最近懒散得浑身都痒痒了。”说完她象一阵风儿从黑妈妈的视线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