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如雷说那位赵医生人品不错!况且一直关心你这么多年,你这丫头就是该爱的人不爱,不该爱的人爱得死去活来,不知你现在还犹豫什么?总要正儿八经嫁人过日子的,你这样下去,我死也不会瞑目的呀!”说着说着妈妈开始烦躁起来。
“那位赵医生也不可能了,人家的心也伤透了。”如黛黯然神伤。
“怎么不可能?”妈妈焦急地问。
“人家要出国学习去了,再说了,我哪一点般配人家。”如黛自形惭愧地说。
“不管配不配,等你这么多年就说明人家对你是真心真意的,就是能踏踏实实地照顾你的人,他会是个有责任有能力给你幸福生活的人,丫头!你想下半生过安静的日子就不要再走弯路了,你伤不起!妈妈的心也承受不了你有三长两短了。”妈妈说着呜咽起来。如黛放下龙蛋蛋。
“龙蛋蛋自己去玩一会儿,姑姑和奶奶说会话,乖!”如黛的眼眶也湿润了,但是还强撑着自己不落泪不委屈的样子,生硬地说:“你看你又来了,就是不想来的原因,每次来看你们,都要烦这烦那的,本来很轻松的心情,被你一唠叨,心里就开始不舒服。”
“你嘴上说得轻巧,你以为我们看不出你心里的苦吗?十个指头连心疼,不是我生的孩子,我不会连心疼得。”妈妈说。
“要心疼我什么?不是挺好的吗?最起码我现在是个很独立的人,能主宰自己的人生,不用委身于别人,再多的财富那是别人家的,我现在能用自己的智慧,为自己创造财富,我已经很满足了。”如黛不以为然地说。
“好!好!好什么?一个女人没有家庭再多的家产也没有用?”妈妈生气地说。
如黛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在公司有人和她提这类话题,好不容易躲到这里来,却又是更严厉的批评,妈妈不禁用责备的语气怪她,而且开始下最后通碟令了。
“我不管你成天忙得什么,你这两年把自己的婚姻先解决了,不要到最后做一个失败的女人,不要成为别人的笑料。”妈妈是越想越生气。
“妈妈!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失败的女人?做别人的笑料?怎么这样难听的的话你也能说出来。”如黛的脸胀得通红,感觉被打入万丈深渊的绝望。她睁大眼睛惊愕地反驳着妈妈。
“我不对你说实话,还有谁敢和你说实话,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非要过得人不人样,鬼不鬼样,这样大家心里都好受吗?”妈妈继续着她的满腹牢骚。
“那我就离你们远点,省得给你们脸上抹黑。”如黛也开始被激怒了,她感到自己的自尊都被妈妈恶毒无情的话给冒犯了。
“这么大个人了,还叫人操心,什么时候才有过一个正常人的心态呢,你想这样的活寡妇被人笑一辈子吗?”妈妈说。她们在不愉快的情况下争吵着,妈妈刚烈的性格就是这样,每次如黛都怕和她沟通聊天,他们之间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代沟,如黛的抵触情绪让妈妈更加觉得难受,她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放任地哭诉起来,对着那远在天国的如黛父亲哭诉着:“死鬼的人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来责怪我没有教育好你。”提到父亲,如黛心里一阵欠疚感紧紧攫住了她,那位少言寡语的父亲在临别之前也是为她牵忧着,看到妈妈伤心的样子,如黛的心开始慢慢降服下来,她开始持着无声的态度,妈妈以为她开始动摇心中的主张,慢是停止了哭泣,如黛安静下来,满是踌躇的样子,起初她极力反对妈妈的话,现在开始知道妈妈贬损她是在激将她,妈妈直接露骨的话真正象一把刀子触动了她,她眉若蹙,双唇紧闭,那刻脸上流露出苍白无力的表情,为了打破僵持的局面,如黛叫着龙蛋蛋。
“乖过来!过来叫奶奶抱你。”龙蛋蛋很听话地顺势过来依偎在妈妈的怀中,妈妈平息了心头的怒气,如黛顺势平缓的口气安慰着妈妈说:“不要这样急,我会结婚!会过正常的日子。”随之她莞尔一笑,像似在逗妈妈开心,那笑容又在不经意的时候稍纵即逝,妈妈对说出此话的如黛眼神朝上扫了一眼她,那眼神充满着埋怨。
如黛抬腕看了看表,匆忙离开了妈妈和龙蛋蛋,直奔公司而去。
走出屋子,走出那像鸽笼一样的公寓楼,才知道外面的天色是阴沉沉的一片,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心情,整个世界看上去都是那么低调的旋律。
在道理上妈妈说的话应该是正确无误的,可真正想到自己再次要面对婚姻的日子,如黛的内心飘移不定,命中注定自己就这样孑然一身过一辈子吗?难道自己就此和爱情无缘地孤独一生吗?让那人生最美的爱情就象那风中的蝴蝶一样飘忽而去吗?在众人的眼中隐藏着自己心中的悲苦,佯装着轻盈的步伐只走在事业的道路上,不!不!一个完美的女人不能只剩下对工作的热情,工作的动机是为了金钱,金钱的目的是标志着成功,成功仅仅是男人们特有炫耀的本性,而今天的如黛是不是也因此而哗众取宠呢,如果不是,最起码她不能以此为人生最高境界,确实如黛在事业成功的喜悦中找到了自立和强大的精神,但她就像妈妈说的那朴实的话一样,最终她不能一辈子和事业过一生,不应该藏起自己应该有的女人天性的风情和娇媚,在确定的时候遇到适当的人还是要有女人的风情万种,做一位娇媚可爱的妻子,否则,她的灵魂会随之而黯淡无光,生命垂焉,就象那阳光下的艳丽的玫瑰花,有了更多的光照更多的雨露才会惊艳无涯。
“如黛!如黛!”一大清早如黛刚刚坐在办公室里准备打开电脑,猪秧子神色慌张地进来叫着她。
“怎么了?大清早的象只喜鹊叫个不停?”如黛没好气地瞪着眼对猪秧子说。
“还喜鹊呢,这次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你知不知道今天一大早石桥送赵睿去机场了。”猪秧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