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澄趴到被子上,“怎么哭了?我不开玩笑了,快钻出来,要闷出病来的。”
韩幼然突然掀开被子,涨红着脸冲着尹澄嘶吼,“滚,你给我滚。”抖落的被子,使得她紧绷的锁骨暴露在外面,颤抖的双肩显得格外的单薄。
“我看你是疯了,你老哥结个婚就把你刺激成这样了?韩幼然坚强一点,不就是个男人吗,你要我可以送一打给你。”韩幼然现在的样子在尹澄眼里的确像个疯子。
“尹澄我以为我们是同一种人,看来真的是我错了,任何男人都比不上他,滚,我不想在看到你。”韩幼然重新埋在被子里,大声痛苦。
尹澄也被激怒了,至于嘛,穿好了衣服甩上门就离开了。
听到楼下的摔门声,韩幼然猛地掀开被子,床单上的那一抹殷红刺痛着她的双眼,她扯着头发,拼命的捶打着被子,她似乎在笑,又像在哭。
浴室里开起花洒,冲洗着她没一寸肌肤,昨晚是幼栖的新婚夜,却也是她的第一夜。是老天要她记住这一夜吗?她身心最痛的一夜。
穿着单薄的睡衣,韩幼然将房间里的东西全都扔进了小区外的垃圾桶,换上新的家纺,点起百合的熏香。
韩幼然走到楼下从酒柜里拿出两瓶红酒,走到了游泳池旁边,将整个人都浸泡在池水中,刚刚7月的天对于梵州来说还不是很热,冰冷的池水让韩幼然瑟瑟发抖。
身体依然在出血,不过偌大的泳池并没有因为那一点点微红而变色,韩幼然打开酒瓶将红酒倒进泳池中,清澈的池水迅速地被盖上了一层血色,她靠在台阶上,沉浸在这一片红色中。
裴亚希下了飞机就急匆匆地感到茗景湖畔,进了门,并没有韩幼然的人影,卧室,厨房,客厅都没有,在卧室的阳台上,发现了韩幼然正泡在血水里,裴亚希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自杀了。
惊慌地飞奔到泳池旁,“幼然,幼然。”
听见裴亚希的声音,韩幼然睁开眼睛回头,回头的一瞬间让裴亚希几乎停止了心跳。
他跳到泳池里紧紧地抱住韩幼然,“你吓死我了,我以为……”裴亚希的热泪滴到了幼然冰冷的脸上,这一滴泪特别的滚烫。
“幼然,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裴亚希只觉得韩幼然直直的看着她,没一点反映。
还有人在乎她,还有个人一直在乎她,韩幼然扑进裴亚希的怀里放声大哭,亚希只是紧紧抱着她,知道哭就还是好的。
裴亚希将她抱回到卧室,检查了她身上没有伤,这才放下心,那刚才那滩血水是怎么回事?
“幼然,那池水是怎么回事?”
“是红酒。”
“哦,吓死我了,来我抱你去洗澡,看你湿的。”裴亚希说着就伸手香包她去洗澡,但她却拒绝了他的触碰。
“我自己洗,你也去洗吧,不要受凉了。”韩幼然先他一步躲进了浴室,想来也好,还算是正常。
裴亚希回到他自己的那间客房洗,韩幼然将自己泡在浴缸里知道水已经冰冷了还没有出来。
裴亚希早早地洗好了澡,在客厅里看了半个多小时电视还不见韩幼然下楼,浴室上去探了探情况,韩幼然还在浴室里,“幼然,怎么还没洗好啊?没事吧?”
“没事,就好了。”韩幼然捧了一捧水抹了一了一下脸就钻出了浴缸。
门外的裴亚希在这一刻浑身不住的颤抖,他看见了绿色被套上的红色血迹是那样的刺眼,难道她今天这么反常不是因为幼栖的婚事?
韩幼然一踏出浴室的门口就看见裴亚希傻傻地愣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盯着床上,心想:床单,被套都已经换过了的啊。
“亚希哥。”韩幼然顺着裴亚希的眼神望去,真是一滩血,不过只有硬币大小,想是刚刚从泳池回来后留下的。
韩幼然立马那被子遮住,“那个,我来例假了。”
来例假,对啊,女人不是光光第一次才会流血,裴亚希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还在浴室这么久,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裴亚希坐在她的身边。
“嗯,我不会的。”幼然将头套在亚希的肩上,“对了,你怎么过来了?”
当然是为了你韩大小姐啊,真是不懂人家亚希的一番苦心。
“我来陪陪你,我们去旅游好不好?放松一下自己。”
“旅游,可……”韩幼然本来想说老爷子不准她离开梵州市,但是昨天幼栖已经结婚了,现在也应该没有人管她离不离开了。
“好啊,我也好久没有旅游过了。”韩幼然低下头,旅游或许是疗伤一个最好的方法。
“想去哪儿?我们定晚上的机票去,你也去公司交代一下事情。”
“哪儿都可以啊,亚希,你这么忙还要专程来陪我。”韩幼然对上裴亚希认真的眼神。
“没关系的,只要你开心,我可以放下一切来陪你。”
“谢谢。”韩幼然扑进裴亚希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一个月了,韩幼然与裴亚希还没有旅游回来,张笑与乔安最近是忙的团团转,公司又有新项目,偶尔还要去兰亭看帐。
尹澄从乔安的嘴里知道了韩幼然出去旅游的消息,一个月都没有回来,经过那天的事,尹澄对韩幼然似乎多了一层牵挂,打发人去秘密查探。
查探回来的消息是韩幼然与裴亚希只在每个地方待几天,现在已经周转了十几个地方了,目前正在马尔代夫。
马尔代夫是多么浪漫的地方,裴亚希当然要做点浪漫的事,趁韩幼然在泡澡他在房间里点满了蜡烛,还准备了花和戒指准备求婚,其实原本裴亚希没打算这么快,但是他想让韩幼然早点脱离韩幼栖的阴影,可以过自己的生活。
“啊。”韩幼然推门出来,只见裴亚希抱着花,单膝跪在地上,右手还拖着一枚装有戒指的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