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歌好似知道他心里所想,接着道,“不是我说得直白,也不是我打击你。其实你是哑巴也没错,错就错在你不跟人家说清楚。”
说清楚?
要他也说得清楚吧!
再说他是说不出话,但也不用一口一句的哑巴来提醒他吧。
青恒蹬她一眼,幽怨十足!如此一大美人这么销魂的看着你,你受的了吗?
肯定是受不了的瑟。不过帝歌是谁啊,就是你扑上去咬她,她也能镇定自若。
“你再怎么瞪着我还是不改了这个事实。”
说完就转身,留下一个强势的背影,离开!
当她回到客栈,且末已经醒了。睡了一觉,且末的精神好了许多,但仍然憔悴无力。
小帝岩那药这回是真的到位了,竟然把元婴后期的且末搞成这样。
“怎么样?”扶着且末靠在床缘上,顺便将饭菜放在她手上,问道:“好些了?”
“恩!”且末虚弱的点点头,“好些了!”
把手里的饭菜给推回去,“我不想吃这个!”虚弱的声音中带着点娇气,还带着点委屈。自从她从族里出来,就没生个病。而且以前生病的时候,都有族里人陪在身边照顾着。看看现在,她都病成这样了,不照顾她也就算了,还把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这里不闻不问。
“那你想吃什么?”帝歌可没懂她的意思,就以为只是单纯的不想吃。
“我什么也不想吃!”把头偏到一旁,不去看她。
“不吃算了!”帝歌也不多说,起身就往屋外走,“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帝歌!”
这是且末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不娇气也不妩媚,委屈中又有些怒意。
“怎么了?”帝歌回过身来,眉头轻挑。
“你刚刚午去哪儿。”且末的鼻子很灵,她刚一靠近的时候就闻着她身上有另一种味道。
“带帝岩去山林了。”帝歌也不隐瞒,直接报出行踪。
“没去别的地方?”且末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眸中的目光一深,摇摇头,“没有!”
且末自然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皓齿轻咬着下唇,一时间,房间内死一样的沉寂,最后还是且末先开口了,“夫君!”
帝歌扬了扬眉,意思很明显:有事快说!
“你过来一点。”朝她招招手,“离这么远干什么。”
看在她生病的份儿上,帝歌就再迁就迁就她。移了几步,走到床前站着。
且末拉着她的手,身子朝床的里面移了一下,腾出个空位来,一脸希翼地看着她,“你陪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帝歌没有开口,复杂的目光在且末的脸上停留。
见她不说话,且末希翼的神情渐渐变得失落,拉着她的手也渐渐松了,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候,帝歌点了点。脱了鞋子,和衣躺在且末身边。
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气味,且末笑了,小脸虽然苍白,但笑起来却有一种异样的风情,仍然是绝美的,这种美丝毫不亚于青恒,环着帝歌的手臂,身子紧紧地靠在她身边,脑袋枕在她的肩头。
起初,一双美目大张,眼中没有丝毫睡意,渐渐地且末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身子也越来越虚弱。这时一只温柔的手抓住她逐渐冰冷的小手,手心处传来一股股暖流,瞬间精神又好了几分,她朝着帝歌笑了笑,“我没事的,不要担心。”
声音很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也哟普这么虚弱的时候。
她知道自己的精力正在一点点的流逝,眼皮也越来越沉,但是她不怕,她真的一点都不怕。因为身边有她陪着,她相信她是不会让自己有事的,紧紧的握着帝歌的手,紧到想是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最后还是抵不过,双眸一合,也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过去了。
帝歌只感觉肩上一沉,手上的灵力不断的沿着手臂输入且末体内,结果还是不行。她早就发现了,起初精神看起来还好,但没过几刻钟的时间,她脸上的疲惫之色越来越重,陷入昏迷是无可避免的,应该是帝岩那药出问题了。
帝歌起身下床,给且末腋了腋被角,转身,毅然举步朝房间外走去。不过刚到门外,脚步也停住了,脑中飘过一句话来,你陪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呆着。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转身,回到床前,弯腰!连人带被一把抱起且末,走了!
秦钱端着一碗治腹泻的药冲冲而来,看着帝歌抱着人就走,连忙开口说道:“小姐,且末姑娘怎么了?”心想,不是一个小小的腹泻病吗?这么看起来这么严重呢?还昏过去了!
“中毒!”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人都惊讶地跳起来了,大叫了一声,“中毒?”
凌厉的眼神一扫,秦钱立马识相的将音调放低,快速的跟在帝歌身后,“怎么会中毒呢?到底是谁下的,这么狠心,竟然对一个弱女子下毒?”
“帝岩!”
帝歌也不怕别人知道,她的话虽然简单,却十分好懂,不用揣摩。
“啊?”这回秦钱更惊讶了,嘴巴大张,双目蹬得比铜铃还大,显然是不相信。帝岩?不就是那个小公子吗?
不可能吧!小公子才多大啊,恐怕只有四五岁吧,这么大点儿的小娃娃会下毒?打死他也不相信啊。
“还愣着干什么,带路!”一声厉喝,直接将瞠目结舌的秦钱给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