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闭目凉凉道:“他们已轮回百年,我们怎么知道他们在哪里?”
我愣在原地,只听得青海喋喋不休,“仙姑,您就看在祖师爷当年放他们出来轮回的份上饶过我们青蝉一派吧,我们一定感激您,您大人有大谅,放过我们这些人吧……仙姑……”
我有些神志不清,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
他们已轮回?那我怎么找得到他们!为什么上天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深夜,窗外虫叫声四起!让人心烦的要死!
我心头狂跳猛然翻身坐起,拂去满脸的细汗!我梦见玄玉和李静东他们在地狱受尽折磨,玄玉他一直叫着白莲……白莲!
他们……
不,我不能再睡了,不然,还未想办法找到他们,我就会先疯掉的!
我爬下床,想喝口冷茶,一旁的曼陀罗花又欢腾的飞舞在我的身前,我咧嘴一笑,伸出手,曼陀罗花这一次却没有乖乖的落在我的手上!
它绕了我一圈然后快速向外飞去!
我一急抓起青龙剑,跟了上去!不要是有人作法,将曼陀罗花强招了去!
一路上,曼陀罗花忽然前,忽然退,一会儿又原地打转!
不知为何,我没有抓回曼陀罗花,只是一味的心头狂跳!
转到了城里,曼陀花飞得更快,它停在一府前一顿,然后急冲进去!
我抬头看了看府前的金色牌匾……静亲王府!
门口的守卫是不会看到曼陀罗花的,我一摇身,让自己透明,闪身进了静亲王府!
曼陀罗花就在一间卧房前徘徊不定,我伸手拿著曼陀罗花,隐身进了卧房!
黑戚戚的房间里,有了曼陀罗花的照耀而十分清晰,而床上的两人却仍还在沉睡,浑然不觉!
我靠近床边,床上的人开始满脸的痛苦,双拳紧握,青筋都冒了出来。
这人不是我的玄玉,还能是谁。可为什么他要搂着别的女人入睡?
泪如泉涌,不管他怎么轮回,我终于还是找到他了。我说过我会等他的,为什么他不来找我?为什么要忘记我?
我伸出手,想要抚平他脸上的紧皱着眉头,边上的却有人醒了过来,替我做了!
“王爷!王爷……”那个女人唤醒他。
玄玉满脸大汗惊醒了过来!
那女人替他擦去汗水,温柔如水,“王爷,还好么?”
玄玉点点头,“本王有些渴了,去替本王端杯茶来。”
那女人摸索着下了床,点亮了烛火!她拿起水杯倒了茶,仔细的送到玄玉嘴边。
“王爷又做梦了么?”
玄玉推开水杯,“嗯,你先退下,本王想要一个人静静!”
那女人眼里闪过愤恨,脸上却是笑咪咪的,“那王爷早点休息,臣妾明天再来!”
玄玉只是摆了摆手。那女人俯了俯身,躬身出去了!
玄玉呆呆的看着我这边,如果不是有隐身,我几乎有种错觉,他正是在深情的望着我。
我走进他,他脸上马上有警觉,我有些诧异,难道他看得到我?
那警觉的表情一闪而过,他马上转过了头看着他的正前方,然后直直的躺下,一脸的疲惫。
他自言自语地说,“我到底怎么了?”
你到底怎么了?我也想知道,你早已把白莲忘记了对么?多少年了,曾经多少次的心灰意冷,我以为不会再有机会相见。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看着他和玄玉一模一样的脸庞!
他是我的玄玉,又不是我的玄玉!四方学士馆。
此时天下太平,崇武皇帝经过多年的征战,到了晚年弃武从文,喜好风花雪月,一时间,文人骚客横行于世。
四方学士馆就是由崇武皇帝下旨修建的,里面的学士来自天下各地。其中有三人脱颖而出,成为太傅,专职教导各位皇子。
他们三人会在特定的时间内回到四方馆,教导普通学子。
每在这种特定的时间,四方馆永远人满为患!所以便有人在门外把守,一到人数,便开始封馆。
我来得有些晚了,不过这并不重要,连隐身法都不需要使用,只是一闪,守在门口的士兵眼前一花,我已进去了!
里面人实在太多,除了特别有身份,有了专座。不然只能人挤人的站着。
我环望了一下二楼的专座!一眼便看到了玄玉,他已不再喜欢穿白色的衣裳,这天他穿着深色的衣裳,衣领袖口皆是金线所缝,张扬又不失贵气。呵呵,我一笑,静亲王玄玉,原来他还是叫玄玉!
我们还是有缘分在的!
玄玉边上是一个中年人,头发掺杂着些白发,他国字脸,五官很深,最一眼看到的是他的眼睛,霸气外露,感觉他的性格应该十分嚣张!能让一个王爷恭敬的护着,不是崇武皇帝,还能是谁。
我又转眼到另一个人,这是一个年纪比玄玉偏大的男子。相貌平常,眼大唇丰,眼睛透着平和,嘴角一直上扬,看得出是个常笑之人。不用说是当朝太子玄义!
讲演台上,一个白发苍苍的人滔滔不绝,“嵇康在高高的刑台上,面对成千上万前来为他送行的人们,弹奏了最后的《广陵散》,铮铮的琴声,神秘的曲调,飘进了每个人的心里。弹毕之后,嵇康从容地引首就戳,从此《广陵散》绝矣!唉,绝矣!”
那人摇头晃脑,双眼竟流下了泪水。
我扑哧一笑,他未免也太好笑了!
原来就是满屋的寂静,我这么一笑,满堂大惊,身边的人自发的离我远了一些。
那人原本说得热血沸腾,让我这么一笑,十分尴尬,喝道,“哪来的无知之人,竟敢嘲笑本夫子!”
那些人更是相继退开,我前上就出现了这么一条路。我不慌不忙的上到讲演台上!
“小子何人?”
我一呆,才想起今天一身男子打扮,无怪他这么问。
“在下白连!”
那老者哼了一声,“难道老夫刚才说错了什么,让你这小子耻笑于众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