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若说完之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墨易风眯笑着眼,手指轻敲着桌面,抬头看着她,“哦?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云轻若愣住,“呃,什么,怎么做?”
“昨晚我睡在你家,你还给我煮面,我该怎么报答你。”墨易风故意说得暧昧不清,还特意将“睡”和“报答你”四个字咬得很重。
云轻若脸颊发烫,耳根微红。
“要不,就以身相许吧。”看到云轻若娇羞青涩,墨易风心情大好,一扫阴鹜之气,忍不住继续调侃。
“你,你说什么呢!谁,谁要你以身相许!”云轻若怒斥。
但是云轻若的这个动作在墨易风看来,就是小女儿家撒娇的娇态,顿时心猿意马,身子莫名的僵住。
“云轻若……”墨易风有些口干舌燥,身体不自觉往前倾。
就在唇刚要落下的时候,云轻若突然清醒,连忙错开,大怒,“墨疯子,你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么!”说完,腾得站了起来。
被拒绝之后,墨易风愣了两秒,很快恢复自然,也慢悠悠的站起来,“我不觉得对于你是饥不择食,而是正常反应。”
这几年过来,她,是唯一的一个,唯一一个,让他有欲望的人。所以,这个人,说什么他也不想放开。
天知道,刚刚在公司门口看到他们那样亲密交谈的时候,他有多嫉妒,有多愤怒。
他恨不得冲过去,将她紧紧护在怀里,将她藏在他身边,不让任何人看到,她只属于自己。
可是,他不能!
即便已经到了疯狂的边缘,他还是忍住不让自己冲下去。因为他不想给她带来麻烦,不想让她难做。
那个人,对她来说应该是重要的吧。虽然可以确定他们不是那种关系,但只要想到他们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他就嫉妒得发狂。
宸宸总是将丁叔叔挂在嘴边,从他记事以来,丁少徽就一直陪在他们身边。
他也曾问过宸宸关于他爸爸的事情,宸宸说妈妈告诉他,爸爸坟头上的草都比他高。
云轻若,“……”
她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他竟然可以这般无耻。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要是没事我先走了。”云轻若才懒得和他耗下去,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
“自然是有事,不然叫你上来聊天呀。”墨易风走到一旁的桌上拿起一摞文件,递给云轻若,“最后帮我做一件事吧。”
云轻若十分诧异,
非常诧异!
“我能帮你什么事?我不认为可以帮到你什么。”
人家可是宣市身价最高的墨大总裁,竟然找她这种小虾米帮忙,这,可能吗!
墨易风突然收起笑脸,很认真,很严肃,“我说真的,这些是墨氏的资料,我只能信任你。”
“为什么?”为什么,相信我?
云轻若几乎是脱口而出,她知道在美国他说他喜欢自己,但后来他也亲口承认,他是开玩笑的。
他们之间从开始的相互看不顺眼,他处处针对她,到后来的工作伙伴,再到现在的朋友关系,也不知道算不算朋友。
如果算朋友关系的话,她会不会高攀了他?
突然,脑子里冒出贝贝说的话“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他了?要不要将宸宸的身份告诉他?”
想到这,云轻若只觉得头大,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好久没有听到墨易风的回答,云轻若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有些不好意思,“我,我的意思是,墨氏的员工呢?这些事情不是应该他们做吗?”
墨易风看着云轻若,认真回答,“没有为什么,就是直觉。”
云轻若此时非常慌乱,非常烦躁,因为在墨易风眼里她除了看到认真,还看到了其他情绪,是情意!
“墨氏刚刚出事,老头子和秘书都忙着处理其它事,而我和琳达小杨要处理天盛的事,抽不开手,这些资料又非常重要,所以……”
云轻若看到他脸上的歉意,想到墨氏刚出了那么大的事。于是,母性的同情心开始泛滥,一滥成灾!
要是平时,对于墨易风,她根本不会有任何同情心。
“好吧,好吧,看在你这么信任我的份上,我就帮你吧。”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云轻若神秘一笑。
“什么条件?我考虑考虑。”墨易风嘴角微勾,眉毛都有些笑意。
看到墨易风皱眉,云轻若轻哼一声,“你就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就是了,我到时候再告诉你。总之你放心,不是什么杀人放火,违反道德法律的事情。”
“好,一言为定。”
于是乎,诺大的办公室回响着敲击键盘的声音。
墨易风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正在埋头奋斗的云轻若,看她的眼神温柔得都快滴出水来。
云轻若一直埋头与资料奋战,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抬头看墨易风一眼,所以更不能看到墨易风看着她傻笑的画面。
要是云轻若知道,她今天录到手抽筋的这些资料根本不是墨氏的机密文件,只是一些普通的文件的话,估计会将墨易风大卸八块。
要是她知道,他留她在办公室只是为了不让她和丁少徽一起吃饭的话,估计是哭笑不得。
只是,这些注定不会知道。
中午的时候,丁少徽给云轻若打电话,说是一起吃饭,结果被云轻若忘得干干净净。
丁少徽在最高级的餐厅订了一桌子菜肴,但听到对方说有事不能来的时候,心狠狠地抽疼。
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们的约定,不管多么重要的事情,她都会准时赴约。
只是,这一次,就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小若,好像真的改变了。
这种改变,丁少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他一直都希望她能有感情,能有情绪,可现在她确实有了,但是这些都不是为他!
童贝贝离开家后,就直接去了公司。
去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辞呈递到人事部,让后直奔项少承的办公室。
那天,云轻若告诉他,贝贝去旅游散心去了,他第一时间查了所有的交通工具,都没有童贝贝的名字,所以他绝望了。
童贝贝敲了半天的门,办公里的人才缓缓的吐出一个“进”字。那声音很嘶哑低沉,假杂着浓浓的悲伤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