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承前不久进了董事会,以前他爸爸总是觉得项少承整天只会惹事,而且不够成熟,能力也还不够。但看到天娱的发展成效后,再说还有墨易风和仇子卿他们在,他也就放心的将手中的权利交给项少承。
当然星宇已经是天娱的囊中之物,项少承之所以会放出这些话,也就是为了加速收购速度。因为墨易风发话了,在这两天之内一定要搞定。
所以项少承才采用这招,他知道一个公司的运行除了靠聪明的领导者之外,当然更离不开员工的努力,所以他是不会裁员的,不然得多麻烦啊!
陆氏总经理办公室。
陆景帆正襟危坐在办公桌的椅子上,眼睛盯着办公桌上的一份报纸,神色严肃中带着一点懊恼。
报纸上的她与昨晚的她比起来实在是差远了,但还是那么美丽、那么惊艳。
明明就是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就又收了回去,事后自己还有各种各样的借口来说服自己。
这让他很苦恼,同时还有一些恨自己。
为什么就不能像候瑾那般死皮赖脸的赖在她身边呢!为什么就不能像墨易风那样动用私权,让她呆在自己身边呢!
就是因为他太了解她、他清楚她的性格,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所以他不愿意做她不喜欢的事情,所以才每次话到嘴边都没有说出口。
各种情绪交替闪过之后,眸底出现的是满满的坚定与自信。
墨家老宅。
柳梦婷接过王妈手中的报纸,埋头看了一会,美眸盯着某一个地方,眸子越来越大,手有些颤抖,神色异常的激动。
突然,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将报纸递给正准备去上班的墨弘文,柳梦婷已经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了,“老公,你,你看看。”
墨弘文有些不以为然的接过报纸,一看,脸上倒是不动声色,眸子里满是惊讶和欣慰。
认认真真的将上面的内容看了一遍才将心情平复了下来,笑了一声,说道,“这孩子,还真有我当年的风范。”
柳梦婷白了他一眼,低声斥道,“为老不尊!”
墨弘文得意的大笑一声,“你应该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听到这话,柳梦婷白皙的小脸红得和苹果一般,甚至脖子也染上了绯红。
墨弘文心情愉悦,没想到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甚至连孩子都有两个了,她在他面前还是会脸红还是会羞涩。
每次看到她红红的脸颊,仿佛都是他们初识一般。
柳梦婷撇到自家老公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恼怒的瞪着他。墨弘文无奈的伸手揽过柳梦婷坐在沙发上,柔声说,“儿子有喜欢的人那是好事,你怎么还生气呢!”
闻言柳梦婷更生气了。
我是在生儿子的气吗?我是在生你的气好不好?不信这个你会看不出来,你就是故意的吧!
都被你这样打压了差不多三十年了!真是一只老狐狸!
柳梦婷闷哼,“是吗?”
“我看某些人都高兴得就差跳起来了吧,这么多年一直觉得儿子碍眼,这下好了,以后儿子成家了,搬出去外面住了,就不会来看我这个妈了。你得意了,你高兴了?”
墨弘文,“……”
儿子现在不也是在外面住的吗?
“怎么会呢?我们不是让他每个星期都回家吃饭的嘛!再说了,等他结婚之后,我们就让他们在家里住!”墨弘文信誓旦旦的说着。
一旁的王妈心里好笑,这老爷和夫人真是一对活宝。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刚结婚那样。
不管夫人怎么生气,老爷总是有办法搞定。不管老爷在外面有多少压力,夫人总是能让老爷开心起来。不过有一点倒是很让她疑惑,老爷似乎总是以欺负夫人作为乐趣。
柳梦婷顿时逐笑颜开,一声拍板,“这可是你说的啊!”
说完还不忘看了王妈一眼,“王妈,你帮我记着他说的话啊!”
墨弘文贼精贼精的看了王妈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你看看这位女子你认不认识?”柳梦婷拉着墨弘文问。
墨弘文瑶瑶头,“我哪会认识这位女子,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建议你还是自己问吧。”
“那倒也是!不过昨天的宴会我们也去了呀,怎么没有看到她呢!再说她作为墨儿的舞伴竟然还带着面具,这目的很难让人琢磨。”柳梦婷自言自语的分析着。
“大概我们去的时候,人家已经离开了吧。也许人家不喜欢被人打搅,所以才特意戴上一个面具。”
“你说的好像也对。”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不如就亲自去问问,说不一定她就是墨儿喜欢的那个女子。”墨弘文一语惊醒梦中人。
柳梦婷拿起包,一把拽起坐在沙发上的墨弘文,急切的催促,“走,我们现在就去问问。”
墨弘文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他心里也是好奇那名女子的,只是他以前为了妻子“嫌弃”儿子,所以他没有老脸去询问。
候氏。
宽大明亮的办公室安静得可怕,若不是窗边站着一个人,让人觉得办公室里没人呢。
候瑾不再是昔日的一头金黄色的头发、白T恤配破洞的女仔裤和白球鞋;今日他一身黑色西装、粉色衬衫、紫红色的领带,脚上一双黑色鲜亮的皮鞋,金黄的头发也淡了许多。
真个人瞬间成熟不少,真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领导者,一个决策者。
突然,他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桌。
凌厉、睿智的目光突然变得暗淡起来,脸上出现了一些苍凉,整个人散发出哀伤的气息。
那个女子,一直是他生命里特别的存在。
以前他学习年级第一,家庭又好,所以就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那些来巴结他的女子他不屑一顾,直到出现了那么一个打破常规,让他屡次意外的人,他不甘心、不服输。
所以他接触她、追求她。
开始他和同学打赌云轻若一定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他一定要撕下她伪装的面具。
可谁知,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一赌就是多年,甚至还将自己的心给赌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