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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扣篮高手

在我添油加醋的诉说中,他们一个个都唏嘘不已,尤其是几位美女,竟然还都安慰起我来,她们安慰我的力度和我入戏的程度显然成正比,也许我自己还真的是入戏太深,不自觉的开始为那些没让我过专业课的老师而感到惋惜甚至抱怨连篇。

“像我这种人才,他们居然看走了眼,而让我白白流失,我真怀疑他们到底长眼睛没?还是长了只能看见钥匙的眼睛?”

在座的只有刘若羽的思路清晰、目的明确。他懂得目前的氛围和感觉都已经相当到位,看来大灌眼前这几位美女喝酒的时机就此到来,时不我待,于是他便抓起酒杯,一边在言语上安抚着脸上充满了生不逢时的悲情状的我,一边在眼神上泛着点邪恶的眨着眼睛看着我。

我在和刘若羽对视完毕后,很配合的停止了抱怨,也抓起了酒杯,然后一饮而尽,一点沫子都不剩,顺道一本正经的看向了眼前的各位美女。

“来,同学们!朋友们!为了苏旭那苦逼的考学史,也为了我们能聚在一起的缘分,干杯!都喝完哦!你们看他那幽怨的眼神,要是喝不完,他非吃了我们不可。。当然,也别让人家苏嘘嘘白浪费那么多唾沫星子嘛。”刘若羽调侃着。

酒就这样在我和刘若羽的一唱一和中过完三巡又三巡,菜也过完五味又五味,我们H4倒是都还好,一点酒水只能激起游荡在心中的那点表现欲,反应在目前的状态上,便是一个个兴奋的争抢着讲诉自己那各种的“想当初”。可这四位美女却是在大快朵颐、饱满“耳”福的同时,上头的上头,感叹的感叹,看得出来,快频率的碰酒已经让她们应接不暇,只有宋姿还稍微跟得上我们的节奏,但也只是偶尔还配合着举杯同饮,其她三位却是不再多喝,举起杯子也只是意思意思,点到即止,尤其是何思绪,涨着个说红也不算很红的脸,往哪里一杵,也不吭声,一副若有所思、杞人忧天的冥想状,只有实在看不下去的我偶尔耍耍“不要脸”的招数,把她逼急了,才小喝一口,意思一下。

其实这“不要脸”的招数,无非也就是在言语上挤兑一下她,比如“你喝呗,不就是点小酒嘛?酒能怡情啊,不够意思不是?长得美,酒量上去了更美哦,忘了哥几个怎么去文学社顶你呢?”

这些小花招使得多了,她也自然就皮了。喝酒便是如此,如果有一个人不喝了,大家便喝之无味,更何况是几位美女都不怎么喝了,真没想到我的一番“良苦用心”,竟换来这惆怅的一晚,酒也没灌进去几瓶,原本我还打算让何思绪喝多了表表态度,早点定定终身什么的,省着这样耗着,引起我们H4的内部矛盾,可现在何思绪并没有配合我,大家也不免有点扫兴,真是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看来是到了该打道回府的时刻了。

就在我们H4正商量如何送她们四位美女回去的时候,一个形象上高大帅气,行为上粗俗野蛮的男孩带着一帮人冲着我们围了过来。

“你们是谁?怎么没见过你们?是神大的吗?”那个男孩对着我们问道。

“我是爱多VCD!”我带着一骨子搞笑的醉意,笑着回答道。

“瑶瑶,这SB是谁啊?”那个男孩拿手指着我,对着张瑶吼道。

“东东,你撒野看地方,我们文学社聚会挨着你什么事了,是我带张瑶她们来的,怎么了?”孙碧娆对着指我的男孩说道。

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遇到找事地了,看来我们H4的惆怅有借口宣泄了。

第一个宣泄的是刘若羽,他毕竟是我们H4的老大。如果按年龄算,他应该是老二,因为他没谭章大,可我们H4的老大并不是看谁的年龄大,而是看谁请客多,这个属于不能说破的秘密。

“你最好赶紧把你的手拿开,省着明天用脚刷你的臭嘴!”刘若羽站了起来,双眼直视这个叫东东的男孩,毫不留情的说道。

第二个宣泄的是谭章,自从莫名其妙的成为了老二,他除了刘若羽掏钱的速度比较服气,其他的时候总想在H4面前表现表现,这不,机会终于来了。

“小羽,shutup!你去照顾好几位美女,这里有我。”谭章也站了起来,他拦在刘若羽身前,然后对着刘若羽志在必得、充满自信的说道。

第三个宣泄的是简志刚,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地上捡起一个啤酒瓶,然后跳了起来,左右扭动着他的脖子和腰。

第四个是我,我没有宣泄,上回挨打造成的伤痛至今还在隐隐作痛,比起再挨一顿来说,我更愿意被骂上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又或许是在座的几位美女也并不是我的“菜”,才使我对于找事的这个人能泰然自若、冷静处之。

“哥们,你别冲动,都喝点酒,他们有点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剩!咱两一边唠唠去。”我客气的说道并伸手拉住东东往一边走。

“你是谁呀你?给我滚一边去。”东东丝毫没有给我一点面子,一把甩开我的手,指着张瑶继续说道。

“瑶瑶,你走,省着等会溅你一脸血。”

我一脸尴尬的傻站在原地,本以为一句玩笑便能化解这不必要的麻烦,可看这情景已经到了“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地步,以我对H4的了解,看来拳头又要成为解决问题的手段了,估计120一会儿又要来了,今儿又是个不眠夜了,如何考虑好善后事宜,已经被我瞬间提上日程。

“哟,这几个不是老打球的小瘪三嘛?”东东背后的一个人插口说道。

我突然灵机一动,像是抓住颗救命稻草一样,收起尴尬,对着东东勉强挤出笑容,然后说道:“都是一个学校的,经常一起打球,估计绕不开三层关系都会认识,何必呢?师兄师弟儿的,闹大了,让别人看笑话啊。”

然后拉开了谭章,顺便夺走了简志刚的酒瓶,扔到了一边。

“哦,对了,哥们,张瑶我们真没什么,就一个社团出来聚会而已,你千万别误会,你这么一大帅哥,一定要有风度哟!”我同时说道。

然后搂着东东在他耳边语重心长的小声说道:“你媳妇儿长的真漂亮,有眼光,好福气!”

“嘘嘘,你送她们几个回去吧。”刘若羽淡然的点了一根烟然后对着我略微带着点失望的说道。看来我的又一次“用心良苦”并没有得到自己人的谅解。

“其他不想横死当场的也都走,但刚才骂人的,必须留下。”刘若羽语调一变,突然发狠。

“沈祥东!你想干嘛?你知道我烦你什么嘛?除了冲动,除了找事儿,你还会什么?”张瑶对着东东吼道,这个安静了一晚上,甚至已经被我完全忽略的女孩儿,毫无征兆的爆发了,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请你离我远点,我不想因为我们之间的事而给我的朋友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她继续说着,双眼已经开始凝结泪花了。

“我昨天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了,请你不要在骚扰我了。”她说完起身便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泪水已经纷沓而至,看来这个表面上看似若无其事的女孩,自顾自的喝了一晚上的闷酒,原来是在压抑自己内心的波澜。

“瑶瑶,对不起,你别哭,你不理我是不是因为这几个小瘪三?”东东冲过来,拉住了张瑶,然后大叫着问道。

“张瑶,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但作为同学,作为朋友,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该走就走,他想死让他来,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刘若羽毫不犹豫的对着张瑶说道,甚至还带着点命令的口气,而他的双手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看来张瑶的眼泪毫不留情的激活他那行侠仗义的古代大侠作风。

“哥们,张瑶不是说你什么都不会吗?”我对着东东问了一句,不等他回答,我便拦在刘若羽身前,对着在场的所有男人提议道:“咱们都是一个学校的,等会要是大打出手,丢的是谁的人?而且还都喝了那么多酒,要是出了事,谁来负责?另外,我可不想让几位美女看不起我们,以为我们就会找事打架,而且我个人认为,追女孩靠的可不是暴力!要不这样吧,文斗吧?”

我扫视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大家都带着好奇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我,包括隔壁桌坐着的看热闹的人,看来大家的兴趣已经完全被我提了上来,然后我继续向他们说道:“反正都喜欢打篮球,那咱们就来场球赛吧,你们要是输了,就请以后离张瑶远远的!”

大家突然间都沉默了,他们这种若有所思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特别有成就感,然后,随之而来的共鸣,也让我为自己的奇思妙想而感到特别高兴,高兴的竟忘记问问当事人张瑶的意见,还好她对于自己被当作条件摆上“货架”并没有任何反应,或许她还在调解着自己那充斥着各种矛盾的情绪。

也许这么多人围着她闹腾,不一定是她的初衷,可既然都到这份上了,不也就是场篮球赛嘛?只要不发生暴力事件,搞的大家鼻青脸肿、焦头烂额,我相信她也一定是支持我的,更何况还是为她出头呢。

再说如果没有我,以H4的火爆性格外加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表现一下的欲望,大打出手必定是在所难免的,看来我这个还没什么“欲望”的和事佬当得挺专业的。

“哇!你还会打篮球呀?”宋姿不无惊讶的问向了我。

第二天的下午,大家如约而至,4V4打半场篮球,谁先进够20球,谁赢。

我们作为伸张“正义”的一方,自然受到了无尽的热捧,除了昨天见证全部过程的当事人悉数到场外,孙碧娆还发动了她的一身号召力,拉来了几乎所有文学社的成员和她的同学们、朋友们,来共同为我们加油,而这其中不乏有各个院系的“花魁”,看来文学社的社长果然在学校颇具人缘,而那个张瑶所谓的男朋友东东,身边只是稀稀拉拉的站着几个粗俗、猥亵的老爷们,很明显,这充分说明他混的真心不咋地。

看到这么多美女围观,使我们H4感到无比兴奋,而我在有意无意的瞄了几眼后,便更加认定“真爱”就在其中,今儿绝对又是一个大出风头的好机会,他们都有目标了,我可也得迎头赶上啊。

简志刚作为球员兼教练,以职业选手的姿态,分配了我们各自的任务。他和刘若羽常年一起打球,配合起来自然天衣无缝,所以他们两个负责主攻,谭章虽然对篮球稍显业余,但愿意主动防守不占球权,也算说得过去,可我却满脸的不爽。

“这么好的机会,打球的提议也是我出的,咋也得让我上两个蓝意思一下,要不就太对不起我的篮球天赋了。”我十分愤慨的对简志刚提出了意见。

“嘘嘘,你闹什么?你那臭水平,我会不知道?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搞好防守,有机会了,我会传给你的!”简志刚摆着一副臭架子,对我凶道。

“对,嘘嘘,我们先看清形势,摸清对方底细再说,要是对面是一帮菜头,那咱们不随意表演了吗?”刘若羽跟着补充说道。

“我一个人多寂寞,你就老老实实的陪我。。防守吧。”谭章安抚着我。

球赛在石头剪子布定完发球后,正式开始。显然东东那边准备充分,一开始便打的我们措手不及,眼看着比分逐渐拉开,我们不得已开始实行B计划,从联防改为人盯人。具体来说,就是牺牲我和谭章的进攻,主要夹击对方的头号得分手,甚至球都可以不管不看,但人必须盯好。毕竟是业余比赛,这一招果然收到了奇效。东东那边谁打的好,手感棒,我和谭章就往死里夹击谁,搞的他们频频“打铁”,而我方的进攻,在简志刚和刘若羽这对儿“老鸟”的配合下如行云流水般,一波接一波,场外的喝彩声也一阵接一阵。

眼看我方接近胜利了,可东东在一次上篮不进后,一把推倒了我,然后破口大骂道:“你TM是打球还是打脸!“

我爬了起来,看了一眼东东和他的队友,他们的脸和手还有胳膊的确都被呼的又红又肿。因为没有裁判,我确实打的有点“脏”了。

刘若羽看见我被推倒,正要上来为我打抱不平,可我什么也没说,一溜烟的跑离了赛场。在场的所有人一阵唏嘘,大家看着跑远的我还以为是胆小怕事,甚至连一起打球的兄弟们也颇为费解,他们应该觉得被别人推倒便开溜,并不是我的作风,甚至一度感觉我在丢他们的人。可当我快速跑回场地,手上还拿着块不知从那里捡来的板砖时,所有人便不这么认为了。

谭章拦了过来,想从我手上夺走那行走江湖的七种武器之首,并对我劝说道:“不至于吧?”

我甩开谭章,理都没理他,继续冲向东东。

东东也许是根本没料到我会如此疯狂,他瞪大眼睛竟然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傻在原地,对于不要命的主儿,我相信他也是发自心底的害怕的。而我确一板砖拍在了他的手上,然后拿出十足的诚意,略微鞠着点躬,颇具谦卑的说道:“东哥,对不起,您拿好了,要是我刚才下手重了,您拿这个拍我,照死里拍,我认了!真的,我认了!”

东东愣了一下,用他那很是诧异的眼神看了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而其他在场的人也都是一脸的错愕、惊讶。他们本以为要来一场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并且还血花四溅的肉搏战,可我歇斯底里的举动让大家彻底的失望了。

东东自然没有拍我,他把板砖扔掉,发表了两句不满又不敢太嚣张的话后,比赛照常进行。

从新发球后,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场边的美女们,她们都笑的合不拢嘴,好像再说:“这个影帝是谁?太牛了!”

看来我不动声色的又化解了一场本应该头破血流的硬仗,并且完美的抢了球场上所有人的风头,球打的不怎么样,戏演的好,也算一回事,这样的结局使我更加兴奋了,不过,再仔细一想,突然觉得这毕竟是打篮球,又不是即兴表演,既然如此,那就在球场上再来一次绝的!

这时,刘若羽正好突破分球给我,我抓住空档,从三分线外飞身助跑,一个完美的三大步上篮,单腿起跳,使出吃奶得劲,右臂伸地高过了篮筐,直接无视面前还未来得急起跳的防守队员。

好一个漂亮的单手扣篮!

接着,现场传来了一阵观众的喝彩声和我倒地后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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