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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这样的生活

离开一个城市辗转到另外一个城市,不同的风景,不同的语言,各色各样的人群,密集也好,疏散也罢,都与我无关。只是我的理想像跌进了万丈深渊,看不清它的来龙去脉,摸不清它的重重关卡。

开始试着去进行另外一些事情,忙碌的时间总感觉不够用,真想把全天下的书都读完。这个城市让我迷路了,我总是感觉自己的行走像在转圈圈,就像看过的书总是要一遍遍地遗忘然后一遍遍地再去看。

宁波近几年的发展,有点向上海的方向靠拢。说不定在这里待几年,就把我朝思暮想的上海给遗忘了。他们总是习惯于给我灌输些成长现实命运惨痛的概念,就像婚姻的物质文化金钱背景水平,我有一百个理由想尽快结婚,把自己解放;但是现实又使我胆怯,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不能这么快自掘坟墓,闪婚不错哈,可是这样鱼目混珠人哪里寻的到?

现在的我像活在一个灰色的小圈圈里,每天脑海里充斥的东西如非主流般捉摸不透,我总是在想以后的我对这个城市会多么多么的熟悉,那么到时候离开亦会是必然的选择,我没有给自己长期待在一个地方的权利,漂泊的路没有尽头,前面的一直会是我想要的吗?我不知道,那就走走试试。

早晨来单位的时间很早,看着单位后面的楼逐渐拔起,心里顿时感到荣幸,有生之年还有幸看到人类蜗居背后的形式,也是一种很美好的事情吧。渐渐地习惯了门口大爷朝我目不转睛的眼神,我不会再如初始般那么胆怯,而是学会了用“鄙视”的眼神扫描回去。

这个城市让我有些失望,本来以为那种报纸杂志小说出版社随处可见,可是当我趟过一条一条的街道,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绿灯街口,都是小吃ktv歌舞厅服装店理发厅和奔驰宝马奥迪丰田斯巴鲁很有形状的排列组合。一个以吃喝玩乐为主色调的城市,一个在自然中学会了撒谎的城市,推论而言,其实每个城市都是这样的吧。世界的本源在此,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踏入了社会,等于慢慢地接受了现实,有种被现实蹂躏的感觉,还是喜欢一个人的房间一个人的自由。

咋到这座城市的时候,看着宽阔的柏油马路青青的草坪的时候我就在想,别的不用干,只要在上面走走就是幸福。可是当我真正意义上去走的时候就失去了那种想要寻找的美好,街上的人群把我的理想都淹没了。我记起山东电视台生活帮上说的卖羊肉串,用鸡肉狗肉代替的场景,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掺假,以至于我看见卖羊肉串的心里就有了抵触,我曾经答应卖羊肉串的老板会给他拍许多照片掺上我吃的样子做背景,这次搞不好挨骂在所难免,还是不去做出头的凤凰了。

我总是答应别人一些事情然后办不到,我真的很想帮助我的朋友们,可是事实是我的能力很有限,于是一个个允诺在我的脑海和双手双脚里化为泡影,于是我成了一个不诚实守信但对朋友很好的人,这样的矛盾时常让我感到不可思议。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是,这个陌生的环境让我变得拘束起来,想不女人一点都难,隔三差五的穿个高跟鞋咯噔咯噔证明我还在不情愿地改变着。我的话越来越少,很多时候我感觉自己跟个哑巴似的,无聊的时候只能通过手指对着电脑屏幕说话,说说这一天的收获,说说这一天的收入(生活的精髓)。帮办公室接个电话对面的声音很少有听清楚,他们用那么溜的宁波话说着工作谈着感情,唯独我经常守在空房子里无尽的发呆,就像这个世界突然地跟我结起仇来似的,看书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忘记自己在什么。

我在许多文字里都经常说我总是,这些都是需要改进的东西,我总是改不掉。时间越久我就越是习惯放纵自己,初来乍到的恐慌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只是还没学好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观点,说起话来会语无伦次。这些我在跟舍友小洁说的时候表现的最贴切,通常找不到适合这边的形容词表达自己,以至于说的话要重复好多遍别人才能听得懂。语言的缺失是我最不愿看到的,我希望我的小说可以轻捷地表露某个观点或者社会现实,让我的理论可以达到一种被认同的清爽感,那么我就是快乐的。只是现在有种接近毫无指望的东西在作怪,我想我是害怕的,不被记忆的生活是会令人恐惧的。

把路途慢慢熟悉后,我开始做的就是步行去上下班,碾压马路的感觉已经很熟稔,可是我还是愿意继续习惯。只是曾经的习惯开始有所改变,以前的我喜欢在马路上抱着早餐边走边吃,可是现在我必须学会蜕变,得像一个大人一样学着无论何时都要矜持一些,这样拘束的生活的确让我很烦心,可是我一直记得大学里一个女老师跟我说的话:人必须先做自己必须做的事,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现在我的任务是在花钱的时候别浪费一分钱,比如考驾照、考资料员,我不能再像个孩子似的说自己什么都无所谓。

那天star在空间里给我留的言让我一直无法释怀:一切都会变的,你的想法也会的。一切都会变得。

我知道他对我一定没有信心了,因为现在的我对自己抱有的信心就不大,没有刚来这个城市的的冲劲了。每天触动我耳膜的是同事某某要结婚了,某某这个礼拜天下个礼拜六要去拍婚纱照了,什么快同居了家具还不齐全,什么我要我老公一定要买西门子品牌的冰箱(因为我爸妈那边买的用了12年了还很好)......他们有他们的生活,大多时候我只是一个插不上嘴的倾听者,在他们看来像个窃听者。城市里的生活是纷杂但什么都讲究条理的。我最讨厌的事情是一个人过马路,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是慌了,于是我开始跟着不认识的人走,他们停下,我的脚步立刻静止,他们走,我用小碎步赶上。穿高跟鞋穿的脚痛,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喜欢跟自己过不去,不过我喜欢听高跟鞋碰撞木质地板时清凉浑厚有节奏的响声。这又是一个让我矛盾重重的抉择。

我带着爱、为了爱一个人奔跑行走到这个到处都是改建楼房的城市,每天听着手机闹钟铃声准时把我叫醒后赖床十分钟再准时起床洗漱开门关门下楼走路买饭到单位,等候哥哥姐姐们为我敞开一坐就是一天的办公室,再偷菜种菜养牲口,最后就是无止境的学习和发呆。QQ上的状态一直是隐身,有时候楞不住就开始找朋友聊天,聊些无关紧要的生活,沉迷于琐碎的网络编织寂寞的云彩。时刻提醒自己学习学习,只有不断地学习才能创造更好一点的未来。每天的脑袋到了下午都是迷糊的,头好痛,心好慌,。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小洁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说的有过。是有过,有过又怎样,最后还不是又把我带回到原点,习惯了原地踏步走,只需要支撑重力不用承受侧面的阻力不是更轻松?就像苗姐,快站在20几岁的尾巴上了还是没找到跟以前一样好的或者更好的,对上眼了就是对上眼了,不管家里亲戚朋友怎么穷追猛打就是不成,我挺佩服她的勇气和胆量,一个小丫头整日走南闯北的,这么多年依旧一个人坚持一个人生活。我其实挺怕舆论压力的,哥哥嫂子的鞭策是我最重的行囊,我只是笑,只能笑,寄人篱下的日子是由不得自己的。能做到的就是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吧,呵呵,单身,我自由的天堂。

这里的饮食与北方那边有很大区别,每天的午饭都有肉是我不大愿意接受的。我讨厌厚厚的流油的肥肉,不过,鸡腿还是可以的。我能做的只是多吃点米饭填饱肚子,这样也好,有助于我减肥成功啊。摆在我面前的图纸是他们很久以前就做过的一个工程,复杂的图形着实有些摧残我的大脑,我需要静下心了一点一点的看,看不懂得就在网上查,我怀疑头痛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查不会的次数太多,所以眼睛与电脑结下了不解之缘,所以它把无形的刺激脑细胞的病毒传染给了我,什么二向坡道提示块材,麻烦用些专业术语或者用网上可以搜到的名词也行,我真服了,看我研究的决心不倒嫉妒了吧?我怎么就这么快开始愤世嫉俗了呢,原本的我什么都看得开的,哪有这么脾气暴躁无厘头。嗨,发发牢骚也就罢了,就是因为没人跟我说话才闷成这样的,明天或者下班就好了。怎么突然像在家时一样无聊了呢?我需要充实,请别让我闲着,呜咽......

早晨坐公交车上班的时候,车上正在放一首周华健的《朋友》,听着听着我竟痛不欲生了,突然很想念家乡那边的朋友们,想念他们爽朗的笑声,想念他们宠我惯我无奈却又心疼的表情,想念学校里每个午后我们坐在草坪上一起热火朝天打扑克的场景,那是一段会担心突如其来的考试、会担心被无情的双手逮到然后闭门思过、会因为没有充足的时间逛街一直耿耿于怀的日子,可是我们依旧活的肆无忌惮,依旧青春风采,我型我素野孩子的梦想。他

们工作的时候会跟我说想念学校里的日子,当时我还在因为自己没有工作苦苦烦恼,是的,自己没有屈服是因为时间还没拿出它老练的本事。而今,我深知受打击是怎样一种让人无法忍受却又不得不屈从的成长讯号。我并没有绝望,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让自己强壮起来,工作使我醒悟的同时已经形成了另外一种形式让我坚强。那里没有猜忌,没有易碎的气球,有的只是青春的容颜逐渐衰老后残存的纪念。我跟办公室主任小郑姐姐说昨天晚上聊天到很晚,大概两点多睡的吧,然后旁边的一个哥哥说:女孩子嘛,青春期,聊得比较多。我说,我的青春已经过期了。他说,还没结婚嘛,就还没过青春期。我说,那是不是只要不结婚就可以永保青春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一辈子单身。他们听后都笑了,可是我却突然地很不是滋味,我应该以怎样的形式完成这个成长中漫长的旅程呢?

公司的其他人员都在开会,只有我无聊地摸着键盘零星的写些东西,我不敢保证这种生活的存在具不具有很重要的必要性,至少现在的我很是离不开它。我需要这样一种方式来填实所谓不平等的处境: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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