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雨道:“小姐,别想这么多,你也说过,姑爷是一个志在四方,干大事的人,姑爷一定有什么苦衷不能对小姐说,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隐菊道:“可是,他到底背负着怎样的滔天大任,需要他这样的操劳。我不信他真的连见我一面的时间都没有,我感觉到他,有什么事瞒着我。”
桃雨道:“小姐,也许他是为小姐好呢,小姐,给姑爷一点时间,姑爷会主动来看小姐的。”
白隐菊没吭声,眼睛紧紧盯着那紧闭地门。
燕馨道:“真得是你嫂子,为什么他要逼我们。”佳豪道:“别乱想,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你先起来穿好衣服,我在外间等你,到时我们随机应变。”
桃雨道:“小姐,外面风大,你不可以在这里站半夜不回去。就是再急,也要明早再说。”
隐菊道:“桃雨,放心,我不会这么傻,就是我心里再急,我也要健健康康地等着佳城回来找我。”
桃雨道:“那小姐,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燕馨系好最后一束罗带。从里屋抹黑出来,道:“豪,你嫂子走了吗?”佳豪从门边挨近燕馨身边,凑近她耳边小声道:“好像是要走的,站了这大半会儿,我想她等不着什么,就会回去。”
燕馨道:“那好那好。我也该回去睡觉了。”佳豪拉住她手道:“你等会儿,她们还没走呢。一会儿再睡也不迟。”
白隐菊道:“恩,桃雨,我们回去吧。”桃雨走过来扶住隐菊,转身要走。
“等等,桃雨,把灯笼拿来,你看这是什么?”
“啊,血,小姐是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桃雨急道。
白隐菊直觉地把眼光盯住身后紧闭地大门,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田。
“桃雨,进屋搬个凳子来,他们不停地拦着我,不让我进佳城地房间,佳城一定出事了,他们不让我们从大门进,我们从窗户进。”
燕馨急道:“豪,怎么办,我们是从后窗逃走还是在这等着你嫂子。”佳豪苦叹道:“嫂子,你为什么这么心急呢,你何苦要逼自己走上这条苦情路。”燕馨道:“你是说,恩”佳豪接过她的话道:“长痛不如短痛,对大哥对隐菊都好,如果有错,我们以后再向大哥和隐菊赔礼道歉。”
“小姐,凳子到了,你看,你真的要爬窗进去吗?”
白隐菊道:“桃雨你不觉得奇怪吗,平时只要我临进佳城这房门半步都会有夜巡拦着,今晚,夜巡却奇怪的没有来。桃雨,我不放心,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要亲眼见到。心里才有数。”
隐菊把凳子挨着窗脚下放好,提起长裙,站在板凳上,她拔下发簪,伸手捅破那层单薄的窗户纸,看着里面的情景呆呆发愣。
粗重地呼吸声响起,一个女子娇俏的声音响起:“城,你真好。恩,城,你轻点。”
鸳鸯账暖,罗带散碎,满地满桌地都是破裂的衣服,罗带轻纱。桌上有着烧制一半淌泪地蜡烛,借着月光,那把洞房中劈开自己流月菊花图的青冥剑,平躺在桌案上。桌上,有墨迹干透的纸张,离着远,隐菊看不清上面写的字。
“恩,城,你这,你身上还有伤,你,不可,恩过多。”那女子娇滴滴地声音从里屋传出。
“恩,城,你,你,呵。”
呼吸声加重,暧昧的氛围在屋中到处流窜。白隐菊看不到屋里的情景,听着一波又一波的软弱娇色的声音,看着满地刺眼的锦衣碎服,白可人的心仿佛针扎般的痛疼,心一片片在身体处碎裂。泪水无声的低落,越流越汹涌。好似翻江倒海地巨浪。
桃雨急道:“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看到什么了,小姐你别苦啊。”
白隐菊苦涩道:“桃雨还要问我吗?你虽然看不到屋里的情景,难道桃雨听不见屋里的声音吗?”
桃雨的脸一下子涨红,结巴道:“小,小姐,不,不会的,姑爷不是那种人。”
隐菊撕裂道:“哪种人,他是哪种人,你又了解他多少?”
屋里的声音加大,燕馨坐在里屋地床边,一边拿着手里的纸,看着上面的字,制造娇滴滴地呻吟声,一边涨红着脸看着站在窗户旁,一言不发的佳豪。
佳豪脸色也已经红透,他除了时不时配合着燕馨地声音,耳朵却时时关注着隐菊的一举一动。那撕裂的哭泣声,撕碎了他的心。
“恩,城,你还说你喜欢隐菊,你这不是也喜欢上了我。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一个青楼女子居然也能到你的身边。”
佳豪不说话,做到燕馨身边,瞪了燕馨一言,凑到她耳边道:“纸上没这句话。”燕馨掐了他大腿一把,佳豪吃痛的恩了一声,燕馨继续道:“怎么样,是隐菊好,还是我好。”
佳城气急的道:“你想她干嘛!”燕馨不理他,继续道:“你追了隐菊这么长的时间,她没让你碰过她吧,这么一个清高的女子,你要她干嘛,我们楼里有的是,随你挑。”
佳豪堵住燕馨的嘴:“你住嘴,你破坏我哥的声誉。”燕馨呜呜咽咽地哭起来,道:“呜呜,城,你好坏,你怎么能,你,你恩,轻点。”
白隐菊紧紧掐住自己的手掌,血,滴滴躺下,隐菊地脸色一阵苍白一阵微红。她站在板凳上的身子微微摇晃,直觉地心痛疼地要撕裂自己。
桃雨窘迫道:“小,小姐,恩,我们走吧,别,别,那个打扰姑爷了。”
白隐菊仰天长笑道:“呵,我白隐菊还真是傻啊,白白的担心他,他,他却在这里风花雪月。柔情万种。”
桃雨道:“小姐,那,我们回去吧。”
白隐菊不理她,苦涩道:“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就算四年来我欠了他很多,他也不该这么对我。桃雨你说他是哪种人,明知道我就在外面看着他,听着他,他还能在屋里面如鱼得水,快活了得,你说,你说他的心是不是铁做的。就算我把整个心掏给他看,他是不是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