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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最后援军

炮弹隆隆,硝烟漫漫。一条街的房屋大部分已被坦克轰成了废墟,到处是残垣断壁。坦克轰隆隆地开了过来。“何队长,怎么办?”一个虎贲战士靠着断壁焦急地问。何平安看着越来越近的坦克,一咬牙,将包里的手榴弹全部掏出来捆在了一起:“掩护我!我去炸了它。”“不,我去!”何平安话音未落,一个战士已经抢先一步,抓起手榴弹冲向了坦克。“老高!”何平安大叫一声,老高已跑出几米外。坦克向着老高开火。虎贲战士们一起开火吸引坦克。横飞的炮弹中,老高左突右闪迎着炮弹冲向坦克。十米,五米,三米!老高咬咬牙,猛地拉断导火索,纵身扑向坦克!轰然一声巨响!硝烟腾上半空。走在最前面的坦克停住了,五颗手榴弹炸断它的半边履带。何平安咬牙问道:“谁还有手榴弹?”他身后的虎贲战士没有一个人回答。轰隆,轰隆!后面两辆坦克又开了过来!一个虎贲队员跃出掩体,抱着步枪冲了上去,奋身将枪杆别进了坦克履带,瞬间却连人带枪被履带辗得粉碎!何平安一拳砸在墙上,急得双眼赤红!街外,隐隐传来集结的枪声。

何平安脸色一惊:“不好,鬼子的步兵到了!”众虎贲脸色陡变,迅速分成两队,一队散向各屋角断墙迎击步兵,一队留在街上继续阻止坦克!履带重重地辗过青石板铺成的路,坦克离政府大街越来越近!

“就是这儿!”沈湘菱带着一行警察在县政府外的一处高地站定,看向脚下的陡坡,那架水龙车正沿坡慢慢开了上来。刘三站在沈湘菱身边,有些担心,轻声问道:“小姐,能行吗?”“无论行不行,都得试试!”沈湘菱转头看了看众人,朗声命令:“倒!”一时间,一盆盆水,一桶桶水顺着青石路倒了下去!高压水龙车也同时打开水闸,向着远处射出一条强大的水柱。水瞬间蔓延,如决堤的洪流,向着低处快速冲去。满地都流淌着白色的泡沫,奔涌扩散,流成了一片希望之海!

轰!

一发炮弹从坦克炮筒里喷薄而出。

猛然,一条泛着白沫的河水快速流了过来!

掩体后,一个虎贲队员反应不及,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这是什么?肥皂水?”

何平安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地上漫溢的肥皂水。

轰!

又是一声炮响。

浮着泡沫的水流在炮声中快速淹没了逼近的坦克!

“快看,快看,鬼子的坦克动不了了!”摔在地上的虎贲队员忽然兴奋地叫了起来。

刚才还连轰两炮冲向前面的坦克,此时却履带打滑,直往后退。

轰!

炮弹轰出的同时,坦克竟退后半米!

“太好了!坦克履带最怕滑,这下算碰上克星了!”何平安大喜:“这是谁出的主意,得把这个办法传出去,让大家都用肥皂水!”何平安抬眼望着不远处的县政府。虎贲战士:“对面就是县政府,你快告诉他们,这里由我们守着!”何平安迟疑了下。“去吧!这会儿鬼子的坦克就像翻了壳的乌龟,还有什么好怕的!”“好!我这就去告诉他们!”何平安快速移向政府大街,何平安顺着水流奔向高处。一路全是奔流的肥皂水,一路走路打滑,他高挽着袖子、裤角,手脚并用,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高处的沈湘菱等人。“湘菱,怎么是你!”何平安喜形于色,一时忘形地向沈湘菱跑去,结果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嗳,小心!”沈湘菱看着他跌跌撞撞地爬了上来,又是担心,又是忍俊不禁,忙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何平安伸出来的手臂“这怎么回事啊?都是你的主意?”何平安看着不断喷着肥皂水的水龙车,又转眼看着沈湘菱,又是惊喜,又是感激:“你怎么会想到用肥皂水?连水龙车都用上了!”

沈湘菱略显羞涩地一笑:“我也是看见那个两个小鬼头淘气想到的。棠德城都是青石板路。咱们守的五处地方又是棠德地势最高的地方,如果配上肥皂水,坦克履带就会打滑上不了斜坡路。”

刘三补了一句:“这可都是小姐为了救你想来的主意呀!”何平安望着沈湘菱的眼里显出无限的爱恋和欣喜。他想拥抱他,最终却只是暗中握紧了她的手,温柔地一笑:“谢谢。”沈湘菱的脸红了:“我们,还需要说谢谢么?”何平安深深看着她,忽然放下手,转身就走:“我得走了,我去告诉大家,都用你这个办法!”“何平安!”沈湘菱突然一声呼唤。何平安转过身微笑着看向她。沈湘菱满眼不舍,声音低得只有两个人能听见:“你要记得,我就在县政府大院等你!”何平安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转身离去。

何平安背着步枪从一条巷子里穿了出来,大街上到处是被炮弹轰塌的房屋。他身子贴着一面墙,警觉地看了看四周。突然,坦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履带辗压着地面,震动着欲倒的房屋。何平安一咬牙,从藏身的屋后跑了出来,边跑边大声叫喊:“坦克要来了,大家把肥皂水倒在路上!”“坦克要来了,快把肥皂水倒在路上!”几个老乡从屋后探出脑袋,一脸懵懂。何平安边喊边跑向亚洲旅店高处:“坦克要来了,肥皂水能让履带打滑,上不了斜坡!”他跑过一排又一排的房子,老乡们终于听明白了!一盆接一盆的肥皂水泼了下去!一条又一条青石路上,到处淌满了泛着白沫的肥皂水,顺着斜坡奔腾而下。

“坦克要来了,快把肥皂水倒在路上!”

“坦克要来了,肥皂水能让履带打滑!”

一个民兵从窗边探出头,听清楚何平安喊的话,忙转头向身后的战友:“老何,油库有肥皂吗?”“没有了,要肥皂干嘛?”“你没听见喊吗,把肥皂水倒在路上,能让坦克履带打滑。鬼子就别想往前走了!”“啊?唉!咱们油库有的是油,就是没肥皂!”两人不由叹了一声气,陷入了沉思。猛地,那个老何一拍脑门:“油可比肥皂滑多了!咱们还可以等坦克凑近了,玩他个火烧藤甲兵!”“对,就这么干!”

一桶桶油从油库里搬到了门口的高处。一个个油盖子被使劲撬开。几个民兵守着油罐,脸色凝重地等待着。地面忽然开始震动,一辆坦克转过街角开了过来。“倒!”民兵们迅速放倒油罐,清泉般的油汩汩流出,顺破倾下!瞬间,油在街上漫成了一条河。正在向前爬坡的坦克,履带不听使唤地直打滑。轰!气急败坏的坦克猛然轰出一发炮弹,随着强大的座冲力。炮弹射向了一边。坦克竟下滑了两米。民兵们一阵欣喜:“成功了!快,点火!”一根火柴远远投进了油河里,顿成燎原之势!轰地一响!一片火海瞬间吞没了坦克,烈烈火声风声中,隐约可闻坦克里传来日军的惨叫声。“咣”的一声,坦克的顶盖打开了,两个坦克兵大叫着从里面钻了出来,浑身燃着火向前跑了几步,又扑倒在火里。火势更盛,呼啸着扑向另一辆坦克!

“何队长!”何平安从一条街上跑了过来,狙杀队的虎贲战士忙从街边的各个隐蔽处亮出身形:“怎么样了?”“几处冲向据点的坦克都被路上的肥皂水和油挡住了,短时间内它们无法再往前进!”虎贲战士轻声呼唤:“那太好了!”何平安摇摇头:“还是不行,这种方法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咱们还得想办法。”“都听何队长的!说吧,怎么做!”何平安一脸沉定看向众虎贲:“咱们还得继续完成狙杀任务。这次的目标就锁定坦克部队的指挥官!”“好!”虎贲队员们一个个义愤填膺。何平安捡起一些小石子在地上排开:“你们看,坦克的阵形是这样的,我估计,他们的指挥车应该就在这里,咱们现在就利用地形迂回前进,迅速找到指挥车。然后,想办法杀了指挥官,破坏他的指挥系统!”“好。就这么办!”“开始行动!”何平安一声令下,众虎贲迅速散开。

街上满是肥皂水,日军的装甲战车无法继续前进,只能停在原地。何平安从一处墙后探出头,皱紧眉头看向装甲战车。他的身后,两名虎贲队员也是一筹莫展:“怎么办?这东西比坦克还坚固!”“别着急!”何平安依然镇静:“再坚固的东西总会有弱点,咱们一定能找到破解它的办法!”“要是有飞机大炮就好了,一炮一辆,准叫他马上报销!”

虎贲战士话音刚落,空中突然响起一阵飞机引擎声。

众人不由地抬头看向空中。

一架架美国战斗机排着列队飞临棠德上空。

“是飞虎队!”

众人雀跃着发出欢呼:“棠德有救了!”

虎贲队员的笑脸变成了虎澈的笑脸。

“不用担心,咱们的坦克虽然无法移动,但那只是暂时的,愚蠢的支那人,以为用这种小伎俩就可以阻止坦克的进攻,可他们忘了,这也相当于在城里安插了几十个炮塔。呵呵,肥皂水迟早会蒸发。炮塔迟早会移动,等着吧,只要拖下去,咱们就一定会稳赢!”

副官显然没有他的自信:“可是,美国人派来了飞机……”虎澈鄙夷地乜斜了副官一眼:“巷战缠斗。飞机即使想空中支援,也必然受地形影响,无法轰炸。看着吧,胜利迟早是属于我们的!”虎澈一边说,一边拿起望远镜看向了空中。

望远镜里,空中几架飞虎队的轰炸机在高空不断盘旋。余鹏程拿着望远镜久久地注视飞机,一脸凝重。办公室的沙发上,柴志新蒙着眼睛坐着,侧耳静听了一会儿,脸上不由露出一片疑惑之色:“师座,他们怎么还不发动攻击啊?”余鹏程放下望远镜,深锁了眉头:“巷战缠斗。飞虎队无法准确分清敌我,就不敢轻易进攻。”柴志新脸色一变,不由地站起身:“那怎么办!”余鹏程一阵沉吟:“只有一个办法!”

一辆坦克停在街中。几个虎贲战士突然出现在街口,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信号枪。坦克发现了虎贲战士,一发炮弹轰了过来。肥皂水打滑,一个虎贲战士摔倒在地,其他的虎贲战士不停继续向前。炮弹接连在身边爆炸,一个虎贲战士被炸上半空!又一个战士摔倒了,干脆手脚并撑冲向坦克。坦克不停地发射着炮弹。“闪开!”一个虎贲战士大叫着,双手同时使劲推倒身边两个战友,那两个战士借着肥皂水向前冲了数米躲过了炮弹,推人的战士却在爆炸后,只剩下几片碎衣飘了下来。“杨志喜!”倒地的战士看着飘落的军衣,眼里泛着泪花,一咬牙,两人双手相互一拽,站了起来,同时奔向坦克,两两策应。“快,滑过去!”肥皂水宛如风火轮,仅剩的四个人脚底生风,冲向坦克。越来越近了。轰!坦克向着两人轰来。虎贲战士:“闪!”还是慢了。两个战士倒了下去。离坦克越近,躲避的机率就越小。一发炮弹轰来,最后一个虎贲战士身子一偏,倒在地上,半边身子已血肉模糊。他咬牙一声长啸,奋力支撑起身子,用剩下的一条腿猛地一撑地面滑向坦克,手中的信号枪同时向着天空射出了一颗明亮的信号弹。炸弹从空中落了下来。一声爆炸。坦克陷入了火海。

一声哨响。左边几条街外,一颗信号弹升上天空。紧接着,一枚炸弹从空中落下。又一声哨响,右边几条街外,一颗信号弹升上天空,一枚炸弹落了下来!何平安抬头望着此起彼伏的信号弹,一脸兴奋:“太好了,用信号弹引导飞机投弹,鬼子的坦克再也无处可藏了!”“可惜,咱们没有信号弹!”虎贲狙杀战士们看着街边的装甲战车一脸遗憾。何平安想了想,猛地抬起头,眼里一片亮光:“我有办法!”“什么办法?”“棠德做烟花的人家不少,以前这一带就有好几家,咱们去找找,肯定能找出不少烟花,用烟花做信号弹,肯定行!”虎贲战士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突然多了一份默契:“这一带你最熟悉,还是你去吧,我们在这儿等着!”何平安爽然笑了笑:“行,我去,你们守着装甲战车,千万别轻举妄动!”“是!”虎贲战士们居然一脸欣喜。何平安也不计较,眼睛在大街周边逡巡了一圈,瞅准了方向,猫着腰快速跑向一处院落,冲进一所小房子里。屋里空空。何平安径自走到墙角,打开柜子,揭起柜下一块板子,他的眼睛顿时亮了。板子下,整齐地排列着几捆完好的烟花。何平安顺手抱起几捆烟花,快步跑出了屋子,猫腰跑了回去。“还真让我找着了,这些你们收着!”他将部分烟花交给虎贲战士,自己拿着一捆刚想蹿起身,身边两个虎贲战士突然将他按住了。“你们干什么?”一个战士已经抱起烟花冲了出去。何平安低呼了一声,疑惑地看向身边的两个战友。“你去找烟花的时候,我们商量了一下。”一个战士说道,“这种事,不能让你一个人来!”另一个虎贲队员接口说:“何平安,你别忘了,虎贲有八千战士,每一个都是响当当不输你的好汉!”何平安还未来得及开口,耳边突然一声轻哨。三人同时看向装甲战车,只见一束烟花从铁甲车旁升上云霄!刚才跃出的虎贲战士转过身,冲他们露出一个比烟花还灿烂的微笑。猛然一声枪响!虎贲战士倒了下去。铁甲车门边,虎澈举着手枪一边射击一边从车里冲了出来,身边几个日本士兵护着他慌忙撤离。“拦住他!那是个大佐!”何平安突然看到虎澈军装的领衔,一声大叫,猛然向着虎澈和日军开火。虎贲战士们齐集子弹射向虎澈和他身边的日军。虎澈大惊,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身边的几个士兵猝不及防,要么摔得四脚朝天,要么被乱枪打死。一枚炸弹呼啸着从空中落了下来。“撤,撤!”虎澈大叫着,眼见自己站不稳,干脆手脚并用,猛地一蹬装甲战车,身子快速顺着斜坡滑向街边!身后,轰地一声,炸弹正中装甲战车,滚滚浓烟中,铁甲车燃起熊熊大火。虎澈从地上爬起,回头看了一眼装甲战车,身边的士兵都已被炸弹炸死。集结的枪声冲了过来。虎澈慌忙逃窜。

何平安带着虎贲战士们冲到装甲战车跟前,车旁倒着几个日军士兵,虎澈却不见身影。虎贲战士咬牙:“那个大佐不见了!”“分头搜!”何平安一声令下,众虎贲队员们迅速散开,冲进街巷两边的店铺人家开始搜索。何平安站在原地,仔细观察着,忽然发现地上有一条长长的湿痕。何平安看了看四周,紧了紧手里的枪,顺着地上的痕迹开始追踪。虎澈一身狼狈,跌跌撞撞一边往前跑,一边仓皇四顾,快速闪进一条窄巷里。何平安举着枪慢慢逼近巷口。巷壁上湿湿的肥皂水印。何平安探手试了试,慢慢走了进去。巷子居然是死胡同。虎澈看着前面堵死的道路,气得快步上前,狠狠地砸了巷壁一拳头,满脸暴戾:“一群可恶的支那人!”没有其他的道路,他回转身大步走向巷外。“你逃不走了!出来投降吧!”巷口外,何平安突然叫了起来。虎澈一惊,迅速贴紧墙壁,手里的枪已向着声音处射出一颗子弹!子弹擦着墙射了过来,何平安一惊,闪身避过,抬手向着巷子里开了一枪。一时间,巷中枪声不断。两人靠着巷弯处的拐角不停地开火,子弹在两人之间穿梭如网!“咔”的一声,虎澈的枪忽然放空了!虎澈大惊,不确信地又扣动了一下扳机,依然只传出空洞的声音!

听到巷中扳动空扳机的声音,何平安神情一松,悄悄取下自己的枪栓,看了看枪里仅剩的一颗子弹,慢慢从巷口走了出来:“投降吧!我听见你的枪已经没子弹了!”虎澈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轻轻地取下枪栓,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颗子弹,直接压进枪里。“我投降!”虎澈一声大叫,也慢慢走出了巷口。何平安举着枪,从巷弯处走了出来。直视着虎澈。虎澈一脸坦然,提吊着手里的枪,脸上竟露出一丝友好的笑。何平安慢慢靠近,向着虎澈招了招手,示意他把枪丢过来。虎澈大叫:“接住了!”

突然手腕一扬,眼里闪过一道戾光,手上的枪已经改成顺握,瞄准何平安射出了子弹!

枪响!

一切凝滞在瞬间。

虎澈大睁着眼睛,仰面向后倒了下去,眉心赫然一个弹孔!

血顺着何平安的手臂流了下来,虎澈那一枪打在他的肩膀上。他撕开衣服扎住伤口,抱着膀子走上前,抬脚碰了碰虎澈的尸体,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轻蔑:“小鬼子,还跟我玩这手!差点儿火候。”“何队长!”几个虎贲队员跑了过来,一眼看到地上的虎澈,兴奋地一把抱住他:“你干掉了日军大佐,真了不起!”“嗳,轻点轻点!”何平安捂住伤口,疼得叫出声来。虎贲战士们不禁一阵欢笑。飞机的引擎声突然传来。众人一齐抬头看向天空。几架飞机正在返航。众人一脸肃穆目送飞机,盘旋而去。

余鹏程站在中央银行的院子里,向着飞机庄严敬礼。柴志新陪在他身边,仰脸向天,凝听着飞机划过长空的声音。余鹏程的声音里透着兴奋:“志新,你这次错了。蒋委员长信守承诺,他没有对棠德失信!”柴志新淡淡一笑:“委员长兑现了他的承诺,剩下的,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余鹏程微惊:“志新,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柴志新转过头,“望着”余鹏程:“师座,如果委员长还有别的援军可派,会直接让飞虎队出手么?”余鹏程震惊地看着他。“这几架飞机,就是委员长能给予棠德最后的支援了。这一轮过去,相信再无援军进前一步。我们就只能靠着城里的几千人,去力拼数万日军了!”余鹏程默然良久,沉重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从现在起,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他再次抬头望天,飞机已经飞过,空留一道痕迹在空中。余鹏程的神色再次坚毅起来:“传令虎贲各营,调动全部力量,不惜一切代价,坚守到最后一刻!”

虎澈的尸体摆在指挥部的堂中,双眼大睁,眉头正中赫然一个血洞。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伸过来,食指在血洞上轻轻一点,两根手指搓了搓:“真是羞耻!”横田勇摘下染血的手套,狠狠丢在地上:“大日本帝国的军官,居然在巷战中一个接一个地,像丛林的兔子一样被猎杀!大和勇士的荣誉,就这样毁在了支那猪的枪口下!”一张长条桌前,日军军官们正襟危坐,一个个锁紧了眉头,垂头不语。横田勇的神情更加冷峻了:“你们,要么想出对策,重拾帝国的荣誉,要么就也像他一样被支那猪猎杀!”军官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崇明亲王微一冷笑,昂然站了出来:“现在,将军阁下想必认同了我当时的观点,这个猎杀小队真的不能轻视呢。”横田勇冷冷瞥了他一眼:“我问的不是殿下的观点,而是对策。”崇明亲王一笑,走到尸体前仔细看着虎澈眉心的枪洞,又看向桌边的军官们,俊朗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又是他。他,已经成了我们的心腹大患了。”众军官们一震,神情更加紧张:“何平安?”横田勇冷冷地环视场中军官:“你们,谁去消灭他?”军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吱声。“还是我去吧,”崇明亲王不屑地开了口:“大日本帝国的荣誉将由我,天皇的子孙亲自带回!”

他边说边走到桌边,冷眼看着一群佩戴各种勋章领衔的日军高官:“我曾经向将军提议过,组成一支猎杀队。现在,不管阁下是不是批准,我都要带上军队中最优秀的狙击手,去捕猎那些嚣张的支那猪!”

啪,啪,啪!

单一的掌声响起。

横田勇面无表情地看着亲王,拍起巴掌。

哗——

高官们诚惶诚恐,一个个慌忙拍掌表示敬意。

崇明亲王看着横田勇,稍一立正,微微颔首。

一队装备精良的日军小分队站在军营前。横田勇接过副官手上的勋章给每一个队员别在胸前,又一脸肃穆为士兵们正了正装。举手向士兵们致意,士兵们恭敬还礼。

“我给你们每一位勇士都佩戴上了中佐的勋章,等你们凯旋归来,你们就是大日本帝国的功臣,必定受到大本营特别的奖赏。到时候,我一定为各位请功,为你们佩戴上大佐的勋章。”

士兵齐声道:“是!”横田勇转身看向崇明亲王:“我就在此,等候殿下的好消息了!”崇明亲王昂然道:“司令阁下放心,何平安,我会带着他的人头,祭奠大日本帝国的亡魂!”横田勇点点头。崇明亲王又转头看向士兵:“你们要记住,这不是勋章,是捕兽夹,有了这个,我们折断虎贲的利爪,拔掉他们的牙齿,扼住他们的咽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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