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在头疼之余,心中也了然,无论是昆仑神使,还是匈奴单于,都绝不敢在和平协议期间对他下手的。既然吕芳菲纯粹就是想捉弄他,他也唯有奉陪到底才行。要不然,他在吕芳菲手中的奴隶契约,就会成为一个永远的把柄。
为此,张扬果断向众人吩咐道:
“两位族主,你们即刻回太原,将一切告之定邦夫人,她该知如何做的。还有郭解,你带人将外面那些乱弹琴的家伙,给本王全部拿下!我就不信,吕芳菲不现身!”
“诺!”这招是打草惊蛇,故意让吕芳菲知道,他们已识破一切。郭解是老江湖,顿明白到张扬的用意,也早烦了外面的“神曲”,当即高兴的领命而去。
最后,张扬看向郭阳,正色嘱咐道:“郭阳,我感觉窦昌很有问题。你带人去监视他的一切,务必要弄清楚,他与中行说是何种关系,与匈奴之间暗藏何种交易。”
郭阳听得大惊,失声低呼道:“头儿,难道你怀疑窦昌那样的二世祖,会是私通匈奴者?他该没这么大的胆子吧!”
“无论是不是他,查过就知道了。”张扬脑海中浮现出阏氏的身影,眼中闪过纠结的复杂之色,唉声叹道:
“哎!希望是我多心,希望他只是被中行说利用。如不然……算了!你快去吧!此事至关重要,你须谨慎行事。”
郭阳知张扬是在做最坏打算,也不多言,就带人离去。王奋和温善之也急急赶回太原,向王心欣报告一切。而郭解最是开心,他终可收拾外面的乱弹琴者,总算能换回世界的平静了。
定襄内城,昆仑神宫内,吕芳菲独坐于花园的凉亭中。她并不知一切被张扬看破,脑中不断幻想着张扬的各种痛苦表情,开心得哼起了小调。
吕芳华沉着脸走入花园,来到吕芳菲身旁,不悦问道:“芳菲,你是不是全城抓拿张扬了?”
吕芳菲粉颈一缩,神色惊慌道:“啊!姐,你怎么知道的?”
“你啊!你真是……”吕芳华没好气的瞪了吕芳菲一眼,想骂又不舍得,惟有叹道:“哎!算了!你快去把悬赏撤了。”
“切!人家又不是真想抓他,只是逗他玩玩嘛!”吕芳菲委屈的嘟起小嘴,极不服气道:“再说!他可是咱们的敌人,难道你心疼了?”
吕芳华眼中闪过一阵纠结,板脸说道:“别瞎说,那有的事!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我不想在这时候横生枝节。你喜欢玩闹,也别找他,免得弄巧成拙。”
吕芳菲不相信吕芳华的话,狡黠一笑道:“嘿嘿!姐,人家就是不想横生枝节,才出悬赏,逼得他不能到处乱窜啊!”
“算了!不跟你扯嘴皮子!你不去撤掉悬赏,那我就自己去吧!”吕芳华拿吕芳菲没法子,丢下一句话后,气鼓鼓的离开了。
吕芳菲见没了乐子,小嘴一撅,转而一笑,也蹦蹦跳跳的出了昆仑神宫,兴奋的向着张扬所在的小院跑去。
在宅院中,张扬从老者口中得知一切后,脸上一阵阴笑,就让老者等人继续弹奏起了“神曲”。而他则走入老者的房间,大马金刀的坐在其中,静等吕芳菲的到来。
吕芳菲开心的跑入宅院的前院,兴奋的推开了老者的房门,看也没看就大笑道:“哈哈!老人家,那坏家伙被折磨得怎样了?”
张扬看着吕芳菲的兴奋样子,满脸黑线,没好气的问道:“吕大小姐,我很老很坏吗?”
“啊!怎么是你!”吕芳菲看清张扬,被吓得不轻,猛用娇手拍着胸前的丰满处,生气说道:
“你要死啊!差点吓死人家,还敢说你不坏!而且你是人家的奴隶,居然敢偷跑,简直坏到极点了。”
张扬看着吕芳菲就算生气时,模样都极可爱,根本动不起恨意。他只能暗怪自己倒霉,惹上了这么个爱闹的主,惟有妥协道:
“吕大小姐,你明明知道我是谁,还一直装不知道,这太坑人了吧!”
吕芳菲见张扬语中透出求饶之意,心中大乐,不由狡黠笑道:
“嘿嘿!张扬,话可不能这么说噢!当初,是你自己装失忆,是你强烈要求做本小姐的奴隶,难道你想返回?你还是不是男人嘛!”
张扬听得头疼,完全拿吕芳菲没办法了。对上这么个精灵可爱的美人儿,狠也狠不起心肠,动粗更不可能,真让他抓狂了。于是,他惟有投降道:
“好吧!算我怕了你!你直说,究竟想我怎么样,才肯把奴隶契约还我!”
“这个嘛……”吕芳菲露出了胜利的甜笑,在沉吟了老半晌后,顿时有了主意道:“行!有了!你答应人家三个条件,奴隶契约就还你!”
“三个条件?”张扬愕然,吕芳菲会这么好说话?他心升不好的预感,不敢马上答应,谨慎问道:“你先说说,是那三个条件?”
“切!没胆鬼!都不知,姐姐当初怎会看上你的!”吕芳菲不屑的嘲讽了张扬一番后,才伸出一只纤指道:“第一个条件,你必须在一周内,让人家哭一回。”
“什么?”张扬听得双眼大翻,这算什么古怪条件啊!
可随后,他猛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凶光,阴森森的笑道:“嘿嘿!这是你说的,你别后悔噢!”
吕芳菲看着张扬眼中的凶光,猛然挺起傲人的丰满处,一点不惧的笑道:“呵呵!张扬,少拿这套来唬人。你敢乱来,姐姐绝不会放过你的。难道说,你想姐姐恨你一辈子吗?”
张扬顿被吕芳菲击中死穴,苦脸说道:“你这不是耍赖吗?不能对你动粗,你怎么可能哭啊!”
吕芳菲得意一笑道:“嘿嘿!这是你的问题,人家帮不了你咯!给你时间想想,明天人家再来看你!乖噢!”
张扬见吕芳菲要走,急忙出声追问道:“等等!另两个条件呢?你还没说啊!”
吕芳菲已经转身向房外走去,听到张扬的急问,便转头笑答道:“嘻嘻!另外两个条件,人家还没想好呢!等你完成第一个后,再告诉你吧!”
张扬很挫败的看着吕芳华离开,心中苦成了汪洋。从来都只听说过,要求被人弄笑,就没听说谁希望被人弄哭。吕芳菲的脑子,究竟是什么构造,什么心态啊!
就在这时,郭阳正巧跑回来。他见张扬如斗败的公鸡样,甚感好奇道:“头儿,你没事吧?”
张扬心有所思,顺嘴问道:“郭阳,你说,怎么才可把一个女子给弄哭呢?”
郭阳听得全身挂满黑线,愕然说道:“头儿,你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想法,不会中邪了吧?”
张扬双眼大鼓,没好气道:“中你个头!我邪恶?吕芳菲要我将她弄哭,她才最邪恶!”
郭阳花了老半天时间,听着张扬抱怨完与吕芳菲的协定,深感吕芳菲果然很邪恶。于是,他同情的拍了拍张扬的肩头,无奈安慰道:
“头儿,以你御女无数的经验,我相信你能行的。”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张扬也指望不上郭阳,便好奇问道:“咦?对了!你怎么回来了,难道窦昌处有发现?”
郭阳想起正事,顿时脸色一沉,凝重说道:“头儿,是有大发现。在窦昌和中行说碰面时,出现了一个我们即熟悉,却又绝对想不到的人跟随在中行说身旁!”
张扬听到这话,心中猛升起不好的预感,沉声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