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生病,在打针吃药,还有晚上特殊的“仪式”加持下,顺利的经过2天就完全好了。我知道,我在不停的“吓唬”大人。他们不是我父母,怎么可能总这样下去,我开始想爸爸和妈妈了。因为这个地方不属于我,我没有倾诉的权力。
我被姑姑带着上班去了,进了一个环境非常不错的幼儿园。那里有滑梯,有秋千。还有很多玩具。小朋友不是很多,但老师都很好。
多年以后,我知道那是因为姑姑私下找了一个区政府的秘书,跟幼儿园打了招呼。
但我这次坚决的告诉自己,沉默是金!
还是午睡时候,我偷偷的到处瞄着,但新幼儿园,房子很多。我们睡觉已经不是通铺了,是一个个的床,每个人都独立的空间。
还有一个老师坐在我旁边。
我安心的睡去,也是被动的午睡,因为我从来不困。安静的氛围,洁白的墙壁,我悄悄的开始进入自己的梦乡。
没几天,我做了一个怪梦。
一张白脸对着我笑,还说着什么。我害怕,但选择坚定的看着它。我知道我梦醒了,我要说出来,还是老师们的责罚,嘲笑。最后我会失去刚熟悉的小伙伴,会被找姑姑。我还会发烧,我会打针吃药……但我会坐车,我突然喜欢这个情节。
在我面对着那张脸,变换着意识时候,我偷偷的醒了。我发现老师没在我床边,我也没看到那个脸。我是做梦!
我偷偷的又闭上眼睛,然后回忆着刚才的事情。
一张惨白的脸,脸上是朦胧的雾气,眼睛是两个窟窿,里面流着眼泪?还是……?鼻子也是窟窿,很黑的嘴角牵强的笑着,一张一合的。还有什么?一个舌头伸着,晃来晃去。背景是白墙,白色的天棚,白色的床单……幼小的心灵中澎湃起来。梦这么有趣么?!
我沉默着接受着世界的神奇,而不在说出来。
晚上,我跟着哥哥、姐姐疯跑着。每天的游戏都是他们陪我玩够了,就睡觉。
我准备藏在姑父的屋里,因为我最小。哥哥姐姐都是成人了,所以我可以随便进出任何一个屋子而不被限制,他们就不行了。而姑父的屋里大,他们还得最后才敢敲门进,所以这个最好的地点不厌其烦的被我利用了。
我进屋时候,屋里没人。我就躲在一个大花瓶后面。
没一会,姑父和姑姑遛弯回来了,拿着报纸。
我听到姑姑在说:
“……那个老师当天就住院了。年轻的好点,不过也挂了半个月吊牌。打孩子那个现在还上不了班。这个事还没法说,都是迷信。”姑姑坐在床上,继续嘀咕着:“你说这么小的孩子能撒谎吗。而且我们教育的孩子我最相信,他们都必须学会做人,撒谎这个绝对不会发生在咋们家人身上……”
“算了,各人过个人的,我们相信孩子,但有些话也不能说。这个事情就过去了,不提了。”姑父还是很威严的语气。“你跟那个园长关系也不错,但你不能提那个事情。他自己会明白的,那个幼儿园的一个老师自杀了,这个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说着拿起报纸继续看起来了。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姐姐喊了一声。好像是被水烫了,姑父和姑姑都出去了。我赶紧跑出来,溜出去回到自己屋里躲进一堆棉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