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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情韵事(1)

一个女警的爱情

穿上警服的那一天,望望镜中英姿飒爽的自己,青草陶醉了。所有的努力没有白白付出,一切都如愿以偿。只是分配的单位比较偏僻,四周都是荒凉的原野。去的时候正是芳菲三月,虽然是南方的一个城市,但也有些微微的清凉,尤其是到了夜里,在那份清凉里,心,还隐约的寂寞。

在无边的寂寞夜里,青草很想念远方的逍遥。他们是大学同学,同窗四年,爱情之花在他们身边静悄悄开放。青草忘不了那些相拥的美好时光,忘不了那些珍藏的甜蜜点滴……当思念曼延得无边无际的时候,青草给远方的逍遥发很多编织得很甜蜜的短信,憧憬着他们美好的未来。逍遥无论多么忙碌也一定会回复。那不停的短信提示音就像美妙的音符温暖着青草的心田。

有时候青草也和逍遥通电话,缠缠绵绵的两个人,穿越遥远的距离,倾诉着心底的爱恋。情浓意浓的时候,逍遥说:“亲爱的,明天我就辞职奔你所在的城市,虽然一切得从头开始,但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一样可以收获另一份成绩。”可青草却劝说逍遥留在北京,留在那座洒下他们无限温情的城市。青草说:“你通过努力,短短的时间已升任主管,在北京的单位,你前程无量,来南方,你还得从最底层重新起步。这是我不愿意的。”

其实青草这时候已在犹豫,她不知道究竟该不该鼓励逍遥来南方?他们曾经的确有过很多美好的过往,但那毕竟很遥远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孤单寂寞让她的心慢慢起了微妙的变化。青草是个美丽的女子,多姿、娇柔,她一分到这个新的单位,身边就有了一个执著的追求者。男孩云飞是兄弟单位的,比青草大约莫六七岁,对青草呵护关爱倍至。更令青草动心的是,他每天都会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等候在青草下班的路途。火红的玫瑰足以打动一个女孩子的心。青草的心泛起了微微的波澜。青草想,如果逍遥这时候真的来了南方,无论他是否有成绩,她肯定会紧紧的依靠他,并给他一辈子的温暖。

在青草的劝阻下,逍遥终于还是没有下决心抛弃一切,来到青草身边。但他却请了假千里迢迢来看望青草了。这时候青草正好在全封闭式集训,每日里在烈日下暴晒,练习队列练习擒敌拳,白皙的皮肤已变得黝黑,但她看上去更健康也更充满朝气了。在训练的间隙初见逍遥,青草有说不出的惊喜和感动,要不是有着约束,她会立刻飞奔到逍遥温暖的怀抱。有些日子没见了,四目相望,都有着无限的深情还有隐约的泪光。逍遥说:“青草,你等着我。等我在北京再奋斗几年,有了一定的根基,再赚足够多的钱,我一定来到你身边,好好陪伴你!”

在逍遥离去的第二天,云飞就来了。青草还沉溺在逍遥离去后的伤感里,对云飞爱理不理的。不过,云飞倒丝毫不介意青草的疏淡,他照例热情地往青草的宿舍搬一箱一箱的牛奶和一箱一箱的水果。还一再叮咛青草要爱惜身体,每天运动量大,要注意营养。青草望着他,不置可否的笑。她自己能感觉到笑里的苦涩。

其实青草还是不喜欢云飞。只是集训结束以后,又回到单位上班,日日能见到的人还是云飞,时刻围绕着她的也是云飞。逍遥,虽然还有深情的关切缠绵的关爱,因着遥远的距离,毕竟有如隔靴搔痒,填补不了青草心底的空虚。这时候青草才知道身上的警服不是那么好穿的,每日面对的都是那些在社会上滚爬的人渣,每天的工作就是看着她们学艺、做工,领着他们吃饭守着她们睡觉。这样的日子令青草压抑苦闷。最初的豪情万丈早已消失,工作的枯燥乏味像绳索一样捆绑着她。分队长可能在这样的场所呆久了,性格也很暴躁,那一天青草领着队伍去吃饭,按惯例一路上要指挥她们喊口令,可由于情郁于中,她闷闷地走着,竟然忘记了喊口令,默默行走的队伍出现了骚动,分队长怒气冲冲责问她,要她干不了就回家去!

就是在这样的一天,青草体会到了悲伤和无助。这时已是初冬,空旷的大院里有冷冷的寒风吹着。逍遥的关切第一次让青草觉得是那么虚无和空洞。也就是在那天夜里,青草终于哭倒在安慰她的云飞的怀抱。平心而论,云飞是个不错的男子,一直默默守侯在她身边。青草想:真实的幸福就是双手能够把握到的吧。虽然逍遥曾给过她很多爱意关怀,但等待毕竟太渺茫。青草在无边的寂寞和荒凉里,已没有等待的心情。

南方的冬天没有雪。但就是在这个无雪的城市这个无雪的冬天,青草嫁给了云飞。结婚的前一天,她给逍遥发了条信息,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别了!”逍遥再发信息再打电话来,她既不回复,也不接听。她想,到告别的时候了,好在,逍遥并没有因为她而放弃自己的事业,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封存。

婚后,云飞的体贴关爱让青草庆幸没有看错人。有时候青草爱使使小性子,云飞也只是笑笑并不怪责。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的过去,当又一年冬天到来的时候,青草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孩子一下让她成熟了,也让她有了强烈的责任感。望着身边那个什么时候都满脸满足的笑容的云飞,青草的眼里也涌动着关切很温情。偶尔会在某个风起的日子想起遥远的逍遥,但感觉却已恍惚,青草知道那一切终究已远离。青草微笑着想: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

歪理

田小哲的歪道理像他的赘肉一样丰富。计划生育工作组来他村子检查工作,他也正好回乡探亲。他对工作组说,常言说的好,多多益善,多多益善,咋又不多多益善了?工作组的人气得差点跟他争起来。学校的早恋现象很严重,他上中学那阵子也未免与此。老师在教室里不点名地批评了。老师走后,他假装小声却又让全班都能听见地对另一个压根就和他没有关系却爱和他开玩笑的女同学说:“辛红,可能老师刚才是在说咱两人呢!”弄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他又接着说:“不让早恋,那事不宜迟又怎么解释?”

后来最著名的歪理,就是田小哲的夫妻相像论。人们可能都有一种观点,夫妻一般都长得比较像。他走在街上,可以推断哪对恋人以后能成为夫妻,哪对恋人要分道扬镳,都是根据他的歪道理“夫妻相像论”来判决的,但没有人去考证他所推断的恋人真的成了与否。他的“夫妻相像论”的基本原理就是说,假如有个小孩叫飞飞,那么飞飞的爸爸长得像飞飞,飞飞的妈妈长得也像飞飞,所以飞飞的爸爸长得就像飞飞的妈妈。他所用的理论推理就是用数学上的,四加六等于十,三加七等于十,那么四加六就等于三加七。但是相似就不等于等于。要推倒他理论的办法很多。说有一个老头子,说他跟年轻时的劲儿一样大,他辩白说,我家门前有一块大石头,我年轻时举不起,现在也举不起,所以现在的力气跟过去一样大。田小哲就用了这种混蛋哲学。很多人喜欢跟他聊,但也没人跟他计较他说的是不是真理或真正的哲学,只当正理歪说吧,于是或许是他的幽默或诡辩吸引了人。

话虽如是说,田小哲在爱情上却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他交过很多女友,而且很多女友也喜欢与他聊天或者跟他玩,但一谈到关键的问题,人家就马上转镜头。他在爱情上的密云不雨,被人们误以为他是花花肠子或者花花公子。其实他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所以他自己很委屈于人们对他的评价。后来,年轻人都以自己谈的对象多而自豪时,他也就不为自己辩护了。在有人批评他见一个爱一个时,他说,国父孙中山不是提倡博爱吗?我这可是博爱呀。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到了该找对象的时候了。经人介绍,见了不少女孩,却没有中意的。

田小哲给人说,赵小姐吧,个头有点矮;钱小姐吧,可惜脸上有麻子;孙小姐虽然漂亮,但却不是过日子的,咱养活不起;李小姐吧,最好了,只是嘴有些大,还是黑板牙,多恶心?对方对他说,行了行了,人无完人,你也不撒泡狗尿照照你自己,长得什么模样,还嫌东长呢、西短呢。他似乎有点委屈地说,不是我嫌弃人家,是人家本来就不愿意嘛!

最后,田小哲跟李小姐确定了关系,而且很快进入热恋状态。

有人说,田小哲,你这回找的对象如何?他说丑极了,不过丑妻薄地家中宝。这种人做妻子最棒了,有三心可谈,搁家里放心,出门省心,看着恶心。还可以搞婚外恋,而不必担心有别的男人打她的注意,因为她引不起男人的兴趣。

田小哲还给别人讲起一个例子来,说有一次李小姐告诉他说,有个男人想打她的主意,本想让他愤怒。他却显得很高兴,说,我脸上总算有点光彩了。

田小哲损他女友最厉害的一次,使他差点失了恋。他吓坏了,从此以后他也再没有歪理出现过,不过人们还挺喜欢他的歪理的。

他竟然给人说,他很胖,与李小姐结婚有利于减肥,因为她长得很恶心,吃饭在一起便没有胃口,不是可以减肥吗?

后来他没有了歪理,与李小姐过得很美满幸福。

人渣

西安冷饮厂工会的刘青,不到三十岁。前几年从美术学院毕业分配到冷饮厂工会工作。他虽没有正式结婚,却睡过不少女孩。

男人玩女人犹如猴子搬包谷,搬一个扔一个,手里始终只拿一个。但有些人在扔之前还要咬上一口,诚然,后者更可恶。刘青就属于后者。很多人,只是玩弄感情,但自己的感情也赔了进去;而刘青却是感情、肉体一起玩弄。

他有过真正的爱情。他风流倜傥、多才潇洒,常让女孩为他害单相思,为他流泪。刘青的哲学都是混蛋哲学,比如说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说什么女人都是贱骨头等等。

赵辰是在冷饮厂认识刘青的。因为都喜欢画画,一认识,便成了好朋友。赵辰对刘青唯一看不惯的就是他玩女人。

一天晚上,刘青又领了一个陌生的女孩来找赵辰。赵辰依然以礼仪接待了他们。赵辰和女友一起为客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刘青很自豪地说:“这位是小袁,知道吗?我们认识好久了,打交道才是第一回。”

当时,在饭桌上,赵辰就把他们安排在一起。小袁出去买了些现成的凉菜和啤酒。

赵辰想,唉,又一个黄花姑娘要完蛋了。这是自赵辰与刘青认识后,见他交的第六个女友了。赵辰给女友岳丽说过刘青的风流史。岳丽说:“他要是那种人,我才不嫁给他呢!”赵辰说:“你以为你高明呀,女人其实都是你这种心,人家刘青一玩,你不嫁,正合他的心意,还怕甩不掉,不甩都走了。”

吃饭时,刘青就在小袁的大腿上动手动脚。小袁在回避,却竟给刘青的嘴里送菜。

“天!”赵辰想,“果然女孩都很贱,八字没见一撇呢,就给刘青开了。我看刘青也未必是害人,而是像小袁这样的女孩协助刘青这样的人害她自己。”

夜稍深,刘青醉醺醺的样子走了,叫了辆出租车,让小袁送他回家。

第二天,刘青来找赵辰,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描述他是如何把小袁摆平的。

“天,竟然是个黄花闺女!”刘青说,“加在一起是第十三个女人了!”

赵辰铁着脸,不说话。

一天,赵辰在和岳丽做饭吃,就听有人敲门。开了门是小袁。小袁已没有了昔日那种奕奕的神采,精神很不好。

赵辰很热情地让座。小袁说:“刘青来过没有?”赵辰说:“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打电话也联系不上。怎么?他不是整天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小袁有些愤然了。

赵辰对于刘青也愤然了,然而不同情小袁,她这是自作自受。

“你很爱刘青吗?”岳丽问。

小袁沉默了一会儿,想回答又难回答,最后从嘴里感叹了一句:“刘青,真是个人渣。”

这时又有人敲门,赵辰一开门,却见刘青又领着一个腼腆的清秀姑娘来了。

对于小袁在这儿,刘青先是惊异,接着是生气。问她道,你怎么来了?

赵辰对于这尴尬的局面束手无策,只好静等事态的发展,岳丽在招呼刘青新领来的女孩子。

小袁说,我怎么就不能来?

刘青说,咱俩已没有了关系!

小袁说,说得轻巧,想干啥都由了你了?

刘青说,你还想咋?你要是坏了老子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青对赵辰说,我走了,顺便路过你这儿。

对于刘青装的一本正经,赵辰想笑,却只能顺着她说,那你走吧!

刘青拉了他新领来的女孩子的手说,小阎,咱走。哦,我得介绍认识一下,这位是赵辰,这位是嫂子岳丽,她叫小阎。噢,这位叫小袁,是我原来的女朋友。

刘青转过来又对小袁说:“她叫小阎。希望你多保重,我所欠你的,会偿还的,望你好自为之。”

刘青说完,拉了小阎的手,走了。

赵辰倒不知所措,岳丽也毫无良策。只有小袁在抽咽。

然而不久,却传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刘青用同样的的手段玩弄了小阎,阴谋得逞后,却给一个少妇打主意。那位少妇用狐狐的眼看他,他就去摸人家的屁股。没想到反被少妇玩了他,他也终于遇上对手了。后来让少妇的男人知道后,与刘青发生了斗殴事件,竟把刘青给打死了。

花前月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下,死于风月场的刘青再也风流不起来了。

刘青死了,家人也气愤,没有人哭他、念叨他。不知是谁给他送去了一个花圈,也可能是哪位哥们或过去的情人,或损他,或恶作剧,或恨他。花圈上写了四个大字:

床耕千古。

情归何处

俗语说:绿划盈满园,最适合年轻的恋人,他们如绿草般有着让人称羡的青春与活力。

我们每一个人都要经过十六岁的花季,十七岁的雨季。每个人都有着令人感慨万千却也扯人心肺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有它极其独特的韵味,以至于许多年过去后,回忆往昔,仍会为那些故事流泪或放声大笑。

许洁与同学们所经历的校园生活:由尚未成熟逐渐走向成熟的艰难历程将成为此生最美的回忆,而我希望故事留给大家的是一种启示。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其实那并不确切,我认为不用爱经营的婚姻那才是坟墓,那将是你此生所有快乐的坟墓。

珍爱生活,珍惜你所拥有你所拥有的一切,你的生活将永远充满希望。

一九九年的九月是值得庆贺的日子,辛苦了十二年的学子们终于通过自己努力,敲开了大学的门。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庆贺之衙,我便在母亲的陪同下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到滨州大学报到。

一切显得那样的新奇,一切让人感到无比畅快。

我们计算机专业的女生住在公寓(五)。三五人住一套,有厕所也有洗漱间,比起高中的宿舍来函要舒服得多了。

大学的生活节奏比起高中来说要疏缓得多,上午各科老师重点讲解一下课本内容,解答一下同学们的疑问,下午是大家自学或复习。

自习课后是同学们自己活动时间,偶尔我和邓红、杨丽一起去滨州,看路边梧桐,聊学习感受。日子倒也过得快乐。

有时,我们相约去郊外的草坪,买些瓜子花生,这吃边看书,偶尔也谈论一下时事,什么现在许多学校在搞征文呀,有些学校不包分配呀等等。晚了,便一起说说笑笑的去路边小吃店吃刀削面或渣渣面,那味道美极了。

课余饭后,同学们关系相处得倒还融洽,偶尔开开玩笑或彼此分享一下家乡特产更是一件美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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