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慕容子寒翻个身,将红泪重新压于身下说:“朕看你似乎精神很好,不如我们就来继续刚刚的运动吧。”
红泪――来不及惊呼,就被堵住了嘴巴。
翌日,慕容子寒照样早起去上早朝。
红泪闭目养神,班贵妃也算是牺牲品。班元振不安分,所以慕容子寒必然不会对她有真心。何况,她养成了威胁,她的用她的爹的兵权逼迫慕容子寒,便就决定了慕容子寒再不会对她有情。
哪怕是怜悯,慕容子寒也不会去施舍。
红泪又躺了一会儿,这才记起来,不必早起去慈宁宫请安了。毕竟,如今自己还是清宁公主,还不是后妃。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进来伺候了。
椒盈为首,带着两个宫婢进来。红泪梳洗完毕后,笑着说:“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有话与姑姑说。”
椒盈还是淡淡的见礼,立于一旁,也看不出来她是否认出红泪了。
红泪转身说:“你可知,璃国的冥逸王已经死了?”
几哦啊影低垂着头,红泪看不出她的表情,只听她说:“是,奴婢略有耳闻。”
红泪继续上前说:“你,你可知道,为何冥逸王一直要戴着面具呢?”
“奴婢听闻,冥逸王长得倾国倾城,比女子还要貌美,为了战场上震慑敌人,故而戴上了面具。”椒盈淡淡的回答道。
红泪勾唇一笑,忽然凑近椒盈小声说:“错了,因为根据本宫得知的消息,冥逸王压根就是个女子!”
果然,椒盈眸子一紧,双手也是一颤,手中的帕子绞得很紧,眸子里溢出浓浓的惊讶来。
红泪一笑,果然,猜测没有错。浅笑着,红泪说:“你可知道,那女子是何人?”
椒盈晃神,意识到自己已经失态,摇头说:“回公主,奴婢不知。”
红泪似笑非笑:“不知吗?本宫得知,那女子其实叫做慕屏。皇上却告诉本宫,慕屏是冥逸王身边的侍卫呢!”
椒盈指尖一颤,却还是不发一语。
红泪无奈叹息,椒盈事到如今,还居然咬死不承认。红泪又说:“本宫琢磨着,其实那压根就不是冥逸王,而是那个叫做慕屏的女子,代替冥逸王死了。”
“公主,您究竟想要说些什么?”椒盈抬眸,看着红泪问道。
红泪缓缓地一笑,椒盈咬牙唤道:“娘娘!”很好,她不再继续做戏了,她其实一早就知道,清宁就是红泪。
红泪嘴角一勾,转过身去,背对着椒盈说:“本宫以为,失去了亲人,姑姑应该会很伤心呢。本宫知道,姑姑有个妹妹叫做枰儿,而慕屏合起来,恰好就是枰字,本宫说得可对?”
椒盈还是没有出声,红泪倏然转身说:“姑姑,六年前那场大火,本宫还知道,当时陪在太子身边的人,就是你的妹妹枰儿吧?”
椒盈指尖一颤说:“这么说,娘娘已经是知道了太子的身份了?”
红泪眸子倏然凌厉起来:“所以,慕屏害怕师傅身份暴露,让你在本宫的药丸中,下了梦香的毒是不是?”
怪不得,师傅留给自己第一批药丸没有问题。而之后的时间开始算起来,刚好符合慕容子寒中了梦香之毒的时间。慕屏此举,是要谋害慕容子寒!其心可诛!
所以,知书是椒盈的人,所以知书也参与了此事!
而椒盈,竟然是……“姑姑,您居然是巫族的传人!本宫想不到,你们姐妹,居然各个都身怀绝技!”
所以,椒盈一直强调不是师傅的人,只是担心红泪发现他的身份。所以慕屏上一次来甘沐宫,看到椒盈在会露出笑容。
再有,后面她又来的时候,没有椒盈在场,所以她才会露出失望和恍惚的神色。
再去看椒盈,这是红泪第一次看到椒盈如此失态。眼眶里满是泪水,红泪嘴角一勾说:“皇上没有因为梦香之毒死去,姑姑想来肯定很伤心吧?”
椒盈执起帕子擦掉泪水说:“娘娘既然都知道了,请您处死奴婢吧!”
这么简单就想要解脱了?红泪可没有忘记,当时慕容子寒让红泪装病,要把红泪送出宫去的时候,她所说的话。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慕容子寒中毒至深,命不久矣了!
椒盈见红泪久久不语,随即说道:“娘娘不说话,难道是不忍杀了奴婢吗?”
红泪轻笑一声说:“姑姑当初没有一起杀了本宫,做为回报,本宫自然也是要放姑姑一条生路。”
椒盈嘴角缓缓溢出欣慰地微笑说:“娘娘这样的风采,让奴婢仿佛瞧见了殿下。”
红泪一惊,这是椒盈第一次提起慕容子云。她继续说:“您是殿下的徒弟,这样冰雪聪明,也是自然的。”
红泪问:“姑姑留着本宫的性命,是不是因为师傅的缘故?”
椒盈勾唇一笑说:“娘娘,您还不明白吗?殿下对您倾囊相授,又没有任何目的,他对您的心意,您当真瞧不出来吗?既然殿下有那番心思,奴婢自然也不会允许您出事。所以,奴婢每日在您的膳食中,加了解药。”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红泪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没有中毒,椒盈居然会给自己膳食中拌了解药。
红泪又想起了慕容子云,他那样的风华绝代,淡泊名利,偏偏命运愣是把他推向战争漩涡中。
他说,他是苟延残喘,命不久矣了。
心底泛酸,椒盈又说:“枰儿可以为了做任何事,什么都不要,更何况,为他去死!”
终于,震撼了。红泪想,或许,自己不能师傅的,却不应该阻止慕屏对他的心意。
椒盈又说:“娘娘,殿下可安好?”
不好,他一点儿也不好!
椒盈自嘲的一笑,取出一个锦盒给红泪说:“娘娘,这是巫族的圣药,具有续命延寿的功效,有机会,请您给殿下。巫族的命运,是时候覆灭了。到了奴婢这一代,嫡系传人算是走到尽头了。”
红泪感叹地说:“姑姑何以这么说?”
椒盈抬头说:“只因为,奴婢担负不了那么重的担子。再有,巫族曾经与天狼族交恶,那是世代不死不休,相互恶斗的局面。而奴婢,没有那份天赋,继承所有巫族巫术,天狼族受到诅咒,至今仍然以凡人存活时间,每月月圆时刻,会病发。”
红泪蹙眉,不懂为什么椒盈说那么多。
椒盈失笑说:“娘娘,奴婢与您这么说,是希望您若是将来有幸遇到天狼族后人,提点他们一下,坚强的意志力,也能够令诅咒不攻自破。”
红泪皱眉说:“本宫若是真遇到那样的人,必然会转告你所言。”
“那么,奴婢这就告退了。”椒盈向着红泪施礼,转身向门外走去,在走到门槛的时候,又转身嫣然一笑说:“娘娘,奴婢想说,若是殿下如今登基了,奴婢应该称呼您为皇后娘娘!”语毕,椒盈再不迟疑,大踏步离去。
红泪愣住了,半晌不能回过神来。下午的时候,有宫人来报,说是椒盈自缢在房中。
红泪苦涩一笑,椒盈此举,尽在红泪预料中。她以为慕屏已经死去,再没有了牵挂,所以她也跟着去了。
只是,慕屏没有死,红泪是故意不告诉她的。这是对她的惩罚,对她向慕容子寒下毒的惩罚!
紧紧地捏住小巧的锦盒,这里面放着的,是为慕容子云续命的药!看了一眼那支少了金花的钗子,想着椒盈的话,没来由的眼眶泛酸。
平复好心情后,就看到一个宫婢进来说:“公主,柔修容求见。”
明月?红泪嘴角一勾,她,终于来了。红泪等的,也是明月前来。
见红泪不语,那个宫婢小心地问道:“公主,您要见吗?”
红泪嘴角一勾,轻吐一个字:“请。”
宫婢闻言点头,很快地出去了。不一会儿,门被打开,明月一身纤细的走进来,满脸都是红泪讨厌的柔弱楚楚可怜。
嘴角一勾,红泪说:“柔修容娘娘光临甘沐宫,实在是令本宫大吃一惊。”
明月面带笑容,眼眶似乎有些红肿,显得更加柔弱可人,她浅笑说:“本宫倒是以为,公主应该能够猜到,本宫会前来。”
红泪轻掸了掸没有灰尘地衣摆,挑眉说:“这么说,修容娘娘前来,是要给杜宝林求情了?”
明月咬住下唇,上前一步说:“本宫想不明白,公主何以要和本宫的姐姐过不去?”
红泪嗤笑一声说:“修容娘娘似乎说笑了,本宫从没打算要与你姐姐过不去。是她自己非要跟本宫过不去,硬闯上来,恰好被皇上撞见了。皇上大怒,本宫想要保她,也是困难至极了。”
明月拧眉说:“若不是公主使了心机,本宫姐姐怎么会无缘无故撞上去?”
红泪惊诧了,明月自己活在算计中,红泪少有说次真话,她居然还不相信!轻蔑地看着她,红泪缓缓地笑开了。
明月面上一阵恼怒说:“本宫想不到,公主本就出身高贵,而皇上也已经要封你为惠妃了,以后是王朝最最贵的妃嫔了。您还没有进宫,就这样迫不及待要将后宫妃嫔给一个个除去了吗?”
红泪更加诧异了,明月再次逼近红泪说:“公主以为,您这样步步为营,就算您得尽皇上的宠爱,就意味高枕无忧了吗?”
红泪目光一凝,曾经,明月说过类似的话。
曾经,她说过,纵然高高在上的慕容子寒,也不会一直将红泪保护的完好无损。而现在,红泪知道了,慕容子寒做到了,他把红泪保护的的确是很好。
嘴角一勾,红泪懒懒的说:“难道修容娘娘今日来,就是要跟本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破事?亦或是,过来警告本宫?那很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本宫的字典里,从没有怕这个字!倒是你,本宫奉劝你,有这个闲功夫,倒不如去一下慈宁宫,趁机将小皇子要到你身边,起码你会好好善待你的亲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