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论长相如她至是不用说,品行也没得说,不像静妃所生的离若宏在外面惹事生非。
她想年轻的爱情都会过去的,惜然和晨儿慢慢相处,总会生出感情的。
但令她生气的是,惜然太不知轻重,新婚第二天竟然就独自跑去苏州,弄得宫里的妃嫔又是一阵的奚落嘲笑……
玉贵妃怒气冲冲地,手拍在桌上,茶杯震动,茶水溅落桌上:“惜然,你可知母妃今天为什么罚你?”
惜然也是猜到一点,嘴上却问道:“还请母妃明显!”
“你新婚第二天就独自一人跑去苏州,有多少人在看晨王府的笑话?”玉贵妃气道。
“你新婚第二天就独自一人跑去苏州,有多少人在看晨王府的笑话?”玉贵妃气道。
“母妃,这事是惜然的不对,但事出紧迫,所以才……”惜然辩解道,要是等过完新婚这些日子,她的绸缎庄的名声受损,就等着关门大吉了。
“你还敢狡辩,什么天大的事也比不过你和晨儿的大婚!”玉贵妃心想当初真不应该答应她去弄什么绸缎庄。
“你今天就在这里好好跪着,等认识了自己的错再起来。”玉贵妃怒道。
“母妃,大早的就生气,是惜然惹你了?”不知什么时候离若晨搂着晓梦出来了,含笑地看着自己的母妃。
“晨儿,你这媳妇,得好生管教。”玉贵妃看他还什么事都不在乎似的笑得出来。
“是,母妃说得极是,晨儿会好生管教惜然的。”离若晨走到惜然身边,借着晓梦的力气,吃力地把惜然从地上拉了起来。
晓梦见他额头已渗出了薄汗,内心又是心疼,又是叹息……
“起来,要不为夫会心疼的。”离若晨放开晓梦,而是转而搂住了惜然。
惜然在玉贵妃面前不敢造次,轻微的挣扎,但还是碰到了他腹部的伤,他一阵吃痛。
他是真的吃痛,却装作‘哎呦’一声:“母妃说的真的没错,是得好好管教。”
他轻抚她碎发,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想打发母妃走,就听话,配合我。”
惜然一怔,随后反应过来,乖巧地沉默。
“晨儿,让她跪着!”玉贵妃对离若晨不满地道。
“母妃,惜然去苏州也是我陪着去的,这京城真的很没劲,苏州风景真不错,这样的新婚之旅,晨儿很满意,惜儿,你满意吗?”离若晨还故意抚过她的脸,让人看起来暧昧无比,听的人都会觉得他和惜然在苏州是怎样的你侬我侬……
惜然不由得脸红了。
“母妃,你看惜然都不好意思了,你就别逼她了,你非要她告诉你在苏州和晨儿怎么度过的新婚之旅,你才摆休吗?”离若晨如愿看到惜然脸红,“母妃,惜然脸皮薄……”他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长。
玉贵妃倒被他逗笑了,嘴角总算勾起了笑意:“母妃还不都是为你们好。好了,母妃也不妨碍你们了。”
玉贵妃看看惜然,再看看刚才晨儿和晓梦搂在一起,也不想多管,吩咐摆驾回宫。
送走玉贵妃,晓梦才松了一口气,过去扶过离若晨,看了一眼惜然,眼里有些责怪。
是的,有些责怪,惜然不知道为什么晓梦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惜然觉得自己身为王妃,新婚才没几天,而晓梦就和离若晨搂搂抱抱,昨晚还宿在一起,刚在母妃面前也这样亲密搂抱着出来,她没有责怪晓梦就不错了。
她冷哼一声,转身往兰亭苑走去,不再看两个复又搂在一起的两人。
离若晨见她表情,倒是嘴角勾起一摸富含深意的笑。
“王爷,你怎么样?晓梦扶你回去。”晓梦轻声道。
她真的搞不懂王爷,刚才在晨曦苑被一个多嘴的丫头告之他玉贵妃来了王府,他就非要起来。
她没办法给了他一粒药,让他能撑着出来,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撑了这么久的。
她刚才也看到了王妃的手肘是碰到了他的伤口,他的那声‘哎呦’是真的痛。
她都清楚这些,只是王爷一点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那个在使气的王妃。
回到晨曦苑,晓梦放下离若晨,检查他的伤口,显然是崩裂了:“王爷,你能不能爱惜点自己。”
晓梦责怪道,她真的是生气了,她费了一晚上的精力,好不容易好点了,现在伤口又崩裂了,她不管是做为医者,还是别的,她都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王妃就是跪上一天,也不会怎么样,但你这样会要了你的命!”晓梦边给离若晨倒止血药,边道。
离若晨闭眼,没有说话。
转眼一个半月过去了,秋意更浓,惜然的心也如这秋天一样,一片的萧索。
自从苏州回来那晚,离若晨搂着晓梦回来,仅在第二天玉贵妃来王府问罪时出现在惜然面前过,此后的一个半月惜然再也没见到他。
她心里冷笑,男人都是这样的喜新厌旧吧,这才新婚,转身就投入新人怀里了,而且据丫环闲碎的嘴里,晓梦是每晚都宿在晨曦苑里,可见有多得宠。
她也乐意轻松,在这兰亭苑里弄弄花草,偶尔去绸缎庄看看,日子倒也过得轻闲自在。
有时还去去茶馆,只是都没有再见到独孤辰,独孤辰帮了她很大忙,她本是要好好谢谢他的,但耐何这一个半月再也没见到他。
这日,她又是换了男装,依旧是在茶楼喝茶,托腮望着窗外。
店小二见他来得多,长得又俊美,出手还大方,自也是热情招待,每次不用惜然说就引她到二楼窗口这个绝佳位置。
她正凝神沉思,望着远处,树叶都飘落了,满地的枯叶,被风吹起,却也有别样的美。
这个季节正是红叶满山的季节,可是她却一下子好像没了什么兴致……
“惜儿!”身后淡淡的声音传来。
惜然一怔,转首,看着已然站在自己面前的离若晨,还有紧跟在后面的晓梦和离若安。
这是一个半月后,她第一次见他,他瘦了些,可是依旧是温润若玉的样子,俊美得不似人间。
他已经不客气的在她身边坐下了,并示意离若安和晓梦过来。
离若安有些错愕,过来请安道:“四嫂!”
晓梦则坐在离若安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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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然眼神在几人脸上飘过:“王爷,惜然还有事,就不打搅王爷雅兴了。”边说边站起来。
离若晨握住惜然的皓腕,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说:“本王好久没见爱妃了,很是想念。”
惜然看一眼晓梦,心里冷哼,你想念的人怕是身边的晓梦吧。
她不示弱地娇笑:“王爷,惜然可不想念你,我还有事,先走了,自然有美人愿意陪你。”说着还不时眼神飘向晓梦。
离若晨随她视线看向晓梦,笑意更深:“我是否可以理解王妃是吃醋了?”
晓梦脸红了下,低头不再看离若晨看王妃的眼神,谁都看得出来他看王妃与别人不同。
只是王妃自己不知道吧?
离若安皱眉:“四嫂,不就是喝个茶吗?何必这样扭捏。”
惜然见离若安这样说,才又复坐下,只是心里憋着一团火。
其间离若晨叫了茶点,不时地夹到惜然面前,惜然都不领情,一点都不动筷。
离若晨也不为意,转头和晓梦及离若安说起红霞山的红叶是多么的美,这个季节上山看红叶是多少有诗意的一件事情。
惜然好游历的心又被他勾起,张口想要说什么,离若晨却好像没看见,只顾着和晓梦及离若安说着红霞山的趣事。
茶过半盏,离若安说公务在身,先离去,晓梦也跟着离开,只剩下惜然和离若晨。
离若晨单手环上她的腰,轻浅地笑:“还在生本王的气?”
惜然耐何坐在墙边,只能任由他抱住:“谁生气了?”
离若晨笑,淡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说没生气,撒谎都不会,你看耳朵都红了。”
他的唇凑在她耳边,热气吹在耳上,他感觉怀里的她身体的轻颤,笑意不由得更深了。
“离若晨,别闹,你还是好好去陪你的美人吧……”惜然脸一阵红一阵白,气自己被他逗弄下耳朵就发烫了。
她真的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一个半月都没见他,日日躲在房里和新人耳鬓厮磨,现在突然又来招惹她……
她并不是说吃醋、嫉妒什么的,只是生为他王妃,总之他也不能太过份……
离若晨也不气恼,反而心情很好,下颌压在她肩头上:“怎么这一个半月都不曾见你来找本王?”
惜然一怔,觉得他不可理议,难不成他心理扭曲,希望自己去看他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如胶似漆的躲在晨曦苑里?
她用力推开他,冷声道:“我还没这么浮浅……”
离若晨见她是真的气恼,才放开她,看着她气呼呼地下楼,到了楼下还不望回头瞪了一眼正在窗口望向她的离若晨。
离若晨眼眸迷了起来,嘴角还是那淡淡的笑,慵懒地靠在窗口看着那抹男装丽人渐渐地消失在他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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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多半月,他在晨曦苑养伤,她见不到他,他却是每晚深夜都要进去兰亭苑看她,有时偷得几个吻……
他喝掉杯子的茶,看了一眼她喝剩下的半杯茶水,伸手拿了过来,细细的在唇间品茗,好似这是怎样的人间绝美饮品一样。
他眼里都是深深的笑意,喝干净杯子里最后一滴茶水,有些出神地转着杯子,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站起身,下了楼。
他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去了楚府。
最初,楚府由皇上下旨贴了封条,被官府没收,惜然的娘亲只能在城郊一处小苑住着。
但离若晨恳请皇上,道惜然将成晨王妃,娘家岂能太过寒碜。
玉贵妃也在一片帮衬:“晨儿大婚,若是新娘在一个城郊小院,岂不是让人笑话皇家。”
离玄冽扭不过母子俩的一再请求,才把楚府还给了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