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玄脸色煞白,没来由的煞白。
“你说要跟本王玩游戏,今天看来是想好了!”萧昱昭道,屋里并没有人。
这个地方连个藏身之处都没有,眼见着三人被人发现,真是急的满头大汗。
萧昱昭打开密室的门,他知道是谁进来了,现下只不过是为了求证。若是还有一个外人在,林九玄三人大可不必出来相见,可是现下只有你我在场,如今不出来也没什么意思,只得现身相对。
“苏姑娘也在?”萧昱昭喝的有些多了,精神也醉了,这时的情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知道是你,我的府邸从来不曾有过贼,你来了,”顿了顿接着道,“我知道你来了!”
苏红英听着这些话,瞧着萧昱昭看自己的模样,心里着实糊涂了,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起来跟自己很熟悉,可自己怎么也记不起他来,想是他喝酒糊涂了,误认错了人,只能将错就错,胡乱答应着。
“你们三个也是来找血染石的?”萧昱昭镇定道。林九玄思索道:看来七大宝器定是在此处了,否则这个地方怎么会布防的如此周密,但瞧他模样,怎么只提血染石呢!林九玄从《御仙志》里见过这几件东西,当时只道是传说,那时从厉墓里听姬穆蘅问他是否是来盗取紫灵珠,还没有当回事,没想到真有这些宝贝,弄个来玩玩也是好事。苏红英那日听表哥说过血染石的故事,原先只认为是个故事而已,如今来看,当真是有其事了,只是肖昱昭没想到的是那血染石就在自己身上。
“既然你们想看,那本王就给你们瞧瞧!”萧昱昭道。他打开密室,一个包装奇美的盒子出现在他们面前,苏红英正欲开启,林九玄与梅易殊大叫道:“小心!”。一道寒光呼啸而过,苏红英才知道,原来有暗器,庆幸之余再看挡在自己身前的林九玄已替自己挡了这一暗器,心痛的厉害,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冲着萧昱昭骂道:“卑鄙!”。
梅易殊从苏红英身边抽身扶住林九玄道:“在下实在看不过去了,只是想问你为何出尔反尔,暗放暗器?”。
“我答应你们玩游戏,不过本王改了主意,游戏规则得有我出!”萧昱昭一个念头闪过。
林九玄不知道被什么扎到心头,一阵绞痛,双手捂住胸口,大概是活不成了。
“不必慌,我只是想看看你们的反应而已。他不过是中了摄魂钉而已,一会就没事了!何况本王并没有说血染石在里面,你们自己自投其路,又如何怪得了我?”萧昱昭轻描淡写道。
“恐怕没这么简单罢!”梅易殊冷哼一声,他的记忆还没恢复,自然的不能领会七大宝器的灵感所在。
“反正我也不觉得的活着有什么好玩的,尝试着死又有什么可怕的,放心吧,区区一个摄魂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能要了我的小命?”林九玄揉了揉胸口,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了,浑身也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只觉得是萧昱昭故作严重之词。
“不会要了你的命,不过若是你不听我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一次违背,摄魂钉入心一分,只不过不知道你的心有几分深,怕是到最后灰飞烟灭让人叹息!”萧昱昭来到榻上,抚摸了枕头,“你们想知道血染石,可惜太性急了些。”他打开枕头,原来这最不起眼的枕头大有文章,这血染石的秘密确实藏在这里。任人也猜想不到这人人想得而不可得的东西就明目张胆地躺在他们眼前。
“这便是血染石藏身之处。”萧昱昭将一个画轴递与林九玄,他有这份自信,他们不会拿走,即便想拿也不能从他手上拿走。
林九玄翻开来一瞧,想要得到它并非易事,这血染石所处位置正是遥远的邙山,邙山所在何处,并不知晓,不过想到到邙山走一趟必然增长一些见闻,即便没有这摄魂钉一事,有这么冒险的事情,他也会去闯闯。
“恐怕这邙山并非坐落人间,否则人人便登去寻来了罢!”苏红英冷眼相待,这本与她无关,可事关林九玄的性命,刚才萧昱昭言之凿凿,现在倒叫她不敢放肆。
“姑娘很聪明,这邙山确实离我们远了些,不过,我相信你们都是聪明人,总会找到它的。”萧昱昭口气坚决。
听着萧昱昭的口气,他也不知道这邙山所处何地。茫茫雾海,豪无头绪,到哪里去寻找呢?可有林九玄的性命要挟,苏红英怎敢不答应,何况林九玄毕竟是为了自己才这样的,不得已才道:“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什么?姑娘大可名言,本王一向主张公平交换。”萧昱昭嘴角斜扬,他自信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我姐姐苏凌婵正在举办皇妃大典,我是必须要去的!”苏红英道,她看了看林九玄,这恐怕是她能为他做的一件事了。
“不是你最想去吧?哈哈!”萧昱昭鹰眼毒辣,如今的笑容更加凌厉,苏红英的脸上火辣辣的,“你们当然可以去,我相信你,只要他不违背我的意愿,待到本王心愿达成时,自会拔出他心上的摄魂钉。”
“既然你们要到皇城去,本王将为你们指点一二,我父皇的皇蜃楼从来没让人进入过,我想可能寻找邙山,可能会从中得知!”萧昱昭道,皇蜃楼他从来没有踏入过,父皇也从没有让人进入,就连父皇也是每逢三年才会去一次,里面有什么没人知道,他现在这么说,也只是随口说说,或许他们会给他带来什么好消息也说不定呢。
事情有变
萧山国大明殿。
苏凌婵被安排到偏殿大月宫,这在这一批入宫里的妃子中已属上等居所了。可惜已经在这休榻半月,竟还没有见萧山皇。陶璟本是打算大典之后就马上离开,毕竟表妹红英虽聪明伶俐,遇事总能够化险为夷,可这么长毕竟没她的消息,心里着实放心不下。可偏偏遇上这事,让他心急如焚,可也奈何不得,只得静静等待,希望这大典早些开始。
姬穆蘅本去寻林九玄,不果,转念一想,林九玄必会随红英入皇城,一动不如一静,在皇城待着必能见到他,这些日子皇城里的新鲜玩意已看的差不多了,现在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可怕离开又与林九玄错过,只能在这待着。
她四处溜达,见苏凌婵的大月宫门虚掩着,进来瞧瞧,或许能打探出什么消息。
苏凌婵见姬穆蘅进来,知她是进来打探消息的。她们本没什么交情,况苏凌婵本不喜欢苏红英,自然对林九玄也不抱什么好意,见姬穆蘅也就不甚好了。
“你瞧这大皇城里安静有素,却不知它内里波涛汹涌。”姬穆蘅提醒道。
“哼哼,你来的意思都知道,何必说出这样的话来。”苏凌婵说话自是不留情面。
“既然这样,恐怕你也不单单是为了做皇妃而来罢?”虽然皇妃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令人向往,可如今这城里的已病入膏肓,朽朽木矣,想这短暂荣华付尽一生谁还敢要,姬穆蘅自是想到这一点,别的女子进城来既是不得已,这些时日也做了些无用功,有几个胆大的私自逃去,却给逮回来,一命呜呼。有性命的女子也是愁眉不展,恨可恶的爹爹送她一生,亦有自叹命苦,整日哭啼的。这苏凌婵不愁不闹,整日平静如初,倒叫人新奇。曾打听这苏凌婵爱财,原是为得盛宠获天下珠宝不听家人劝阻,执意入这皇城的。但这些时日观察,她也并不是那贪财之人,想必定有别的目的,今日不如挑明,且看她如何答法。
“瞧你这意思,倒是知道我的意思。”苏凌婵边描眉边冷笑道。
“你与苏红英不合,可是因为她杀了你母亲?!”姬穆蘅话语一转,“这一切苏红英不记得,可你都记得!”。
苏凌婵听闻此言,错愕不已:“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只是你应当把你的心意言明,少教九玄思索不定!”姬穆蘅知道林九玄心中所系苏凌婵,心中有些愤愤不平,一是为了苏红英,而是为了自己。可这份不平,只能放于心中。
“可惜,如今你那心心念念的林九玄早就做了我的妹夫,你再多做也是无益的!”苏凌婵见姬穆蘅的神情,料定如此,便出言相激。
“住口!”心中最隐秘的感情是最怕被别人说出来,而且是被自己不看好的人说出来,自然第一反应是最真的反应,姬穆蘅即是少墓主,经历了几年阅历,在情面前也不过是一只可怜的蛛儿。
“你们太吵了!”一阵旋风闪过,一个面目狰狞的老太婆坐在了她家面前。这老太婆两脚残疾,不能走路,瞧刚才的阵势,可见她的功力不浅,“你们见过我徒儿没有!”。
“笑话,我怎会见到你徒儿!”苏凌婵一脸鄙夷,这丑老太婆说话毫无道理,她徒儿姓谁名谁,长的如何,她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这丑老太太大概是个疯子。
“啪啪”两声,苏凌婵的脸上挨了两掌,“说话没大没小!”。
“想必老夫人的徒儿是江海娍吧?”姬穆蘅问道。
“你还不错,可惜这个世道容不得好人!”这老太婆说道,“你说,她在哪里?”
“她在哪里,我们怎么知道,她早就走了!”苏凌婵冷道。
“想必你是神离岛凤宁。”姬穆蘅瞧着这老太婆的模样,甚是诧异,想必她就是远居神离岛岛主凤仙,听闻她几十年不出岛,没想到这次在这里看到她,只是不知她这次为什么在这里。
“凤宁貌美如花,怎么会是她?”苏凌婵看着眼前这个人,她听过凤宁这个人。
“哈哈哈——你以为你自己以后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吗?在这大皇城里没有人能全身而退。我自叹自己一念之间做错了决定,才让我落得这般模样!这皇城本不是人该来的地方!你们既然来了,就别想着出去!哈哈,看这碧丽堂皇,实是满城风雨。想我当年要不是为了那心狠手辣的,怎么会落的如此田地?快告诉我,江海娍在哪里?”。
“老夫人,我们真的不知道,自我们入城后,她便不知所去?若是我们知道,又怎会不相告呢!”姬穆蘅道,“我跟你无冤无仇,她跟我也没什么交情,没有道理隐瞒她的行踪。”
“你说的也对!”凤宁转向姬穆蘅,上下打量她,“你也是要做皇妃的?”
“哈哈,这里的东西,我一样都不喜欢,而且我现在生活的蛮好的嘛,干嘛要做这束手束脚的皇妃呢!”姬穆蘅笑道,心想,这老太婆难不成也是来做皇妃的,可是她现下的模样也不咋滴嘛!
“既然我徒儿不在,那你替我干好了!”话没说完,已经将姬穆蘅撸了出去。
这一切自然不干苏凌婵的事,何况刚才这个人还与她争执,可她的来历她还没弄清楚,而且她还知道那么多事,或许她也和那件事有什么牵连,不如跟去看看这俩人在做什么勾当。
“皇后,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饶了奴婢吧!”苏凌婵跟到一个荒芜的地方来,四下看去,这地方甚是荒凉,原来这繁华的大皇城里竟还有这种地方。听到有声音,赶紧循声追去,悄悄藏在门外,向里望去,这一看,又让她吃疑不浅。这自称奴婢的不正是姬穆蘅?!那丑老太婆竟是皇后,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