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陈忠明开车将佟山妞送到店门口，她下车以后对他摆了摆手，陈忠明就开车走了，她回去的时候很早，宿舍里的女孩儿还都在睡觉。
她脱了衣服走进宿舍的浴室开始冲澡，冲完了就爬上上铺开始睡觉，很快就睡着了。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宿舍里已经开了灯，姐妹们都已经开始洗漱的洗漱，化妆的化妆，米欣推了推她，说：“老处女，昨晚玩到几点？还不起来？该上班了。”
佟山妞揉了揉眼睛，不情愿地坐了起来，说着：“好困啊！”
小果说一边刷着眼睫毛一边说：“哎，老处女，你也有夜不归宿的时候啊！”
佟山妞忽然觉得自己升起一团无名火，她说：“以后别叫我老处女！好像我四五十了都没有人要一样！我叫佟山妞，我有名字！”
宿舍里的女孩儿都停止了化妆的手，一齐看向佟山妞，佟山妞看见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有点不知所措，她说：“我不再是处女了，请不要再那样称呼我，我很讨厌那个称呼。”
小果立刻八婆地瞪大眼睛说：“哎，那个，那个山妞，你男朋友是哪个？带给我们看看？”
佟山妞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下意识地揉搓着裙角，含糊地说：“以后再说。”她害怕别人笑话她。
佟山妞下床开始洗漱，匆忙地梳理好头发，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
在给客人按摩脚的时候，她开始想念陈忠明，以至于忘了加钟，一天只做的脚，没有加一个按摩。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们算着自己挣了多少钱，佟山妞想想就摸了四个脚丫子，四十块钱，别的女孩儿都挣八九十了。
小果吧啦着饭菜说：“天天吃白菜豆腐，白菜豆腐，难道没有卖别的菜的吗？只有卖白菜的？”
美如说：“店里省钱呗！我就从来不吃店里的饭，真难吃！”
小果说：“谁能跟你比啊，那么多款爷从饭店买了饭给你送过来。”
美如拿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的，整理着头发说：“你们没发现佟山妞也有客人送饭吗？”
小果一抬头看着佟山妞说：“对啊！我说有点不对劲呢，佟山妞现在变化很大啊，头发也上了颜色了，也会穿高跟鞋了，我见过点她钟的那个客人，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长得还蛮吸引人的，是个老男人。佟山妞，你是不是跟他了？”
佟山妞埋头吃着饭，没有抬头，说：“不是。”她不想让她们知道。
小果说：“肯定是！我猜的没错，他一来你就心花怒放的。”
佟山妞隔着饭桌踢了她一脚说：“小果你怎么那么八婆呢！”
小果说：“妈呀，我吃饭！不说了。”
米欣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接起来，是小薇打的，她在电话里哭，米欣说：“怎么了？和老公吵架了？”
小薇说：“我跟他打架了，我们不在那个店干了，我身上没有钱了，你能先借我五十块钱吗？”
米欣说：“你现在在哪儿？怎么做足疗那么久都没有钱吗？”
小薇哭的很厉害，她说：“我的钱一直在他那儿放着，他打我，我以前的老公打我，我就很痛恨，他居然打我，我怎么那么倒霉总是遇见这样的男人，我跑出来了，没有带钱，在他手里拿着……”
米欣说：“是你脾气太好了，你怎么那么傻呢，又没有结婚，怎么把钱交给他管？没结婚之前，哪个男人也不能相信，钱的事只能你管，哪有倒过来的道理？万一分手了，吃亏的还不是女人？要么你来店里洗澡吧，我给你买单，不好请假。”
小薇说：“好，我一会儿就到。”
小薇的眼睛红肿着，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穿着店里免费的浴衣，眼神落寞地躺在沙发上，她点了米欣的钟，米欣过来的时候，看见小薇这个样子就说：“真想找个人揍他一顿！怎么眼睛都打出血了？他也太狠了！打女人算什么本事？他为什么打你？”
小薇捂着那只布满血丝的眼睛，估计很疼，她说：“他看见我跟客人聊天就很不高兴，你也知道，不跟客人聊天怎么能加钟挣钱？”
米欣说：“分手了？”
小薇说：“恩。”
米欣说：“分了好，****男人，要不我叫几个人教训教训他！”
小薇说：“他不会报复吧？”
米欣说：“我叫黑社会小哥教训他，他不敢。”
小薇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说：“你认识？不得花钱吗？”
米欣说：“不用花钱，今天晚上下了班你叫他来，就说去你们家附近吃烧烤喝啤酒。”
小薇点点头，她被揍的不轻，米欣说：“去医院看看眼睛吧？”
她说：“不用。”
下了班，米欣和小薇叫了小果一块儿，打车去了小薇以前租房子的附近，凌晨两点，人烟稀少，但是烧烤店一般都二十四小时营业，夏天很多人喜欢在马路边吃烧烤。
没走进店门小果就开始吆喝：“服务员，过来！”
烧烤店的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说：“吃点什么？”
小果说：“先来三扎啤酒！”她点燃一支555开始吸，说：“你们要不要？”
米欣和小薇说：“不要。”
她们在门外坐下，米欣说：“小薇，你说他会来吗？”
小薇说：“不知道。”
小果又进去点了一盘辣炒鸡心，一盘土豆丝，烤了几串鱿鱼和烤肉，小果说：“不管他，不来是缩头乌龟，我们填饱肚子要紧，只是糟蹋了这顿饭，一会万一腥风血雨的。”
米欣说：“我们先喝酒。”她拿起来喝了一口，冰镇的，真是透心凉。
小薇说：“说实话，我不想看见他。”
米欣放下杯子，看着小薇说：“那样的男人对他那么好做什么？你摸脚丫子挣个钱容易吗？全让他糊弄走了，不行！让他拿钱！”
小果说：“就是，干足疗的还有你这样傻的，真是的，人家美如只往里划拉，还不吃亏。”
小薇说：“吃不吃亏你知道啊？她还不是给人流完产才这样的？八个月去做流产，作孽吧。”
米欣说：“打住！你们俩怎么还来劲了？”
服务员已经将烤肉端了上来，散发着香味儿，小果说：“真香，整天吃白菜豆腐，味觉都快退化了。先吃，省得浪费。”她拿起一串烤肉，用纸巾捏住，开始吃起来。
米欣拿起一串给了小薇，说：“吃吧！估计你也没吃饭。”
她们正吃着，有几个男青年走过来，说：“小妞，陪爷喝杯酒怎么样？”
平日里上班竟看男人脸色，下了班了又有臭男人来调戏？
小果说：“滚！”
那几个男青年一听这个来气了，说：“妈妈的，老子让你喝几杯是瞧的上你！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说话的这个男人二十出头，一脸的青春痘，眼睛很小，一脸猥琐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推了小薇一把，说：“起开！一边儿去！”小薇一下子被推到地上，她没有吱声，无声地看着他，她被吓坏了。
男青年坐在了小薇的位子上，他将手搭在小果的肩膀上，淫邪地看着她说：“怎么？口气还不小？不服怎么地？今天晚上老子让你服服帖帖地！”
小果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鄙视地说：“就你？蔫不啦叽能不能起来还一说呢！快一边凉快去吧！别打扰老娘吃饭！”
小果是见过世面的，虽然才十七岁，什么男人没见过，在娱乐场所上班肯定认识很多黑社会的人，并且她长得算是青春靓丽，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哥更是不少，她敢这样对他说话，是肯定能摆平他。
另外几个男人也没闲着，分别过去调戏米欣和小薇。小果给了她们一个眼神，意思是不用怕，小山他们一会儿就到。
坐在小果身边的男青年手已经痒痒了，这么一个肤如凝脂的小妞在眼前坐着，不摸上一把？不摸白不摸！先摸摸看！他的手伸向了小果的脸蛋儿，托起她的下巴，真是太诱人了！今天怎么运气这么好，大半夜出来吃烧烤还能遇见这么嫩的小妞。他正欲深入调戏的时候，三辆的车停在烧烤店的门前。
从车上下来十几个小哥，个个没穿上衣，光着膀子，身上都纹着身，是小山他们。
他们手里都拿着钢管，小山看见那个男青年正在猥亵小果，心头一股怒火立刻涌上头，嘴里问候着那个男青年的母亲，将钢管摔向桌子，只是糟蹋了那顿饭，哗啦啦撒了一地，汤汤水水溅了他们一身。
小果还埋怨着小山，说：“你丫的往他身上砸！弄我一身，你给我洗啊！”
小山说：“妈的，我的女人你也敢动？你也不先打听打听……”
“……”男青年开始口吃，腿发抖，间歇性脑瘫。
“……”
他们完全愣住，调戏小果的男青年直接匍伏在地上，双手抱拳，嘴里不停地求着饶：“我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另外几个见势不妙早已逃窜了，这些是黑社会小哥儿，惹不起！跑为上策。
小山他们也懒得去追，他们催债看场子，都是靠打架为生，哪个没挨过刀？这几个小流氓还不是小菜一碟！
小山往凳子上一坐，将脚放在那个男青年的背上，说：“瞪大眼睛看清楚了！认识爷了不？”
他狂点着头如捣蒜，嘴里不断重复着：“爷，饶了我吧，不敢了……”
小山说：“你是谁手下的？”他将一根烟点燃，放进嘴里吸了一口。
“没，没，不是谁手下？”他更加心虚，身子乱颤着，怕挨揍。
“娘的，就这样还敢这么嚣张？怕死的不快？老子今天心情好，饶了你，赶紧给我滚！”
小山的手下在他临走狠踹了他几脚，他连滚带爬地跑了，几秒钟就消失在夜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