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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屋外即使仍下着雨。这点着孤灯的屋里竟像是射入了一束阳光,变得明亮又温暖。

“有人说雷紫东已经远渡重洋,有人说他在一个小镇隐姓埋名,也有人说他已经死了。”悟痴轻轻地说,“但不管怎样,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他的。”

陆人曦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还想再问。

小屋的门外却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僧人。

老僧人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说:“痴儿,你还想痴到几时?”

悟痴一凛,头垂得更低,又怔了一会,双手合十,慢慢地走到老僧人的身后。

老僧人点点头,施施然而去。

悟痴竟也随之而去。

“爸爸!”

“小叔!”

“皇甫天伦!”

悟痴的背影就像是激流中的磐石,他毫不回头,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黑暗里。

良久,走廊的尽头传来了老僧人沙哑而淡然的声音,“明镜本无苔,佛门清修之地,谨盼各位小施主不要再来乱这一池静水。”

天色更暗了。

但陆人曦走出这个千年古刹时,雨竟已经停了。

这时而晴时而阴的天气,岂不正像是人的心情?

满山红叶萧萧,风中带来木叶的清香,而偶然在绿叶中露出的红花,在雨后开得更加的艳丽了。

陆人曦的视线从这些景色中收了回来,不疑难问题地一转头,却看见了白露的手。

白露的手被白崇川紧紧地握着,就好像是落花与流水的抵死缠绵!

——唉,这满山遍野的山花竟在一瞬间失了颜色,陆人曦的心情就像是这古怪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他想笑,于是唇角上扬,勾出了一抹慑人心魂的微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学会了掩饰自己。

又或许,掩饰伤痛是人与生俱来的天性,根本是用不着学飞的。

“哥哥。”白露轻轻地唤,眼睛里映出了伤而痛的笑意。

白崇川的手握得更紧了,他了然地点了点头,温声说:“我知道,你不用说了。”

白崇川懂得了什么?知道了什么?

——皇甫天伦为什么要出家为僧?难道这里面没有一段凄美的故事吗?

——白露是雷紫东的女儿,那么白露与他也就没有血缘关系,可以光明正大地做一对恋人了。

——雷紫东空间去了哪里?为什么要抛下林玉薇与白露?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呢?

——既然白露不是白林翔的私生女,为什么白林翔却对张素莲的挖苦不予反驳呢?

——这一个又一个的谜团,是一个又一个的重负,是不是白露所能承受得了的呢?

遥远的天边,蔷薇花开满的天边。

我们为何不相见呢?

这是《蔷薇行》,是白崇川最喜欢的一首抒情慢歌,所以他把这首歌录为手机铃声,当他每一次听到这悠扬的男中音时,他的心便会无比的愉快。

此时,《蔷薇行》从他的手机里传去。

他正踏在下山的第一百三十一级石阶上,把手机放在耳边,突然,眼睛睁得很大,贴在耳畔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他的脸上褪去了所有的血色,像被雷击到一般疯狂地往山下跑。

白崇川学的是“燕剪腿”,轻功方面自有不寻常的造诣,但看此刻,踏着又宽又广的石阶往下跪,却几次被绊到险些摔着。

他走得很快,像一缕轻烟转眼消失。

“发生了什么事?”陆人曦奇怪地说,“这个白崇川好像疯了一样。”

陆人明捡起跌落在石阶上的手机,按下免提键,手机还没有断线,只听见电话那一头,一个苍老的沙哑的声音机械地说:“割腕自杀了。夫人自杀了。夫人在三楼自杀了。血,好多的血啊!”

众人愕然。皇甫烁最先醒悟过来,他拉住了白露的手,沉声说:“大家快追,追白崇川。”

待到山脚下,却见陆人明驾来的银灰色宝马的旁边围聚着几个人。

走近一看,是一个中年大叔,一边将眼泪鼻涕擦到衣袖上一边带着哭腔打电话:“警察先生,那一个少年突然从山上冲了下来,一腾身,就像猎豹一样跳到我的载货卡车上,嗯,我又不是老花眼怎么会看不清楚,那个少年就好像是八爪鱼一般紧紧地贴着车前挡风玻璃,我一紧张便立刻刹了车,警察先生,我怎么可能没事折腾着骗你啦,咳咳,我也不是好莱坞电影看了的愣头青!那个少年不等我刹车,他已经从车窗翻了进来,我踩了刹车,警察先生,我正想问他是怎么回事,这个该死的混小子已经把我推到车下。”

“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少年把你的载货卡车开走?”围聚的人群中有一个人问了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司机大叔眼睛瞪成了铜铃大小,愤怒地大喊:“那我还能怎么办?难道冲上去抵住车轮不让那个小子开车?我还想活到一百岁呢!这混账小子就像是抢劫一样!”

“这边不是有一辆宝马吗?为什么要抢劫载货卡车呢?”人群中又有人立刻作了推论,“难道这个少年是潜逃中的杀人犯江洋大盗?”

司机大叔一下子懵了,他沉吟了一下,又对着电话说:“警察先生,这个少年好像不是什么穷凶恶极的杀人犯,他看上去又温和又斯文,哦——我记得了,他还说,‘大叔,这车借我一下,’这个少年长得非常的漂亮呢,眼睛又黑,眉梢又弯,唇角又翘……”

电话的那一头突然传来了善意的笑声,连警察都奇怪了,“请问,司机大叔,你是遇到了一个抢车的少年还是遇到在茶馆里喝茶的美少年?”

司机大叔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听到这里,白露却已经知道了开走载货卡车的少年是谁了。

陆人明在开车了,他的手很干燥,开起车来又快又稳。

银灰色的宝马跑得那么的快。

沉静得有些压抑的车厢里,谁也没有说话。

白露的耳畔似乎能听到窗外那呼呼的风声,她觉得自己的心腔就好像是塞满了水一般,胀得难受。

一辆深蓝色的载货卡车靠着刹车后的惯性,撞上了白宅的围墙旁遍种的棕榈树上,还没等到车停,一个白色的人影已经跳了下车,风一般地飞进了大门之中。

现场已经有很多人了。

新来的任管家,花王苏叔,司机小开,与白崇川关系最亲密的乳娘管大娘。

白林翔正在从英国飞回来的飞机上。

白家在国内的公司经理黄亮已经站在了门口。

张素莲脸色安详,犹如睡着了一般。

林大夫一脸沉痛地站在旁边,他已经看见了白崇川冲了进来,但他却又不忍去看这个伤心欲绝的少年郎此时的样子。

白崇川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进门的时候他几乎是横冲直撞来的,但一走进屏风之后,望见了睡着的张素莲,他却走得很慢很慢,仿佛怕吵醒了他的母亲一般。

洁白的床单如倾泻而下的一片月光。

这一片月光不是照在幽绿竹林上,不是照入清澈的溪流中,而是照进了一片血色的花丛中!

血,开出了一朵朵璀璨的花。

可是,这些花已经衰败,花色已经暗红,花辩已经凝结。

血也就流尽了。花已就开完了。

太阳下山明早依旧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地开。

可是,用血染成的花却只有一次生命。

管大娘怔怔地站在门畔,她伸出手,想拉住小主人白崇川。

女主人张素莲就像是一支憔悴的梨花,又好像是神经兮兮的玻璃易碎的瓷,但从前她不是这样的,刚嫁过来时,张素莲是一个眼睛又大又漂亮,笑起来很活泼的一个千金大小姐,只可惜这个大小姐爱上了她不应该爱的白林翔。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一场错误的爱情折磨得她快不成人样,而这一场错误的爱情又让她走上了绝路。

管大娘的心几乎要碎了。

但却不是为了张素莲。张素莲待她不错,虽然端着大小姐的架子脾气,但却是心地善良的一个人。

可是,管大娘眼中只有那个可怜的孩子白崇川——

管大娘是白家花王苏叔的妻子,当时她与张素莲孕产期时间相差无几,白崇川刚生下来,还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时,她就已经心甘情愿地做了他的乳娘,就是她自己生的女儿小青也没有得到如白崇川那么多的母爱。

是的,她爱这个孩子。从粉嫩婴孩到今天这个风神俊逸的少年,她的视线总默默地追随着他,恍惚间,常常就认为她就是白崇川的母亲了。

这么些年里,春花秋月,夏云冬雪,张素莲鲜少与白崇川一起渡过,相反,总是她一直陪伴在白崇川左右。

作为一个母亲,她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张素莲竟可以割舍这份母子血浓于水的深情,为什么张素莲竟丝毫不享受这种天伦之乐?

白林翔事业居多在英国,张素莲也偷偷地搬到英国,长年累月地,跟踪自己的丈夫,然后再回到白宅,写信叫白林翔回来,声色俱厉地摆出女主人的样子谴责白林翔的多情花心不知廉耻。

她从不打电话给白林翔,一见面却只是不停地争执吵架,像一个泼妇。

这种种的行径,管大娘从前一直无法理解,但是此刻,她却有了一些大概的认识。

——是不是仇恨,已经麻痹了张素莲的心灵模糊了张素莲的视线?

——张素莲大概不知道,她这一生也许一开始是爱,但是慢慢地,这爱就变成了刻骨的恨。

——仇恨岂不是一把杀人的刀?

——张素莲是不是就死在了仇恨之下呢?

管大娘她闭上眼睛,泪水已经成行滑落。她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预感。

——张素莲死了,可她的仇恨却没有死。

——这仇恨会不会像一颗种子,落在了白崇川的心上?

血色的花从张素莲手腕流出,染红了白色的床单,此时,血已经凝结。

张素莲却像是正做着一个美梦,她的唇角似乎有浅得几乎看不见的微笑,难道她已经放下了一切的爱与恨吗?

白崇川轻轻地爬上床,身子依偎着张素莲,紧紧地握住了母亲的冰冰的手。

记忆中,他很少这样睡在母亲身边。他一直幻想着,这是一种多么美好多么甜蜜的感觉,可是现在,他却只想要呕吐,直到吐出苦水,心脏,肠胃为止。

突然,他的手触到了枕头下的东西。

是一封信,信纸是嫣红色的,白崇川的脸上也浮现出奇怪的红晕,他就这样倚在母亲的身边,展开了这封信。

这个世界我已经没有任何留恋。

一切的痛苦,都会随着鲜血流尽。

可是,我恨自己。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儿子。

可我竟是如此失败的妻子与母亲。

丈夫不爱我。儿子不亲我。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我错了吗?

然而,我却没有办法怨一切的人,要怨的人只是我自己。

川儿,我的孩子,对不起,我的确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

川儿,妈妈只想求你答应一件事。

白崇川的脸色由晕红转为了青白,他的瞳孔扩张,胸口急剧地起伏,难道他又看到了什么吗?

张素莲要求白崇川答应的是哪一件事呢?

这封遗信写到这里已经戛然而止,留下的只是一曲终了之后的空白,但偏偏就是这空白,让人觉得更难受,更无所适从。

张素莲的手那么的冰,白崇川依偎着,紧紧地抓住了这已经虚空了的手。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腾地站起身来,像一匹疯了的野兽往外就冲。

在一旁默默流泪的管大娘本能地拦住了他……

陆人明的银灰色宝马停在了白宅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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