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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人要是遇见一件倒霉的事,就会接连不断的遭遇诸多的不幸,就像几百年前的中国,弱国无外交,二次大战即便是战胜国,也要受人欺负和打压。走到楼梯道第一个遇见的就是李淑妍,她刚吃完饭,没有理由心情不好,和许佳凝迎面击掌,算是姐妹间打招呼了,随即看到袁子文给了袁子文一个白眼,袁子文可是没招她惹她,这次他发誓自己说的是真的,李淑妍来了就是一句:“看见姐也笑一个,别一副无辜的样子!”许佳凝笑了,继续下楼。没走几步,又撞见张崇明,他和许佳凝相视一笑,看到袁子文时立马换了眼神,是猜疑?不确定;是嫉妒?没那个必要啊;是警告?也不可能;张崇明还和袁子文打了招呼,问袁子文是去吃饭,袁子文嗯了一声,加快了脚步,感觉如芒刺在背,幸好,许佳凝小跑了一段,可能是快点避开张崇明,也可能是时间有点晚,袁子文想是后者因素居多,爱学习的学生能视学习如命,袁子文走出教学楼,没有看见她。

也不知道张崇明是怎么遇见外班的一些人的,经常看见他们在厕所里抽烟,学校有规定,学生是不许抽烟喝酒打架的,否则立即开除或全校提出批评。每次在厕所碰见他的时候,袁子文和张崇明就如陌生人一样,没有说话,不过,在这所所谓的市重点中学里,袁子文真没觉得有什么好的,有时打扫卫生,厕所里还会出现啤酒瓶,他实在给不出合理的解释。学校为了倡导大家讲究卫生,在厕所里挂了牌子:向前一小步,靠近大文明。这牌子最后出现在了楼道里,被人用脚踩来踩去,有人干脆把牌子踢到靠近墙角的地方。

最近学校也发生了一件比较大的事,那天派出所的车开进了学校,具体原因不是特别清楚,学生都趴在阳台上看,一共来了三个穿着警服的人,学校领导出来迎接。这件事情还是戴孝田告诉袁子文的,他每天东突西窜,还比较喜欢凑热闹,消息比较灵通,戴孝田说门卫被人打了,被送进医院,头部缝了六七针,袁子文听了有点不信,说道:“真的假的啊!”要说学生之间发生点小矛盾或小摩擦之类的还说的过去,这和门卫有什么关系,袁子文就问是因为什么原因,戴孝田像读课文似的说出了原委,因为学生忘带学生证放学要回家,结果被门卫拦住,死活不让出去,然后发生了口角,再然后,门卫被打了。

袁子文说:“那学生有这么大胆,当时肯定给那学生给抓住了啊!”戴孝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说道:“你好单纯啊!”袁子文让他快说,他也一字不漏外加一本正经的说着:“你就是笨,谁会当场打门卫,再说,上学放学那么多人,场面也不好控制,你们寄宿生肯定感觉不到我们非寄宿生的麻烦事,那门卫,仗着自己和学校有点关系,对待学生吆五喝六的,该打!”袁子文说:“那今天打门卫的学生该被警察给毙了!”戴孝田笑了,说道:“你好单纯啊!谁知道是谁打得,即便知道,又有谁说,你班长别当了,让我当算了!”袁子文“切”了一声,你只适合当副手,随后袁子文就进了教室,他跟过来,说道:“副的也行啊,真的假的!”袁子文说:“你,绝版官迷!”

回到座位上,袁子文想起张崇明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经常来往,心里嘀咕会不会是他,想想张崇明是寄宿生,应该和他没关系,再说,这会儿,张崇明正和许佳凝说说笑笑,也不像是他干的。

戴孝田似乎还知道了袁子文不知道的也本不该知道的事,神秘的笑了笑,把头扭过来,说道:“哎,我这里还有一条消息你肯定感兴趣!”

袁子文故意冷言道:“你还有让我感到有兴趣的事?”他当即做出制止状接着说:“别告诉我的趣事是从地摊上买回的网游书里的,我可没兴趣!”

他说:“书上那些骗人的东西我才不会告诉你,尤其是这上面的!”他把语文课本指给袁子文看。

袁子文说:“说吧,我看看值不值得一听。”

他说道:“我知道张崇明喜欢谁了!”

袁子文“啊哈”了一声,说道:“戴孝的,你一个大男生整天打听这些无聊的事情做什么,我看你得找个心理医生瞧瞧,你确实病的不轻。”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黑色的封面,指着上面的字说:“别小看我好不,《福尔摩斯探案全集》,我正在研究呢!”

袁子文说:“你想做福尔摩斯?”

他见袁子文一脸的调侃,说道:“你别老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从福尔摩斯的角度来说,你巴不得我告诉你这件事情!”

他那所谓的福尔摩斯角度想必又是他杜撰的了,连一篇课文的中心思想都读不出来的人还分析的出福尔摩斯角度,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不过袁子文确实挺想知道的,每个男生私底下也和女生一样,也是很喜欢八卦的。袁子文为他说中自己的想法而为之一震,心想这小子还有点可取之处,书没白看,但还是说:“说不说归你”,稍停了一点点的时间,袁子文又附加了下半句:“听不听看我”。结果他成功的让袁子文大失所望,他没说,一个字也没说,直接原因是上课铃声响了,间接原因袁子文也不知道。

上课的时候,戴孝田看他的《福尔摩斯探案全集》,非常入迷,袁子文在听讲,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手里的笔不停的转着,袁子文自己也知道,他没听进去。

躺在床上的时候,袁子文也发挥了自己福尔摩斯的思考,许佳凝和宋慧妍肯定不会把秘密说出去,那个神经病一样的李淑妍谁有秘密也不会告诉她的,她知道的事情基本上能让国际法庭都不得不关注,唯一可能性就是张崇明自己把事情说出去的。也许每一个拥有美好爱情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心理,都希望周围的人知道他的爱情,有的是通过别人的流言说出事实,有的仅仅是流言而已。

戴孝田和张崇明还是臭味相投的,戴孝田能知道的也是张崇明告诉他的。袁子文心里暗自大赞自己分析的很正确,不禁笑了起来,但突然觉得自己思考这些和自己无关的事真是有些可笑,可还是禁不住要想。

张崇明真的喜欢许佳凝?相信是的,有时,爱情的产生并不是我们自己导演的,我们只是扮演着一个在简单不过的角色,然后旁边总有一种声音说你应该怎么样,你可能会怎么样,或者你已经怎么样了,姑且就叫做流言吧,然后我们情不自禁的就陷入了流言,促成了事实。而又不仅仅只是爱情会在流言中产生,这些存在于世间中的一切可能都与其相关。

第二天下起了小雨,让袁子文感觉浮躁的心情总算尝试着慢慢平静下来,温度似乎在一场小雨中显得苍白了许多,全给人一种水的凉意甚至有点冷的味道,袁子文才意识到,开学已经三个月了,开学的日子早已进入了历史,现在已经是十一二月的天气了。早晨起来的时候,水龙头的水冷的像大冬天突然把人塞进炎夏的冰箱,昨晚下自习的时候忘记打热水了,自己也就胡乱的刷了牙,也不管水冷,双手合起,接着水龙头的水往脸上盖,不禁“啊”了一声,然后拿毛巾擦擦就搞定了。半个小时后,整个宿舍楼的人陆陆续续的起来,谁要是有热水都凑上去把毛巾蘸湿然后擦几把脸就算是洗漱完毕,然后被子往床头一卷,就往教室奔。半个小时之前,袁子文已经去教室了。

教室的门每天由袁子文锁着,早上由他来开,所以,每天晚上袁子文必定是最后一个走的,而早晨必定是最早一个来的。此时的天气是白天时间短晚上时间长,所以这时候天还不是特别亮,偌大的教学楼要不是有别的教室有灯亮着,阴森档黑漆漆真让人觉得会闹鬼,楼道间水管里的水咕噜咕噜让这种有鬼的气氛更加强烈了。袁子文来开门的时候,就一路往楼上跑,故意加重走路的声音,到了教室门不远的时候,旁边已经蹲着一个人了,老远看见是一个黑团,以为是谁把垃圾桶放在班门口了,但走近一看,见那人把头埋进了怀里,长发散落在膝盖上,双手环绕着双膝盖抱着,袁子文听奶奶小时候跟自己讲的女鬼就是这个样子,女鬼可以把头从脖子上取下来,而且还没有下巴,袁子文小心翼翼的走的更近了,在那人面前准备低头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可能是她听见有声音,猛地一抬头,袁子文吓得大叫一声,她也“啊”了一声,袁子文定了神才看清楚原来是许佳凝,就忍不住说道:“喂,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会吓死人的,我从小心脏就不好!”由于袁子文一路从宿舍楼跑到教学楼,然后又跑着上楼,有点气喘吁吁,许佳凝听他说完话之后,第一次扯大了嗓门说道:“还好意思说人家啊,你不动不响地想干嘛,我差点被你吓得都哭了!”

女生就这样,像许佳凝这样的女生更是这样了,发生一点小事说出的话就会变得特别幼稚可笑,袁子文是这么想的。许佳凝见袁子文在那气喘的神情,捋了一下挡在眼前的头发,带着女子那种特有的恬静而又细腻的声音说道:“好歹你也是个男生吧,这点事看把你吓得!”袁子文懒得理会她,稳定了一下心跳,走上前去大男子主义的一把把她拉开,然后开门,开灯,开窗户,袁子文暗自佩服自己这一连串的动作实在是太高明了,在牵着许佳凝的手把她拉开的一瞬间,袁子文整个人都感觉到了许佳凝手心的温度,心道:牵着你柔嫩的手,依偎着走过风霜;靠在我宽厚的肩膀,细数爱里的沧桑,躲进我坚实的胸膛,不再为爱的无措彷徨。只可惜时间太短,还没等袁子文感受完毕,便要松开,一时间从牵着爱人的手到撒手人寰,不禁痛恨大地和苍天起来,最后头也不回地说一句:“进来吧你!”接着小声嘀咕:“大清早的扮鬼,幸好我承受力还算好!”许佳凝显得很无辜,安安静静的走进来,走到座位时分明看见她竟然在偷偷地笑。

早自习有很多人迟到,班主任来的已经很晚了,但一个接一个的“报告”让他从最初的轻声细语的“进来”变成了气不打一处来的“到外面站着”,那几个学生真的有点倒霉,不过下早自习后,一下子进来十几个人,看来还有来的更晚的自觉在外面站着的,班主任本来懒得理他们,生气地看着他们一个个走进来,但还是禁不住批评几句,并说下次谁再迟到就一整天不许进班级,还要打扫卫生,不过这些吓不住那些学生,一整天不让进教室,他们才不会相信班主任这样的鬼话,但是又碍于要打扫卫生,所以,后来迟到的人确实少了不少。戴孝田是下早自习后进来的,回到座位的时候还冲袁子文笑了笑,好像感觉自我特别良好,袁子文也回一个笑,免得彼此突然生出尴尬的情绪来。

两天后,天气依然阴沉沉的,没有下雨,但是更冷了。学校要开一场大会,主要是两个主题,“拨乱反正”和期末考试。第一个主题缘起于学校门卫被打,第二个自然不必多说,是学生唯一的使命,就好比一个女人生完孩子之后才算是女人一样。还有一个月就期末考试,学校少不了做这方面的工作。

以前没有怎么注意,后来发现许佳凝每天早晨来的都很早,有时候比袁子文还要早,两人只是彼此一笑,算是打个招呼。在袁子文看来,好学生就是好学生,只爱学习。有一次袁子文问她除了学习她还会最什么,她倒是说不上来,袁子文说那学习还有什么意义,她反问袁子文如果不学习还有什么意义,袁子文竟然也回答不上来,女生,天生具备如此逆向思维,所以,当男生和女生都有一双黑色的眼睛的时候,往往男生的眼睛非常遵守同性相排斥,异性相吸引的原则寻找漂亮的女生,而女生往往会反其道而行之用它来对男生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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