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看着,眼挣挣的看着那道光亮,突然一双洁白的手从光亮中伸出来,接着出现了一张模糊的脸,然后出现了整个人的身体,一个女孩,对,是一个女孩。睡在床上的我眼铮铮的看着那个女孩走到我的床头,然后双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揉揉眼睛,在看的时候,我的脸刹那间白了,小林,我一把推开双手,从床上连滚带爬的坐起来,她的脸上流着眼泪,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脚上穿着一双粉红色的拖鞋,站在床头看着连滚带爬的我,我不敢说话,靠着墙角,看着她。
我打量着小林:“小林你这段时间去哪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刚说完这句话就哭了,小林一边哭着一边慢慢的向我走来,她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停住了脚步,还是在哭,不说话,一直直够够的看着我。我急忙站起来,不耐烦的说道:“你哭什么?说话啊”。我越这样说,她越哭的伤心,不过她的哭声变的沙哑,很恐怖,我也在此时才清醒了过来,我慌了,我害怕,我才想起来,小林,不是,不是,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失声大哭。
小林微微的说起话来:“马鑫亮,你难道记不起我了吗?”她说话断断续续。我急忙道::“不,不是,我每天都想着你,我时刻都想着你,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真的很难过,我已经变成行尸走肉了,我爱你呀,呜呜,我真的好爱你。”说到这里我直接扑向小林把她一把拥入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她有断断续续哭道:“亮,你要好起来,我天天在你身边,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永远陪伴你,在我不在你世界里,但有我们以前的快乐陪伴着你,你想着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就能感觉到我的存在,我虽然已去,但我们的过去还在,你在这样难过,我真的放心不下你,因为你的难过我才走进你的梦,你要好好的活着,要开始新的生活,我在那边看着你,我也很疼苦,我也很难受,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一定好好的,别在让我担心你了,我不后悔爱上你,我也已经原谅你了。”
“我的命如此,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做你女朋友。”
“如果有来生,我还是为你这样傻。”
“如果有来生,我愿做你的妻子。”
“如果有来生,我要把我的全部交给你。”
我大声的哭着,把小林抱的更紧了,我已经哭的崩溃了,小林慢慢的推开我,用双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也是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眼泪在彼此的脸颊上划过一道道泪痕。突然一瞬间,小林在我的眼前消失了,我猛的惊醒,大声喊着小林,小林,小林,此时房间里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我慢慢的走到门前打开灯,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湿透了,枕头上也湿了,我才发现那是一个梦,突然,我失声哭起来,那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了。
早上从床上起来,我打了堂妹马倩的电话,可是怎么样也打不通,我只好吃了个饭,到处逛了,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堂妹把电话给我打了过来。
“哥,你在那?”
“你有病啊,我能在那,我除了在招待所还能再那?你问的话挺气啊,工作咋样了”?
我气呼呼的问着?
“哥,临时身份证华硕不要”。
我听到马倩这句话,心里不是滋味,有点失落感,心里有愤怒,我开始烦恼起来。
“哦,那算了,我自己想办法,下午你过来我们一块吃饭,我先挂了,我在联系别人。
我挂掉电话以后,心里所有的火和愤怒都出来了。我恨自己,这******什么社会,上海什么城市,找个工作都这么难,老子还是有学历的,不就是没有正式身份证吗?难道我和那些小学没毕业的人比起来还不如他们,不就是正式身份证吗?华硕宁愿要没文化的人,也不要要高学历的人,什么垃圾厂,我一个大专生难道辱没了它,心里想着,骂着,一切都想说的说出来了。唉,还是兰州好啊,找工作不用钱,不用走后门,不用找中介,可是上海那,就连那些破厂,那些小人,也要在农民工身上炸点油水呗,在中国,像这些一线二线城市都是这样子。在看看人家美国。这样的城市都被这些贪官搞成什么样子了,一线城市见鬼吧。
胡主席下台,习主席上台,自古王朝都一个新的转变。如今又多少贪官落马啊,可是有些小鬼啊太贼了,这就是中国的就业问题。我们是出来挣钱的,而不是出来挥霍而糟蹋钱的。唉,这个社会啊,是有钱的人,心不一定好,没钱的人,心不一定坏。有钱的人一个劲的糟蹋钱,没钱的人那,唉,连生活都成问题了。
想想过去,在想想现在,以前我马鑫亮是何等的风光,现在那,却站在大马路上批判政治,一个落魄的样子,没钱,没吃的,想着福星照顶来帮我,真是可笑啊,何谈那些繁华与虚荣,那些金钱和名利,那些事业和家庭,都是为有钱人去准备去争取的。而如今的我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我现在只求一日饭饱,有活干,有睡的就行,真是才子变成狗啊。本来想着来上海散散心,谈场恋爱,找份工作继续着,谁知惹来这么多烦恼,自己都养活不了,何谈养活别人,那个女孩现在跟着我不饿死才怪那,看着人们一双双,一对对走过我的眼前,然后有消失在我的视线,我感觉现在最狼狈的就是我,手中的行李箱,脚上的破胶鞋,鞋底都漏水,腿上的牛仔裤好脏,身上的棉袄还算整齐干净,头发乱的不像样子,在这2月的上海不算冷,但也不是怎么暖和,穿着一个漏底的鞋走路,脚是受不了。我看着自己的狼狈样子,然后慢慢的消失在茫茫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