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个人一拍即合,准备了一整天便出发了。他们暂时抛开了烦恼,面对新奇的世界,只把握当下,做个心态积极的人。
没过几天,薛玮和柳恩惜度蜜月的消息就通过薛琳传到了乔文轩耳朵里。
听到昔日的恋人和自己的好友已经开始火热的新婚之旅了,心里不免泛酸。他感觉很矛盾,一方面希望柳恩惜能在薛玮身上获得真正的幸福,另一面,却在吃醋,有些嫉妒薛玮,觉得他比自己的命好。可不管怎么说,柳恩惜能快活是他乔文轩最大的满足,他该为此祝福她。
乔文轩就尽量压抑自己的情感,化小爱为大爱,默默为他最爱的女人祈福。
而此时,最高兴的莫过于柳芳,一切都木已成舟,她便开始进行她下一步的计划。
趁着乔文轩在家,柳芳就到书房找他。
“算起来,恩惜妹妹已经出嫁快一个月了吧。”柳芳拿着嗓子对乔文轩说,“我想她一定还沉浸在新婚的快活里。若是这样,她该感谢我才是,是我帮她找了好归宿,不然,她哪那么滋润呢?”
乔文轩感到很厌烦,沉着脸说:“若没事的话,你先出去,我这还有工作要忙。”
“哼,我找你当然是有事喽。”柳芳故意朝乔文轩抛媚眼,那神态简直能勾走人的魂儿。
可乔文轩不稀罕,镇定自若,并不理会,只顾忙自己的。
柳芳笑着说:“我找你是商谈我们的事。”
乔文轩还是不说话,一直在检查手里的资料。
柳芳见状,便收起了笑容,紧紧盯着他。
乔文轩只当柳芳是空气,依然忙活自己的工作,仿佛这屋里没有别人一样。
呆了片刻,柳芳沉不住气了,有些恼怒,就说:“乔文轩,你该知道我的厉害,难道你不顾你父母的安危想违抗我吗?”
乔文轩突然停下手里的工作,瞪着柳芳,冷冷地说:“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你很清楚的。我只想尽快把我们的事给办了。”
“办什么?”乔文轩装不懂。
“乔文轩!你故意装糊涂呀!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跟我结婚!”柳芳犀利地瞪着乔文轩,语气也非常坚定。
而乔文轩瞥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做自己的事。
柳芳更加生气,胸口一起一伏的,难以平静:“乔文轩,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躲过去吗?告诉你,我要的非得到不可!”
此时,乔文轩回应了:“很抱歉,我不会那么快结婚的。”
“为什么?”
“我的公司很忙,抽不出时间,我现在的工作进程是前年就计划好的,不可能因为你一个人而影响我整个全局的计划。”
柳芳却愤愤地说:“可是你不答应,我就影响你整个一生!你看是哪个更重要!”
她以为这样乔文轩就服软了,可他却泰然自若,很平淡地说:“其实你已经影响我一生了,现在的我不过是凭着惯性过日子罢了。”
柳芳惊愕地睁圆了眼,但很快就眯起眼说:“什么影响了一生啊,只因你现在还想着那个臭丫头!告诉你,死心吧!她早已是别人的女人了,你就是想也没用!”
乔文轩紧锁眉头,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迅速收拾东西,夹着大公文包,毫不留恋地走出家门了。
柳芳想拦却没拦住,看着乔文轩匆匆往外走,就气得直跺脚,可也于事无补,只能暗自发狠地咬着嘴唇,怒视乔文轩的背影。
自此,乔文轩更不愿回家了,家里也没有值得牵挂的人了,他就一直把自己锁在公司里,拼命埋头苦干,只为不给自己一点喘息时间、一点空闲,好避免再想起柳恩惜。他怕再想起有关恩惜的一切,怕无法自拔,更不愿因自己的欲望膨胀而连累到恩惜,索性他就忘却自我,心中只留有工作。
而柳恩惜的境况也没有多少改善。她以为出去旅游一趟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尽管白天在外边玩的很开心,可一旦夜晚自己独处,她就不自觉地想念乔文轩,只要一闭眼,就出现他的画面,总也挥之不去。
柳恩惜异常苦恼,甚至想提前回去看乔文轩,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可若这样做,就太对不住薛玮了,也太辜负他了,所以她继续隐忍,继续压抑,不让不该有的心思滋生。
而薛玮还不知道这一切,他看白天柳恩惜玩的很投入,就以为她的心情好转,心思也开始转向他自己这边了,因而他更兴致勃勃,给柳恩惜买了许多好看的衣服,还有贵重的首饰等物品,全是供柳恩惜赏玩的。
柳恩惜见他买了那么多东西给自己,感到受宠若惊,就对薛玮说:“这么多衣服还有首饰,我自己可用不完呢,太奢侈了!”
薛玮却笑着说:“什么奢侈不奢侈的,用在对的人身上就不算浪费。别想那么多,你只管用就好了。我希望能把你打扮地很漂亮,尽显出你的优势,那才不辜负你这一身的好体态呀!”
柳恩惜心情很复杂,心里的想法也难以说出来,感觉又亏欠了很多,显得很为难。
“你给了我这么多,可我什么也不能给你,真的太……”
薛玮抢过柳恩惜的话,说:“再怎样,我们也是名义夫妻,在外人看来,丈夫给妻子买东西,是天经地义,你受之无愧,理应拥有的。别再想那些烦恼了,什么你的我的,你既然住到我家了,至少在名义上已成为薛家的人,那我送你些东西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你总这样见外,我倒很伤心,我只当你嫌弃我送的不好,不喜欢呢!”
柳恩惜慌忙解释:“当然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我亏欠你很多,你给了我太多,我还都还不完,就觉得压力好大。”
“那你还是把我当外人了。我并没要你还,也不想你还我什么,我做这些,只是图你开心、高兴而已。难道我的一片心意,你还不懂吗?”
柳恩惜无话了,垂下头沉思着,实在不知怎么才能安心收下这些贵重的礼物。
可薛玮却对她说:“难道,文轩送你那么多东西,你也要还他吗?”
提到了乔文轩,柳恩惜就怔住了,心也一下子沉了,挖出了心底的痛楚。
薛玮见她沉默不语,便知道自己又说重了话,感到很后悔。
他赶忙缓和语气说:“算了,也许我这么做只会给你更大压力,并不能让你开心,我是有些失误,想的不够周全。我该好好想想,给你什么你才会开心。我们该好好沟通一下,而不是自以为是地强加给你一些东西。对不起,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柳恩惜很有感触,听到这些也是非常矛盾,觉得是要对薛玮好一些,可又不知怎么做才能算好。
然而,薛玮又自顾自地说:“看来,假期该结束了,我们也提早做准备回去吧。”
柳恩惜惊异地看着他,立马问:“这就回去吗?”
“嗯。赶快回去,还有一场慈善舞会要去呢,妹妹一早发来微信说的。”薛玮立刻回道。
“又是舞会。”柳恩惜自言自语说。
薛玮看了看她,说道:“你也要跟我一起去。”
柳恩惜慌忙抬头看他,想了想说:“一定要去吗?”
“没错,这是为慈善捐款而设的,我必须参加,到时会有很多媒体报道。另外,参与的都是上流社会人士,有必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和他们沟通一下,方便我们公司扩展业务。何况,我们老总也会去,我怎么能不露面呢。”
柳恩惜很不愿参加这种活动,可既然薛玮要求,也只好跟随了。
到了舞会当晚,宾客都聚齐了,场面宏大绚丽,简直出乎人们的意料,柳恩惜还从未见过如此高调的捐款活动,想着究竟是为了慈善而办的盛会还是以慈善为名做谋利的事,真的很难说清。这就是她不喜欢来这的原因。
然而,一切为了脸面,也为了薛玮,她必须装出应有的样子,仅凭自身的修养去应付这些虚头巴脑。
不过,薛玮倒是沉浸其中,很乐于也善于和那些阔佬们打交道,为人处世游刃有余,说话也进退有度,可谓左右逢源,绝对是场面上的好手。
尽管柳恩惜不喜欢他这样,可她知道那也是谋生的手段,其实薛玮身上是有真性情的,因而也就没太介意,只想尽快结束这个活动,好回家清静去。
薛玮刚应付完一个富商,得了空闲,便去看柳恩惜,歉意地说:“我只顾忙了,把你冷落了,真不好意思。怎么样,想喝点什么,我带你去。”
柳恩惜优雅地笑了笑,说:“不用,我不渴,你只管忙好了,不用介意我,我不会闷的。”
薛玮感叹她的知书达理,一边打量着她,一边想,若真是自己的妻子该多好!可惜,只能留下一声叹息了。
“你在看什么?”柳恩惜狐疑地望着他。
薛玮立刻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忙说:“我在想,你真是不同寻常的女人。”
“这话怎么讲?”柳恩惜更疑惑了,同时浸透着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