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结束,柳恩惜疲惫地跟薛玮回了家,心情不佳。
薛玮也不好多言,就默默地等待。这一等就是一夜。
第二天,他们正常作息,一切看似平常,不料大中午的,那个薛玮的前妻却来了,给宁静的氛围添了一把火。
薛玮很郁闷,冰冷地说:“段玉兰,你又来干嘛?”
哼,那女人把头一摆,晃了三晃说:“找你算账!”
“切,我不找你算账就得了,你还来神了!”薛玮没好气地说。
段玉兰奸笑着:“谁找谁算账还不一定呢,今天我就跟你好好算一算!”
“你疯了吧!”薛玮瞪了她一眼。
段玉兰可不理会,直接说:“我问你,到底是你怨我出轨,还是你早有居心才和我离婚的?”
“还用说吗,你做过什么不知道吗?”薛玮生气地说。
“哼,我看可不是。”段玉兰瞅了一眼刚刚下楼的柳恩惜,就对薛玮说,“恐怕,你早有居心吧!”
“这话怎么说的?”薛玮质疑地看着前妻。
段玉兰沉着脸,说:“依我看,你和这小丫头早就暗度陈仓了,还在我面前装受伤,装可怜,无非就证明是我有过错,你好一分财产都不给我,就把我剔除了。美其名曰是我出轨在先,其实,你早已盘算好了,要娶乔文轩的妻妹坐正位。我就说你怎那么迫不及待地要跟我离婚呢?原来根源在这。你敢说你没这打算吗?”
薛玮听到这番言辞,气得脸通红,若对方不是女人,他早上手抽过去了。
“你大老远跑来就是说这些鬼话的吗?你自己造了孽还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你可真够阴险的,以前我怎没看出你还有这份潜质呀!”薛玮气急败坏地说。
段玉兰毫不示弱地说:“呵,说我泼脏水,你和这小丫头真就那么干净吗?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呢,你和我离婚才刚刚一年,你就那么快娶新妻子,若说你们没什么,谁信呢?明明就是你们偷鸡摸狗,男盗女娼,做了坏事还恶人先告状,说我是过错方,一分财产都没有。现在我就来拆穿你们,重新拟定离婚协议,怎么说我也嫁给你好几年了,至少有我一半财产吧。你分文不给就想了结我,做梦!薛玮,你若不认账,我跟你没完,死磕到底!”
段玉兰瞪着眼睛,直指薛玮的鼻子骂,把薛玮和柳恩惜气得都憋足了劲。
柳恩惜赶忙跑到薛玮身边,要帮他助阵。
但薛玮不想连累柳恩惜,就用手挡着,叫她别过来。
他自己对段玉兰说:“别用你肮脏的思想把别人也想坏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
“哼,明摆着的事,谁想这事也觉得蹊跷。我就想不通了,你怎那么快娶了她,你们是不是在离婚前就勾搭上了?”
“没有!”薛玮怒气地喊道,“我可不像你,什么恶心的事都做的出来!”
段玉兰撇着嘴,说:“谁信呢?我就不信半年来我都没让你碰我,你作为男人就身上不发痒,不去偷腥?何况柳恩惜还是你好哥们的亲戚,你们经常往来,这时间一久能没点事吗?现在你们结婚了,其实就已经真相大白了。总算让我找到证据了,我可要找你好好算算账!”
薛玮厉目道:“这算什么证据?别讹诈了,我跟你已经毫无关系,你可以离开我的房子了!”
“哼,谁说只是你的房子了?别忘了,房子也有我一半!”段玉兰理直气壮地说。
“对不起,我没空跟你扯皮,你我的事早已了断,若再无理取闹,我只能采取法律手段了!”薛玮气汹汹盯着她,不肯放松一步。
段玉兰粗喘着,气得身上发抖,直叫着:“好你个薛玮,你无情别怪我无义,你欠我的迟早要还,咱们走着瞧!”
她只能灰溜溜地离开薛家,临走时还瞪了柳恩惜一眼。
柳恩惜很担心薛玮,就问他:“你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事没了?”
“当然没有,早就完结了,从离婚那一天起,我们就没见过面,总共就碰见两次,都是在昨天那种场合里。将近一年的时间她都没来了,现在又跑来闹事,真是不知廉耻。我当初怎么没看清她的本质?真是丑人多作怪!”
柳恩惜看他气呼呼的样子,就很担忧,所以也赶紧闭口,不敢再谈这件事,不想让他再生气了。
两天后,柳恩惜恢复工作了。刚刚回到工作岗位,确实有些压力和不适应,然而,意想不到的事却在这一天发生,那个段玉兰居然到柳恩惜的单位来了。
段玉兰一眼就找到了她,不分场合,也不分青红皂白,直指柳恩惜呵斥道:“你个小妖精,我总算找到你工作的地方了,告诉你,薛玮欠我的,我只找你要!”
段玉兰这一喊不要紧,迅速引起周边同事的注意,目光都齐聚向柳恩惜那里。
柳恩惜当时就被骂懵了,看到大家猜忌的目光,心里也感到巨大的压力。她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生气地说:
“你说什么?请你注意场合,这是我的单位,我还要工作呢!”
“哼,就你这种人也配工作吗?你做专业小三就够了,找几个有钱男人养着不比上班挣的多呀!”
“你住口!”面对段玉兰的诽谤,柳恩惜直感颜面扫尽。
段玉兰却冷笑道:“怎么,做了丑事还怕人说呀,我今天就让你的同事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专门勾引人家老公,还里通外合地演戏给人看,当我不知道呢!装什么纯情!明明早就暗度陈仓了,还一个装圣人,一个装圣女,骗我的家产是吗?告诉你,休想做梦了!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不把财产分清了,大家就别想清净!”
她这一嚷,又引来更多的人,围上四五圈的人,叫柳恩惜倍感压迫,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柳恩惜强压气愤,反击道:“你再乱说,我就告你诽谤!”
段玉兰却对众人说:“你们听听,她心虚得不叫人说了。你们不知道,我跟我老公离婚才刚一年,他们俩就结婚了,怎那么快呀?不叫人怀疑吗?肯定在没离婚之前,柳恩惜就跟我老公勾搭上了,倒反咬我一口。到底是谁有错呀?凭什么不分割财产呀!房子我也有份的,她倒坐享其成,没门!我就是跑这来说道说道。”
柳恩惜气得直发抖,手指着段玉兰叫道:“你出去,不许在这撒野!否则我叫保安轰你走。”
“呦呵,你越这样越说明你心虚。”段玉兰继续嚷着,“你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们不把账跟我算清,我天天来闹,看你怎么着!”
众人先头也是一头雾水,但听段玉兰吵嚷着,也从那尖厉的话语中听出了门道,就都看向柳恩惜,投出质疑的目光,有的相信,有的怀疑,总之很多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经过这场骚动,柳恩惜已感毫无脸面了,她不想当众过多解释,可那段玉兰就死咬着不放,非要破坏她的名声,让人不得安宁。
柳恩惜无法忍受,恼羞成怒,直接去叫保安了。
这便惊动了领导,很快来了几位中层管理,出面解决该纠纷。
经过简单的解释,有位男经理把段玉兰请进办公室里去谈话了。
很快,柳恩惜也被找去谈话,让领导问了许多问题。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那位泼妇总算消停,跟领导保证不会再来闹事,但个人纠纷问题必须解决。
而领导也对柳恩惜说明,要解决好个人问题再来上班,所以特批她休假,回家处理问题去。
这样,柳恩惜不得不暂停工作,只好委屈地返回到薛家。
如此一来,整个公司都知道柳恩惜的事了,背后议论众多,尽管公司领导一再申令不许胡乱议论,但遮掩不住人的嘴巴,该嚼舌根的还是会有的。
柳恩惜感到彻底回不去公司了,她成了议论的焦点,知道不会有好听的话。所以她很担心自己的工作,更怕别人的口舌,自己的声誉也难保了。
因而她难过地躲在卧室里哭泣,委屈的泪水不断涌出,有苦也难诉。而要命的是,到了下午,段玉兰居然又打电话骚扰柳恩惜,说必须算清账目,否则让她的周边亲朋都知道这些丑事,并且还说不会叫薛玮好过。
柳恩惜是又痛又怕又委屈,难过得不知怎么办好,除了伤心什么都做不了,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对于只有二十五岁的她,何尝经历过这些,那简直是天大的耻辱,无法忍受!她怎么都没想过,会有一天遭到这样的羞辱,实在委屈至极。
为了能做好人,她从小就谨慎言行,都力争上游,努力争取做个让别人喜欢的人。可就是这样努力还得到了如此惨痛的结果,柳恩惜想不通了。
晚间,薛玮终于回家了,可一进家门就发现不对头,觉得气氛异常。他首先想到了柳恩惜,就赶快去她房间找她,看是否有事。
薛玮敲了半天的门,柳恩惜才开门出来。然而她的双眼红肿,脸色发青,一看就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