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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姜萌斩钉截铁的说:“爱一个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秦伟无奈的苦笑说:“爱一个人或许不会在意贫富美丑,但娶一个则不同。或许不是我们不够爱只是生活没有给我们爱的筹码。你明白吗?”

姜萌说:“你的意思是?”姜萌有些紧张。

秦伟说:“我们散了吧。”

姜萌愣愣的看着秦伟说:“为什么。”

秦伟说:“咱们都学过戴望舒的雨巷。也许你是知道的,在我心中你就好像那个丁香一样的姑娘,学习这首诗时,我很自然的想到了你,而我们人生轨迹似乎也像这首诗,我们的成长岁月就像那寂寥悠长的雨巷,不同的是我们连一把油纸伞也没有,只能任由这雨滴打在脸上,顺着脸颊往下流。其实在我内心深处也希望遇见一个和我有着相同感觉和感受的女孩,我很有幸遇到了你,在我们的心里其实是有哀愁,有幽怨的纵然我们自以为很坚强,其实我们都害怕孤单,我们都渴望能过上好的生活。好的未来。你的出现对我来说像梦一样。像梦一样美丽而不真实。你目光中淡淡的惆怅和忧伤我都懂,也特别的想保护你,但我更害怕,通过和你妈妈的谈话我特别害怕……。”

姜萌拉着秦伟的手说:“你怕什么?是男人就别吞吞吐吐的。”

秦伟说:“我怕你和我在一起后,会像那丁香姑娘一样,在生活中的琐碎中消散了你原有的快乐,我怕我给不了你快乐,甚至在这生活中,没了爱只剩下厌恶,如果这样我宁愿只陪你走完这人生中昏暗悠长的雨巷,如果这样的话我宁愿看着你很快乐的站在别人的身边,也不愿意你跟着我。”

姜萌默然,是吗?我跟着你没有快乐,凭什么你就确定我跟着你就会遭殃,即使再糟糕也不过重复现在的日子罢了。你又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妈妈替我做决定让我高中时远离****,高中结束终于迎来人生转机。而秦伟要替她做决定呢?问过她了吗?

姜萌终于忍不住说:“如果在你心中,我真的那么好,为什么你要放弃呢,永远不要用现在的自己,去预测未来的自己,也许你永远想象不到,你未来的样子。未来是不可假设的,如果说灰姑娘和白马王子是唯美的童话故事,你为什么不能相信,白马公主和穷小子也能演绎出一场唯美爱情故事呢?况且我不是什么公主,也只是个灰姑娘呢?”

秦伟动容说:“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去赌一个未来吗?你真的相信我们有未来吗?我们真的不会成为纠缠于琐碎生活的平凡男女,真的不会成为困住生活中的冤侣,真的不会这样吗?”

姜萌想了想说:“你说的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说不定我们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呢?”

秦伟说:“做出最坏的打算,朝着最好的方向去做。这样是最稳妥的。如果我让你等我十年你会吗?”秦伟带着最后一点期待。

姜萌说:“我怕我等不了你太久。”

秦伟说:“为什么。”

姜萌认真的说:“被爱的感觉确实很好,但能让我有这种感觉的却不一定只有你一个。说不定我遇到一个给我相同感觉的人就稀里糊涂的同意了呢?”

秦伟这才真正意识到这此放手,也许就是真正的擦肩而过了,额头上露出了绵密的汗珠。姜萌看着心疼,想用手抹去他额头上的汗,秦伟握住姜萌的手,仿佛姜萌下一秒中就会消失了一样。秦伟说:“你让我再想想,距离填报志愿还有几天。

姜萌不愿在逼他,只是微笑着说:“好。“

姜萌转身要离开,可是又回过头对秦伟说:“你能给我笑一个吗?“

秦伟一愣,随机明白姜萌想要记住这个美好的瞬间。可是笑是由心而发,勉强的笑比哭还难看。秦伟想这样想着过去和姜萌快乐的日子,内心渴望接近而又不敢接近,那一个个让自己快乐的瞬间就行了。

秦伟想起了初见姜萌时,姜萌那双可爱明亮的眼睛,想起姜萌在小学时和自己打架的倔强,想起了姜萌在雨中时,自己竟然很难过。初中送她文具盒,竟然担心她会拒绝,想起了姜萌那时如获至宝的微笑,想起了一起游玩时,姜萌是那么幸福快乐,想到这些秦伟脸上不自觉的绽放出微笑,笑容是那么清澈明净,眼神十分柔和,柔和中又带着点幸福。

姜萌说:“我会记住这张脸的。“

姜萌转身离去。就在跨出大门的那一瞬间听见秦伟说:“我答应你,和你去同一所学校。“

姜萌没有回头只说了句:“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我要报考的是~~~学校,我等着你。“心里却喜滋滋的。

姜萌回到家,把心中的这份喜悦急于和母亲分享。母亲没有像高中那样反对,也提女儿高兴,平心而论姜萌的母亲并不讨厌秦伟这个孩子,现在又知道了秦伟居然是理科状元,自然没理由反对了。只是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说:“你学文科,他学理科,虽然能报考同一所学校,但每一个学校都是有侧重点的,不会文科理科都是重点专业的。“大人们果然是清醒明智的,不,或许只是因为他们是旁观者。谁能说每个成年人不是从少年人走过来的呢。

姜萌想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选的学校是以文科为主,而理科全是新设的专业,她想找秦伟再商量一下,却被母亲拦住了。母亲说:“现在已经天黑了,明天再说吧,再说如果他是喜欢你的做出这点牺牲也不算什么。“杨翠华心里害怕,女儿因为秦伟而选择的大学,不是重点学校的重点学科。在母亲眼里好像女儿细微影响女儿前程的事都是致命的。

姜萌隐约觉得不是这么个算法,可也想知道秦伟能否为自己做出牺牲呢。

姜萌无意外的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正想去找秦伟,迫切的想要知道秦伟的选择。姜萌怀着忐忑不安的心。

当她来到秦伟的家,居然看见了赵婉家的车。

姜萌想:赵婉的父亲生意越做越大已经在半年前就已经把家搬到了北京,赵婉高考完之后就去了北京。带着自己幸福的梦去了北京。怎么又回来了呢,是了,秦伟是赵婉的哥哥,所以回来看看。正想进去,就听见了争吵声,是赵婉的声音。

赵婉说:“你在犹豫什么,姜萌早晚都会知道咱们报考了西安的大学,如果你还在意她,你何必做出这样的选择。“

秦伟略带悲伤的说:“我不是后悔,我只是别无选择。”

赵婉说:“你难道就不会放下尊严,求一下我父亲。如果你是喜欢她的话,为何要去西安。未必没有办法救….”

秦伟打断她的话:“够了,我还是那句话父母爱其子女必为其计之深远。”

赵婉带着哭腔打断秦伟的话说:“秦伟哥哥,不要说这句话好吗?难道以爱名义做什么都可以吗?”说完竟然趴在了秦伟的肩头。哭的那样伤心。“

秦伟拍着姜萌的肩膀,“说我能怎么办,这里不属于我了,我只能这么选了,背叛了爱情,或许只会伤人,但不会要命。”

姜萌再也忍不住,姜萌虽然不相信耳朵听到的,却相信眼睛看到的。

走出来怔怔的看着秦伟,赵婉急忙推开秦伟,秦伟看着姜萌,眼中含着神情无限,嘴上却说:“你应该都听见了,也省了我们找你说了。”

姜萌表示不信,拉着秦伟的手说:“秦伟我不信,你遇到什么难处了对吗?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赵婉对姜萌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萌打断说:“你不必向我解释,还是想办法跟石大少爷解释吧,咱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没想到赵婉哭的更厉害了,想说什么,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秦伟紧紧攥着拳头,不知紧张还是心痛。姜萌对秦伟说:“没关系,我相信你和赵婉之间只是兄妹之情,咱们有话好好说,即使不能在一个城市,或者一所学校,咱们也可以在一起。“

秦伟竟然发疯了一般说:“你给我走,你知道吗?上中学那几百块钱,是我没日没夜的写文章给少年杂志社写文章才换回来了,初中毕业的时候,我送你的那个文具盒,是我在邻居家帮工得的一点钱,我为了和你在一起转从理科转到文科,只是为了多看你一样。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只是我想问牺牲的为什么总是我,

选择学院的时候,你明知道这个学校不适合我,还要我和填相同的志愿。凭什么。你妈妈凭什么指责我。我够了。“

姜萌有些蒙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但坚持着说:“自己虽然没送过秦伟一样东西,但我自己这个人,这颗心不是胜过任何礼物吗?我曾对你说过我希望你的心是玻璃的,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样回答的。”

秦伟好像有紧急的事无心纠缠,说:“我好像说玻璃是易碎的,大概你是希望我,内心有柔软的地方记着你。”

姜萌带着哭腔说:“难得你还记得,其实那是因为我希望你的心像玻璃一样透明,让我看一下你究竟是在想什么,看看它究竟是黑是白,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的影子。“

秦伟沉默,眼泪却仍然在流。

姜萌看着秦伟说:“即使你不喜欢我,也不能去打扰我的朋友,况且石有亿就不是你的朋友了。“

赵婉哭的更厉害了。

秦伟说:“你不要胡说。“

姜萌说:“也许赵婉和你才更适合你,才更适合那个童话故事。”

秦伟说:“是有怎样?”

赵婉大吃一惊想要说什么,突然“哎呦”一声,显然是吃了痛。姜萌再也忍不住了,转身而去。

姜萌转身离去。

赵婉反手一巴掌打在秦伟的脸上,指痕分明。赵婉突然看见姜萌,又在那种形势之下,自然是很紧张,现在清醒过来却只有愤怒。

赵婉大声说:“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可以为了保护一个人而去伤害另一个。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的原因和苦衷,为什么不解释,你为什么拉上我,你那么伟大,凭什么拉上我。你是早就知道她要来,所以让我今天来你家。”

秦伟说:“到底我是倾其所有的爱的一回,还是伤了她一回,我已经分不清楚了。谁又能分得清楚呢?我会爱她,但未必会害你,真正的巧合其实是很少的,但谁又能说它是不存在的呢?我要马上去医院了。”

赵婉说:“我也跟你去,我敬重你是我哥,也是值得女人爱的一个男人。没了爱情至少要抓住亲情。至少在我最伤心的时候还有你关心,也许亲情并不像爱情那样猛烈,但却能细水长流,就像尝便酸甜苦辣的人们,渴望的也许只是一抹平淡。”

秦伟说:“那我们走吧,生活还得继续,不管是否受伤,依然需要前行。”

姜萌回到家中,痛苦了一阵子,想忘记了一阵子,最终选择了顺其自然。要去北京的时候,得知母亲确实有结婚的打算,姜萌跟母亲大吵一架,其实姜萌知道这只是一种发泄,而且姜萌还知道,天底下大概只有母亲对自己的爱,不会因为任性,耍脾气而改变。姜萌拒绝了母亲的送行,一个人踏上通往北京的火车,来到了这个既向往又陌生的城市,这是曾经四个好朋友、两对痴情男女。到最后只有姜萌一个来到了北京。

赵婉和秦伟去了西安,而石有亿置身去了杭州的一所学校。

而高山岗没有再和相宜取得任何联系,相宜由于坚信高山岗是喜欢的自己,就放弃了本省的一本,而选择了北京的二本。只是为了心里某种期许,某一种感觉,在青春里做的一个梦,其实相宜在相处的过程中也发现了彼此间的距离,当相宜和高山岗共同在高中食堂吃饭的时候,相宜发现高山岗吃着食堂里的饭菜是那样不容易下咽,吃一个馒头就好像消灭敌人一个碉堡。相宜也曾想过两个人最终能否在一起,不仅取决于两个人,但相宜还是选择了相信。相宜报完了志愿后,还是给高山岗打了个电话。她充满了期许,也充满了紧张。

高山岗接电话了,但相宜发现高山岗的声音是沙哑的,相宜问高山岗,高山岗说:“只是感冒了。”而且高山岗还答应去北京车站接相宜。总算是个相宜吃了一颗定心丸。

可是暑假很快就过去了,但她充满期待的来到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可脑袋了回响着爸爸妈妈质疑的话,妈妈说:“为了一个抓不住的男人是本末倒置,应该是先稳定了自己的前程,再去追求像高山岗那样浮云一样的男孩,这样会既抓不住那样的男孩。”相宜当时是这样对妈妈说的,人总要不顾一切的去争取一回如果高山岗自己放弃了这份感情,责任不在我,如果我放弃了,我会内疚的。“

相宜带着这一份傻傻的坚持向北京进发,而姜萌考上北京的一本,两人并没有相约可是却在车上不期而遇了。

相宜还不知道姜萌已经和秦伟分手了,所以问:“秦伟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秦伟这个名字已经变成姜萌不能触碰的伤口,只要触碰了就会流泪。

相宜急忙拿出纸巾帮姜萌擦眼泪说:“萌萌怎么了。“

姜萌哭着说:“这事情令我很痛苦但说出来却很简单秦伟背弃了当初的诺言,不要我了。但最讽刺的是竟然是和赵婉一起走了。去了西安。“

相宜一愣这信息量简直是太大了,这怎么会:“秦伟都可以为了你,差点放弃学文科。“

姜萌说:“只能说是他是暂时失去理智。“

相宜说:“你说我们在最该学习的时候,和喜欢的男孩、和以为可以陪伴自己一生的男孩去谈恋爱,可是到了大学,到了我们真正可以谈恋爱的时候他们却可能消失那我们该怎么办。“

姜萌哭着说:“你不要说了。“

结果到了北京车站的时候,高山岗并没有来接她,倒是一个穿着时尚的,看上去年龄和自己也差不多的一个女孩,其实这个人石有亿的妹妹石叶蝶,但相宜从未见过。

倒是石叶蝶先认出的相宜,说:“我是石有亿的妹妹石叶蝶特来接你们。“

姜萌问:“你是石有亿的妹妹,是你哥让你来接我们的。那他和赵婉是怎么回事知道吗?“

石叶蝶说:“不太清楚,哥的事情我从来不管。“

相宜说:“那你们的关系不好吗?“

石叶蝶说:“恰恰相反我们的感情很好,但我们之间也需要自由,我只能告诉你们哥哥和爸爸妈妈脱离了关系,与这个家再也没关系了。“

姜萌大惊:“怎么会这样。“

石叶蝶说:“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们家和高山岗的家都是在北京做生意的。“

姜萌听着觉得刺耳说:“是有怎么样。“

石叶蝶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要的是我们享受着一般人没有的富贵,也有正常人的没有烦恼。有钱所天天面对的考验你知道是什么吗?“如果认识石叶蝶的人,一定看出来在暑假的这个月她快速成长,但成长所付出的的代价就是痛苦。

姜萌说:“应该是没事吃饱了撑的,想早上吃什么,晚饭吃什么,和午饭吃什么。“

石叶蝶说:“算了和你们说,你们也不一定明白。我是高山岗让我来接你们两个的。“

相宜说:“他不愿意见我吗?“

石叶蝶说:“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我现在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的。“

石叶蝶把两人分别送到了学校。

相宜和姜萌学校的位置不算远,两个人都是有心事的人,她们两个没有急着去报道,看着人山人海的人群,看着一个个焦急的家长。她们两个才觉得有一种孤单的感觉,才觉得似乎没有必要假装那么坚强,才知道自己向往的都市繁华,少了一个人,受过一次伤变的不同了。但尽管这样她们依然觉得震撼。

两个人看着学校的,人山人海,却站着校门口,不愿意走进,不愿意进行新的开始。姜萌可是不想进校门,可是却挡不住师兄、师姐们对小师妹的关心。就这样忙的猝不及防的进入大学生活,她学的是金融专业,虽然她开始的时候,本来想选一个中文专业。可是自从被秦伟拒绝以后,而且也想不出愿意最后把秦伟是嫌贫爱富才那样做的,而且秦伟会选择赵婉的妈妈爸爸作为干爹,干妈仍然还是因为钱。觉得自己如此艰难仍然是因为钱,索性报了金融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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