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丑闻声睁开了半只眼,满脸惊讶。
“还有神志。”夏明悠笑道。
“是你们!”对方很是兴奋。
“你是……”殷晨皱了皱眉。
“莘无月。你们可以直接叫我无月。”
“原来是继令莘少麒之女,幸会。”一旁李斯铭开了口。
“继令?”殷晨不解。
“一域一殿,每殿有一位殿主,继令,便是辅佐殿主之人。”李斯铭解释道。
“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对现世仙府还不是很了解。”殷晨抱歉地笑了笑。
“没事儿!”
“那无月,你的脸……”
“啊,这是我父亲给我的换颜面具。”她揭下面具,露出一张精致绝伦的脸,“之前因为好玩一直带在身上,没想到现在起了大用。”
“换颜面具?”
“对,无论你想要变成什么样子,它都能实现……”
“嘘,轻点声,我好像听到了……”夏明悠突然脸色大变,“快!快躲起来!”
众人都料到了什么。殷晨和莘无月躲在了椅子下方,夏明悠钻进了柜子里,李斯铭用一旁的帘子裹住了自己。
远处一人影摇摇晃晃飘了过来。近了,近了。殷晨闭上眼睛,调轻自己的呼吸。
小丑在车厢里转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屁股坐在殷晨和无月所躲的椅子上。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小丑的脚腕上破了个口子,因为他们的皮肤没有自愈功能,所以但凡受伤,就只能等着伤口慢慢发炎,溃烂。这也就是为什么开始时殷晨他们知道莘无月不是真正的小丑。
那口子显然已经进入腐烂期,上面爬满了蛆虫,不时流出绿色的汁液。
虽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殷晨还是忍不住嫌弃。
连殷晨都这样了,更别说一个千金大小姐。莘无月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也就是这一个动作发出的声音,惊动了上方的小丑。
那小丑猛地颤抖了一下,随即弯下腰,看见了被吓得面无血色的莘无月,露出一个他自认为是善意和蔼的笑容。
不光是莘无月,殷晨也被吓了一跳,但她立马反应过来。双手搭在莘无月肩上,使劲一压,将她推出了座位,然后抬腿一脚,正踹中那小丑的脸,找准时机一咕噜爬了起来。
“嗷嗷。”小丑捂着脸大叫。
这才是与他们智商相匹配的反应嘛,殷晨想。
李斯铭扯下窗帘布,未等小丑反应过来便罩了上去。一根根银针从一旁的柜子中飞出,扎在那小丑身上。小丑剧烈反抗,但没过多久,动作幅度越来越小,直到银针上的毒完全发作,直挺挺倒了下去。
夏明悠从柜子里爬了出来,走到小丑跟前,蹲下来仔细瞧了瞧,满意道:“看来这毒还挺有效的啊。”
莘无月站在一旁,看样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对了。”殷晨转过身,“你刚刚说‘是你们’,你,认识我们?”
“那......那日在地铁站入口,就是你们几个打了起来,对吧。”莘无月终于回过神,“咦,怎么不见了那个胖子?”
殷晨闻言,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