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过去。
意味着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又一年的春天已经到来。
初春时节,正是大地万物复苏的时候,与之一起复苏的,还有很多人的春心。
所谓春心荡漾,春天实在是个春花烂漫的季节,因为如此,很多单身的年轻男女,都喜欢在这样的季节里来一段男女之间的缠绵关系,以打发春日的寂寞。
因为如此,很多男女交际的场所和项目,便自然而然跟着红火了起来。
其中有一种场所叫做舞厅。
有一种项目叫做舞蹈。
跳舞,便是男女最好的交际方式之一,说来好笑,舞蹈经过多年的发展,这门艺术确实已经普及了,却变了味,以至于如今人们提到跳舞,首先想到的便是广场舞,是广场舞的那些可怕的大妈们,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中华国的一种特色了。
无论如何,都不可否定跳舞是一门艺术,更是一门很浪漫的活动。
无论那些大妈们将舞蹈这门艺术糟蹋成了什么样,并不妨碍一些热爱舞蹈的年轻男女们在这门艺术里找到自我的归宿,甚至对某种玄虚的梦幻的渴求。
泰汐,就是其中之一。
泰汐很喜欢跳舞,尤其是现代舞和踢踏舞,而且跳得很好,是尚旦大学舞蹈团的一个领队,级别仅次于舞蹈团的老师。
这是禹望这一个月来的新发现,而且,禹望好几次去尚旦大学的表演厅看了几场泰汐的舞蹈,很是惊叹,也从中产生了一点自卑。自打身体里多出了那匹黑色饿狼后,禹望便成了一个不喜欢自卑的人,相反,更多时候他所拥有的是足够的自信,但这一次,面对泰汐,他是真的感到有点自卑了。
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泰汐是高素质美人倒也罢了,偏偏跳舞还跳得那么好,这让禹望情何以堪啊。
不过,禹望是执着的,泰汐会跳舞的这个优点,反而更加激发了他势必要将泰汐给追到手的斗志,可谓斗志昂扬激情澎湃。
禹望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就拿外语这门学问而言,一个月前禹望决定了要学,这一个月来他也确实在认真地学,所幸这一个月来斧头帮和爆破酒吧的工作都不多,他能腾出足够的时间学习,加上他的学习天赋和狼妖赋予的特殊能力,虽然才过去了短短一个月,他在外语方面的学习却已经取得了不小的进展,现在的他,已经能够初步用英语进行简单的日常交流了,即便是韩语泡菜文,哪怕他现在还不会说,却也能大致听懂一些简单的语句看懂一些简单的语文了。
这天上午,禹望一如既往到尚旦大学旁听泰汐的外语课,除了第一次听课时禹望和泰汐有一些“不好”的交流,这一个月来禹望已经听泰汐上了好几堂课,再没有什么交流,主要是泰汐对禹望的态度太冷漠,而禹望也知道不能冒进,哪怕他懂得死皮赖脸的道理,可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在追求泰汐这样的女人时,该收敛的时候还是要收敛些,主要是禹望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时机一旦到来,禹望便会果断出击。
这天中午放学时分,泰汐依然没有要搭理禹望的意思,禹望也没有要主动攀谈的意思,兀自从泰汐面前走过,什么话都没有交流,不过禹望知道,泰汐的目光一定是偷偷放在他身上的,有了这点,他就已经感到满意了,哪怕那目光中带着不满的情绪。
禹望没有立刻离开尚旦大学,而是来到了表演厅,因为今天中午泰汐会在这里跳舞。
这一个月来,禹望已经摸清楚了泰汐的一些生活惯性,每个星期总有那么固定的两天的中午,泰汐会在表演厅练舞。
禹望直接在尚旦大学食堂简单吃了午饭,便悄悄来到表演厅,在中间找了个位子坐下,这时的表演厅还很空荡,不过没过一会儿便有一群人相继走了进来,有男有女,男的多半都长得很帅,女的多半都长得很漂亮,这些人都是尚旦大学舞蹈团的舞者。
先来的这群人中,没有泰汐的身影,都是大学生而已。
禹望已经见怪不怪,默默坐在后排,看着这些大学生舞者在舞台上练舞,显得很安静的样子,倒也不会显得孤单,因为观众席还零零散散坐着其他一些人,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都是来看帅哥靓妹跳舞的。
快到一点钟的时候,泰汐走进了表演厅,出现在舞台上,跟那些大学生舞者一起练舞,这时候观众席的观众也多了起来,多出的人无疑都是冲着泰汐来的,看来不仅仅是禹望,在尚旦大学,很多人都悄悄掌握了泰汐的一些生活惯性。
舞台上的泰汐,目光向下面的观众席扫了一眼,注意到了禹望的身影,没办法不注意,这一个月来只要她在这里练舞,禹望几乎都会出现。
只轻轻扫了一眼,泰汐便收回了目光,不希望禹望发现她的注意,她的心里在悄悄埋怨着:“这家伙究竟什么来头,倒也执着,不过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当泰汐这么想的时候,她没有意识到,其实现在的禹望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引起了她的注意,否则诺大的观众席坐了不少人,她不会专门去窥视禹望。
泰汐到舞台后面的包厢里换了一套舞服,这是一套黑色紧身的现代舞服,穿上这套舞服的泰汐,美好的身体曲线突兀了出来,高雅之余,又多出了一股别样的魅惑,以至于观众席上很多专门为他而来的看客纷纷眼冒金星。
禹望虽然没有眼冒金星那么夸张,两只眼睛却还是忍不住瞪大,全神贯注看着泰汐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起来。
伴随着一首抒情的音乐,在几个舞者的伴舞下,泰汐挑起了一支优美的现代舞,整个感觉就像是蝴蝶翩翩飞舞一般。
尽管现在不是正式的表演,尽管舞台上显得有些简陋空荡,尽管泰汐这只是在练舞,然而,站在舞台上的她,却仿佛能散射出无穷无尽璀璨的光芒,每一缕光芒都比晨曦的阳光和午夜的月华还要耀眼迷人。
一首抒情音乐结束,紧接着整个表演厅回响起了一首动感的乐曲。
这时候的泰汐,虽然依然穿着那套跳现代舞的黑色紧身舞服,脚上的鞋子却换了,换成了一双专门跳踢踏舞的黑色皮鞋。
砰砰砰……
咚咚咚……
一阵阵鼓点般的声响,在舞台上沸腾着,宛如瀑布飞流直下后落入清潭里飞溅而起的声音,而那些被泰汐脚下的黑色皮鞋踩踏出的一些灰尘,落入观众席上禹望的眼中,则仿佛就成了一朵朵美丽的水花和涟漪。
此情此景,怎一个动人了得!
禹望全身心都沉浸在了其中,此时此刻的泰汐仿佛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隧道,隧道口有着极为强大的拉扯力,禹望被拉扯其中不断深入,却无法回头,每深入一次,便越发感觉到泰汐这个女人身上的美好。
泰汐的练舞,似乎达到了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境界。
随之相对的,禹望在台下的凝视,仿佛也陷入到了一种境界之中。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仿佛一个呼吸的工夫,却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了。
时间进入到下午三点钟,这时候已经到了泰汐收工的时候了,按照惯性是这样的,今日同样没有例外。
泰汐回到了舞台后面的包厢,换下了衣服和舞鞋,重新换上了她的职业教师制服,泰汐换衣服的时候,禹望没有离开,而是有些龌龊地幻想着,如果此时自己能够在包厢里就好了,这个想法连禹望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有些邪恶。
“看来我是被她给深深迷住了。”这是禹望得出的结论。
好不容易,当泰汐重新出现在禹望的面前,却是看都没看禹望一眼,而是习惯性地冷漠而又高傲地离去,走出了表演厅。
一股突然的冲动涌上禹望的心头,以至于禹望忍不住冲了出去,直接追上了泰汐,拦截在了泰汐的身前。
泰汐不由诧异,却又有些了然,事到如今她哪里还不知道,禹望这家伙确确实实对她“图谋不轨”,她所诧异的是,尽管她对禹望没什么好感,可这段时间禹望的表现还算老实,除了在学校里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经常死皮赖脸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貌似也没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而眼下禹望却突然拦截了她,让她感到有些奇怪,自然也会有所防备。
泰汐以一种警惕的目光逼视着禹望:“你想做什么?”
禹望不禁有些尴尬了,这种尴尬他似乎好久都没有体会到了,不过很快,他便将这股尴尬给抛开,而是迎难而上,坦然自若地说:“能不能为我跳一支舞?”
泰汐闻言瞪大了眼睛,觉得禹望这家伙真是死皮赖脸,内心却又觉得有些有趣。
故意顿了顿,泰汐冷冷地说:“做梦。”
很简单的两个字,很冷漠的说完,泰汐便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般快速离去。
徒留下禹望一人,怔怔站在原地。
禹望掏出了一根香烟,点燃后一边抽着一边嘀咕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专门为我跳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