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时候,公司茶水间,陆笑笑瞧着叶梵瞳许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不死心地说着。
“瞳姐,你这脚链真的是‘唯爱之心’,相信我!啧啧,哪个男人送的?”
叶梵瞳受不了她那八卦的神情,只好无奈地回答。
“笑笑,这么喜欢,送给你好了。”
陆笑笑连忙挥手,她可不敢要,然后灰溜溜地离开。
叶梵瞳好笑地摇摇头,这丫头!随后低着腰卸下那精致的脚链,整理好放在包里。
终于熬到下班的时间,同事们陆陆续续地离开。
“瞳姐,我先走了哦。”陆笑笑已经换好衣裙准备去HIGH。
“玩得开心啊!”
“果然瞳姐最懂我,来,亲一个。”陆笑笑妩媚地飞吻,踩着步子离开。
“走啦……”叶梵瞳有时候还真受不了她。
天空灰蒙蒙地,对面的红灯变绿,叶梵瞳正准备穿过斑马线,一辆银灰色莲花唰地一声突兀地停在她面前,叶梵瞳低着头,绕开,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上车……”
叶梵瞳愣愣地望着那人,消失两年的人那样地出现在面前,就算她再有心理准备,也不得不震惊。
安暮迟皱着眉头,又说遍。
“上车,这里不能停车的。”
似乎从安暮迟的声音里听出不快,叶梵瞳习惯性地坐上副驾驶,系着安全带地时候,叶梵瞳暗骂了句自己贱,已经分手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受他影响。
车内淡淡的烟草味和古龙香水味,很是好闻,只不过她清晰地记得那时的安暮迟是不吸烟的,所谓沧海桑田,叶梵瞳自嘲地想着。
“去哪?”安暮迟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着方向盘,看似不经意地问着。恐怕没人知道堂堂的安氏总裁居然有些颤抖,两年的时间,梵梵变得愈发的美丽和成熟,两年的空白,安暮迟咬着唇角,随后轻轻地勾着笑容,没有关系的,现在他回来了,一切都会恢复从前,他的梵梵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爱他,就像他爱她那样。
“回家。”叶梵瞳平静地回答,然后车内是死一般的沉静,甚至能互相感受对方的呼吸声。
安暮迟侧着脸,就因为想念她,所以动用手下查到她工作的地方,等候着她下班。可真见到她,安暮迟又不知如何开口,有些事情也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说的清楚。
叶梵瞳只手撑着脑袋望着窗外,往事一幕幕,还真是伤心一幕幕。
不知什么时候,安暮迟放着音乐,unbreakmyheart,是由ToniBraxton演唱,歌声令人沉醉,引人进入一片充满感性、深沉的爱之旋律中。
国外的两年,安暮迟最常听的就是这首曲子,痛苦难耐,思念成灾之时,能够舒缓的也就是这首歌,曾经叶梵瞳演绎过的歌曲。
那是已经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之后,叶梵瞳心血来潮参加校园十大歌手,总决赛那天晚上叶梵瞳开始是非常生气的,因为安暮迟居然发了条短信说没时间来,她可以原谅安暮迟的忙碌,可是原本都已经说好的事情,却反悔?谁知安暮迟竟然制造了最大的噱头,校学生会主席兼校草安暮迟意外现身,手拿鲜花附送香吻,将整个比赛推入高潮。
演唱后台,叶梵瞳嘟着唇。
“不是说不来嘛!”女人有时候很爱抱怨,即使事情已经很完美的END。
安暮迟揽着她的腰,挑着眉。
“都说unbreak—my—heart,我能不来吗?”有些轻佻地偷吻她。
叶梵瞳瞪了他一眼,骂了句“讨厌”,安暮迟会心地笑着。
一曲毕,安静的诡异,安暮迟酝酿好心情准备开口,手机的响铃不合时宜地叫嚣。
叶梵瞳看了眼,是焉咫的,她按下接听键。
“饭桶,想我了没?”远在美国的冉焉咫望着天空,外国的月亮还真是没中国的圆。
鬼使神差地,叶梵瞳突出那么四个字,清晰有力地砸在安暮迟的心。
“我很想你。”
莲花车一个急刹车,突地顿住,安暮迟瞪着她,喊了句“梵梵”,手机便被掐断。
“你干什么?”叶梵瞳冷静地拿回手机,冰冷地怒视着。
干什么?安暮迟抓着她的手腕,狂傲的刘海下那双眸子溢满了愤怒,他的指甲深深地陷在叶梵瞳的肉里,她挣扎着,却终究抵不过他。
“放手!”真的很疼。
安暮迟狠狠地瞪着她,然后清晰地吐出那么些字。
“不放,这次回来我就没打算再放开你!”
叶梵瞳愕然,两年前是谁一声不吭地离开,是谁信誓旦旦说过永远都不放开她的手?她愚蠢,轻易相信他说得永恒,才痛的最深。
许是看着她呆愣的模样,安暮迟软下心来,放开她的手,慢慢地摩挲,轻轻地揉着她被掐红的手腕。
那瞬间,叶梵瞳忍住的眼泪几乎破土而出。
“还疼吗?”安暮迟柔着音,就像曾经无数次那样怜惜地望着她,那眼里柔情似水,担忧的剑眉凝成好看的弧度,他轻轻地捧着她的脸庞,大拇指静静地摩挲,尽情地描绘。
隐忍的泪水终于滑落脸颊,叶梵瞳捂着唇,却压抑不住哭声,顿时泪如雨下,她是坚强的,可是在安暮迟面前却总是难以自持。
“怎么还是那么爱哭。”安暮迟叹息一声,接着搂住她颤抖的肩膀,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靠在那温热熟悉的胸膛,叶梵瞳几近再次沦陷,可毕竟不是两年前的她,叶梵瞳猛然清醒奋力的推开他,饶是安暮迟力气大却不敌她瞬间的爆发力。
随后,不置一词叶梵瞳径自打开车欲离去,左脚还未跨出出车门便被安暮迟的右手迅速地拽回,整个人便弯弯扭扭地贴在座椅上。
安暮迟瞪着她,那恼怒和愤然在看见她红肿的双眼时都消失不见了,他平静着心情,微笑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