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的死缠烂打跟着安暮迟,时不时地说着笑话活跃气氛,开始安暮迟一直保持那面瘫样,久而久之脸上却是有淡淡的笑意,俩人间的相处也算是融洽。
在“交往”的过程中叶梵瞳感到十分满足和欣慰,而且愈发地疼惜这个男人,冷酷孤傲不过是他穿的保护色而已,他的霸道在叶梵瞳看来也不过是变相的体贴,比如某次叶梵瞳为了配上他,听从贺沛的建议穿上八九公分的高跟鞋时,安暮迟会特意加快步伐,待到她腿脚酸痛时,那男人回头冷冷地,有些别扭地说着,“不会穿就不要穿,没人逼你”,而且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双平底帆布鞋,命令道“穿上”,大小刚合适,叶梵瞳甜甜地笑着,却见那男人已经酷酷地把头扭向一边。
不过这一对委实让人惊讶,大家都想,凭安暮迟这样的身份应该配更好的女生,不是说叶梵瞳丑,只不过他们俩在一起叶梵瞳则显得太过平凡了,这些流言蜚语叶梵瞳是毫不在意的,她在意的只有他,爱情真的让人很盲目。
周末,Z大附近的餐厅。
“安暮迟……”那是某位曾经追过安暮迟却未遂的女生惊叫道。
“他旁边那丑女人谁啊!”一堆不甘心的女生最喜欢的就是去说三道四了吧,而且有意无意地提高分贝,还翻着白眼鄙视叶梵瞳。
“哟,不知道也,据说一直死缠烂打,这女人真不要脸!人家根本就不喜欢她。”穿着破洞丝袜迷你裙的“潮”女勾着发丝。
这些伤人的言语叶梵瞳和安暮迟自然是都听到了,可是那时候的叶梵瞳异常强悍,那些粗俗的话语她的大脑像是可以自动过滤的。
安暮迟恼怒地看着叶梵瞳,这女人就算被人说也不生气吗?还自顾自地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冷笑话。
“哎,懒蛤蟆想吃天然肉也不照照镜子。”那些个女人更加得意洋洋地骂着,以为安暮迟的沉默便是纵容。
安暮迟看着她仍旧嘻嘻哈哈,事不关己的模样就心烦,蓦地真起身来,拖过叶梵瞳抓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着她的唇,双唇间轻轻地触碰,酥酥麻麻的,竟然有些淡淡的甜,安暮迟心满意足地深吻起来,可怜叶梵瞳死死地睁着眼睛,不知所措,只感觉呼吸都是那么地困难,小脸都憋得通红……
与此同时,那群嘲笑叶梵瞳的女生更是震惊,安暮迟那举动明显就是在警告和暗示,即使不甘,愤怒,她们也无可奈何,于是无地自容地离开。
“闭上眼睛……”她生涩的模样让安暮迟心情特好,那是她的初吻吧!比想象中更美好。
在安暮迟的深吻下,悸动而窒息,叶梵瞳最后光荣地晕了过去,安暮迟哭笑不得。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她特有的单纯和傻劲一针一线地缝在安暮迟的心上,她的“死缠烂打”以成功告终。
那时候的相处是那样地幸福,以至于叶梵瞳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阳光少年会有离开她的那天。
两人分别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
像往常一样,叶梵瞳等在那个公园,哼着歌曲儿,似乎和胭脂认识后她变得开朗多了,与同学们相处得也不错,即使自己是孤儿也不会感到自卑和难过,只是偶尔感叹。
“胭脂……”叶梵瞳眼尖地望着那个走来的少年,兴奋地喊着。
“饭桶。”冉焉咫缓缓地走向她,声音有些与平时不相符的低沉,也不再是嬉皮笑脸的样子。
叶梵瞳愣愣地看着他,内心不安地跳动,一种不好的预感缓缓地袭上身来。
冉焉咫也不知如何面对,那时候,有些事情是他不能阻止的,比如说分离。
其实早几个小时他就默默地等在远处,直到那抹鹅黄的身影渐渐地闯入实现。
他不想过去,只想站在不近不远地地方凝视着她。
看着她百无聊奈地坐着,撩起垂下的刘海,双手摩擦着取暖,时而瞟着远方,期待着他的出现。
出现,也许是最为沉重的。
不想,却还是要面对。
如果可以,年少的冉焉咫希望那一刻能够永远。
就那样地陪伴着那个少女,从初相见就让他怜惜的女孩。
这样的场景从来都不适合两人。
叶梵瞳深吸口气,从包里搜寻着什么……
“饭桶,我……要离开这里了?”他终究还是说出来了,冉焉咫凝视着那冻得通红的笑脸,有些伤感。
“什么意思?”不是不懂,只是害怕,叶梵瞳的手抖了下,傻乎乎地问着。
“饭桶,我要出国了!”少年轻轻地抱着她。
“哦……”许久,叶梵瞳低着头应着,似是压抑。
冉焉咫抱着她,感觉到彼此轻微的颤抖,叶梵瞳抬起头,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冉焉咫的心上。
“别哭。”还是这两个字,就像初见面那样。
“我没有哭。”叶梵瞳咬紧牙齿。
她知道出国意味这什么,可能,是永久的分离,即使不愿意。
“对了。”叶梵瞳想着,继续从包里掏东西。
那是一条黑色的针织围巾,丑丑的,可见作品本人的笨拙程度,上面还绣了一片绿色的叶子,使得单调的黑多了些生气,整体也算是过得去。
“送给你,我自己织的。”叶梵瞳拿着围巾放在他手上。
“刚好……当作……离别的礼物。”叶梵瞳擦着眼泪,留作纪念吧,就算以后再也不相见,她还是希望这个叫做冉焉咫的少年能够记住她,想念这段少年的时光。
“饭桶……”冉焉咫冰凉的手触摸着那围巾,暖暖的。
“你帮我戴吧!”
“嗯。”叶梵瞳把围巾绕在他的脖颈,这样就温暖多了吧!本来想给他惊喜的,可是……
叶梵瞳强忍着哽咽。
“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