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亦雪眼中露出一丝兴味,半响,低叹道:“南亦遥或许我们便是宿世敌人,从小我便视你为眼中刺、肉中钉。曾今让你痛苦便是我最大的心愿,可却因此失去了我最在乎的人,一切皆因你而起,今日我便要让你与这三万铁骑军魂归大草原,以解我心头之恨。如若要怪,你便怪你是南亦遥。”
南亦遥苦笑一声,宿世敌人,她南亦遥何德何能?
低声道:“南亦雪,今日这草原一战我必会全力以赴,不负风国人所托,你也莫怪我无情。”
双拳紧握,一场战争蓄势待发。
广阔无垠的草原之上两队人马相对而视,首领皆为女子,一个一身红衣绝色艳丽、一个一身白衣淡雅如菊,如若忽视这漫长源源不断的杀气,倒真会让人以为是一副美好的画卷。
面对着对方的十万大军南亦遥似乎并未有多大的波澜,嘴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彷如眼前气势逼人的大军不过是一群蝼蚁之辈。
看着眼前一脸淡然的南亦遥,南亦雪心中越发狠绝,她最见不得她如此模样,仿佛这十万大军也不过尔尔,今日她便要她见识见识溶月大军的威力,见识她南亦雪的威力。
摇动着手中的军旗,四方兵马见旗涌动,紧握着手中军枪,气势逼人的向铁骑走去。
南亦遥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十万兵马,嘴边露出一丝笑意,慢声道:“澈,今日便由你来作战。”说罢,足尖轻点如一缕清风向南亦雪飘去。不管是为了以前的南亦遥,还是如今的她自己,今日必须与她一战。
如若不是她的自私,之前南亦遥也便不会嫁入三王府,也不会香消玉损,她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腰中软剑拔出,剑气逼人,足下轻盈飘渺。
南亦雪似是未料到亦遥会突然向她袭去,一时间被逼的连连后退。想不到一段时间未见,她的功力增长如此多。
手中的动作丝毫未减弱半分,南亦遥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南亦雪低声道:“南亦雪你不是一直要杀害我吗?今日我便了你这个心愿。当然前提便是你能赢的过我。”
对于南亦雪她是没有丝毫的同情心,以前或许还会顾念她是这具身体的姐姐,可是自从绝情崖一战她便看清了这个人,她对她是恨入骨髓,那她又何必原谅她,她并不欠南亦雪,反倒这一切皆因南亦雪而起。
狠狠的瞪着眼前淡然的女子,南亦雪心中划出一丝恐惧,如今她的魔功以练到第九层,可在南亦遥面前却恍如昙花一谢,如若继续战下去,必然是败。
紧咬嘴唇,今日这一战不容许她输,如若她输了溶月士兵将如无主乱兵,南亦遥倒是好计策。
暗运轻功,以全部内力对上那飞来的刀剑,天空中只见红绫飞转,白剑飞舞,彷如为单调的天空挂上了一抹浓重的色彩。
或许是南亦雪将十多年的内力涌上全身,一时间既然与南亦遥战的难分难舍。半空中只见一红衣与一白衣漫天飞舞,白衣动作飘绕轻盈,红衣步伐稳定。
战场上,溶月士兵已于铁骑军战在一起,空气中血腥之味蔓延。
只听得见戎枪刺入血肉的声音,可此时却没有人惊恐,都只知道前进。
虽然溶月士兵相对于铁骑军较多,但终究不敌铁骑军,只一炷香的时间便以损伤数万人。
而铁骑军则越战越猛,一时间气势如虹。风间澈携着一把刀骑在骏马之上,骏马所过之处皆为一片血腥,刀起、刀落,很是快哉!敌人还未反应过来,人便倒下。
在这满是血渍的战场之上,风间澈的衣袍依旧光洁如初,夺人性命便好如踏青般简单。
溶月士兵看着如地狱修罗缓缓逼近的男子连连后退,他们不是怕死,而是对他存在一种本质的惊恐。
剑气所到之处,立马倒了一大片人,讶异之声四起。
眼看溶月士兵以少了一半,且都斗气全无,只知后退。
半空中,南亦雪身上以染满血渍,如若长此下去,今日这一战必败。
突然,空中一袭鸣炮响起,南亦雪死灰的眼中燃起一抹光亮,躲过南亦遥的攻击,将手中的军旗像空中一抛,人便向草丛中飞去。
军旗如军令,溶月士兵见此也纷纷丢兵弃甲跑到草丛之中。
一时间铁骑军们突失敌手,都面面相视,木讷的张大口,莫非这一战他们胜利了,可这可太过简单了,怎么如此诡异。
倾身来到大军之前,慢声道:“今日这事蹊跷,大家小心。”
声音虽然不大,但南亦遥却使用了内力,使在场的每一人都听的到。
“亦遥,你也要小心。”身旁风间澈小声嘀咕道。
突然,一阵绿色浓烟从草丛之中蔓延开来,烟幕虽不浓烈,但却威力无比,已有不少
内力稀少的铁骑军纷纷倒下。
“亦遥,小心。”上官墨言一声怒吼,便将身上衣袍撕下,遮住了南亦遥的脸盘,只余下一双清丽的眼神。
半响,对着上万士兵大声喊道:“大家都捂住鼻子。”
待帮南亦遥处理妥当之后才将自己的面容遮住,轻声道:“这是月国用于突袭的毒烟,想不到今日溶月竟然会有此等之物。”
一盏茶不到,眼前的士兵已倒了一大片,南亦遥双拳紧握,一切都是她的错,如若她考虑周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溶月是月国的附属之国,月国自然会前来相助,一切都怪她太过于轻敌。
看着曾今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一个个倒下,眸中不免划出一丝决绝,低声道:“撤退。”如今她只希望能保全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