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弟兄三人抵足而眠!
“大哥,你怎么打算?未来一直打工?还是现在有自己的计划?”黑暗中,道尘低沉的问询。
“尘子,你只管上好自己的学!大哥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自个心底有谱的。”道庸的声音,自被窝里闷闷的传来。
道尘心底不免无力,估计现在家里人,尤其大人们,更多是用看孩子的目光看待自己的吧。什么事,觉得对自己说没什么用的,自己帮不上什么的。但是除此之外,自己又能如何?自己可不就是个孩子?目前只能从被无尽的赋予,而不是付出。虽然自己有能力,也能做好,但是谁信?又怎么证明?更何况,目前的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辍学外出打拼的。至少,目前来讲,自己还是肩负着这个家希望的所在!就是尽快考大学,变成大学生。大学生!在农村人的眼里,有着致命的魔力,代表无上的荣耀!也许在农村人的眼里,大学生就意味着财富,意味着权力,意味着地位吧!等比古代科举成功的士子们。
“大哥,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你心里的谱,给弟弟摆摆呗。或者你跟弟弟说说心底话,说不定,我能给出有帮助的的建言呢?”虽是有点泄气,但是道尘仍是继续的努力。
“不说大哥了,听说你身子出问题了,这都休学半年了!爹也真是的,啥都瞒着我。现在咋样?身体好了没?学习还跟的上?尘子,不要太拼了,实在不行,咱再复读一年,身体要紧!放心,有大哥呢,学,你们仨尽管上。”道庸还是三缄其口,为了不让道尘继续纠缠,转移了话题。
“嗯,全好了!大哥只知道我身子出问题了,不知道我这半年咋修养的吧?呵呵,也许说来你不信,我习武了,跟四舅学的。是他门下开山弟子,开山弟子咋说?其实这里面的门道,一时半会的,也跟你讲不太清楚,你就当一个陌生的行业领域吧。不过,你弟弟现在,可是小有所成的,要不打明儿起,我传你一两招防身用?”大哥终是不愿,道尘也只好配合的转移话题。往往一个人的地位,和他的贡献,成很大的正比的。要想获得别人态度的转变于尊重,需要很多的事件的付出,来奠基的!甚至更多。
“哟,呵呵,好啊!改明尘子给大哥好好的露一手。说不定,大哥真会要跟你学呢!出门在外的,有一两手防身也不错。”大哥的语调,有些的戏谑和调侃的意味。这两年,虽然大哥成熟了不少,但最后两句,还是暴露了他少年心性的热血,更多的时候,更愿意相信武力决定解决问题。其实,道庸的内心,更多的不是太在意,不相信才满打满算只学了半年的弟弟,能会有多厉害,虽然打小就知道有个习武的厉害舅舅。
“好,大哥,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小弟就露两手,希望能入大哥的法眼。”口头做着决定,其实心里思忖着,用什么法子,才能让大哥震惊。最好能一下子就震住大哥,也好让他打心里重视起来,真心的能跟道尘学两手,在外防身。这也是,让大哥开始改变对自己看法的开始吧,让他知道,当弟弟的也长大了呢,也能分担一些家里的重担了呢,他不必什么都揽在自己肩上。
“二哥,我也要,我也要学。大哥,你跟二哥可不能老丢下我!小时候就是,你们到哪玩,都不带我的。”老三道锋,突然钻出被窝急嚷嚷的道。
“哟,小猴子终于不装睡了啊!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憋着不吭声呢?”大哥打趣老三的道。
“嘿嘿,大哥,我早憋不住了呢!你不知道,我早知道二哥习武的事,当初就是我送他过去的呢。可是,打二哥回来,小弟百般要求求告,让他露两手,人家就是不肯呢。还是大哥你面子大呢,一说,二哥立马就同意了,还答应传你两手!不成,二哥,我也要学。”又是急乎乎的。
“你学?学去跟人家打架?不成,没的商量,你们这年龄出手没个顾及轻重的!跟大哥能一样?他学来只是防身,外面世界那么大,虽是不乱,但林子大了,啥鸟没有,学了很有必要。你就在学校那一亩三分地上老老实实的呆着,听见没有?”道尘言词坚决。
“二哥,一手,就一手,小弟不贪心!再说,我们学校也乱着呢,你只担心你出手没个轻重的,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弟弟个,不被别人给出手没轻重喽!大哥,你也帮小弟说和说和啊,在旁边看笑话,可不是当大哥该有的举动。”嘿,小家伙还一套一套的,最后还不忘拉上助力。
“你这小皮猴子,敢编排大哥了是不?本想替你说两句的,你既然这么说了,大哥还真就闭口不言了呢,嘿嘿!”大哥逗弄着小家伙儿。
“哥,大哥,您可是我最最尊敬的亲大哥诶!不带您这样的,见死不救哪是大哥您的风格?小弟错了,错了成不?下次,不,绝对不会有下次。大哥帮着说两句呗!”道锋,深知自己的二哥,基本他决定事,很少有更改的!至于,他为什么非得要学?这些天,打二哥回来,他的变化显而易见的不说。最重要的是,早上他偷偷的见过二哥习练功夫。至今忘不了,一想就历历在目!一脚踢断腿粗的木桩,一肘反身后捣而撞,拳粗的小树就遭了殃。他可是深知二哥功夫的厉害的,对道尘的敬畏愈加的多了几分!
“行了,别缠了,打人的功夫你就别想了。挨打的功夫倒是有,还是整套的呢,要不要?”道尘觉得弟弟说的也有理,他们这个年龄,出手没个轻重很正常,不只是他自己这样。为了弟弟不吃亏,他觉得还是要教点啥的,但国术里大胜打死的功夫就免了,万一哪天闹出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既然打不了人,那就挨打呗。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明天要忙的多着呢,还得跟爹娘他们到北边姥姥家省亲呢!都早点休息,明儿早起,见识见识老二的厉害!”大年初二,姑娘回门娘家,这是规矩,除非有特殊的情况。比如娘家那边有丧事啥的,就不能初二省亲了,得初三才行,都不知道这些规矩哪来的。所以大哥发话,结束了兄弟之间的这场交流。
黑暗里,无言的寂静笼罩。道尘反而内心不是平静的,还略略的有些兴奋。因为他坚信和知道的是,明天一定会让大哥大吃一惊的。在他看来,这是改变大哥对他的看法开始,这是好的开端不是?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明天的走亲戚,有一个惊喜在等着他,而且一个在他看来,他正瞌睡别人为他送枕头的好事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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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鲁东省牡丹市,有两人正在会面...
“小师妹?你怎么来了?咱们可是有些年月没见了,是吧?七哥都有些不敢认你了?“说话的男子,而立之龄的样子。道尘如果在的话,一定认的出这两位。小师姑韩晨曦就不必说了,刚在京都分开没多久。就是这而立之龄的男士,实际都30有5的年龄了,他正是七师叔齐鲁松。大师伯的堂弟,目前在牡丹市的宋江武校做武术总教习兼教务主任。这位,道尘在他们师兄弟们的合影上,可没少见。
“呵呵,七哥,好久不见,麻烦你来接小妹!你可是没咋变呢,小妹一眼就认出来了。都还好吧?小妹可是好久没回来过了,蛮想大家的,今路你这打声招呼,明天到大兄那里。怎么着?带上嫂子,小侄女和小侄子一起回?”韩晨曦有些激动,再见这些打小一起习武的师兄弟,过往的一幕幕再现。甚至不知不觉,有些酸酸的和温热的东西,自心头不知道为什么的就涌上了眼眶。
“好啊,明天一起回,咱包个车,正好年关呢!这不,这几天我正打算一家子回去过年来着,就接到你电话,正好啊,咱一起回!好久没见师父他老人家了,也不知道他老现在咋样了呢?”齐鲁松甚是高兴,也有点小激动,甚至有点语无伦次的感觉。毕竟曾经宛如亲人的人,好些年不见了,难免情感上一时不能释怀不是?
“包啥车?喏,小妹不是开着呢吗?”韩晨曦指了指他们会面不远处的一两豪华商务车说道。奔驰凌特款式的,齐鲁松还是认识的,牡丹市虽不是发达的城市。但毕竟自己的职业不一样不是,经常领队学生参加各种武术大赛,没少跑地方长见识。
“呵呵,以前就约略的猜测小师妹的身家不凡的。而今果然是这样,这车得百万开外吧!”齐鲁松打趣的开玩笑的说,倒没打听什么的意思。
“七哥,这次小妹回来办点事,如果这次的事成了。也许以后你会逐渐的了解到小妹的,这事虽跟你关系不大,但多少有些关联的。至于,回去看望师父,恐怕你的愿望无法达成了,师父目前正在京都小妹那住着呢!你该是最少大半年没回去了吧?跟你说,咱自然门,这大半年可是很大的变化呢。主要是新增了位小师侄,四哥的外甥。跟你说这变化,啧啧...”于是韩晨曦把打师父那听来的道尘的情况,跟七哥齐鲁松一一的道来。
“小妹这次的行程,一是来看看大家伙,最主要的还是来找这位小师侄。有些事情要和他商量,我已经请得师父的同意了呢!”
“嘶?这样?嗯?不可思议?半年啊就!嚯,好样的!”齐鲁松的表情随着师妹的话语,像川剧变脸似的,一会一个表情,一会一副面容。
师兄妹俩边走向商务车,边聊,上车,开行。渐渐的,隐隐的的夜空里传来切切的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