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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再次踏上旅程

春雨来势汹汹

春雷隆隆

那撕裂般的轰鸣

如同

如同在我心中

一样不能平静

外面的雨水下个不停,第一场春雨没有像往年那样细雨绵绵,“春雨细无声”那般柔美诗意,来的是那样猛与狠。雨水击打玻璃溅起的水花,看似美丽却也不尽完美,溅起的水花像是一颗心被击碎令人心痛。工厂的厂房里,缝纫机还在拼命的工作,每个人都死一般安静,这样的气氛令人压抑。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偌大的厂房内,只有机器的噪杂声还有那令人讨厌的音响播放的歌,音响让烦躁的空气更加烦躁。

杨童想,中国的网络流行音乐怎么会低俗到这个份上,还有那些不停追捧的人更令人恶心。总之所有的一切都让杨童感觉烦躁,外面的这场大雨让他本来不安的心也有了一丝安静。烦躁时就想有比自己更疯狂的事情发生,就像这场雨本来应该平静一些,轻柔一些,它却来的如此猛烈,要不是在上班的时间里杨童多想让自己和这大雨融为一体,让大雨把一切烦躁与恶心冲洗个干净。他望向窗外,心中思绪也随之展开,往事渐渐清晰起来。

“雨,不停的落下来

花,怎么都不开

尽管我细心灌溉

你说不爱就不爱

我一个人欣赏悲哀

……”

杨童的耳边不停地回响着曹格的这首《背叛》,《背叛》里的歌词也正描写了他的心情,不知道谁背叛了谁,谁又独自伤悲。

我不喜欢用背叛来说爱情,爱情的对与错谁又能分的清楚呢?有人说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也许是这样吧,用背叛来说爱情有些太狠。不过当你还没听过曹格的这首歌,也许不能明白杨童此时此刻的心情。当我仔仔细细听完这首歌后我懂了,爱情原来可以这样去理解,去诠释。杨童回想他日记中写的文字:

“有些事情,你不承认不代表它不存在,有些事情你不回忆不代表它没发生,有时候一个人可以自在一些,可以想什么也可以不想什么,也可以什么都不想。但有时候一个人久了也会有一种孤独的感觉。

当你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候,你将变的很可怜,很可悲,这是一种状态,让人堕落。”

他努力的去忘记曾经发生过一切的一切,不想活在思念中堕落,却走向另一种堕落的方式。

春节刚刚过去,又要踏上远行的列车,又一年打工生活从踏上火车那一刻开始了。

杨童背着一把吉他和简单的行李,与其他的打工人都不太一样,他更像一个流浪歌手。和这群打工人总有些不随调。

南下广东北上京

东到上海西部行

走南闯北行天下

只为能有一事成

一路同行的是他的老乡,一行几个人说说笑笑,只有杨童显得特别孤单,从不随大流,一个人找个角落安静的坐着,想他自己独有的心事,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睛。也从不在乎别人的热闹,自顾自的享受自己的空间。

拿起手机登上网络写起他的心思:

“我的2010,我多么渴望它是快乐的,是幸福的,是充实的。它却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了,我还没有感觉到他的温度,就这样不辞而别的离开了。2010来的好突然,又走的那么潇洒,留下我一个人几近颓废,失声痛哭,谁又能挽回逝去的岁月。我以为,我可以在这一年有一个好一点的结果。我错了,唯有自己的幼稚和无知。春节就这样了无生趣的过了,一年就这样逝去令人惋惜。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懂,生活到底意味着什么,吃喝拉撒,结婚生子。周而复始就这样过着,有生命开始也有生命开始,也有生命离去,好像我们只活在躲不开的轮回之中。

打工,忙忙碌碌而又枯燥乏味,不知道为什么而忙,一天十几个小时的劳作意义何在,让我非常困惑。还没等我安静的去思考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却又随波逐流上了远行的火车……”

几个小时的火车停了下来,到站了,杨童停下还没写完的日志准备下车。

刚一出火车站,一行几个人,大包小包的往车外搬行李,车站外早早就有个男人在那里等候他们。

老板娘大声叫道:“陆伟峰,我们在这。”

那男的也大声答道:“哦,我看到你们了。”

陆伟峰,这个人就是杨童的老板,小型服装加工厂的厂长。说是厂长有些夸张,就是一个作坊的雇主罢了,一个工厂里也就是杨童这一行人,只不过七八个人吧,还加上老板自己。

杨童第一眼看到这个人时就心生反感,样子令人讨厌。一米七几中等个头,胖瘦还算匀称的身材。最令他反感的不是这些,而是他的那一双斗鸡眼,怎么看都不舒服。

你看那个男的还真是忙个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讨好似帮她大包小包往车上拎,也不顾杨童这几个孩子的行李。

杨童他们几个孩子呢?只能自己拖着行李往前走,杨童还好行李不多,可是真苦了这三个女孩了。其中两个女孩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另一个挺漂亮的是杨童小学同学,很久没有见过了一路上也没说话。

等他们把行李搬上车几分钟到了工厂。

等到了工厂,其实也不是工厂,周围都是当地居民的住户,所以看不出来这是个工厂的样子。就是租当地民居小区,半工作半生活那种。这种作坊式的工厂在江南这一带还是挺普片的,大多都是外地人在这里租的房子。打工积攒了一些钱都想自己做老板,就从外地带一些老乡过来,从大老板那里接一点小货,自己做,总比给别人打工赚的钱多。就在熟城,我们那个地方的太多了。十有六七是我们老家的人,所以在这个地方工作各方面都很便利。陆伟峰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样的民居就是新农村的样,都是独栋两层半小楼,加一个不大的小院,一排排的排列着。每一排前面有一条通道,几排房子头前有较宽的大道。

拉到作坊之后天已经中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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