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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咫尺天涯(1)

十天,爱上许愿瓶里的眼泪

每当夜暮降临时,在某街道的一个角落里总会看见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她总是微笑的看着行人,风吹起她那长长的裙子,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最引以注意的应该是她手中各色各样的小瓶。

“这个许愿瓶多少钱一个?”“我可以问问你要拿它做什么吗?”“买个瓶子还这么多废话,当然是好看所以买来玩呗,多少钱?”“对不起,我不卖”“那你站在这儿干嘛,神经!”女孩依然保持着微笑,对于这奇怪的对白行人都不明白。

这时有一位男孩忍不住好奇走过去问“我可以问个问题吗?”男孩阳光似的微笑看起来很柔和。“可以啊”女孩的声音很甜美。

“这些个小瓶子是不是要卖的?”“嗯,是啊”男孩更奇怪了。“可是刚刚为什么不卖给那个人呢?”女孩用她那黑亮亮的眼睛看着男孩,男孩不由得脸红,“嗯,可以告诉我吗?”

女孩却咯咯的笑出声来,“嗯,因为我的许愿瓶跟别人的不一样,我不是随便就卖给别人的,我需要一个好的理由和一个真实的故事来换我的许愿瓶”。女孩的答案令男孩一阵的错愕“我不懂,不用钱,只要一个好的理由和一个故事?”“嗯,是的!是真实的故事”

“那我可以问这个瓶子除了比别的瓶子外表看来不一样还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女孩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男孩的脸“有!你想知道吗?”“嗯”“那你要给我一个好的理由和一个真实的故事!”女孩的大眼睛眨啊眨的,是那样的温柔,纯真。男孩想了一会儿“嗯,好吧,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女孩笑的更甜美了:“理由?”男孩微微一笑答到“:因为我想了解一个人的真实秘密”女孩点点头“故事!”你的许愿瓶,承载着我的幸福

男孩拉着女孩的手一起坐到了石椅上开始讲述他的故事:“我的故事很简单,就是我刚出生到我上小学时其间发生的事情,你愿意听吗?”男孩偏过头问,女孩轻轻的点点头,男孩以微笑做为满意的回应,便开始讲述他的童年故事。

“我讲完了,满意吗?可以告诉我你瓶子的秘密吗?”女孩微微一笑,拿起手中的小瓶子,这时男孩才真正看到小瓶子的不同之处,瓶子的外表虽然和其它许愿瓶没什么大的区别,各种各样的形状,可是瓶子的里面却色彩缤纷,有的里面是花瓣,有的里面是枯枝,树叶,小草,大自然的东西全部缩小的装在瓶子里,每一样都有它自己的小屋,但相同的一点就是每个瓶了里都有一张纸,小小的纸筒放在瓶子的中间,瓶子里面不是细纱,却是水,男孩看完小瓶后不由得惊叹手工者的细心和巧妙,不由自主的发出赞叹“真的很漂亮!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许愿瓶,你做的吗?”“嗯,是我做的,它们很美对不对,”男孩点点头女孩又接着说“里面的小纸筒是用来写愿望的,知道故事和理由的用处了吗?”男孩抬起头看着女孩的脸,她很美,很纯洁,像天使一样特别是在这蘩星点点的夜晚里,她是特别的,“你也是个好奇者?”女孩抬起头望着天空“也许……”女孩不在说话了,安静的气氛可以听到风的声音。

男孩也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女孩慢慢的转过头,安静的端详着坐在她身边的男孩,他很瘦,皮肤很白,看起来很温和,个子比女孩高出一个头,沉思的时候却让人不敢打扰,很让人难以接近,不过他的笑很迷人,这时男孩的头也转了过来,正好与女孩相对,一种莫名的波动在两人之间流串。

“这是我笑的最多的一天”男孩温柔的说“也是我说的最多的一天,而且是与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女孩心里很开心,但还止不住疑问:“那你以前不说很多话吗?不与别人聊天吗?”男孩浅浅的一笑“嗯,话很少,而且从不跟女孩说话,更别说是对别人笑了”女孩的眉头轻轻一皱“那你不是很孤独吗?”

男孩轻轻的扶开紧皱的眉峰:“也许,不过现在不会了,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微微一笑答到“星儿,你呢?”星儿,男孩在心中默念,“烯,我的名字,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瓶子呢?”女孩开怀的一笑,“当然,不过明天你能来吗?我在这儿等你,会把你的瓶子带来。”“好的,你天天都在这儿吗?很危险的”“嘻,不怕的,我每天只会在这里呆半个小时左右而且这个时候人还是很多的”“那,那我以后每天晚上都来这陪你然后给你讲我的故事,不过你要给我一个你的瓶子啊。”

女孩开心的笑了“当然可以!”希望你快乐的理由

第二天晚上男孩如约的又来到了这个地方,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正向他走来。“嗨,烯,你来了”。当女孩轻叫男孩的名字的时候,男孩心中泛起了一丝甜蜜“是啊,我的瓶子呢?”“在这里”女孩把一个心状的玻璃小瓶放在男孩手中。里面是玫瑰花瓣,男孩把玻璃小瓶轻轻的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是不是应该在纸筒里写上我的心愿呢?”女孩轻轻的摇摇头“不用了,我已经帮你写好了,不过你不许打开看,直到有一天我让你看时,记住,不许偷看,我会发现的。”男孩宠爱的捏捏女孩的鼻尖“好的”。“那你开始讲故事吧”。

“不是要先有一个理由吗?”“呵呵,你的理由?”男孩专注的看着女孩:“我希望星儿快乐”……女孩的脸红了。许愿瓶里的眼泪

从那以后,不论风天雨天,每天晚上在某街道的一个角落都会出现一个男孩认真的给一个女孩讲故事,而女孩每天都会送给男孩一个很漂亮的许愿瓶,女孩的许愿瓶只给这个男孩,因为这个男孩是他唯一的顾客。

直到有一天晚上,这个女孩没有来这个角落,男孩等了好久也不见女孩来,焦急取代了微笑,男孩低着头沉默的对待今晚的一切,这时有一个女孩站在了他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男孩欣喜若狂的站了起来,以为星儿来了,可是却不是她,女孩把一个粉红色的信封交给他说“这是星儿让我交给你的,还有这个瓶子”男孩接过信封和小瓶子“她呢?为什么没来。”女孩仔细的看了男孩一眼说“你看了信就会知道了,你是个不错的男孩,难怪星儿如此的爱你,保重!”女孩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男孩重新坐到了石椅上打开信,里面这样写道:

“烯: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得了白血病,当我知道我没有多长时间的时候,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卖许愿瓶,我把我亲手做的许愿瓶卖给真正需要它的人,然后在我离开的那一天我会把这些愿望都带到天堂希望能实现这些人的愿望,如果我能到天堂的话,你说我能吗?

不要难过,在遇到你的那天起我才知道世界上原来有那么美好的事情,那时我才真正了解到我真的不想离开。请原谅我对你的隐瞒,我知道你应该是开心的,你的童年,你的理想,你的人生还那么长,我真的很希望能永远陪在你的身旁,可是这一切是多么的渺茫啊,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在我送你这些许愿瓶里面的水,其实都是我的眼泪,我希望它们同样能带给你幸福你可以打开瓶子看看纸筒里写的字了,不过要小心,不要把我的眼泪弄洒了,否则我可不饶你,嘻,傻瓜,看到最后我送你的瓶子了吗?知道为什么里面没有装满我的眼泪吗?因为我知道你现在在哭,所以不能浪费快把它们都装进去,那是唯一属于我们的瓶子,只许哭这一次了,以后都不要再哭了,那样我会伤心的。永远在你身边的星儿敬上”。

男孩看完了这封信已经泪流满面,他回到家中打开了星儿送他的所有许愿瓶,他与星儿仅仅有十天的时光,第一天星儿送他的是心状的瓶子,隔天送的就是星状的瓶子,只有这两样瓶子,当时他还问星儿为什么只送他这两种形状,星儿总是甜甜的一笑,然后指指烯的心脏和自己的心脏,说“因为这里只有你和我!”。

第一个纸条写着“与你相遇是我人生最大的快乐,愿你永远幸福!”

第二个纸条写着“听你的人生故事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愿你永远快乐!”

第三个纸条写着“喜欢上了你的声音,它在我耳边挥之不去!”

第四个纸条写着“渐渐喜欢与你的相处,喜欢你胸膛的温度!”

第五个纸条写着“你的微笑只对我绽放,那是我最满足的时刻!”

第六个纸条写着“每天与你分手时真怕明天不能与你相聚,因为我会想念你!”

第七个纸条写着“看见你我会脸红,你的微笑令我心醉!你会吗?”

第八个纸条写着“这不是什么甜言密语,只是我的真心,我爱上了你!不知是悲是喜?”

第九个纸条写着“我每天都在努力,希望争取能多与伱相处的时间,我不愿放弃!”

第十个纸条写着“爱你,我永生难忘,烯,抬头望望,我在那里看着你!”

在信封的背面,女孩这样写到“对于我们来说记忆,是飘不落的日子永远不会发黄。相聚的时候,总是很短,期待的时候,总是很长,岁月的溪水边,捡拾起多少闪亮的诗行,如果你要想念我,就望一望天上那闪烁的繁星,那里有我寻觅你的目光!”男孩含着泪抬头轻轻的仰望,找寻那颗属于他的目光!

盛夏光年

我是段小漠,段誉的段,小猪的小,冷漠的漠。但事实上我并不冷漠,讨人喜爱的我可算是招蜂引蝶的一个,有一个最好的例证,我有个最好的姐妹,她的名字比我文雅多了,叫蓝木木。

同住在一个寝室自然是天时地利,再加上本大小姐的青春魅力,木木这从不主动与人交流的孩子就自然整天与我一起,她有着一头细碎的短发,很是精神,但眼神里总藏着份犹豫似的,感觉是不安。我很喜欢她那头短发,时常拿自己的长发与她作比对,每次都有冲动想要去将头发剪掉做个漂亮的发型,但总是放不下一份牵挂,拉着木木走到发型屋门前又折回到寝室。

就在一周前,木木说要去参加一次大学文学研讨的会议,因为之前木木曾在国家文学期刊上发表过文章,作为木木的代言人,我沾光不少,慕文而来的男生女生都有,只是木木一概不理。

按道理说三日应该可以回校了,可等我第五天往她的手机上打电话时,竟然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吓了我一身冷汗,立马上线看她是否在,灰色头像沉在重要朋友列表的底部,估计她这几日都未上过线,可她一向连睡觉都不将手机关机的,难道被偷了,那一定会联系自己。

在煎熬中度过一个晚上,不停重复地拨打电话,依旧是程序化的声音不知在手机里回荡了几遍,在不安中的夜晚我梦见木木站在一个高高的山峰顶上,我一直在往上爬,可她只是微笑地面对着我,却未曾伸出手来拉我,只是特别礼貌地笑,不似之前灿烂的笑容,在我面前,她从未掩饰过自己。

从梦中惊醒时,是凌晨四点,对着慢慢开始泛白的天空,痴痴地看着,开机继续打电话,只是希望也许木木已将手机开启,接到电话时会说:漠漠姐,我要吃凉皮,姐姐给我买。但手机对方继续那令人厌烦的声音,从床中起身,站在阳台上看着朝阳的升起,渐渐天空开始显出鱼露白。我却未有兴奋。

八点钟,我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咚咚,咚咚,敲开办公室的额门,李思老师正忙着整理上班的文件,她一边整理工作前备,一边与我聊天,夏日的早晨已是炎热显现,可办公室依旧吱呀吱呀地扇着,与放在办公室角落的空调形成鲜明的对比,听说学校为了节省电费,规定办公室空调电不得超过六小时,也就是说老师们在八小时工作时间内有两小时得受酷暑的煎熬。这破学校,也太吝啬了吧。

你来是为什么?

终于切入正题了,我迫不及待地说,老师,木木失踪了。

失踪,怎么可能,她请了一个礼拜的事假,现在一个星期还没到,时间一到她会回来销假的。不紧不慢的口气,明显只是敷衍。

思思姐,木木她真的不见了,我撒娇地说,这招果然有用,她终于给点反应,询问情况,但她并不相信木木失踪之事。我也只能无趣地回到寝室,翻找木木平时的书本或是记事本,想要寻找点线索,或许会留下关于失踪的痕迹,可木木的书上除了公公正正的字体,别无他注。

翻看记事本,更是一无所获,空白一片,原本有的看人隐私的心虚也随之消散。昨天木木的母亲来寝室时,大伙都在上网,见她进屋收拾东西不免又一阵伤感。我们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动作,除了此,又能做什么?

“休学手续已经办了,真不知道这孩子想什么?”收拾完东西后她将行李箱放进柜子里:“孩子她会回来的。”

我的眼圈不免红了,阿姨并未多留,家中还有生病的父亲,需要照顾的妹妹,木木之前曾经向我提及。我送她到汽车站,上车之前,她依旧在向四处环寻,希望奇迹出现。

直至车引擎开动那一刻,她终于收起目光,微笑着与我道别,她的脸部,有深深的泪痕。

从汽车站徒步回学校,经过一座大桥,我向下看,水面上竟映出木木的倒影,手足无措,为什么你要对我笑?你那么轻易地从我的生命离开,你难道还要我微笑着对你?

我驻足在大桥中央,思念的情绪涌上大脑,不可克制地哭泣,趴在桥栏上,她的离开,一切都变的不习惯,就像突然之间没了影子似的。

“木木,你是大坏蛋。”我对着平静的河水大吼,似乎想要倾吐我所有的情感。

“小漠,在这?”

听到有人叫我,抬起头,看见那张不能再熟悉的脸,是严俊,心底不知泛起何种滋味,就是不舒服,收起眼泪,我一向没在他面前哭过。就算高一那会我的书全被泡水那次,我也只愤怒到把桌子踢飞,五马分尸,流泪这事从未在他面前流露过。

“为了木木?”他拿出一张纸巾意图替我拭去眼角余留的眼泪,我婉言谢绝,自己从包里拿出纸巾擦去。

见我的动作,他很是无奈:“有这么难堪吗?”

“不管好自己的女朋友,木木的失踪一定与你有关。”我赌气地快步向前走。

“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两年了,只有木木在,我们才能沟通,到底为什么?”他拉住我的手臂不让我走,毕竟我的力气小,抵不过。

“好。”

学校附近有一肯德基店,挑了个靠窗的位置,他叫了两杯咖啡,大包薯片,一个全家桶,高中的我喜欢这样的搭配,就我一个人,也能解决,那时的严俊会开玩笑地说,兄弟,我一个星期生活费就抵你一顿,那个时候,我们兄弟相称,开心不已。木木的出现,木木的融合完全改变格局,我们变成三人行,渐渐地,兄弟这词便不再是我的专用称呼,再过了些时日,我退出,他们的世界,让他们过生活,没有特别的难过,只是淡淡的苦涩,当初的我,以为与感情无关,直到木木开心地告诉我,恋爱了。

才知道,一切,不似从前。

“不吃吗?这不是你的最爱。”他依旧是那副酷酷的表情。

“木木不见,我还能吃得下吗?”我不敢看他,我不知道为什么。

“她应该去南京了。”他拿出一张去南京的车票,2008年04月01日,是木木去参加研讨会的第三日,车票完整无损,是一张未登途的车票。

“你?”我忽然意识到这应该是木木失踪的关键。

“她让我陪她去南京。”严俊面不改色,“我问她你去不去,我买了两张车票,我们三个一起我们的南京之旅。”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一模一样的车票。“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愚人节的玩笑,也不可以这么开。

”后来她莫名其妙地打了个电话给我,说她已经在南京了,不用我过去。后来我再电话打过去,显示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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