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如预料的那样高祥瑞四人的事情被传的满城风雨,而周怀仁和周府马东两人的大名也被长安百姓所知,被百姓称赞。
“哈哈哈哈,老周,现在你可是名满京城啊!”余华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周怀仁戏谑道。
“好了,这次的事也多亏了小薇。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想必高东涛他们也该有个选择了,在这个节骨眼,我想他们也就这一种选择了吧!哈哈哈哈。”周怀仁大笑起来。
“对啊,昨天李亲王还来消息说,本来这次的交换我们还有点吃不准,但是有了这件事,我们的把握就很大了。而且赵氏一族的损失也会很大,一个朝廷二品大员,一部之首,再加上三个部门要员。我想现在赵世仁和华妃已经气的脸都紫了吧!哈哈哈哈。”
正当二人在说话之际,马东来到客厅之中:“大人,余大人。”
“马东,有什么事情,你不是陪小薇出去了吗?”周怀仁问道。
此时的马东心里有些打鼓,面色有些难看的回答道:“大人,是高尚书和王将军他们带着各自的公子在周府大门,前来赔罪。”
周怀仁和余华听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但是马东心里却有些不解,甚至是担心。周怀仁毕竟只是一个正四品的兵部侍郎,而高东涛他们除了王远程品阶此周怀仁低了一级,其他人根本没必要卖周怀仁面子,而且高东涛又是刑部之首,更不可能向周怀仁低头。
“说曹操曹操到,老余,走,我们去会会这几个‘高官’,看看他们怎么处理!”周怀仁说道。
“好,对了,马东你去叫一下小荷姑娘,让她去大门口。”余生对马东说道。
周府大门前,高东涛四人现在大门前焦急的等待着,高瑞祥四人则跪在门前,低着头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而周府大门前早已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对着高东涛等人指指点点。虽然高东涛等人心里窝火但是却还要表现出一副低声下气诚心认错的表情,没办法,谁让他们的儿子不争气呢!
正在等待着的高东涛等人站在周府大门门口,焦急的向门内看着,突然两道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高东涛等人赶紧走过去。
“周大人,老夫今天特地带着那不孝子来给周大人认错、道歉,如何处置随周大人的意愿,不过老夫等人就祥瑞这一个儿子,希望周大人还能从轻处置。”高东涛用恳求的语气,没有了往日的跋扈。
“高大人说的什么话,令公子四人没有得罪我,不需要向下官认错,再说下官是兵部侍郎,刑事案子也不归下官管辖。高大人需要去向京兆府赵大人求情,再说高大人您又是刑部尚书,这事情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吗!”
周怀仁对高东涛的话语中带走讽刺意味,虽然高东涛听后心里十分生气,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对,周大人说的对,我们是向那小姑娘来认错的,希望那小姑娘能原谅老夫那不孝子。虽然老夫高居刑部尚书之位,但是老夫也不能徇私枉法。不过祥瑞毕竟是我的儿子,根据大唐律法,得到被害人的谅解,可以从轻处置,所以老夫不得不有这些事情啊!”
周怀仁看着高东涛这副道貌岸然的脸,心里已经极度恶心。王远程等人虽然都没有说过,但是看着周怀仁的眼神都带有些无奈。高祥瑞四人跪在周府大门门口,眼中充满了愤怒,不过他们只能忍,因为他们的父亲也是只能忍着。
余生在一旁看着高东涛等人,只是微微的笑着,此时,马东带着余玄薇和小荷来到了周府大门。
“大人,余大人”
“周叔叔,余叔叔。”
“周大人,余大人。”
马东和余玄薇三人向周怀仁和余华施礼,周怀仁和余华也点头示意。高东涛等人看到余玄薇和小荷两个人,急着向前走了一步,问道:“请问哪位是小荷姑娘?”
小荷向高东涛说道:“小女子便是。”
高东涛等人马上拉着小荷走向高祥瑞四人面前,让跪在地上的高祥瑞四人向小荷道歉。
四人跪在地上向小荷求饶,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傲气,就像一条狗在求食一样十分丢脸。高东涛四人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心里着实难受,而且周围的百姓还不时议论纷纷,让高东涛等人更是难堪,不过也只能忍着,不过他们心里都暗自咬牙发誓:等这事过去以后要让周怀仁等人加倍偿还。
小荷被高东涛和高祥瑞等人的举动弄的有点不知所措,转身看着周怀仁,想寻求他的意见。周怀仁和余华看着小荷为难的模样,看着高祥瑞四人那求饶的样子,心里十分鄙夷。不过还是要做作样子,于是对着小荷点了点头。
小荷忙对高祥瑞四人说道:“你们先起来吧,有什么事我已经全权交与周大人处理,周大人会与你们商谈。”
其实这一切周怀仁和余华已经与小荷商量好了,一切事宜由周怀仁和余华与高东涛等人商谈。而小荷则根据周怀仁的眼色行事,之所以让高祥瑞四人那么快起来,是因为,高祥瑞四人毕竟是高东涛等人的儿子,而且一些事还需要与高东涛等人谈条件,不可做的太过,以免逼急了高东涛等人,破罐子破摔。
想必高东涛等人也看到了小荷完全是受周怀仁的控制,所以就没在矫情,让高祥瑞四人站起身来,走向周怀仁,让周怀仁拿出章程,想要怎么办。高东涛等人以为自己做了这么大的牺牲,让了这么大的脸面,周怀仁自然会从轻而论,比较好说话了。但是他们只知道周怀仁的兵部侍郎身份却没想到他是八王一方的代表人。
周怀仁笑而不语,于是身旁的余华说道:“高大人,王大人,赵大人,贾大人,请府里一叙。”
高东涛等人,听到余华这样说,以为是周怀仁事先这样吩咐的于是对着周怀仁客气了一番便由余华引着向客厅走去。周怀仁则命人将府门聚集的百姓疏散,并承诺会将结果公之于众。然后和余玄薇一起去客厅中,见那四个朝中高官。
余华把高东涛等人带入客厅后让他们入座,并吩咐一旁的丫鬟为他们上茶,自己则一屁股坐在主座的位置,微笑的看着高东涛等人。高东涛等人看到余华一屁股坐在主座的位置上,心里有些不高兴,他们感觉余华太不守规矩了,周怀仁也太不会管教下人。不过他们也没有心情太在意这个,他们心情焦急的等待着周怀仁。
余华看着高东涛等人心不在焉的,于是咳嗽了两声,此时余华吩咐的茶也被周府的两个丫鬟端了上来,于是余华便说道:“四位大人,请品尝一下这周府的茶是否有各位府上的香?”
高东涛四人端起茶盏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好茶,好茶。”
余华看到四人只是漫不经心的回答,笑了笑说道:“是啊,这可是武夷山那三棵母树上的极品大红袍。”
高东涛等人一听,原本焦急等待的心一下子震惊了,因为武夷山上的那三棵母树上一年的产量也就那么一点,而且还都是进贡皇宫,宫外的人根本就没机会见到。这周怀仁一个小小的四品侍郎更不可能得到,所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周怀仁的茶是有人赏赐给他的。而有谁会赏赐给他?当今皇上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当今的李亲王李瑜。而李瑜为什么会赏赐给周怀仁这么珍贵的茶叶呢,结果可想而知,所以高东涛等人心里唯一的侥幸也不存在了。
余华看到高东涛等人的反应,心里想到,预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心里不免对周怀仁有些佩服,原来他以为周怀仁想李瑜讨要这茶叶只是为了喝呢。没想到他会用在这个地方,余华知道周怀仁不会未卜先知,所以他认为周怀仁早已做好了一些安排,这次用不到,总也会有用到的地方。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八王爷李宗贤为什放心让周怀仁这样一个小小的四品侍郎来管理京城留下来的势力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