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必竟是活了个数万年的人物了,当下一个纵跃,到了童鼎前,一把拉起童鼎横在胸前,道:“广成子,你要打死我就来吧!要这小子与我一同去了!”
广成子见观音这样赖皮,也是无法,收了番天印,道:“慈航,你可真是越活越进去啊!拿一凡人来威胁我。”
观音笑道:“若不如此,我岂不成了你广成子印下亡魂?我们也不要再多说什么。你让我带这小子去,我保不伤他如何?”
桕羊二人这时己从地上起来,听得观音这样说,忙对广成子道:“广成子真人,切不要相信她,一定不能让她把童鼎带走,只要待童鼎成了仙道,那佛门就奈何不得了。”
广成子点头道:“贫道自有分寸。二位道兄勿虑。”
童鼎现在被观音抓住,生命堪忧,但是一直以来他的生命就未得保障,现在见他们竟是如此重视自己,也是郁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开口道:“我说诸位神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把我抓到这里来,我还要回家呢!”
广成子不由得一笑,道:“也没什么事!只不过你身上有那七彩元石,那佛门想要得到。但是宝物有灵则择主,那佛祖却是逆天而为了。而且仙神不可伤凡人,杀一凡人,比得上杀二仙人,现在出那慈航逆天而行而不自知,贫道曾为其师兄,当以指引之。”
童鼎依旧听得云里雾里。佛祖要自己的宝物?那如来不是称多宝如来吗?他自己的宝物难道还少去了?看来这七彩元石一定有古怪。于是道:“即是佛祖想要,那我给佛祖就成。”
观音听得他这样说,也是一阵感动,为了佛门兴哀,她不惜来此作恶人,想来也是逼不得己罢。观音道:“你以为想与佛祖就与佛祖?你那七彩元石乃是盘古开天功德所化,是先天至宝。即己认主,那就无法取出另与他人了。本来你就与我佛门有缘,若再得七彩元石相助,定可成我佛门一奇葩,证得混元也不是不可能。为何你却不想呢?”
童鼎惨然一笑,道:“我性格如此,你越是强我,我越不从你。你说佛门于我诸多好处,岂知不是那镜中花,水中月?况现在看来,倒是你佛门图我宝贝。而且贫道乃道家修士,哪能入得佛门?菩萨还是不要强人所难,却是两面不是人。”
观音听得面皮一紧,神色微怒,一个凡人这样说自己,哪里放得下面皮的。当下微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之事却也是容不得你做主。纵是元始老师来了,我也得把你带回去。”
桕羊听得观音这样说,道:“观音,休得猖狂,我妖教宝贝哪能被你佛门得去!不要痴心妄想了!”
童鼎这时隐隐知道了一此事情,敢情这桕羊和犀瑚二人保护自己全因得自己那七彩元石是妖皇太一的宝贝,所以妖教一众才来保护之。但现在的情形是那佛祖想要染指妖教的这个先天至宝。但是童鼎却是暗暗郁闷,那个连佛祖都会凡心大动的宝贝,自己怎么拿来也没多大的用处,至少到现在他觉得他那如意龙凤剑比七彩元石更为有用。
广成子也是痛心疾首,道:“慈航,你被佛教害得甚深啊!回头是岸,切不要做出那等傻事!快快住手吧!”
观音冷地一笑,道:“何为我被佛教所害?广成子你说话可得小心。”
那犀瑚见观音自顾自地与广成子说话去了,以为观音防守松懈,当下悄声来到观音侧,一道青光朝观音头顶落去,然后一个纵身想要去夺得观音手里的童鼎。
只见得观音头顶庆云一现,那青光落入其中就消散不见了,而犀瑚一把扯住了童鼎,却是被观音阻住。桕羊见得童鼎己被犀瑚扯住,也是一道白光朝观音射去,自己纵上拉住犀瑚,想和观音一比,救出童鼎。孰料得观音早有准备,头上庆云依旧把白光接下,口中笑道:“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当下发力,想一举灭了二人。
但是广成子在侧,又岂能容得她这般行歹。当下也不说话,一个瞬移过去,双手按在桕羊肩上。原本桕羊拉住犀瑚时,那犀瑚体内突然冒出一股真元朝他猛攻,却是暗暗叫苦,只得苦撑支持,现在有了广成子相助,一时四人斗了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但可苦了童鼎,一个修真刚是引气期的凡人,被几个仙人当成打斗的中介,一时是观音的仙灵之气在体内朝广成子三人之气猛攻,一时是广成子三人对观音猛攻,幸而广成子慈悲,护住了童鼎心脉,不使其在四人相斗中死亡,不然!四人之真元何等之大,哪里是引气期的童鼎所能承受的。现在童鼎周身经脉俱断,每断一次,广成子无法,只得替他修补一次。这样广成子一心三用,也只好与那不顾一切的观音拼个相当,要不然,观音岂会是广成子的对手。
童鼎是痛苦并快乐着。他的经脉在一次次的断裂与重建中不住强化,而且全身经仙人仙灵之气的洗涤,那好处是没法说,可以说只要童鼎这次不死,那他己有了仙人之体了!
童鼎被一阵的痛苦痛得晕过去又醒过来。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九天之上一道闪电扑天而下,直接打在童鼎身上,观音、广成子、桕羊、犀瑚四人俱是被劈开来。而童鼎被那闪电裹着朝地面落去。
四人不禁大骇!那道闪电竟可以把仙人劈开来,那是怎样的力道?四人俱不由得朝那闪电追去。那闪电落在了地上,一声震天大响,天摇地动。等响声静下,尘土俱落。四人看去。却见眼前什么也没有了。只留下那郁郁葱葱的大树。大树上被着厚厚的白雪。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广成子打开天眼一扫,皱眉道:“此乃极高明的幻阵!”
观音却是想要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也好回去向佛祖交代,当下手掐清心诀,朝其中射去。
只听得“嘭”地一声,那观音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直接被轰上了天去,她一脸狼狈地回到广成子前。道:“看来此阵不好破。”
广成子却是知道这是什么阵了,笑道:“那是当然。此阵名为:异元时空阵。”
桕羊、犀瑚、观音三人俱是吸了凉气,桕羊问道:“广成子真人。此阵当真是异元时空阵?”
广成子点头道:“当然。虽说我也是第一次见此阵,但是却不会有错的。”
观音道:“异元时空阵,阵长三年。阵中百五十年。布阵之人须得损五千年道行。不知道是谁竟为那小子布上这等逆天之阵!”
原来这所谓的异元时空阵,是一个把时间延长的大阵,阵外的三年时间,你在阵里边就相当于过了一百五十年,若是布下这阵用来修真,那么你就可以在智短时间内修道大成。像童鼎要是在阵中修真,怕是一百五十年己到了返虚期了,但是实际上外面却仅仅只过了三年。只不过布这阵法条件苛刻,而且还要损布阵之人五千年道行。得不偿失,故一众也只是听说,今日方才有缘一见。也是童鼎造化啊!
广成子摇头道:“即是如此,他己入得阵中,我们也就散了吧!慈航。你好自为之!”
观音冷笑道:“慈航己死,贫僧观音。广成子道兄不要弄错了。今日之事暂且揭过不提,日后自有计较!”说罢,莲台下生云,朝西方而去。须臾就隐身云端了。
桕羊、犀瑚见观音走了,俱是上前对广成子稽首道:“多谢真人相救。”
广成子也是回礼,道:“俱是同源,哪有谢的道理,二位是回仙界呢?还是留下相守?”
桕羊、犀瑚对望一眼,桕羊道:“即是入了异元时空阵,那也不是一年二年可以出得来的,正要回仙界去与吾皇禀报。”
广成子笑道:“即是如此,我们正是同路,一同回去吧!”
桕羊、犀瑚俱道:“善!”
当下三人足底生云,消失于天际。只隐隐传来广成子的歌声:“有缘得悟本来真,曾在终南遇圣人;指出长生千古秀,生成玉蕊万年新。浑身是日难为道,大地飞尘别有春:吾道了然成一贯,不明一字最艰辛。”飘飘散散、似有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