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元玄老魔见得师冰鉴的法宝竟然是清静杨柳瓶,心头微惊,但是转头看了看自己带来的人,十三人,五个化神期,纵然是她师冰鉴法宝再厉害也是枉然。所以也不怕了,道:“兄弟们,给我上,抓住那妞的把她的第一次给你!”
众魔听得眼睛一亮,一个三十多岁样子的瘦个子大叫一声:“老大当真?”
元玄老魔道:“我又何曾骗过尔等?”
众魔俱是鼓动,道:“却是!却是!”
那瘦汉子道:“如此我却先前一步了。”
当下他双手一错,一道黑烟升起,黑烟里一个惨白色的骷髅头现出,那骷髅头微一转,道道的惨叫声隐隐传来,直侵人心神,看来这骷髅头是那汉子的本命法宝,不知用了多少的生魂祭炼过。可谓杀生不少。
师冰鉴见得那瘦汉子的法宝也是大怒,那还是人吗?虽说修魔不一定是坏人,但是修得邪道却是罪不容诛。当下十二品金莲一转,那金色莲花幻出道道的金莲朝那骷髅头攻去。
那金莲虽说只是一件防御法宝,但是,它也是一件专破邪秽的法宝,所以师冰鉴拿它攻击之。
果然,那骷髅头极怕那金莲,但是那金莲来得甚速,哪里容骷髅头躲的。一道道的金莲打在了骷髅头上,那瘦汉子一脸是汗,使命地把真元朝那本命法宝里输入,想要抵住攻击,只要师冰鉴力竭,自然就不会有金莲出来了,而且他也是化神初期的修为。自也有一拼之实力。
但是师冰鉴岂会给他那样的机会,那金莲攻击只不过是个样子罢了,真正的攻击还在后头,只见得师冰鉴因着那道道金莲的掩护,那清静杨柳瓶对准了瘦汉子,双手结印。
玄元老魔见得,大叫道:“小心!”
但是,己然是迟了,只见得那瓶口溢出了一道清气,却正是那两仪阴阳气,那气到了瘦汉子身前,他才发现,但是一个小小的化神高手哪里能和那连仙人也可以化去的两仪阴阳气相较,只是碰着,那瘦子就是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只见得他身子上那沾有两仪阴阳气的地方不住冒出阵阵白烟,又有道道黑色的雾气从伤口处冒出,而他却只能痛得在地上打滚。不一会就化成灰灰,而他那骷髅头也因没有真元支持,猛在炸开来,只见得突然一大片鬼哭声传来。原来那些个困在了骷髅头里的冤魂厉鬼因得法宝破了也就出来了。怕不下三四百。
师冰鉴见得那么厉鬼,饶是她一代女娇,也是吓了一大跳,忙跳开了去。
童鼎见得,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又有何罪?那魔头如此做为。”
当下运起功德金光,若是修士的话,就可以见得童鼎脑后显出了一道淡淡的功德金光。虽说只有脸盆大小,但是在当今修真界中却也是少见的。
只见得童鼎轻轻静诵《黄庭》,那鬼物也是有灵,朝着童鼎撞来,一个个撞在了童鼎功德金光上,一个个厉气俱消,个个全身金光道道朝童鼎拜了几拜,欢欣地去投胎去了。而童鼎也吸收了他们的精神力,全身也是一阵舒爽。
师冰鉴见得,道:“道友当真是慈悲心肠。”
那元玄老魔甫一见童鼎脑后的功德金光就暗道坏了。你想这功德可是那么好得的。平素的凡人就是一生做好事,虽说也是有功德,那几近于无,也只有修真人士做了大功德才可得的。但是你想要做可是要有实力,而且刚才童鼎显现出来的实力明显就是返虚期的实力。哪里不让他惊的。
故而元玄老魔道:“原来有前辈在此,却是我等打搅,我等这就去了。”
原来元玄老魔以为童鼎是哪个返老还童的修真前辈。
童鼎见得那一众俱是杀人无数的人物,哪里还许他们走,当下道:“即是来了,那急着走做什么?”
元玄老魔听得那话,知道童鼎是不打算放了自己等人了。道:“不知这位前辈高姓大名,虽说前辈神功非凡,但是还望前辈看在我教教的面子上,大人有大量,放我等一条生路。”
童鼎惨然一笑,道:“你们杀人时何曾想过放他人一条生路,说不得贫道今日又要大开杀戒了。”
说罢,只见得他手里一方大印迎风一涨,变成十来丈方圆大小。正是那翻天印。
童鼎对师冰鉴道:“贫道越俎代庖,不知仙子可许?”
原来这些个人是与师冰鉴有因果,所以童鼎插手进来,却是越俎代庖了,故而有此一说。
师冰鉴道:“请便!”
这个时候,元玄老魔一众己是祭出了法宝,俱是邪恶之至的阴风呼啸之宝。
童鼎哪里还管他们这些,当下翻天印就是砸了下去,第一下被他们挡住了,几人吐血,第二下也被挡下了,几人身死,几个法宝破开,数千的冤魂出来了。第三下下去,却是把一众全部化成肉饼,然后一道三昧真火烧去,却是把一众烧成了灰灰。这个时候,整个天空竟有二十多万的冤魂那里飘荡。
童鼎道:“师仙子,不知你能不渡化他们?一起来?”
师冰鉴却是没有学过如何渡鬼,道:“那他们怨气冲天,我并不会如何渡鬼,若是一个平常魂魄还好说。”
童鼎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也不勉强。当下跃出出舟来,来到半空盘腿坐好。
原本这里夕阳西下,一片宁静安和,但是由于出现了这么多的冤魂,却是变得怨气冲天,煞气满空。童鼎静诵《黄庭》周身金光闪闪。那鬼魂投入金光中,不一会全身怨气俱消,纷纷朝童鼎拜了拜,投胎去了。不一会,天竟然降下来一道细小的功德。虽说细小,但也分明是那功德金光,童鼎暗暗诧异。没想到自己发一发善心,却是降下了功德金光,现在他虽说是知道那功德是个好东西,却也不太明白功德的得要性,所以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众位道友可能就要问了,为何童鼎在那秦皇陵底却不去行那渡化之事呢?
这个其实也得从那里的军魂说起,军魂历来是世界上最为凶悍的鬼物,极难得渡化,而且那个时候童鼎又没有功德金光护身,若是冒然行那渡化之事,怕是渡没有渡上,却反要了自己的性命。而且那里的鬼物又岂是这里所谓厉鬼可比,一个个都是修真高手的修为。哪里还容你去渡化。所以童鼎只能灭而杀之,虽说也不违天道,却是不会有什么功德,功过相消了。而这一次却是实打实地渡化冤鬼,而且那些鬼魂还受了那功德金光的莫大好处,自然是心生感恩,天人交感,故而有功德下降。
师冰鉴道:“道友却是好福气,竟然得天降功德。”
童鼎笑道:“却也出乎贫道之意料。”
张从对于这重天降功德的事甚是好奇,问道:“这个天降功德是什么回事?那功德有什么用?”
童鼎见得张从问来,也有意叫他知道,也要他今后多做功德。于是道:“如果一个多行善举,善感动天,那就会上天有感,天降功德,非是人为,非是仙神所掌,那功德有莫大的好处,我现在却不只知道那功德不入五行,行事不沾因果,专破万法邪秽。其它的功能还有待了解。”
师冰鉴却是道:“我却因得师门缘故,也是知道一点那功德的好处,听说身怀有功德之人,就不可随便打杀,若是如此,那天必降奇祸,而且身有功德的话那天劫之威就越小,修为也不会因为道行而停滞不前,而且听说若想证道成混元,那功德也是必须的。传说三清因得了盘古开天的功德,故可成圣,而女娲娘娘也是有了造化人族,天降功德而功德成圣,那西方二教主却也因得立教功德成圣,所以功德可谓做用极大。”
童鼎却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诧异道:“那样功德还有这样的好处?我却是不知道。但是我却是纳闷得很,那功德对于他人来说何其之难得,为何贫道一手出,那功德就降了下来?”
师冰鉴道:“前番的功德可能是道友阻挡了西方入侵,故而天降功德,虽说我也不是太过明白,但大概应是这样,而道友有了那功德金光之后,再要得功德就容易一些了,像道友渡化那鬼物,是用功德金光来渡化之,那就是无量功德,故而天降功德,而若是他人由其他方法来渡化,虽说也有功德,但是却过于普通,天至于天降功德的地步。”
童鼎悟道:“原来我与天使一战得的功德却是颗种子,现在到了那种子生根发芽的时候了。只不过我纳闷的是,为何与我一同对付天使的修真人士却没有降下功德来?这却是为何?”
师冰鉴笑道:“那功德岂是这样好拿的。天下有那功过相抵之法,修真原本就是逆天之举,做了功德也只不过是功过相抵,而道友大概是得了什么机缘,却把那功过果己抵过。所以才会有功德相降吧!而且修为越高之人,想降功德须行之事得越高,故也有那大神通所不得也。”
童鼎到了这里才当真的恍然大悟了。当下也是一稽首道:“却是谢过仙子。”
张从听得他们二人的对话,也是大概地明白了功德对于一个修真之人来说是一件十分难得却十分有用的事,当下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多做好事,积累功德。这却也是朝童鼎所希望的发展方向去了。
当下张从起身道:“多谢二位教导,贫道却是找到了日后之方向了,当以多修功德,纵不能得证仙果,也为世人贡献一番力量。也不枉天生我命一场。有得此悟,却还得感谢二位。”
童鼎与师冰鉴俱是喜道:“道友有如此之志,却是我等修真界之福也。”
张从道:“份内之事。”
师冰鉴明白他所说的话,自然有天地为证,却不似现代社会里那样不当誓言为一回事,像张从这样可与誓言相比的话,如若是不照行,那天必降罚。修为自然就不会再有寸进。
童鼎道:“张道兄有此一言,倒是华夏之福,现在妖魔群舞,外族虎视。却也是对于我龙塑之一大考验。想上天有感,定可以逢凶化吉,但是我等却不可因此而不顾不论。到时怕是有奇祸也不一定。现在时为多事之秋。我等修为还得进一步提升才是。”
师冰鉴点头道:“却是如此,前次贫道在魔族总部听得一个消息,说是那长江入海口沿上二百里处有总有那黑煞之气冒出,怕是有那煞宝出世,今我等即然沿江而下,不若到那里去看看,也别叫那宝物落在了魔教手里,凭白地增加了他们的实力。”
童鼎对张从道:“不知张道兄有何打算?”
张从笑道:“我却是没有什么事,还请二位做主便是。”
童鼎听得,道:“如此,那我们走上一遭如何?”
张从笑道:“如此甚好!”
而师冰鉴只是淡淡道:“善。”
三人当下一路而下,一边欣赏沿江山水之色,一边演讲玄门道理,讲到妙处,自然是童鼎脑后金光现,仙子头顶金莲转。而那张从喜不自禁,眉开眼笑。那《古天遗章》虽说是上古妖皇东皇太一所遗,但是那师冰鉴的玄门道法也是不凡,竟然是那太清玄清真法。两相印证,俱是有所出获。说到妙处,两人俱是情不自禁鼓掌而歌。那师冰鉴也完全脱了冰霜面孔,不时真心而笑,却是让童鼎道心微动。端地是厉害。童鼎当下只得暗暗运起了《清心诀》。师冰鉴见得童鼎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也是脸色微地一红,但转瞬即逝,童鼎却是没有看得清楚。
几人这样说说笑笑,待在船上却也自在逍遥。几日后却是到了师冰鉴后说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