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热闹非凡的思过崖,如今只剩下了风清扬和令狐冲一老一少两人。一人专心练剑,从华山剑法道五岳各派剑法,再到一些其他门派的普通剑法,循环往复,剑出越来越行云流水,斧凿的痕迹越来越浅,一人泽在一旁缕着胡须,面带满意之色,目光放在正在练剑的令狐冲的身上。
华山山道,岳不群和宁中则并排而行,一众弟子跟在身后,岳灵珊也出奇的没有上来找宁中则撒娇,而是和林平之两人低头交谈,不知在说些什么,一旁的陆大有等几个弟子看着二人的亲密样子,脸上都露出愤愤之色,但是又不敢发作,只能在心底暗暗发誓整一整林平之这个小脸。
宁中则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岳不群阻止,二人对视一眼,宁中则虽然不知所以,但是对于自己的丈夫,师兄,华山派的掌门,她向来都不会怀疑,对于他所做的决定也一向都是遵从的,所以宁中则生生的将要说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华山派,正气堂,岳不群屏退了众弟子,和宁中则两人坐在太师椅上,岳不群还是那么一副不寒不热,天塌下来也不担忧的样子,相比之下宁中则则是一脸焦急的模样。连茶也不和,等岳灵珊等弟子走出去后,立马迫不及待的道:
“师兄,你觉得那个李乘风所说的是真的吗?“
岳不群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道:“真的如何,家的又如何,难道刚才那种局面我们还有的选择吗?”
宁中则一滞,颇为气结的道:“是啊,连风师叔都败在了那个李乘风的手上,还有一个不知道深浅的东方不败在一旁虎视眈眈。”
岳不群的眼角闪过一丝精光,可惜此刻的宁中则完全沉寂在刚才的那场大战之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岳不群道:“师妹,先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待三个月后,我们将五岳剑派和少林武当等一众正道大派都邀到我华山来,到时候就算魔教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足道栽!”
宁中则道:“还是师兄考虑的周全,只不过冲儿········”
岳不群将手放到宁中则的肩头,看着她道:“冲儿天资过人,能被风师叔待宰身边调教,是他的福气。“
宁中则道:“只不过风师叔毕竟是剑宗之人。”
岳不群一摆手道:“非常之时,必须行非常之事,如今我华山派在江湖上的地位岌岌可危,既然风师叔能够看中冲儿的天资,能够放下剑气两宗的恩怨,传授他独孤九剑,那就是冲儿的福气,也是我华山派的福气。“
宁中则也感慨道:“是啊,风太师叔用心良苦,不忍我华山没落,呜呜”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岳不群伸出手将宁中则搂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目光深邃,是不是有亮光闪过,不知脑中在想些什么········
东方白的额头微微的皱起,侧过脑袋看着一脸轻松的李乘风,忍不住出言问道:“乘风,你就这么相信岳不群?”
李乘风看向东方白,微微笑道:“相信岳不群,东方,你不会以为我会蠢到这种地步吧,岳不群那个老狐狸,想要算计我,还不知道是会算计谁呢?”脸上闪过一丝邪笑。
东方白也是绝顶聪明之辈,李乘风这么一说,哪里还不知道这便是李乘风的最开始相邀的结果,脸上露出微笑,意味深长的看着李乘风道:“看来岳不群这次估计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李乘风做出一副羞涩的模样,怯生生的道:“东方姐姐,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好聪明哟!”
东方白瞬时白眼一翻,直接无视李乘风,李乘风一把搂住东方白,凑到他的耳旁轻轻的道:”嘿嘿,你说说接下来我们该去哪儿呢?“
东方白只觉得一股热气朝着自己的脖子耳垂袭来,脸上顿时一红,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气质兰声的道:“不如去恒山吧,好久没有见到仪琳了,我想去看看她。”
李乘风闭着眼睛,东方白那熟悉的体香侵入李乘风的鼻中,李乘风深吸一口,脸上露出陶醉之色,道:“好,那就去恒山。”
东方白眼角闪过一丝挣扎,道:“只不过我看仪琳似乎对你有意,他若是看到我们两个这般,我怕她会伤心!”
李乘风睁开眼睛,目光直视东方白,右手放在她的脸颊之上,道:”可是事实已经如此,我相信他能理解我们的。“
东方白点了点头,道:“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先是下了山,道华山分舵之处,寻了钟氏兄弟三人,对分舵头领一阵训诫之后,便携着钟氏三兄弟,驾着马车,直奔北岳恒山而去。
东方白可以说是聪明绝顶,但是情商确实不怎么高,在感情方面,纯粹的小白一个,李乘风虽说两世为人,还传承了李寻欢的记忆,可是也没有一个是情场老手的,李寻欢一生就不说了,先是痴情林诗音,然后就是遇上了孙小红,在情商上面,可谓是菜鸡一枚,李乘风前世就不说了,二十大几的人了,还是**丝一枚,每天只能对着电脑里面的存货干撸,所以就算三世叠加,李乘风的情商也不见得就比东方白高到哪里去。索性仪琳的性子天性善良淳朴,不然若是换了其他女子,少不得又是一番寻死觅活的。
洛阳,绿竹巷,任盈盈坐在古琴之前,翻阅着手中的笑傲江湖的曲谱,脑中是不是的浮现出那一日与李乘风琴箫相和的情景,脸上是不是浮现出笑意,时不时又是苦恼之色,放下曲谱,双手手指灵活的在琴弦之上来回拨动,动人的乐声悠悠的发出,门外正在编制竹筐的老人听到这乐声,脸上露出陶醉之色,就连手中的活也停了下了,闭着眼睛,细细的感受着美妙动人的音乐。忽然,琴音停止,阵阵的萧声子屋内传出,忽高忽低,更是动人心弦。
只不过这一人独奏,始终却是比不上二人合奏,竹翁的脑海中不由得页浮现出那一日自家姑姑与那个人合奏的场景,脸上露出一丝回味,一丝遗憾。
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竹萧,任盈盈的目光往窗外望去,口中喃喃道:“你如今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