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幼兰怎么会笨”梅惜敛包容地轻笑:“你是绕着圈子想问,我和皇上究竟是什么关系吧?”
心思被人说破,蓝幼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就说梅大哥比我聪明嘛,这也给你猜中。”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和皇上,甚至是皇族,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是一个弃婴,一个被师父捡回并收养的弃婴。”
“这倒是,仅凭这两枚一模一样的小金锁,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蓝幼兰说着,把两枚小金锁拿出来把玩:“这世界上,人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更何况是人做出来的东西。说不定那工匠做着做着,脑子里没新鲜设计了,就弄了几个一样东西去卖。”
“能和皇室的皇子共用同一款东西的人,必是皇亲国戚”梅惜敛的声音,淡得让人心里发酸。
蓝幼兰哑然,她当然了解他这种被人遗弃的愤恨之情。如果换成是她,她肯定会抓狂,搞不好还不想活了。
那什么烂父母,有本事生小孩,没本事养,真是太差劲了!不过,想一想,如果不是私生子的话,富贵人家,一般都不会遗弃小孩的吧?
难道梅大哥是私生子?
蓝幼兰伸手轻轻刮了自己一个耳巴子,内心痛骂自己:江心婕!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是你大哥耶。他现在超难过,你不去安慰他,还在这里东想西想,真是欠揍啊!
“幼兰。”
蓝幼兰还没完全从自我狂扁中清醒过来,本能地应了一句:“嗯?什么事?”
“今夜,我们不回王府了,我带你去客栈吧?”
“嗳?客栈?”
好好的不回王府,干啥去客栈?用现代难听一点的话来说,那不就是去开房吗?
“上次你提议要和我师妹同住的事,我想,这样也好。师妹虽然武功不算高强,但起码能暂时抵挡一下刺客来袭。汝阳王在你身边安排了许多暗哨保护你,只要能惊动他们,你和师妹也就安全了。”
“所以,你师妹是住在客栈,我们过去,是要找她?”
“嗯。”
江心婕,你就YY吧,看看你都把梅大哥想成了什么人!
难道,变态也会传染的吗?好像她最近,越来越喜欢胡思乱想了,连大哥也不放过。
心虚地把头靠近他的胸膛,听见里面一片急速的铿镪之声:梅大哥的心跳怎么这么快?是伤势还没好吗?还是追来的时候,跑得太急了?
不对啊,那怪人明明就说,他的武功精进了,不应该有内伤才对。而且,从追来这里到现在,过去了那么久,是个普通人也该喘完了吧。
疑惑地看他的脸,没什么表情,眼神看似是专注地盯着前方。可是,怎么觉得他有些闪躲,故意不肯看她的嫌疑?
心底触动,一种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的情绪,顿时在蓝幼兰的心里蠢蠢蠕动、作怪。她好像想明白了这是为什么,可她抵死也不愿意承认。
再看梅惜敛的脸,该硬朗的硬朗,该柔和的柔和,和程哥得一模一样,现在感觉却又不太一样了。他那唇线分明,永远坚毅紧抿着的唇……
“咳!”蓝幼兰终于在YY中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了,赶紧伸手,PIA……一声,再给了自己一巴掌。
正准备接着再狂扇自己时,却被梅惜敛拉住了手:“你打自己做什么?这样脸上会留下红印的。”
“呃……”能说她被传染了变态,在YY自己的大哥……他吗?
绝对不能!
“呃、那个……我、我……”蓝幼兰的脸火辣辣地发烫,眼睛东飘西躲地说:“我想睡觉了、对!我就是有点瞌睡,所以……所以我要把自己打醒!”
梅惜敛灿烂一笑,继续抱着她前行说:“如果这样的姿势也能睡得着,你就睡吧,打自己做什么。”
“我……”我想陪着梅大哥你啊,怕你无聊嘛!
如果是以前,这句话,她肯定毫无顾忌地说了出去。可是,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她竟觉得这句话也难以启齿了。
今天晚上好像一切都不太正常,到底是梅大哥被阿飘附身了,还是自己被阿飘附身了?
小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以梅大哥那么厉害的武功,他一定能听得见吧?那、那他会不会猜到她在想见不得人的变态事情?
天啊,救命啊!额滴神呐,求求你赶快带我走吧!
“我我我我……”蓝幼兰心底一横,把头往梅惜敛肩上一靠说:“那、那我就真的睡了啊,到了客栈,再叫醒我,谢谢。”
谢谢?梅惜敛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这还是她第一次跟自己道谢。
只见她刻意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煸动着。心跳得很快,就算在暗夜的月色中,也能看见她面色有了变化。仔细感觉,就连她的体温都有所升高。
突然对自己改变了惯有的态度,难道她是……
梅惜敛一愣,被自己的猜测吓呆了,停在原地,傻愣愣地看着她的脸……她会在想自己吗?她的变化,是因为自己吗?
感觉到他的注视,蓝幼兰不停地哀嚎着:拜托,人家只是不小心YY了一下,梅大哥你不要再看我了,再看我就崩溃了!还看?你信不信,我马上挖个地洞到南半球去。
好吧,我投降,我败给你了!
替自己打了好几次气,蓝幼兰才敢睁开眼睛,直视着梅惜敛的:“咦,梅大哥,怎么不走了?”
她的态度,梅惜敛实在是摸不清。
“幼兰脸上有脏东西吗?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蓝幼兰伸摸摸自己的脸,比开水还烫:“呃、噢!好丢脸哦,梅大哥发现我脸红了吧?其实……嗯咳!我、我在想一些,女孩子不应该想的笑话,憋着了,真是……嘿嘿!”
是这样吗?梅惜敛怀疑,反问:“女孩子不应该想的笑话?”
“对啊!这个笑话很粗鲁、很暴力的耶,梅大哥你要不要听听看?”
不是说是女孩子不应该想的笑话吗?怎么又问他要不要听听看?不能想,难道就能说?
梅惜敛确定她又在撒谎,内心有些小甜蜜地勾起嘴角,继续前行:“好,那你就说吧。”
“好,那我说了啊”讲什么笑话好呢?蓝幼兰还没发现自己犯了超低级的错误,搜肠刮肚地回想着她看过的所有笑话。
一定要是梅大哥听得懂的,又有点粗鲁、暴力的。
“啊!有了!”全然不知道自己想了有多久,蓝幼兰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就讲小白兔的笑话吧!从前有只小白兔去钓鱼,第一天,什么也没钓到,它回去了。第二天,又什么也没钓到,它又回去了。这样继续了七天之后,河里突然跳上来一条大鱼,很气愤地指着小白兔说你丫的,再敢用胡萝卜当饵试试!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