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殇冥逸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安放了回去,大喜地拍了拍琼琅的肩膀说:“王京你做得很好,本王要重重的赏你!”
琼琅小心翼翼地用眼角斜了他一眼,拱手谢恩道:“属下不敢,王爷对属下有知遇之恩,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王爷,这不对吧,以梅先生的脚力……”朱福头脑少根筋地说:“梅先生他武功……”
殇冥逸赶紧打断他:“朱福啊,你先带王京下去歇着吧。吩咐厨子给做一顿丰盛的菜,你们好好的喝一盅的,明日再结伴出府去逛逛,让王京熟悉熟悉王府里里外外的环境。”
“呃……是,王爷!”朱福这才醒转过来,挥了一头的冷汗。
好在他是从小跟在王爷身边的,王爷多少对他有些情份。否则,他刚刚差点把王爷的私丑揭露于人前,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王爷”纳兰玉珠见朱福和王京走了,连忙堆了笑脸粘上来说:“如今蓝王妃找到了,王爷您也该安心了吧?您已经接连几宿没好好休息了,不如今日……”
“玉珠,你先去休息吧,我还有些紧急事物需要处理”殇冥逸一手拔开她,对五儿说:“夜深了,扶你们大王妃回去休息。”
说罢,殇冥逸把纳兰玉珠往五儿怀里一推,自己便扬长而去了。
“哎、王爷!逸……”纳兰玉珠气得就差没跳脚。
五儿惴惴地扶着她说:“王妃,王爷今儿看起来的确是烦燥,还是听王爷的吩咐吧。待明日王爷脾气顺了些,您再来?”
“明日、明日!又是明日!”纳兰玉珠秀气的五官。开始有些走形:“自打我进这个汝阳王府,你算算,我等了多少个明日!都怪我一时耳根子软,在清感寺没让姑妈除了那小贱人。”
“王妃您要办她那还不容易”五儿扶着纳兰玉珠,边走边说:“想当日在镇南王府,那孟萦萦还是孟将军的独女呢,不也被王妃您收拾得服服帖帖,最后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吗?她虽然是个公主,却是降国献上的,论身份怎么也不能大过孟萦萦去吧?待明儿她回府了,再慢慢整治她就是了,王妃您又何必如此伤神。”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纳兰玉珠点点头,可还是担忧道:“不过,镇南王对孟萦萦也不甚上心。可是这个小贱人却深得王爷的心。不仅仅是王爷,你瞧瞧皇上、九王爷,甚至是镇南王,他们哪个不是对这小贱人虎视眈眈?若要冒冒然动了她,只怕我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五儿眼珠子一转,轻笑道:“王妃,您怎么把您的身份给忘了,反长起她的威风来了?就算她身边的男人都被她迷得团团转了,那还能转出太皇太后的手掌心去?只要太皇太后适当的把手掌这么一收,王妃您说,谁还敢说个不字。”
“噢……”纳兰玉珠心中豁然开朗,点着五儿的额头得意地娇笑:“你这丫头,倒挺机灵,不枉我平日疼你一场。明儿太皇太后给我送衣饰过来,你看着喜欢的,就拿一套去吧。”
五儿欢天喜地的委身向纳兰玉珠深深一拜:“五儿叩谢王妃赏赐!”
“你先别谢,明儿那小贱人回来,可就看你的了。在这王府里,也就只有你是真正贴己的了,别人我都不信”纳兰玉珠眼睛邪魅地一瞟:“必要的时候,你可能要替我受些皮肉之苦。”
“五儿是王妃的人,莫说皮肉之苦,就算是为了王妃您去死,那也是做奴婢的本份。”
五儿满脑子想的,都是明天即将得到的珠宝首饰。有了这一套东西,大哥就不愁讨不到一房好媳妇了!
梅惜敛接近午时才回到客栈,虽然他又上山又下水的,可是他的衣衫却是纤尘不染,看起来依然比常人的更整洁,就像刚从裁缝铺里拿回来的一样。所以蓝幼兰也无从猜测,他到底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经过大半夜的热聊,蓝幼兰和宋攸蝶已经十分投楔。吃饭时候彼此夹菜,有说有笑的,倒显得梅惜敛更生疏了。
吃完午饭,梅惜敛才慢慢悠悠地带了蓝幼兰和宋攸蝶回王府。
街道上热闹非凡,蓝幼兰和换了大家闺秀打扮的宋攸蝶在众人堆之中,显得特别扎眼。不少名流乡绅、纨绔子弟都争相挤上前来一睹芳容。
梅惜敛双眉紧皱,十分不悦。看来,他没顾顶桥子来,真是大大的失策。让她如此任人观看,他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可是,现在这么多人,他赶哪一个都不是,后悔已经晚了。
蓝幼兰倒是觉得很新鲜,虽然在现代她很讨厌逛街,但在这古代,难得上一次街,也不妨走慢点,看看稀奇。
“蓝妹妹,我们走快些吧,瞧那起登徒子,唾沫都快淹了这条街了”宋攸蝶一路的翻着白眼,恨不得手起刀落,把两眼冒色光的那男人,统统咔嚓掉。
“嗳?登徒子?”蓝幼兰这才警觉四望,看到不少泫泫欲滴的口水。想必,传说中的蛤蟆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蓝幼兰极其厌恶地收回四处猎奇的目光,垂下头说:“那好吧,我们就走快些。改日,我们乔装了再出来好好的玩一玩。”
这时,一个绵衣华服的少年公子走到路中间,伸手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十分轻浮地说:“哎?二位小娘子,你们这是去哪儿啊?若是无事,陪本少爷我喝杯水酒如何?”
“不想死的,给我滚开!”宋攸蝶眼泛杀气,恶狠狠地怒嗬。
蓝幼兰抬眼一看,这人好不搞笑,全衣披红戴绿、穿金戴银的,简直就一圣诞树。他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大概把整副家当都穿戴在了身上。那腰带上吊着的金坠子、玉牌子、金缕缨络、香荷包……琳琅满目,应该有尽有。
要说他其实长得不丑,只不过太过唇红齿白,而且双眼呆滞又微微的肿着酒泡。看起来,十足一250的傻样儿。手里一把香骨折扇,不停地在他肥墩的大鼻子下摇晃。
蓝幼兰怀疑,他是不是鼻子不通风,非得靠扇子把空气硬扇进肺里才行。
“哟,这位小娘子够辣的,本少爷我就喜欢这种货色”这轻浮少年公子调戏完宋攸蝶,对蓝幼兰这么一看,顿时魂都飞了,一只肥胖的猪爪颤颤微微地就往蓝幼兰的脸上伸了过去:“哎呀、哎呀呀呀……”
蓝幼兰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人影一晃,耳边****的“哎呀”声就变成了杀猪般的尖叫:“哎哟!啊哟哟,痛啊,痛死我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梅惜敛扭反了那人的胳膊,一脚死死地把他踩到了地上。
“给这两位姑娘道歉!”
“凭、凭什么!”那少年公子死不服气,翻着鱼泡眼使劲地向上剜着,想看清楚梅惜敛的脸。只可惜,他所能看到的,只是梅惜敛的鞋底。
“凭你现在在我脚底下,你若不道歉,我就挖了你的狗眼,废了你的双手!看你以后还怎么轻薄良家女子,也算是替天下除了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