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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先烧炕再拿金子

比巨大的铜锣敲响、白衣白马的少妇在山间驰骋还要早上许多年,金崮许家穷人的爹娘被十二月的严寒冻坏了。姓许的孩子上山拾草,准备回家把炕烧热,让爹娘暖暖和和地睡觉。他刚刚把搂草的竹子小筢打到地上,搂了一下,脚下的山石轰隆隆震响,裂开了一个石门,石门往后退,把他往石门里边拉,他紧紧地把住石门框,才没有被关进里边去。石门里边的财富多得令人害怕,堆的垛的全是金子。姓许的孩子稳下心来,退出石门,他想先拾回草去,给爹娘把炕烧热,再回来拿金子,他担心拿着金子去买草的时间,会把爹娘冻坏。他还想回去叫着乡亲们,一起来拿金子,他不愿意自己先富起来,让大家还饿肚皮。他专心搂草,身旁石门里的金子璀璨夺目,发出了哧啦哧啦的响声,那是财富燃烧的声音,能把人心烧焦。姓许的孩子身上暖烘烘的,心静如水,等到他把大篓子拾满草,背回家去,给爹娘把炕烧热,再叫上乡亲们来到山上,石门已经关闭,连打开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自古至今,财富从不怜悯穷人,不管穷人的心地如何善良,财富是富人脑满肠肥的饱嗝,八十岁老头的性欲,一百岁老妇也不想死的最直接原因。穷人的首领金崮许家的许启民,往往会产生这样的思想。他是远古拾草的许姓孩子的后代,比先祖更加聪睿透脱,具备了现代人的智慧,他金子和草想都要,让爹娘暖暖和和睡觉的同时,也滋生富人的一些欲望,渴望着多活几年。金崮林家在金崮顶的身前,固然阳光普照的时候多,金崮许家在金崮顶的背后,固然常被阴影笼罩,可是两个村子的人既然都退掉了猴子的尾巴,就应该享受同样多的人间幸福。现实的情景却远不是这样。金崮林家人在村歌奏响的夏天,能够兴致勃勃地看一场耍猴,金崮许家连自己的村歌还没有;金崮林家人组成扫荡大军满山拉网,抓一只短尾巴猴子,为不是人的事情操心,金崮许家却顾不得管动物的事情,他们连人的提留和集资都没有办法筹措。

夏天的集资,仍然是为了修县城向西通去的公路,集资通告和数额直接来自县里。由县政府大楼门前起始,向西通去的公路,八年前初次动工,八年后依然是动工状态。其间也曾有过完成的时候,先铺过水泥,又铺过沥青。两种铺路材料,都不必等待过多的车辆辗过,就残破不全了。铺水泥的路面下过第一场雨后,就发生了大面积断裂,断裂的地方像秋天里沙滩上晒的地瓜干,可以用搂草的小筢搂起,聚拢成堆,混了太多的砂子。铺沥青的路面不能用小筢搂起来,夏天的太阳一晒,用脚跟就能粘起来带走,剩在路上的依然是砂子。大家不怀疑水泥和沥青的质量,怀疑数量,大家说水泥和沥青都被人吃了。吃水泥和沥青最多的,是原来的一个副县长,他管修道,把工程包给了他的一个小舅子,小舅子再往下包。用水泥铺路面,用沥青铺路面,两次工程承包,是同样的程序。那个副县长已经在京都的一家医院里胀破了肚子,从肚子里割出来的瘤子,正是水泥和沥青混合的颜色。历时八年,路已苍老,好多人不再记得它最早用集资打扮起来的模样了,只记得它一次次开膛破肚,像长了瘤子的人躺在手术台上一样,要康复,也需要往上一捆一捆扔钱,那是富人才有资格延长的生命,穷人却跟着一起遭罪。金崮许家的集资,过了规定的期限收不上来,镇里的领导紧逼不舍,准备让派出所的人前来协助,穷人的首领许启民慌乱地摆手,婉言谢绝了。

许启民真的不敢叫派出所的人来帮着收集资,他才知道,有些人民警察为人民的方式有多么丰富多样呢。要是答应了让他们来帮着收集资,他们倒不一定就能收上钱来,收上人来他们肯定能做到。他们把收上来的人装到警车斗子里拉走,铐到派出所小楼的楼梯栏杆上,一趟拉不完,再拉一趟,汽油钱让村里开销。

许启民不敢让派出所的警察来帮着收集资,还不是心疼汽油钱,他是心疼自己的乡亲。他像先拾草后捡金子的先祖一样,不想让亲人受苦,夏天固然不冷,铐到手腕上的铁器也不是凉得受不了,可是拴到派出所小楼的楼梯栏杆上,无法睡觉,只一夜,就会把心冷透。他知道,乡亲们要是有钱,用不着派出所的警察拿着全套警具来吓唬,也会乖乖地交上。乡亲们自然不愿把血汗钱拿出去,买了水泥和沥青,再胀破一个县长的肚子,他们也没有那么远的妄想,沿着县政府大楼门前通过的公路走,会一直走到天堂,他们有一条坚信不疑的生活信条,从种地的先辈那里一代一代传下来,就是“民不抗法”,就是“民随王法草随风”,就是皇粮国税要缴纳,至于一次又一次集资算不算皇粮国税,他们就不去追究了。就连穷村子的首领许启民,也没有能力追究,这一次又一次修路集资是否违法。他卖了房子,交上了这笔集资。房子是村委大院的南屋,买主是安徽来的个体矿主衣为全。衣为全把买到手的房子做了矿工宿舍,东头两间做伙房,不开天窗,他雇来的廉价矿工,不是上面下来的干部,吃饭时满屋子蒸汽弥漫,没有关系。

送你一条毛毯

十二年前,衣为全来三河县淘金,是光溜溜的一个人。为了躲避一场官司,衣为全独自一人跑出来。他来自凤阳,却不会打花鼓,只会用另一种鼓槌,在女人肚子上敲打。他也不会讲他的家乡出了一个皇帝的故事,他满肚子的故事只涉风流,不关皇权。他要是能当皇帝,就是又一个乾隆,猎艳故事像一条滚滚长江,大洪水发作时胡乱决口,让白牙红口去两岸戏说。他正当盛年的一个雨天,买了一斤猪头肉去王家。王的老婆把猪头肉切成小指头样,用盘子盛了,让衣为全和自己的男人喝酒。衣为全让王喝白酒,他喝红酒。王说红酒是女人喝的,白酒才是男人喝的,衣为全让王的老婆说说,他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王的老婆把身子一扭,就不理他了。他等到王喝得像一摊烂泥了,才叫王的老婆重新理他。他可不像女人一样忸怩,他一下子就让王的老婆看到他男人的本色。他壮健的大身体,使王的老婆害羞,又是欢喜又是害怕。他还叫王的老婆说说,他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王的老婆就害羞地打他一下。他们到另一铺炕上去,留出喝酒吃猪头肉的炕,给大醉不醒的男人睡觉。此时王的女儿正在厢房里绣花。绣花姑娘专心致志,绣出花心里不可能有的露水,没有听见什么。

到了又一个下雨的日子,衣为全才拿同样的话来问姑娘。江南的梅雨季节,天生适合做爱,那是多么淫湿润滑的气候啊。衣为全连猪头肉带酒一块儿拿去了。王的老婆不再害羞回避,她和自己拥有的两个男人一起喝,同时分享两个人给她的爱情,幸福无比。她可受不了两个男人加在一起给她的爱情,她比自己法定的男人早一会儿醉过去,她的男人用一根指头点着她的脑袋瓜傻笑,嘲笑她不胜酒力。衣为全等到嘲笑女人的男人也醉倒过去,再行动。他走到厢房里,告诉绣花的姑娘:“你妈叫我来找你。”姑娘不相信别人口里转述的话,她要听她妈亲口说。衣为全告诉她,那不可能了,因为她妈已经喝醉。姑娘用怀疑的目光打量衣为全,衣为全知道,姑娘是不相信他的酒量,就以身示范,让姑娘看他又清醒又壮健的样子,姑娘立刻相信了。直到姑娘怀了他的孩子,他也没告诉姑娘,他在带来的酒里放了蒙汗药,他自己在家里先服了解药。出皇帝的地方也出强盗,那种开人肉饭店的强盗,使用的药方一直流传,与之对抗的解药像防疫针一样,扎上一针,就能管用。

衣为全却找不到有效的药物,流下姑娘腹中的孩子。他亲自为姑娘动手术,用的是最具中国特色的吃饭工具,就是筷子。他打碎细瓷饭碗,用锐利的瓷片把筷子削尖,不动铁器,免得姑娘中毒。他下手准确,如探囊取物,直接捅到了胎儿头上。他一逮住,便用力搅动,让姑娘叫出了分娩一样的大声。姑娘敢于放开声音大叫,是因为她已经不需要保密,她父母已经跟衣为全达成了协议,姑娘出嫁时,衣为全需要送她一条毛毯。衣为全觉得代价沉重,也被迫答应了。孩子流下以后,姑娘只花了一点等待伤口痊愈的耐心,就匆匆地出嫁了。可是衣为全却赖掉了一床毛毯,没有按协议送给姑娘。姑娘就此把衣为全告上了法庭,拿出了不容置疑的证据:就是流下的胎儿。她把胎儿用盐腌好,保存起来,像多年前人肉饭店的老板腌制人肉一样,方法是姑娘的母亲提供的。经验丰富的母亲,倒没想到衣为全会赖掉一条毛毯,她只怪衣为全不该嫌她老,要留下男人负心的证据。

接到法庭传票,翌日开庭,当天夜里,衣为全撕掉传票,从后窗逃离,不走前门。他不是担心门口会有人监视,他是把门关住,就不准备再打开了,关严大门的房子交给蛀虫处置,还是交给梅雨腐蚀,他都不再牵挂。他远走高飞,一直走到遍地黄金的地方。他要挖出足够多的金子,能够买下所有他需要的毛毯,让他喜欢的女人无忧无虑地生下他的孩子,不必动用原始的流产器具筷子,也不必使用现代化刀剪,每生下一个,他就送一床毛毯,让大人孩子都能够毛茸茸暖柔柔地躺下。十二年过后,他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

慷慨而又吝啬的三河大地,雍容而又势利的三河大地,它地底下深藏的金子,创造着一个世纪末叶的人间神话,也制造着天下一切能够具有的人世荒唐。人性的种种形貌在金子的闪光中叠印,天使折断了翅膀,魔鬼戴上了花环。就在衣为全把用金子换来的毛毯送给他的一个又一个女人的时候,金崮许家的首领许启民还在为找不到金子而发愁。

金子藏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它自然是在大山的肚子里,可是它却不能像女人肚子里的孩子那样,能够用吃饭的筷子,探囊取物,轻易流出。也不就是因为大山的肚子太大,不容易逮到目标,根本原因在于,男人种下了孩子,他自然知道孩子会在什么地方,金子不是哪一个人种下的,谁也不知道它会在什么地方长大。种金子的是老天爷,老天爷却不告诉你。老天无语,以万物为刍狗,刍狗一样的万物不能跟老天爷对话。老天爷故意拿它种下的金子来摆布人类,人把这种摆布叫做“命运”。在命运中,人被分成富人和穷人,富人和穷人的标志,就在于手上是否拿着金子。播种金子的老天爷,比江南淫雨天气里的衣为全更加荒唐无轨。他是皇帝,以大地为嫔妃,他不选天气,随意播撒,播撒到哪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像他记不住自己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一样。人在这样的命运摆布中,寻找金子,就像在寻找老天爷荒唐淫欲的证据。也不是完全无迹可寻,有时候会在山崖上,发现红色的“熏头”,那是被金子的热气烧红的山石,像皇帝兴致高时,丢在妃子床头上的红布腰带。扯着皇帝的腰带头寻找,也许会找到妃子分娩的炕上,庄稼人说,这叫“抓着笼头要驴”。可是更多的时候,驴是戴着笼头跑了,皇帝收拾好裤子,系好腰带,宫娥打着灯笼,收拾起皇帝宠幸的痕迹,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疲倦的妃子本人知道,皇帝不会白来一趟的,老百姓可不知道,皇帝在哪儿高兴过了。他们要按图索骥,手上却没有矿图。矿图是地质队钻探的资料,他们在一座座大山上,安下高大的井架,往大山的肚子里钻进,获取的就是皇帝高兴的踪迹,绘到纸上。没有矿图的老百姓盲人瞎马,胡冲乱撞,他们知道,有人在一座座山上挖出了金子,他们在同一座山上打井挖洞子,挖出的石头不比别人少,付出的牛马力比别人更多,别人的眼睛都被金子耀花了,他们却还在黑暗中摸索,长长地叹息。老天爷却听不见人的叹息,他住的地方太高了,一个人的叹息他听不见,好多人合在一起的叹息,他也听不见。命运如果就是大山前面的人高高兴兴地大唱村歌,大山后面的人愁眉苦脸深长地叹息,那么,老天爷的荒唐,就不仅仅在他随意宠爱妃子播撒金子的时候,而且在此前此后,以至永远。

金崮许家的许启民带领着他的村民,在金崮顶底下找金子,集体的叹息像炮烟一样,从矿井里升起来,在天空飘散,到达不了天庭,得不到悲悯的回声。他们眼看着大山那面,金崮林家盖起了总部大楼,大楼顶上架起探照灯,把黑夜里行走的人照得睁不开眼睛,他们却把村委大院的南屋卖掉,交上了修道的集资,黑夜的金崮许家街道上黑乎乎的,要凭问话的声音判断,对面走过来的是不是敌人。他们倒没把金崮林家当作自己的仇敌,他们在对方挖金子的同一座山上,安下矿井,也不是要去抢对方手里的元宝,他们的行为基于这样原始素朴的信念:大山肚子里的金子,是老天爷的财富,赐给了普天下苍生,不只属于太阳光先照到的那一部分人。他们的行为还基于这样的现代理性观念:矿山资源属于国家所有,这个国家的每一个公民都有权开采,只要你办出了采矿许可证。他们更为有力的现实理由是,自古至今,金崮顶前坡属于金崮林家,后坡属于金崮许家,金崮林家人从金崮顶前坡砍柴做饭,金崮许家人砍柴做饭,上金崮顶后坡,自从先拾草后捡金子的许家先人那个时候开始,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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