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繁华的城市被强大的禁咒魔法一瞬间化为乌有,被溅的浑身是父母鲜血的小女孩在烈火熊熊的城市废墟之前,在永远都无法再睁开双眼的双亲尸体之前,想大声的嚎哭出来却早已经哭哑发不出半点声音。
城市已经成为了废墟,随处可见的断壁残垣,破碎大半的广告牌吊在被风吹起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见不到任何曾经的生机,似乎能看见的除了死亡就是死亡。
亲手酿出这一幕惨剧的那人此刻却面带着微笑,他身后背着记满咒文的巨大卷轴,而他全身上下也都刻满紫色的魔法纹路,女孩儿不知道这个屠尽了整个城市的恶魔法师此刻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她睁着恐惧干涩隐晦含恨的双眼,仰视着他走近了的她,阳光刺眼,可她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屠城的恶魔,似乎想要把他的面孔永远铭记在心里。
“你要杀了我么?”女孩儿虽然很努力的克制自己心中的恐惧,可她还是颤抖的问出了这句话。
“不不不,可爱的姑娘,我所做的这些已经足够。”屠城的恶魔蹲了下来,让自己能和小姑娘平视,他缓缓的说道:“我不会杀你的哦,因为我其实是个超级~超级渴望和平的和平主义者呢,你可能不会明白一生都在追求和平的我为什么会做出这么灭绝人性的事儿,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因为啊,这世界永远都不会再有人发动战争了。”
“我不知道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认为实现和平就必须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但是你杀了我的爸爸妈妈。”小女孩用压抑的平静语气对着他说道:“你,就是我的仇人。”
“呵呵、”屠城的恶魔笑出了声,他伸出手摸摸女孩儿染血的金发,说:“那,对不起咯。想要实现永久的和平啊,些许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女孩儿把恶魔的手从她的头上扯了下来,也不知道从哪里鼓起的勇气,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牙齿用出了浑身的力气,甚至咬出了血来——哪怕是杀人无数的恶魔,鲜血的颜色好像也是红色的啊。
“虽然不知道恶魔先生为什么仁慈的偏偏放过了我,不过我的父母死在了你的手上,你一生都是我的仇人。”小女孩擦掉嘴角的血迹,恶狠狠地说:“总有一天你会对你今天的行为忏悔。而我将会成为了结你生命的人。”
“哈哈哈哈。我可不是什么恶魔先生,忘了自我介绍呢小姑娘,我就是将在不久缔造一个和平世界的流浪法师瑞兹!”他站了起来,手又攀上了女孩儿的金毛上,讨厌的摸着:“嗯,记住我吧,小姑娘,我想我不久之后将会在这个世界的中心建造一座学校,我,了不起的流浪法师瑞兹先生,就是那能给世界带来永恒和平的战争学院的第一任校长了!如果你想复仇就来找我吧!随时恭候哦!”
******************************************************************************
刚刚在办公桌上写东西却睡着了的瑞兹醒了过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梦到了那一段陈年往事,不过想想当年那女孩儿现在也应该长大了吧?被毁灭的曾经诺克萨斯的第二大工业城市广崎中唯一的幸存者。
记得她好像还励志找我复仇什么的,本应该已经步入老年的瑞兹想着,他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微笑,有些对不起那孩子啊,年纪那么小就被自己杀了双亲。
不过至今他也觉得自己那么做是值得的,没有足够的武力威慑,可能现在大路上仍在对峙的两大国家,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还是战争不断的吧?自从自己一句:“不管任何人,再敢以任何名义发动任何规模的战争,都将视作对我,伟大无敌的流浪法师,能翻手间屠灭一整座城市的流浪法师,热爱和平希望瓦罗兰永远没有战争的流浪法师的,绝对绝对不能容忍的挑衅!要相信我绝对有能力将你们的军队你们的人民你们的国王顷刻间化作绝对的虚无。因为我就是站在这个世界顶点的渴望和平的你们的神明啊!”
这样的发言之后,这世界就永恒的和平,人人都按照他制定的规则平息争端,还有什么比样更完美的世界呢?
心中再一次肯定了自己这半生的作为之后,瑞兹站起身,刚想走出办公室透透气,他本能的向右侧躲开,一把短刀挥过,割掉了他的半边耳朵,顿时血流如注。
瑞兹一个闪现与刺杀者拉开了距离,耳朵的伤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想要调动能量施展法术出来的瑞兹突然发现不知为什么办公室可供他调用的电荷少得可怜,除此之外刺杀者的相貌也让这个活了一个世纪的老家伙十分惊讶,
竟然是个短发的少女。
她里面穿着蓝色的和服,外面却套了件红色的夹克,最与众不同要数那一双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双眼了吧?给瑞兹的感觉就像是她已经洞穿了一切的样子,被这样的双眼注视着,自己浑身上下都光溜溜的满是破绽一样,挨上一刀,必死无疑。
不知道为什么瑞兹就想到了那样一句话。“哪怕是神,也杀给你看。”
“校长?您在里面么?”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听声音好像是他的秘书戴安娜,那个被族人驱逐而自己看她一时可怜收留下来的女孩儿没想到在此刻却好像能救了他的命。
“我在,戴安娜,你进来吧、”瑞兹朝着门外说道。他虽然依旧用警惕的眼神望着那不知姓名的刺客,不过现在多了一分从容。
“切。”那刺客似乎放弃了,她收好了自己的短刀,就要纵身跳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瑞兹办公室里的黑洞。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刺客小姐!”
“两仪式。”少女说完便消失了,仿佛刚刚发生在这里的只是梦一般,唯有瑞兹残缺的耳朵提醒着他,危机了,有个厉害的家伙盯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