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虐身
临走也不忘再次吩咐:“好好看着她,不准吃饭,记住了,否则我得教训你们。”
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杨初雪,自然很悲催的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饿着肚子闭目养神。
连续饿了两天,身体有些虚脱,嘴唇干裂,眼窝深陷,其中一个大汉看不下去了,准备给杨初雪灌点水喝,却被另一个人阻止了:“你干什么?不想活了?红姐的意思你敢违背?”
“可是,你看她万一死了,咱俩就是杀人犯,一样活不了。”最终,杨初雪被灌下去了几口水。
水好甜啊,杨初雪开始舔嘴唇,把落在唇畔的水滴悉数卷进了舌头上。
“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弄成这样?”
“再好的姑娘,为了生计也会做不该做的事情。咱们见的还少吗?”
霍思东坐在办公室里却无心办公,已经两天了,那边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杨帆爱玩,他是知道的,但到底怎么玩,他就不知道了。
心里总有些不安,忐忑着还是拨通了杨帆的电话:“哎,那边现在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杨帆正在跟一群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打台球,没有仔细回味霍思东问的是什么。
“嗨,你怎么回事啊?交给你办的事儿这么快忘干净了?”霍思东的嗓门变高。
“哦,你是说杨初雪的那件事儿啊,你放心,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放心吧,哥哥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啊?过不了三天,还给你一个乖乖巧巧的丫头。”
挂了电话,霍思东还是不放心,索性自己去天娱看看去,这个地方他是来过的,而且红姐也是认识的。
驱车到的时候,正是下午五点时刻,落日的余晖落进金碧辉煌的建筑,显得异常的灿烂,有点想传说中的索亚王宫。这个时候的会所显得落寞许多,完全不同与夜晚的绚烂。霍思东慢条斯理的踱着步子迈了进去。
有客人来,服务生早早报告给了正在回笼觉中的红姐,红姐揉着眼睛看到了一脸冷酷的霍思东立马变得精神起来:“吆,霍总,这是刮的什么风?您怎么来了?”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前两天给你送来的人,现在怎么样?”
红姐一听,脸色开始发生变化,前两天送过来的人,现在扔在“节食”中,如果这个时候让霍思东看到人,岂不是自找死路。红姐开始踌躇,快速的找着借口:“霍总,那姑娘挺好的,您来的不是时候,她正在休息。”
霍思东的眉毛一挑:“是吗?我去看看。”说着就要往楼上走。红姐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霍思东会与那姑娘的关系有这么深,不知道怎么堵拦。
霍思东虽然不经常来这里,但对这里甚是了解,几步就到了楼上,刚到楼上,突然不知从来发出一声“啊”的惨叫,霍思东脸色一变看向红姐,红姐紧张的解释:“霍总,你放心,不是那姑娘,不是那姑娘。”
霍思东不信,板着脸:“她在哪儿?带我去见她。”
看着霍思东的脸色,红姐一下子不敢多说话,带着霍思东往关着杨初雪的房间,一打开门就看到了被结结实实捆在椅子上面容憔悴的杨初雪,登时脸色更难看:“怎么回事?”
红姐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解释,瑟瑟的站在了一侧。霍思东不再作声,解开杨初雪一把抱在怀里,走过红姐身侧的时候不忘扔下一句:“你最好期待她没什么事儿,否则,有你好受的。”
霍思东直接驱车去了医院,医院诊断:营养不良。直接挂上了点滴。
霍思东看着病床上笑脸消瘦的杨初雪,有些不甘心,打电话给了杨帆:“这件事你看着办,这口气我咽不下。”
挂了电话,继续盯着床上的人看。霍思东从来不信上帝,这次却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杨初雪能早点醒过来。
不消一刻钟,杨帆风尘仆仆的来了,看到霍思东那张脸,他的腿开始颤抖了。霍思东不撂挑子没关系,要真是撂起来他杨帆还真受不了。
讪讪的踱步到杨初雪病床边,一看到杨初雪的脸真真吓了一条:“人儿怎么成这样了?”
“这还得问你,你把人送的是什么地方,不过才两天的功夫怎么弄成了这样?”
“我我哪知道?”杨帆替自己辩解。
“人是你送过去,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也是你,你想怎么样?”霍思东斜瞪着眼睛。
“我我不想怎么样?你等着,我立马替你出口气去。”杨帆逃跑了,像二孙子似的逃跑了。
霍思东不屑的咧咧嘴,这个杨帆,有时候做事儿也挺不靠谱的。
霍思东继续看床上的病人儿,那张小小的脸,因为营养不良而更加小了,仿佛只有巴掌大,而且苍白苍白的,看不见一点儿血丝,让人禁不住想好好怜爱一番。
霍思东伸出手,轻抚这张消瘦苍白的小脸:“丫头,你要是乖巧点儿,何苦受这种苦?真是像极了她。”霍思东抽回手,望向窗外的阳光,春暖花开的季节,应该是生气勃勃蒸蒸日上的,可是现在周遭的一切总给自己一种萎靡不振的感觉,为什么呢?
杨帆又打电话来了,很主动的汇报了今天的战绩:“老二,我告诉你,我把红姐她们收拾了一顿,让她们虐待初雪,我也让他们集体挨饿两天,怎么样?”
这个幼稚的杨帆,有时候还挺讨人厌的,霍思东没有多讲话,很快挂了电话,他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讲话,只想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多看她一会儿。
病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不大安慰,眉头一直紧皱,在眉心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小坑,样子实在是可爱,霍思东伸手去抚摸那个浅浅的小窝,却怎么也抚平不了。起身轻吻下去,那个浅浅的小窝才逝去,病床上的人渐渐陷入了沉睡,不再紧锁眉头。
后来霍思东才知道,杨帆真的把红姐把一帮人饿了两天,只搞的天娱会所两天没有正常营业。
这个做事不靠谱的杨帆。不过霍思东很满意,因为他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可是,杨初雪自从醒过来之后,人完全变了样儿,好像突然很害怕霍思东,总是用一种近似颤抖的目光,那个目光充满了恐惧,霍思东一伸手她就会像受了惊的小兔子似的跳开。霍思东郁闷了。
只是在那里待了两天而已,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霍思东在第N次看到杨初雪惊恐的躲避自己的抚摸的时候,终于郁闷的离开了。
“这TMD算什么事儿啊!”霍思东使劲的捶着墙壁。杨帆则躲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作声。
杨帆的办公室是出奇的大,二百平的大房间,奢华的布置,俨然一栋西式小别墅。此时霍思东正扶着一副杨帆五千万抢过来的西式油画痛哭流涕,眼看着那副天价画在遭受着非人摧残,杨帆几欲开口,还是闭紧了嘴巴。
“你说,怎么办?”霍思东一个转身,吓得杨帆一个哆嗦。
“呃?什么怎么办?”杨帆的心思全放在那副油画上。
“我是说杨初雪怎么办?”霍思东又连续锤了几下。
“咚咚咚”的声音让杨帆立即明白,只有解决了杨初雪的问题,才能拯救他心爱的油画。立即抚了抚油光光的黑发,摆出一副诸葛亮的文态:“女孩子嘛,是要哄的。”
“什么?让我哄她?”霍思东四肢定格,但两只手仍旧放在油画上。急的杨帆直挠头。
“那个,杨初雪只是受到了惊吓而已,温室里的花朵,没见过那样的场面,你呀,换一下策略就可以搞定了。女人嘛,只要哄高兴了,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得很。”杨帆把自己追女孩子的策略胡乱的搬了出来。
“是吗?”霍思东满是惊喜的奔跑到杨帆的身边,抓住杨帆的手,做出憧憬状。
杨帆反手握住霍思东,狠狠的点点头,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能放开这双危险的双手。
霍思东取经完毕,所以完全改变了策略------“以柔克柔”。用男人的柔,克女人的柔。
在进病房前,霍思东反复的练笑,温柔的笑,尽量的露出八颗牙齿。因为网上说,露出八颗牙的笑是最温柔、最容易博得信任的笑。因此,霍思东决定使出“以柔克柔”第一式:微笑式。
双手捧着鲜花,一踏进病房,霍思东就开始笑,一个身着黑色名牌西装、身高一点八零的汉子,一脸暧昧的冲着一个女孩子柔柔的笑,任谁看到也会起一身鸡皮小粒子的。可怜惊魂未定的杨初雪一看到举止怪异笑的更加怪异的霍思东,登时翻身到病床的另一侧怯怯的望着这一端的霍思东。
灿烂的笑瞬间凝结在了霍思东的脸上。
恰巧送药的护士进来,就看到了奇葩的一幕,病人躲在病床另一侧的墙角处,而超级帅哥捧着一大束花定格在另一端,更怪异的是,帅哥的脸上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护士像看木偶似的围着霍思东转了一圈儿,还伸手在霍思东的双眼前挥了挥手。
霍思东的脸瞬间跟锅底一个颜色了。小护士吓了一跳,弹跳着跑出了老远。
突然想起曾经对初识的杨初雪说过一句话:我是老虎吗?那个时候杨初雪没有做任何回答,现在这个小护士已经替她做了回答,霍思东你就是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