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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雪野情趣

昨夜降了大雪,初雪将草原染成了白色的世界。

郭子豪第一个打开了青年队的大门,他清了一下嗓子,兴奋地唱着:“望飞雪,漫天舞,巍巍青山披银装,好一派北国风光!啊啊……”他把“啊”字拉得很长,学着京剧的腔调。虽然听起来花里胡哨的,可他仍乐此不疲地唱着:“山河壮丽……”

“又‘啊’上了,诗人同志。”

“丁旭,你看,这是来草原的头场大雪。”

“是啊!真美。”

“这雪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每当冬季下大雪,小孩子全都跑出来了,小一点的还穿着开裆裤,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尽管冻得鼻涕擦不干。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多开心啊,母亲做好饭从窗户一遍遍地喊我们回去,那无忧无虑的生活真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是啊,那时我们家周围全是部队,大道上几乎没有行人。记得有一次我用鞭炮和别人换了一副竹子当滑雪板,刚开始总摔跤,但从来不知道疼。爬起来接着再滑,最后连杆都不用了,两脚站在竹板上从大坡一泻而下。有一次被我母亲看到了,可把她吓坏了,回家后狠狠打了我一顿,把我的竹板当柴烧了。后来我开始画画,画春景、雪景……”两人沉浸在欢乐的童年记忆中。

“走,咱们上山。我要用画来描绘这绮丽迷幻的冰雪世界。”两人出了大门。朝着营子对面的山走去。雪地上留下了两行清晰的脚印。

站在山上放眼望去,营子聚集在雪海一隅。座座蒙古包半掩在雪中,几乎分不清是雪还是房,唯有它红色的小门在银色的世界里显得异常醒目。

丁旭打开画夹,画了起来……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郭子豪仰望着天空,“啊!这就是一首首浪漫的诗词从天而降?”

“诗人的眼里一切都是诗。”

“可惜我不是诗人。画家的眼里一切都是美丽的画图吧?”

丁旭摇摇头,“画家展示的并不完全是美丽的。”郭子豪陷入沉思:是的,一切艺术展示的不仅仅是悦人耳目的美而是更富有内涵的美。

“永儒布大哥。”

“江锋,快进来。”江锋早就和永儒布约好一起去打猎,可是因为盖房子、割麦、打场,始终没腾出空闲时间。恰好昨夜下了大雪,今天青年队休息,所以他一大早就来到了永儒布家。

永儒布的家比较简单,只有红柜子上的一个大相框格外引人注目:一个身着蒙古袍,胸襟别着一朵光荣花,扛着猎枪的二十来岁的青年,稚气的脸上带着纯真的微笑。那是盟报社记者来采访他时拍的,从此打狼英雄永儒布威名远播。

收拾完毕,永儒布背上那支双筒猎枪和江锋出发了。他们呼吸着草原上第一场大雪后的纯净空气,清凉的气流进入鼻息。

“永儒布大哥,您最浪漫的故事就是赤手空拳打死一只狼。我早就想亲耳听您讲讲那段光荣历史,听说那年您才二十来岁。”

“那年我二十二岁,在远离营子三十里地的西浩特放牧。那年雪大,狼也多。有一天我赶着牛回家,突然我看到牛乱跑起来。“有狼!”我马上想到。很快一头牛被两只狼拦了下来。我快马加鞭,举枪打死了一只,另一只吓跑了。我下了马,捡起那只被打死的狼,上马刚走几步,逃跑的那只狼又追了过来。我知道我已经没有子弹了,我挥着鞭子想把它赶跑,可是那只狼可能是太饿了,不顾一切地咬住牛的一只后腿。我一着急,从马上一下子跳了下去,正好骑在了狼的脖子上,我揪住狼耳朵,掐住狼的喉咙,大喊一声。那狼挣扎了一会儿不动了。”

“永儒布大哥,您真不愧是草原的勇士!”打狼的故事让江锋沉浸在亢奋之中。

“江锋你了解狼吗?”

“不太了解,您给我说说。”

“你先说说狼是一种什么动物?”

“狼是一种很凶狠的动物,汉语的词汇充分说明了这一点,比如:狼心狗肺、狼子野心、豺狼当道、引狼入室等。”

“不错,狼非常凶狠,是草原第一杀手。它跑的速度特别快,它的叫声能传很远,但狼的特点还不止这些。”

“对,它还很狡猾——披着羊皮的狼。”小学课本就这样说。“哈哈!”永儒布大笑起来,“说得对,它很狡猾,袭击牲畜有分工。它们中有狼王指挥,有的追,有的咬,就是那个叫……叫互相配合。它们可以连续追几天。”

“那它们的体力受得了吗?”

“它们的接力赛,就像跑马接力赛。还有,狼对它们的孩子特别爱护,如果小狼被别的野兽拖走,它会拼命和它对抗,如果小狼遇害,它会不吃不喝,直到死。”

“永大哥,和您在一起真是获益匪浅,您知道的那么多。”江锋对眼前这位打狼英雄越发敬佩起来。

“狼对爱情也很忠诚。”说到这永儒布停住马,望着远处的天空,好像刚才的话勾起了他的心事。

“永大哥,您在想什么?”

“噢,没什么,过去的。”江锋没有追问。他知道永儒布至今仍是单身一人,也许他真的有什么隐私不便说出。

“注意!有兔子。”永儒布翻身下马。江锋也下了马。“你看,这是兔子的脚印。就在这儿下套,顺便抓几只。”

“您这是打狍搂兔,一个都不少。”

永儒布从马身上取下皮口袋,拿出一个铁丝围成的套挂在一棵小树上,随后他又折了几枝条子插在套子旁边,以为伪装。

“这口大了吧?”

“这正好,太小了,兔子不进去,太大了,套口缩不紧它就逃了。”

“噢,是这样。”看来打猎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江锋心里想着。永儒布站起身拍了拍手,“走,到前面杂木林。”

天空飘起了雪花,平静的雪野特别安谧,雪将远山装点得如画一般。一丛丛灌木有高有低,纵横交错,枝条上的积雪,像雕塑家用刀精雕细刻的艺术品一样。

“永大哥您每年能打多少只狍子?”

“那不一定,过去很多,现在少多了。都跑到北边去了。”

“是不是狍子都认识您了?见您来了就躲了?”

“哈哈……江锋你真会玩笑。”

“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营子里就您一个人打狼?”

“原先狼很多,大队有一个三人打狼小组。后来狼少了,就留我一个。狼祸害牲畜,但草原又不能没有狼。”

“为什么?”江锋不解地问。

没有狼,其他动物发展起来了。你看那些地鼠,狼吃它。如果没了狼,鼠就多了,破坏草场,牛、羊就没有吃的了。

“噢,原来是这样,您说得太好了。”江锋点点头,他第一次知道草原狼的另一面,知道狼也有益处。他记得曾看过一本书《蛇与鼠之战》,这本书很有意思。书里写道:一个岛上,冬天蛇冬眠,鼠吃蛇。当冬天过去时,蛇的数量减少,鼠害泛滥,生态受到破坏,等到惊蛰来临,蛇复活,反过来,蛇开始吃鼠,鼠又少了,生态恢复过来,就这样一次次打破平?后,又一次次地建立起新的平?,周而复始。当时自己并不理解这本书的真正含义,今天,有了深刻的理解。大自然真是奇妙极了,孕育出各种各样的生命,而每一个生命都在它的位置上,组成一个生态系统链,维持着它们的平?。蒙古族人民确实了不起,他们自古以来就懂得崇尚自然,维护生态平?。

“哎,你看这是狍子的脚印,刚踩上的,来,先把马牵到那边绊住,我们躲起来,一会儿保证有收获。”

“我们要不要沿着脚印追?”

“不,只要发现脚印,它就在这一带游荡。”永儒布领着江锋来到了一个枝条搭起的处所——里面刚好可以容纳两人,这是他为了打狍子修建的。枝条上盖着帘子,帘子上又压了一些枝条,不经意根本看不出来是人造的。它的好处是可以隐蔽、观察猎物的动静,让猎物放心大胆地活动,猎人选择时机出手,而且猎人还可以在里面休息。

“来吃点东西。”永儒布从马褡子里取出牛油馃子,两人咀嚼着香甜,永儒布边吃边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咱们草原还有什么动物?”

“多了。有鹿、鼬、獭、野马、野骆驼、沙狐、黄羊……”

“黄羊,上次在您家吃过,味道真鲜美。”

“那是咱们牧民招待客人的好食物,是咱们草原特有的一种羊。可多了,跑得很快,明年秋天我带你们捕几只。”

“谢谢您!永大哥。”

“你说说你们那里有些什么动物?”

“我们那里的农村有狐狸。”

“你见过吗?”

“我在动物园里见过。”

“动物园?”

“噢,就是专门养着各种各样动物的地方,供人看的。在一个大园子里,有很多铁笼子,动物被圈在里面。”

“城市里还有这个?”永儒布有些惊奇。

“是的,因为城市见不到动物。”

“那动物一定不少?”

“是的,有老虎、狮子、豹、熊、猴子、长颈鹿、鳄鱼等等。还有各种鸟类,我们滨海动物园的那个大鸟笼子,据说是亚洲最大的鸟笼。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鸟,天鹅、黄鹂、画眉、斑鸠、孔雀、仙鹤、金丝雀等等,好多好多,有些我叫不上名。还有一种鸟会模仿人说话,叫鹦鹉。”

“噢,说得像吗?”

“像。汉语‘鹦鹉学舌’的成语指的就是它。用来比喻为了讨好、奉承等目的,别人怎么说,他也跟着怎么说。”

“有意思。有雕吗?”

“有。”它单独在一个笼子里。

“有马吗?”

“有。除了普通的马外,还有斑马。”

“什么是斑马?”永儒布饶有兴趣地问。

“斑马身上有两种颜色,白色和黑色。黑白呈条状间隔着,是从非洲运来的。总之动物园里搜集了世界上许多的动物,让人们能够看见和了解动物。”永儒布生平第一次知道有动物园这样的地方,此时他正像个孩子似的听着。“永儒布大哥,等有一天我一定带您去我们滨海,在那里您可以看到许多草原没有的动物,看看大海。”

大海什么样他没有问,但他听说大海就像草原一样辽阔、一样浩瀚。提起大海勾起了江锋的思乡情怀。

“大海啊,我的故乡!”

“江锋,想家吗?”江锋笑了笑,“男子汉,不想!”

“哪个人不想家,不想自己的故乡!听说你们要在这里干一辈子,真的吗?”

“上级号召我们扎根边疆。”

永儒布望着外面的雪野心里想着:我和他们已经成了朋友,说实话不愿意他们走,可是他们的家离这儿那么远——三千里啊。自己去旗里开会那几天,还天天惦记着自己的马,想着家乡的水——乌兰河。自己快五十岁了都想家,何况他们十八九岁还是些孩子就离开了家。可是真的有一天他们突然离开了这里,那会怎样呢?青年们的到来打破了营子里的平静,带来了新鲜的生活,如果几天见不到他们就觉得好像缺少点什么。老人们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娃娃;青年们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孩子们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哥哥、姐姐。尽管语言不通,但心是相通的。

“您快看!”江锋推了一下永儒布。永儒布从沉思中醒过来。

“噢,到底来了。”永儒布揉了揉眼睛。只见一只体长大约一米左右,头上长着小角的家伙走进他们的视线。永儒布举起双筒猎枪瞄准,“啪”的一声狍子倒在了地上。

“嘿,终于捕获了。”江锋冲出隐蔽所,飞快地跑了过去。第一次打猎的愉悦充满心头,“好大一只狍子,快来呀永大哥。”永儒布提着枪,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过来。

“这算是个中等的,去年我打的那只比这个大。走,再到那边看看。”两人牵着马,踩着松软的积雪走着,他们绕过一个小山包,来到了一片桦木林。

“咦,那是什么?”只见不远处有个黄绒绒的东西趴在地上,在雪的映衬下格外显眼。永儒布微笑着看着江锋,“你过去看看吧。”江锋看了一眼永儒布,从他神秘的表情中他感觉到其中必有蹊跷,“您又布的什么阵?”江锋走了过去。只见一个横木下趴着一个黄色的家伙,虽然还没看见头,但那个大尾巴让江锋一下子就认出了,那是一只狐狸。

“嗯,昨天我看到这里有它的脚印,我就放了这个,果然它闯进我的‘闸刀’下。”江锋掀开横木——“闸刀”,提起早已断气的狐狸,仔细观看着让它毙命的秘密武器。这是一个木夹子,它的机关是一个木条,木条支撑着“闸刀”,旁边用小树枝遮盖起来,当猎物探进头取食时,撞倒木条,“刀”即落下将它夹住,猎物就被捕了。

“妙极了!您今天真让我大开了眼界。套兔子,打狍子,还有这——巧猎狐狸。真是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啊!”

“哈哈……”永儒布的脸上洋溢着自豪,“走吧,今天收获不小,那俩套子怕是已经套着兔子了。”

“江锋回来了!”大家纷纷围拢过来。“多可爱的小兔啊!”刘爱武怀抱着那个上当的小白兔,怜惜地抚摸着它埋怨道:“永儒布大哥,你们两人偷着打猎,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下次打猎说什么也要带上我们。”

“你们不怕狼吗?”

“有您保护我们,怕什么?”

“小心,兔咬人。”马力突然冒出一句。刘爱武吓得“啊”了一声,兔子从她的怀中蹦到了地上。

“爱武你上当了,马力吓你呢。”

“坏马力,真是个捣乱分子。”

“胆小鬼,还想打狼呢,兔子都怕。”

“不是怕,家兔急了都咬人,更何况是野兔。”有人说。大家一阵围追堵截,小兔子终于被捕了。

“哎,永儒布大哥,我给您看一个东西。”马力跑了出去。一会儿他抱着个毛茸茸的小动物跑了进来,“你看,我那天在北边抓了个小狗,多可爱呀!”永儒布看了一眼说道。

“哈,马力,这可不是狗,是狼,狼娃子。”

“啊!”顿时一片惊慌的声音,马力吓得一下子松开了胳膊。

“快!抓住它!别让它跑了!”

“开饭了——”

“永儒布大哥,您先来。”赵岩夹了一块狍子肉送到永儒布的碗里。

“永儒布大哥,您干脆把行李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马力说。

“对,我坚决拥护。”孔卫东说。

“我反对,你们想让永儒布大哥一辈子打光棍啊?”丁旭说。

“这也不影响啊,等有了女朋友,再搬回去。”

“哎,哎,我说你们……这肉可真香。”江锋岔开话题。

“哎,素食家,你不是不吃肉吗?”杨涛对丁旭说。

“还能总不吃吗?这草原空气里都飘荡着肉香,我早就变成食肉动物了。”

“是高级食肉动物,说准了,不然,人家还以为狼来了呢。”江锋笑道。

“对,高级动物——我——丁旭,食肉了。”说着夹起一块狍子肉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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